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不孤单:机器三部曲”7月21日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
发起人:展览预告  回复数:0   浏览数:1528   最后更新:2018/07/10 10:48:41 by 展览预告
[楼主] 蜡笔头 2018-07-10 10:48:41

来源:艺术界LEAP 温莉贤


香港的永天台为艺术家以及其他创意产业的实践者提供了工作和成长的平台。LEAP春夏刊邀请了这一机构的创始人温莉贤(Leslie Van Eyck来分享她的故事。

永天台建筑外景


来到永天台这个由一名女性独立运营的、为表演艺术而设的非盈利性空间,观众最先看到的“跨时表演”就是船舶驶过港口变幻莫测的风景。


当我在2015年刚刚发现这个空间时,我花了几个小时在天台上看着眼前柴湾的风景。这片工业旧区是一处天然避风港,拥有体量庞大的纸品回收业、十数间汽车维修店、一些小生意和一个正在壮大的创意产业社群

郑得恩,《那黄色间条衬衣》,2017年

The Loss of a Yellow Striped Shirt

表演,装置

致谢永天台


我的视觉艺术和表演艺术背景均来自欧洲。当我在布鲁塞尔剧场——一个有强烈社群意识的、为“不同艺术门类之间的交汇”而设的平台——担任艺术专员时,逐渐对表演,尤其是舞蹈这一分支产生了兴趣。1990年代末、2000年代初的布鲁塞尔是艺术家成长的温床,而表演艺术领域的生态尤为活跃。视觉艺术、舞蹈、剧场以及多媒体创作是当时社会文化变迁的核心环节。2010年我刚到香港时,就幸运地遇到了一众艺术家、舞者和策展人,他们是我前进过程中的催化剂。在与香港本地的建筑团队LEAD和Dhooge & Meganck合作时,我们决定将这一位于柴湾的厂房转化成一个既可供私人使用,也具备专业功能的空间。我的合作者们支持并且实现了我们的构想,将这里设计成一个可以在艺术平台、生活空间和办公区之间迅速转换的多功能场所。那场改造在永天台的整个项目计划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如果它不曾发生,我将无法以现在的方式运营这一空间。

肖恩·阿斯佩格伦好和阿德里安·黄,《三眼万花筒》

Third-Eye Kaleidoscope,2017年

表演,装置

致谢永天台


在这个“中间地带”,我开始举办小型的表演、工作坊、对谈和放映活动,这些经验也让我意识到香港空间资源的缺乏也能够被转化为一种机会——在“黑匣子”剧场和白立方以外的场合为艺文的分享创造可能。天台,这一在旧时的香港常被用于社区集会的场所,在今天的环境里也是交流想法、开拓思路的的绝佳地点——此类公共空间也是身处香港的人们所时常怀念的事物。在与朋友和那些对我的项目感兴趣的人们聚会时,“永天台”的概念逐渐生成了,我们的讨论延续到一系列的“天台集会”中——比如今年冬季我们与余美华以及格扎维埃勒罗伊的圆桌论坛。


吉尔斯·勃兰特,《杰克在盒子里》,2015年

Jack-In-The-Box,舞蹈表演

致谢永天台


我们在2015年“柴湾尾”艺术及设计节上呈现的“告诉我一个故事”是永天台面向公众的首个项目。这一与观众之间有着密切接触,且内容涵盖视觉艺术、表演、舞蹈和剧场等多种媒介的活动旨在与观者分享故事,并增进本地社区与在当时的香港艺术周期间到访的国际艺术社区之间的交流。应邀参与这一项目的艺术家之一,余美华,通过邀请参观者对她的自传式作品进行再创作,挑战了私人和公众行为之间的界限;编舞家兼影像创作人叶奕蕾在一间图书馆内收集了来自十位本地编舞家的一百本书籍,并且就此展开了一场为期十天的、有关阅读的表演;艺术家王郁嫃在展厅的墙面上以绘画的方式对自己的创作《岛》进行了回顾——在这一作品中,十名身着戏服的表演者在一处仿佛位于未来恶托邦世界的工厂区中游荡,向周围的人派发一些关于一座将沉之岛的故事的传单;在电梯里和天台上,参观者会遇上一些正在用耳语传递着卡罗琳·哈·瑟克从本地居民区中收集来的鬼故事的演员,或与狄狄耶·福斯蒂诺的介入式声音装置邂逅。到了晚上,还有由长谷川仁美策划的录像放映环节。

《气象事外》,Above The Weather, 2015年

电影,表演,卡拉OK

致谢永天台


当观众来到永天台所在的、在人们的观念中与日常生活相隔甚远的工厂区,他们经常会提出这样的问题:表演什么时候开始?——这一问题也激发许多外围观众参与到介入式表演、物件、参观者以及这一多元社区的居民之间所产生的经验中。


王郁嫃,《岛》,2015年

The Island,表演

致谢永天台


永天台既非“黑盒子”也非“白立方”,亦不是一间工作室或居所。在这富有流动性的场所内,具体情境是由艺术家、表演者、观众以及其中的居住者所创造的——视线的焦点和空间的定位都在不断变动。去年郑得恩的作品《那黄色间条衬衣》(2017)正说明了这一点:在永天台驻留的两个月期间,这位艺术家带来了一场时长8小时的跨时展演,这场由粤剧流散的神话和物件所启发的活动结合了电影装置音乐表演舞蹈时装,并就“失去”这一经验展开讨论。展演中的装置融合了来自日常生活的物件和场景,使得表演者和观众之间的“第四堵墙”始终处于变动之中——一旦舞者开始了演出,它就不断地经历着消失和被重建

廖月敏就和陆浩明,《白细胞》表演现场

White Cell,2017年

互动行为,装置

致谢永天台


更近期的项目,廖月敏和陆浩明的互动式演出《白细胞》,则探索了当人类的行为模式被简化成以单一目的为导向时的情景:一组观众受邀参与了这场发生在沉浸式装置中的实验,他们需要遵从一组“规则”和“限制因素”,并且不知道表演何时会结束。作为参与者,这些观众在纠葛的关系和复杂的利益冲突中建立起一场感官层面的对话。由此,表演者成为了艺术家项目计划书的实践者。同时,装置中的表演者对于外部的旁观者来说几乎是不可见的,后者只能在细胞形的装置逐渐瓦解的过程中一窥究竟,或通过影像装置间接了解其中发生的事。


见证一个私人空间逐渐转型成为公众空间是一件很棒的事。在众多演出者们的意向、共识以及期望的推动下,永天台在创造出一个稳定的“微型宇宙”的同时,仍然对艺术空间及其中活动的性质长期保持着开放的态度。


| 温莉贤(Leslie Van Eyck)

译 |  刘曼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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