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戴陈连“如何成为一个艺术界装逼犯”
发起人:无厘头  回复数:0   浏览数:1671   最后更新:2018/12/07 13:04:53 by 无厘头
[楼主] 橡皮擦 2018-12-07 13:04:53

来源:典藏今艺术  黎家怡


西九文化区M+于2018年11月16日至2019年4月22日,在M+展亭举行「对位变奏:野口勇之于傅丹」展览


「与其告诉孩子这裡荡、那裡爬,不如将游乐场变成无限探索、无限可能,甚至改变『游玩』的地方。」美籍日裔艺术家野口勇说。


1904年出生于美国洛杉矶的野口勇,父为日本诗人野口米次郎,母为美国作家莉欧妮.吉欧蒙(Leonie Gilmour)。幼时,他跟从父母居于日本,深受和式庭园和陶艺,以及中国水墨画风启发。父母离异之后,他随母亲回到美国就学,习医期间课馀报读雕塑班,师从义裔艺术家鲁托洛(Onorio Ruotolo),其后更受其鼓励,弃医从艺。野口勇的作品游走于地景雕塑、家具设计之间,外表具有现代主义特色,物料却兼融东西文化元素,雕塑公园系列更为代表作之一。


2016年,墨西哥塔马约博物馆(Tamayo Museum)举行野口勇展览,主题订于其「游戏地景」的作品。丹麦籍越南裔的艺术家傅丹(Danh Vo)参观后,深受野口勇的才华打动,形容其作展现公共艺术「透过现代主义思想推动社会变革」,自此积极寻求对外介绍野口勇的机会。此时,他遇上韩国的「安养公共艺术计划」(Anyang Public Art Project),与野口勇基金会合作,在当地建筑师协助下,建设儿童游乐设施,并于去年开幕。


一年后,傅丹再与野口勇基金会携手,近日在香港M+展亭举行「对位变奏:野口勇之于傅丹」展览,陈示两名艺术家的作品之馀,佈局也反映了傅丹对野口勇的理解和演绎。从野口勇的游戏地景出发,傅丹保持轻鬆玩乐的元素,同时加强东方美学的元素,促成一场「雕塑艺术的游园会」。


「对位」于战争流徒、「变奏」出东西园林


「对位变奏」展览由M+副总监及总策展人郑道鍊和纽约野口勇博物馆资深策展人哈特(Dakin Hart)共同策划,艺术家傅丹亦居中给予意见。郑道鍊阐释题旨时,强调野口勇与傅丹的多元文化背景,写道「要了解两位艺术家如何在展览中聚首、对话,就必先从了解他们各自的生平、艺术实践和文化底蕴开始。」


1975年生于越南南部的傅丹,受越战后遗影响,幼时随家人逃难,曾居于新加坡的难民中心,最终获丹麦收留。他离乡背井的出身,与野口勇相近,但二人作品却展现不同面向。野口勇虽然经历二次世界大战,其日裔身分一度招惹拘禁营的牢狱之灾,但作品外形倾向几何抽象,观感较为温婉娴静;而傅丹作品的历史和政治意识较强,展现出分离、创伤和悲痛。两人出身虽然有其「对位」之处,但创作却「变奏」出不同的回应。


创作雕塑为主的傅丹,除了博物馆和艺廊展览之外,近年亦多涉足于公共艺术项目,例如 2014 年,纽约公共艺术基金会(Public Art Fund)在布鲁克林大桥公园及市政厅公园展示《我们人民(局部)》;又如2016年,新加坡国家美术馆的委约项目,傅丹用木材、大理石和红铜建造其「雕塑公园」。公共空间的艺术经验,令他与野口勇的游戏地景碰撞出另一「对位」之处。


诚如M+官方的简介指,展亭内的装置作品「灵感来源于文人雅士的亭榭园林」,而傅丹就像「驻馆的文士」,如同鑑赏家一样精选野口勇的雕塑,筑成一场富有西方现代主义色彩,兼具东方美学格局的游园会。展览陈示多件园林相关的野口勇作品:《奇鸟》、《鸟巢》题材虽然涉及自然景观,但选用金属物料,採取造形几何;而「Akari」系列的纸灯,或者竹篮椅等一类家具,物料取之自然,即使用于室内,仍然流露园林雅緻。傅丹建造那宝塔形状的《无题》(为Akari PL2而建构)装置,更提纲挈领地带出庭园的重点,观众甚至可以坐进去,看书看作品。


展品虽然一如以往不许触摸,但雕塑都没有围栏,甚至地上没有框线,观众可以凑上前细看。展厅没有加设临时白牆,也没有观展线路的引导。牆上只有号码,而没有解说,鼓励观众轻鬆随意地游园赏艺。M+展亭虽小,但整个空间敞开之后,变得豁然开朗;临海窗户虽然垂幕,但中庭树影映入,甚是庭园诗意的延续。水泥建筑的硬件虽然难以改动,但指示牌换成木板,到处悬挂鲜花,尝试营造都市庭园的气氛。


货柜「变奏」回应,故意抵触「对位」


「严谨的艺术家无不极具历史意识。他们不仅思考身处的时代及自己作品的时代意义,还从前人角度思忖和形塑自己的作品。」郑道鍊如是写道。


观乎「对位变奏」一展,用后来者的角度演绎前人之作,不难理解傅丹眼中的野口勇;然而,野口勇如何启发傅丹,却未见明显线索。离开展亭,展览尚未完结。傅丹特意搭建两个货柜,作为展场的延伸。这也是M+展亭开幕两年以来,首次动用室内户外空间进行展览。相对室内主要放置野口勇的作品,户外货柜裡的雕塑皆出自傅丹之手,包括名作《我们人民(局部)》的其中一个部件。货柜旁边则是野口勇的《游玩雕塑》,环形波浪的作品,欢迎观众坐卧攀爬。展览结束后,此作将会移入未来M+视觉博物馆的平台花园,长期展出。


展亭内,傅丹的装置虽然抢眼,但仍然以野口勇雕塑为主;而傅丹大部分的作品隔离于展厅外的货柜,题材又以西方文化的碎片为主,与室内的园林气氛关系不强。两人作品交互不多,货柜部分展示傅丹近十年的创作发展,更是独立而疏离。 郑道鍊直言,傅丹刻意迴避白盒子,「设计出截然不同的展示模式」,但封闭的货柜如何呼应野口勇开放参与的 《游玩雕塑》却留下疑问。


展题「对位变奏」以音乐创作的「对位法」为喻,M+指二人创作「时而和谐融合,时而故意抵触」, 是否应该以后者来理解傅丹的货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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