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ry Saltz的玛莎罗斯勒的伟大力量
发起人:弥撒  回复数:0   浏览数:4060   最后更新:2008/10/16 10:56:07 by 弥撒
[楼主] 小智障 2008-10-16 10:56:06
太阳照常落下: 大岛渚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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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2008年,纽约电影节最为引人注目的环节,是日本激进电影人大岛渚完整的回顾展。本月,在纽约Walter Read影院的“大岛渚的王国”电影回顾展很快拉开帷幕,在此,我们邀请了电影评论家Jonathan Rosenbaum为我们撰文,将这位也许是最无可比拟的日本电影大师展现在我们面前。
 

大岛渚,《爱之亡灵》(1978),35毫米彩色影片,104分钟。田村高广。

1978,Argos 影业-大岛渚作品。

说起日本战后的重要电影人,大岛渚可谓是其中最为激烈、决绝的一位。1958年,26岁的大岛渚执导了首部影片,在接下来的艺术生涯中,共创作了23部风格迥异的影片。做为日本新浪潮的一名干将,大岛渚在六七十年代,于国际影坛上声名鹊起,他也是新浪潮这群先锋中,最有名却最不被人理解的一位。说起他全部作品的数量,西方人所不知道的差不多有这么些:大约是四分之一的剧情片和20部为电视台所拍摄的另类的纪录片,要想归纳总结他的全部作品,是不大可能的。

若想了解大岛渚如何定位自己,感兴趣者应该看看他1994年为英国电影协会摄制的92分钟纪录片《日本电影一百年》。他接受这项任务,也是很戏剧化的,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日本电影的憎恨,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影片。在1970年《电影笔记》的一个重要访谈中,他跟采访者说,欧洲人是因为日本电影中那种规整的美丽而对其大加赞美,他们应该多多关注电影的内容才是。而且,那些评论家只是最近才知道黑泽明和沟口健二的,他们尚没发现小津和成濑。而大岛渚则是发现了他们四个。四分之一个世纪过后,这位左派人士在《日本电影一百年》中,稍微收敛了一些,即使他只将小津,沟口和黑泽明分别限于《我出生了 但 …》(1932),《浪华悲歌》(1936)《无悔于我的青春》(1946)这几个影片中,而且还完全忽略了成濑。在谈到自己的电影生涯时,他自动地从第三人称的叙述变为第一人称,其中,他提到的自己的八部电影是《青春残酷物语》(1960),《日本夜与雾》(1968),《绞死刑》(1968),《少年》(1969),《仪式》(1971),《感官王国》(1976),《俘虏》(1983),《马克斯 我的爱》(1986)。 在《日本电影100年》中,大岛渚认为他最重要的贡献,是将与政治,战争和性有关的新型主题引入到了民族电影中去。


大岛渚,《东京战争战后秘话》(1970),35毫米黑白影片,94分钟,剧照,岩崎惠美子。

《马克斯 我的爱》拍摄于巴黎,合作者为欧洲工作人员,大岛渚认为这部片子并不那么日本化。由琼-克劳德·卡里尔 (Jean-Claude Carrière)合写,Serge Silberman制作的这部喜剧电影,讲述的是一名英国外交官妻子奇怪地寄情于一只黑猩猩的故事,但是,这却是对布努埃尔式异想天开的失败尝试。不过,本片所传递出的国际主义,却与大岛渚的观点相关: 他所评价的最后一句话,相当于说出了日本电影的“繁荣的”未来,这个未来中,日本电影有能力将自己从日本化中解放出来。而他自己,则保留了多少日本特色呢?他那颇具野心的作品《仪式》,被认为是从心理角度,试图分析这个国家四分之一个世纪以来变化的作品,如他的那位最为敏锐的影评人Maureen Turim 所暗示的那样——这听上去,就像一个电影人自我颠覆的一个典型例子。 他经常以憎恨日本就如憎恨日本电影一般的形象出现于公众面前,除此之外,很难想出其他的什么持久性的话题。


大岛渚,《日本的夜与雾》,1960,35毫米彩色影片截图,107分钟。津川雅彦。

大岛渚1932年出生在日本京都的一个贵族之家,祖辈为武士,在东京大学学习法律期间,深深卷入了反美的左翼运动之中(反对《美日安全条约》的血腥游行以及学生运动内部之间的斗争,也是电影《日本夜与雾》探讨的重点所在)。也是在那段时期,他转向了电影创作,二十来岁时,他已经将电影做为政治终结的一个重要手段。


大岛渚,《日本的夜与雾》,1960,35毫米彩色影片截图,107分钟。

起先,他是松竹公司的一名合同导演——尽管如此,他很快赢得了具有独创性的导演的称号,在最初几部剧情片的宣传片里露脸了几次——随后,政治激进影片《日本夜与雾》引起风波,迫使公司禁止他拍片,于是他转为独立导演(在他的很多独立电影中都出演过角色的演员妻子小山明子,也是从松竹起步的,而他后来的大部分合作者如作家Tamura Tsutomu和摄影师Akira Takada,都是他离开松竹之后才开始合作的)。松竹继续发行了他的几部独立故事片,最终,他还是返回了松竹,创作《御法度》。


