姜俊 x Hans Jürgen Hafner:德国当代艺术为什么如此繁荣?
发起人:小白小白  回复数:0   浏览数:1570   最后更新:2019/07/21 22:13:54 by 小白小白
[楼主] 毛边本 2019-07-21 22:13:54

来源:OCAT深圳馆  朱昶全


“OCAT青年计划“三个个展之一“朱昶全:一个动作的历史”目前在OCAT深圳馆A展厅展出,该展览呈现了朱昶全自2014年至今的艺术创作脉络。OCAT深圳馆特邀艺术家朱昶全撰文,尝试述说独立的作品之间带有清晰而潜在的关联线索,以及站在艺术家的角度解读“一个动作的历史”这一展览主题。此外,“文本”作为线上公教活动之一,提供给艺术实践者知识生产及表达的平台,与此同时回馈于公众。


望山跑死马

朱昶全


我们有两种眼睛,尘世的和灵性的,即因此我们能看到的事物和我们能看的关系。生活中的一切都出自一个深刻而绝妙的关系,人与树,池塘与大海,蛇与太阳,啸叫的金属与石头内部,这些关系牢不可破,但可以被洞察和驯服,能够以此创造出新的关系而不违背旧的关系,旧的航海日志依旧适用于新的航行。


“一个动作的历史”是在使用“全因素”叙事的方法尝试洞察和再现这种全息的关系,言语对此关系的描述显着非常脆弱,似乎三言两语便可触其边界,很快陷入用一种比喻来比喻之前的比喻无限反馈近似于计算机语言递归关系中,同时也出现与计算机相同的问题,过程中调用了大量空间,以至堆栈溢出。我们在某个角度上做不到像计算机一样超级计算来实现对事件的定量分析,过程中的变数太多,因此“全因素”叙事只能是一个概念,面对事件的那一刻便站在高维空间中处于完全静止的全息的观看其多个路径和走向,假设作为被观察对象的我不是一个相当以自我为中心的话,也许会更容易理解这些关系之间的语言和信息。事以愿违,事实上无法做到真正的还原,因为无法真正放下情感、抉择和恐惧。

《放大》,2014,9分26秒,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移植》,2015,5分46秒,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过去直奔而来》,2017,6分,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有头无脑》,2016-17,8分,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我们对物质世界的认识只约占整体世界的5%,而剩的95%却可能是影响整体世界更大的暗物质和暗能量。我们在面对一张图像的时候,读取到的信息也是那5%,而95%应该是来自图像之外的,其中是图像深层的信息张力也包括不同观看者面对图像自我投射的那部分情感。


《一个动作的历史:通道A》,2018

数字模拟影像,投影,无声,17分28秒

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单从物质本质而言,动物、植物和矿物质等能看到的一切都是相同的,都在物质与能量转换的过程中,永远不会死亡,只是此刻它有无限多的表现形式和不同的排列存在。细胞比我们更加了解如何完成彼此之间的生衰交替和信息传递,而对于这些我们的眼睛只不过是识其面目之万一,而得不到其真正的本质,也无法因此协调我们的生活。而且只停留在事物本质的层面上讨论真实并没有意义,比如原子如何构成细胞,细胞之间如何产生放电传递记忆。又如无数事件中的具体哪一件塑造了现在的我们,这毫无意义,我们原本就在事件之中反过来又在影响着事件。太多线索交织在一起,甚至准确来说并不是线性的,而是点状爆炸式。我们面对如此庞杂的局面,才会产生临时的抉择形成架构,因为我们懂得恐惧更需要我们灵性的眼睛。



《一个动作的历史:通道B》,2018

数字模拟影像,投影,无声,17分

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在“一个动作的历史”中是逐层推演的架构关系,就像艺术家耿建翌老师说的“饥饿的猴子剥洋葱头”,一边期待一边痛苦最终失望,回过神却发现每一层都那么真实。“有头无脑”建立的空间似乎就像最外层的洋葱,时间、事件、记忆、技艺、动作等等以一种生长的姿势粘合着那些微观对象所分裂出来的碎片,被层级的包裹在向内的整体中。


对于“真实”,望山跑死马,追不追都在那,还可能会陷入横看成岭侧成峰更大的窘迫。我们与生活之间以及我们彼此之间无法而且也绝对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诚实。交流,绝对的诚实并不总是最妥善的方式,而且也不安全,可能这是所谓的失落环节。不要淡漠的走进那黑夜,因为言语从未化作为闪电(迪兰·托马斯)。把我们视野与绝妙关系的视野协同,以灵性的眼睛,放逐到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反馈回来的可能是绝对的道德。


< 关于艺术家 >


朱昶全

1989年出生于山东。2014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跨媒体艺术学院,现生活工作于杭州和上海。朱昶全从分析人的日常生活来介入艺术活动。通过分析影响人日常行为的种种潜在因素,揭示出当下日常生活的规律。影像的效力并非源于自身承载的意义,而是缘于它们的潜在力量,释放观者自身积累的经验,并能在巨大的社会机器运作之中更加自觉。朱昶全认为,事情的发展绝非单线性的,“全因素影像叙事”是他对于影像创作理解而形成的核心观念。通过戏剧、动画、装置、绘画等各种形态的语言,朱昶全在影像与现实日常物品间创造了新的叙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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