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视频】刘亚洲个人项目“拾-荒” | 指纹画廊
发起人:叮当猫  回复数:0   浏览数:1375   最后更新:2019/04/21 19:27:00 by 叮当猫
[楼主] 开平方根 2019-04-21 19:27:00

来源:798艺术  丁晓洁


王功新:潜影——与BIAO有关

2019/4/12-6/22

掩体空间/北京

王功新


4月的北京二环里复古中透露着清新,就在漫天飞舞的杨絮正式到来之前,王功新最新个人项目“潜影——与BIAO有关”在位于北京张自忠路段祺瑞政府旧址内的掩体空间开幕。对于王功新来说对90年代作品的“回溯”或“再问”完全来自巧合,但偶然又往往取自必然,这也成为在2016年以后他持续关注的问题和创作的动因。


“潜影——与BIAO有关” 掩体空间 展览现场


展览“潜影”由四个房间构成,第一个房间是文献部分,陈列了1995年王功新在德国路德维斯堡10号艺术中心举办的展览《BIAO》的历史文献以及展览介绍,同时这个房间也是整个展览的重点,它解释了展览的缘起,也成为此次展览的提问者,为什么要回到过去?在历史现实的镜像中有哪些是可以穿越时间的迷雾成为有价值的部分?显而易见,艺术家在寻找答案。


“潜影——与BIAO有关”展览现场


在第二个房间中下垂拖地和不断缓慢圆形旋转的话筒发出了刮擦着粗粝地面的噪音,并同步传输到一个铺有细沙的桌台之中,噪声引发的振动使得桌上的细沙持续产生颤抖,而对于已经被各种APP 音乐打磨过耳朵的观众而言,话筒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更像是身体和坚硬之物的碰撞,激烈且粗暴,然后打开一扇可以通往暗室深处的时间之门。

“潜影——与BIAO有关” 掩体空间 展览现场


第三个房间距离来自地面上的光源更远了一些,暗房一样的红色灯隐藏了观众由于空间的压迫和幽闭而变的复杂的表情,艺术家将展厅地面切出6块小型的方坑,其中嵌入的金属容器中放置了液体,在高低不同的红色灯泡的映射下形成了6个小显影池。显影液浸泡出来的图像叙述了在90年代文化语境中技术与传统、真实与假象之间的对峙与颠覆。

“潜影——与BIAO有关” 掩体空间 展览现场


在第四个房间中央放置着一个较大的长方形显影池,池里漂浮着掩体空间地面图像的照片,10个红色灯泡有的固定,有的向下淌水,有的则由机械控制做上下运动。狭长、逼仄的空间促使观看者快速“阅读”那些潜伏在液体里模糊不清的“真相”,高低不平的灯泡弥散着暧昧与粘稠,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唤起它暴露那个真实自己的欲望。

“潜影——与BIAO有关” 掩体空间 展览现场


最后一个房间是6组红色灯泡被筑在水泥方块里的装置阵列,艺术家将第三个房间被凿下的地面观念性地进行了纪念碑式的呈现。由此看出,这个房间不但是整个展览的结尾,也与其他房间里的装置形成了某种呼应和叙事的关系,最关键的是文献部分的阐释和信息在这里用“凝固历史”的方式塑造了一个隐藏在深处的“时间潜影”。

王功新在掩体空间


艺术汇:此次展览“潜影”和上次德国斯图加特市路德维斯堡10号艺术中心的展览《BIAO》有什么样的“区别”,这中间的23年制造了一个什么样的“空间”?


王功新:区别是很明显的。但是为什么我要把这个展览和23年前的展览联合起来,这就要回到我作为艺术家的出发点,这个出发点就是我还是对这个“空间”感兴趣,这是一个横向的,对“空间”的认识,如果没有这个点就无法横向的去想这件事情;另外就是这里面有“时间”,我们对历史观照,就会把“时间”带回历史,这又是一个纵向的空间。

《BIAO》装置:宣纸,照片,定影液,灯泡,400平方米 1995


我的作品并没有关系到所谓的主题,比如抗日战争和二战,我是利用大家对这些历史的共识(只有用一个都熟悉的东西才能让大家把它的事件和历史背景联系起来)产生一个横向思考。基于这个历史共识,其他的就不重要了,剩下的都是艺术家的策略和语言问题。所谓同与不同也不重要。

《布鲁克林的天空》 电视机、录像带,350cm(深度) 1995年


艺术汇:德国的展览《BIAO》使用了宣纸,当时的创作阶段是否是在思考中西文化冲突的问题……


王功新:23年前,我还很年轻,德国那个展览机构也是非盈利机构,做个展需要把巨大的空间填满,做完之后还要恢复原样,面对这些制约的条件,艺术家只能调动自己的全部想法、经验、背景,而能够调动的、利用的方法、方式就是自己的知识,这个知识就包括如何转换空间,为了节省材料,我只能用糊、裱的方式,这一切的因素是下意识的,并不是在故意玩弄东方的特点,是自然而然的。看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就要看他的出发点,看是不是故意的、违心的,只是为了招别人喜欢而故意玩“东方主义”。

王功新在白立方个展“轮回”现场

白立方个展“轮回”作品局部 2017


艺术汇:2017年您在白立方做了个展“轮回”,有很多相同的装置(如:灯泡),为什么要回溯到九十年代?


王功新:我觉得这就是巧合,有时候我自己都在反问,就像白立方的展览题目叫“轮回”。2015年我在上海OCAT做了一个大的影像展,我用尽了高科技和屏幕,那个展览之后我反思了一下,问自己在影像里还有多少问题要做?所以就停了下来。2016年,上海双年展策展人找到我,想展出我90年代的装置作品,展出后的反应超乎我的意料,反响很大,大家都问我“王功新,你不做影像了?”

“在 • 现—王功新二十年影像艺术展”展览现场

OCAT上海馆 2015

王功新作品在上海双年展上


我也觉得奇怪,90年代的作品重新拿出来,大家反而觉得它是新作品,也让我重新再思考当时那些作品是不是过于超前。90年代中期开始流行一些符号化作品,或者是“脱”的行为艺术,真正强调艺术家语言或是艺术家个人化的作品其实里外不讨好,西方人不认,中国人当时是连装置为何物都还不知道,这也是时代的特征。现在恰好是对艺术语言本身开始关注,所以我再拿出来90年代的作品,再回头看90年代,就是因为这个渊源。

王功新作品在意大利米兰国际机场的公共走廊展


艺术汇:这种“回望”和当下的艺术环境有什么联系?


王功新:刚才我讲了,现在大家是不是已经能够开始思考了,从一个非常大的,集体化的,为了西方的中国当代艺术回归到艺术语言本身,这个时间到了。我也在想,这样的条件下,我应该梳理自己,是不是还有什么可能性。这既是契机又是巧合,因为艺术家发展到一定阶段肯定会退一步,为了进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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