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集启事——2020年深圳(盐田)国际青年艺术周策划方案
发起人:服务员  回复数:0   浏览数:1966   最后更新:2019/05/30 16:55:05 by 服务员
[楼主] colin2010 2019-05-30 16:55:05

来源:798艺术 殷雅迪


理查德·塔特尔:回赠

木木美术馆/北京

2019.3.16 – 6.16


理查德·塔特尔:双拐角与有色木

佩斯北京/北京

2019.3.16 – 4.27


理查德·塔特尔(Richard Tuttle,1941年生于美国新泽西)在北京的双空间个展,如行星和它的卫星般悬浮在我的脑海中,在距离展览开幕的两个月后,它们一同转动到距离意识核心较远的曲面上,也因此,我获得了对它们最佳的观测点。

木木美术馆展览现场


位于木木美术馆的展览“回赠”,它的内部是一座异形迷宫,迷宫的中央是一小块恬静的类正方形空地,那是艺术家同期在自家画廊开幕的个展“双拐角与有色木”,它们之间仅隔一条797街,和一座被临时征作停车场的广场。当我试着在记忆中重新探访一次“回赠”,迷失在一个又一个转角,好不容易走到中间的空地歇个脚,惊觉“双拐角与有色木”竟在我眼前浮现,后又成为我寻找出口的指引。

被忆起的、脑海中的展览,一定不同于展览实体。既然创造艺术是在“创造”,按照艺术家的话说,“体验艺术也是在创造”——对我而言,体验、是预备唤起记忆的过程,当记忆沉淀、重新折返,回顾体验的过程更是在“创造”;塔特尔的艺术,也因此成为为了唤起关于某种体验的记忆的“创造”。

木木美术馆展览现场


由于折返而察觉到的记忆稀薄,甚至那种在发现的一瞬间便可遗忘的事实,使得我意识到:塔特尔作品所创造的关于体验的记忆,一旦不以某种庄重的形式被提起,也就无足轻重了。如何不被忆起,而能够反复体验“发现”的乐趣;或者,如何以一种庄严的形式唤起细微的体验,似乎是他看待艺术的方式。这对“双星”,便能从不同角度加以佐证。

展览“回赠”被策展人王宗孚将艺术家共一百件作品划分出33个“丛”,每个“丛”包含三件作品。互成直角的墙壁构成的“丛”,成为迷宫中的一个个转角,涌入展览中的人流被“丛”冲散后流向各个角落,又在下一“丛”汇聚。记忆中,我随着人流撞击在不同转角之间,坚实的白色墙壁和美术馆固有建筑结构,诸如楼梯、水泥柱、门窗,便在视觉中凸显出来。塔特尔纤小、细弱的作品成为了关于空间的标识线索——尽管它们不指示具体目的地,更像是为了指向空无之物存在。

木木美术馆展览现场


步入展览,人总是满怀期许,抱着去收获的心情,总想要带走些什么,但是“回赠”却似与题目的所指相反,这里的作品没有呈现某种景观、没有对于观念的展示、没有紧跟时代潮流的技术表现,反而让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不同的格子间乱窜。

当我不再像个索取者那样贪婪的四处走动、鼻孔里喘着粗气、不安的转动脖子,而是在脑海里放慢脚步、漫游其中,竟逐渐发现一些美妙场景。

展览的主展厅,即布置了塔特尔在北京驻地期间创作的“特定地点艺术”(site specificart):千百个铝带被扭转后,由钢丝连接在一起,再悬挂在一二层之间,与八层棉布叠砌而成的墙面装置组成《繁星论》(2019)。铝带呈波浪形交织悬浮在空中,成为捕捉光线的大网,勾连出不断移动、丝丝缕缕的光线,就像渔网上残留的鱼鳞那样,再倒映在起伏的白色墙面上。

《繁星论》2019年 木木美术馆展览现场

我们通常很少这样欣赏铝带——如此平易的材料,经过简单的扭转动作后,竟反射出如此细腻的光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光线停留在空间各处,倘若有风穿过网间,便在空气中渐次振动。一二层围绕《繁星论》布置的作品,如同被大网捕获、或是待捕的鱼群,在水面中浮潜,拥有一种不稳定的面貌;所有这一切,在体验的过程中,我都未曾知晓;回顾体验,让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

“回赠”中的“特定地点艺术”还包括分布在美术馆不同展厅中的手制瓷砖作品《地生》(2019)、更早前创作的系列作品《金属线》与《线》(1990)、曾于1975年在惠特尼美术馆展出的作品《字母》(“26个”系列,1967)——根据艺术家的意愿,此次展示形态由美术馆工作人员决定——以及塔特尔另一件广为人知的作品《纸八边形》(最早在上世纪70年代展出)······大量可见垂挂、支撑、包裹、弯折等身体动作,它们以临时的状冒、意欲藏匿空间之中的姿态,叫人迷失在一个又一个逼仄甬道的岔口。


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试错后,佩斯画廊的艺术家展览“双拐角与有色木”,如同一块修剪得一丝不苟的方形草坪,成为“回赠”途中,不言放弃的褒赏。“双拐角与有色木”为展览分隔出的一层规整空间,使用了与“另一边”完全相同的直角展墙,将那些不经意的物件,煞有介事固定在其中。无论是通过不断打磨木片表面、让它在墙面上发出低弱的光晕;或是不甘于仅只存在于一维空间,而攀附在夹角之间······一切可能的干扰因素被剔除后,朴质材料间的组合,成为其必须存在于理想空间中的理由,就像把一首首诗编入一本书,承载的物质和文字符号的所指,都成为了一种必然,它们等待人的手去触摸,就像“双星”等待人的重新登陆。

从塔特尔轻微、不经意般的作品,到2014年受泰特美术馆涡轮大厅委托创作的长达24米、高达12米的大型装置《我不知道,纤维之语的交织》,他善于利用作品的规模并将这一元素编织进展览环境,强调了作为场域的艺术和作为语境的艺术之间强大的相互联系。在这些轻与重、大与小、稳定与振动的对比中,位于佩斯画廊的“双拐角与有色木”是一片理想的秘地,在具有黄金比例的空间尺度中实现了“庄重的被提起”,这既是艺术世界中趋于永恒宁静的美感,也是现实世界中带有理想色彩的抽象模型。

2014年理查德·塔特尔为泰特创作的涡轮大厅年度项目《我不知道,纤维之语的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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