大岛渚,《御法度》,1999,35毫米彩色影片,100分钟。松田龙平。

90年代中,在大岛渚去英国巡回演讲途中,不幸中风,右边身子瘫痪,延误了开机时间。他坐在轮椅上执导,由于他那每况愈下的健康状况,执导另外一部剧情片已不大可能。《御法度》的拍摄是在京都完成的,当时选择了一些寺庙做为外景部分,而松竹公司则以拍摄古装片著称,他们具有古装片所需的一切道具。根据一位跟随剧组的电影学者而言,大岛渚的创作,更注重于摄影机的安置和移动,而不是演员的表演,当时,很多日本受欢迎的演员,比如北野武,就被赋予了很大的表演发挥空间。

讽刺的是,在日本,大岛渚则以电视脱口秀主持人和嘉宾的形象而被人所知,这多少令人有些惊讶。我去日本的时候,在电视上看见过他,当时给人的感觉,他简直就像是日本的奥普拉一样。之后,我问日本左翼电影人Tadao Sato,上电视后,他是不是就得妥协自己的政治立场,而Tadao的回答与我所料的正好相反,他说这样反而可以令大岛渚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更多的观众。


大岛渚拍摄《仪式》时,1971。

大岛渚的电影中,对于日本内政进行特殊的干涉,所采用的形式和风格是非常自由的,似乎汲取了各方精华,其中包括日本国本身。一些人觉得,这种令人窘迫的贪婪性,是“非常日本化”的,这也正好为那个老套的说法找到了根据:大岛渚的电影各不相同。每一部新的作品,都是在颠覆它的上一部:首部彩色片《青春残酷物语》中,他发誓不用绿色做为影片的基调,他不想有任何表示内在平静的表征出现其中,而两部剧情片后,他有频繁而有效地使用了绿色。在他真正的首部个人作品《日本的夜与雾》中,他并没像早期影片中那样,运用新写实主义的场地和移动的手持摄影机,而是采用人工灯光照射的戏剧性空间,即使是在婚宴场合中,在人物之间采用的是摇镜头,也是比较平稳的。两部影片,被认为具有60年代大岛渚作品中浓郁的悲观主义色彩。


大岛渚,《青春残酷物语》,1960,35毫米彩色影片,96分钟。 Miyuki Kuwano和川津佑介。

导演最近的五部电影中——《感官王国》《爱之亡灵》(1978)《俘虏》《马克斯 我的爱》《御法度》——对于色情的大肆描写,则体现了他对政治的日益绝望,但如此归纳这些奇特的电影,却并不准确,尤其是第一部和第三部,其中,一部被看作是具有思想性和刺激性的硬性色情片,从中,他对自由的探讨,也彻底地从公众转为个人,另一部则是对双语的、跨文化的电影创作的直接尝试,曾常被比作David Lean的《桂河大桥》,但现在,更被有趣地认为是伊斯特伍德关于二战的双联画的预演(尽管大岛渚在影片中讽刺更多的是日本)。《俘虏》也许被看作是政治上不正确的同性色情主义的一个披露,最终,这个主题在《御法度》中,得到了重新的架构。《感官王国》取材自1936年从良妓女阿部定的真实事件, 她将情人石田吉藏闷死后,割下他的生殖器,装在口袋里,游荡数日,尽管,它所表达的一切,与蕴涵在大岛渚作品中的二十世纪日本社会的悲惨图景并不矛盾,但是,在性的恣意挥洒上,它也许并不能称得上是大岛渚最为突出的作品。《俘虏》里,两位流行巨星大卫·鲍伊和坂本龙一出现在二战日本战俘营里,这部影片被认为是蒙上了某种意识形态和男性气概/色情的双重色彩。


大岛渚,《少年》,1969,35毫米彩色影片截图,97分钟。 Tetsuo Abe。

大岛渚与反伤感主义、左翼主义激进者(比如布努埃尔)最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他的电影中人道主义的缺席。早期的那部讲述大阪贫民窟街头流氓武斗、反响强烈的影片《太阳的墓场》,部分是受到布努埃尔的那部《被遗忘的人们》(1950)的影响,这部影片英国版的DVD中注明,大岛渚对于那些该死的流氓们的态度是毫不留情的,就如布努埃尔对Jaibo的处理一样,完全是不可想像的——即使他原本就被这种弃尸如丢垃圾的景象所激怒。在电影《青春残酷物语》《太阳的墓场》《白昼的色魔》《日本春歌考》(1967)《绞死刑》《新宿小偷日记》(1968)《东京战争战后秘话》(1970)《爱之亡灵》《俘虏》中,反复出现的性侵犯(大部分是强奸),通常是由他的主角们所执行完成,这种举动,被认为是对日本政府的反叛,除了《感官王国》外,以上种种表明,女权主义和非暴力并不完全是他的左翼立场的表征。

大岛渚的大部分影片,都对于日本的关注,体现于其大部分影片中,出现了很多形式上的表现。最显著的例子是国旗在影片中,出现于不同之地,产生不同的意义指涉,大部分通常具有讽刺性和悲剧性。这种安排,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抽象或者无关痛痒,体现的则是他对所探讨的主题理性与感性的深刻矛盾。
[沙发:1楼] guest 2008-10-16 11:42:02
厉害,看看我们的导演真是无话可说
[板凳:2楼] guest 2008-10-17 10:25:03
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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