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门史刚:简约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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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聚光灯 2018-05-17 09:37:26

来源:凤凰艺术  作者:李鹏



赵刚:我不愿意成为任何一种身份,或变成身份的象征

2018年5月16日,赵刚与长征空间合作后的首次个展“购买的身份”在长征空间及邻近的东八时区餐厅与酒吧同时开幕,本次展览与他的艺术实践和生命历程紧密关联,并进一步地糅杂了他的不同身份,即作为艺术家的赵刚与酒吧谈客的 Gang。


“身份”,传统的中国是一个讲究身份的国度,成员的生存资源主要依据身份及身份之间的关系而配置。在19世纪下半叶及20世纪初,中国社会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康梁变法、“五四运动”和辛亥革命,开启了解冻古老的中国身份制冰山。


而在“身份”的西方及现代的含义中,则成为了人本身的身份标识方式,它与地域、国籍、民族、性别及其他可具有辨识性的群体性特征相关。在赵刚此次在长征空间及“东八时区”的个展“购买的身份”中,则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思索和延伸。



▲ 赵刚个展“购买的身份”展览现场


身份的消解与生成。关于身份本身的一种符号学与阐释学,交织在政治、个体与游牧之中,生发出一种关于类似于存在主义的深层思考。此次展览共分为两个展场,其中之一是长征空间空间,之二是东八时区餐厅及酒吧现场,这样的呈现方式与他的艺术实践和生命历程紧密关联,并进一步地糅杂了他的不同身份,即作为艺术家的赵刚与酒吧谈客的 Gang。


▲ 赵刚个展“购买的身份”展览现场(长征空间)


追溯个体身份,艺术家赵刚1961年出生,经历过文革时期的满族贵族。在那段荒诞的岁月里,家人被逮捕,家产被没收,一代人的命运就如此被改变。一个满族身份在特殊时代的支离破碎,正如契丹人在被统一之后的身份流失,赵刚在追溯个体身份的时候,时代风雨的飘摇,使一切变得模糊不清。作为星星画会最年轻的成员,赵刚的艺术道路始于70年代参与中国先锋艺术,同时也得益于他在欧美多年的留学、工作与生活经历。


他在1983年就去往了海外,他的绘画不拘于形式与图像,画面中同时展现了关于中国古代宫廷肖像的联想与印象派的绘画技法,甚至描绘粗俗或亵渎的主题以混淆叙事,而政治的宿命,使他遭受了时代带给他的桎梏。在长征空间现场,艺术家赵刚在长征空间内重塑了他70年代工作生活过的十二平米的宿舍空间。




▲ 赵刚个展“购买的身份”展览现场(长征空间)

▲ 赵刚《明天就是女皇》(长征空间)


在这十二平米的空间内,所有展出的作品以一种小小艺术家工作室的姿态向观众进行展示。这些大部分是艺术家从未公开展出的作品,它们带着某种敏感色彩的审查烙印,我们在这里看到了赤裸裸的女性在沙漠、树林和房间里,摆弄着各种不同意味的姿态,我们在这里看到了《明天就是女皇》、《中国地图》,也看到了斯大林。这些作品源自过往赵刚对艺术的自主性探索,正如先前他创作的中国失败革命者的系列作品,他用冷幽默来比喻他作为一个归国者或新晋移民的身份状态;这批作品再次熟稔地捕捉了他在社会与历史洪流中的个人状态。

▲ 赵刚个展“购买的身份”展览现场《糖尿病患者》(长征空间)


而在长征空间最大的空间里,我们看到了此次展览中最大尺寸的作品《糖尿病患者》。这张肖像画,来自于一位真实的糖尿病人模特,艺术家赵刚在这里展示的是另一种社会边缘化的病人,但这仅仅只是一种身份揭示吗?如果说身份本身的特性具有延展性和象征性的话,在这里,我们甚至可以说这种身份特征所带有的症状正象征着整个中国社会的症状。


糖尿病又被国人称之为“富贵病”,它是一种慢性疾病,患此病的病人在饮食上必须对可分解为葡萄糖的淀粉类食物进行克制,而在饮食结构中需调整为以维生素和蛋白质为主要摄入的食物,因此,糖尿病人则需严格控制对传统主食类食物进行摄入。糖代谢的减少,不正意味着某种当下社会状况的症状表现吗?当然,这仅仅只是我们的一种联想。



▲ 赵刚个展“购买的身份”展览现场(东八时区)


在那文革岁月里,赵刚在探索西方书籍的新知识时,他发现了逃离时代恐惧的方法。文革结束后,西方文学和哲学的中国译本开始出现于北京书店。赵刚翻阅着他能找到的每一本译作, 并向年长的知识分子寻求指导,请他们阐释萨特的存在主义。这不正指出了赵刚在其艺术思考中所带有的明显的存在主义特征的笔法么?表现主义,赵刚的绘画语言在这里走向了个体性表达的极致,一切都成为艺术家所期望达成表达的工具。



▲ 赵刚个展“购买的身份”展览现场(东八时区)


而在东八时区餐厅与酒吧的展览部分则是对赵刚混迹于纽约经历的回响。最初,东八时区餐厅与酒吧于2001年作为艺术类书店由美籍的罗伯特·博纳欧创立,他的身份与发展轨迹正巧与赵刚的个人经历相背而行、互为镜像。东八时区不仅是赵刚从纽约回国、再次成为一名北京本地艺术家后喜欢的去处,同时它也总让赵刚想起过往的纽约酒吧,这种场景转换契合地袒露了赵刚个人经历与艺术实践的联系。


毫无疑问,在这次“东八时区”展场的部分,完全映射了艺术家个体性记忆的容器。而这样的空间正是一种艺术家飘散和弥漫的思绪空气,如果说作品就是艺术家思想的实体化呈现,那么在这里,酒吧及餐厅墙上悬挂的绘画,就正是艺术家精神的某种空间场域的再次重塑。而这些,无疑跟艺术家一直以来所思考的个体性身份有关,它带有着极强的存在主义色彩,身份在这里已不简单成为一种辨识符号,它成为一种对个体存在的某种阐释权力。



▲ 赵刚个展“购买的身份”展览现场(东八时区)


“闽南”,这一符号大量出现在艺术家在“东八时区”空间中的作品标题中,我们可以看到《闽南作家》、《闽南皇宫》、《闽南党委书记》、《闽南纳粹》、《闽南歌星》、《闽南黄昏》、《闽南妹》、《闽南柠檬》等许多以“闽南”标注的作品名称。这些难道都是艺术家所绘出的“闽南”吗?很显然的是,它们都不是真正的闽南人物或闽南风景或静物,它们仅仅只是被艺术家使用了这一标签而已。那么,这一切的秘密是什么呢?


在中国有一特殊现象,那便是“闽南现象”,在南方沿海地区,说闽南话的人很多,但他们都并不称呼自己为“闽南人”。从词源上来说,闽南即指福建的南部,从地域和文化等多方面来说,闽南包括厦门、漳州、泉州、龙岩地区新罗绝大部分和福建漳平、福建大田和尤溪的部分地区。北接福州莆田,南与广东潮汕地区相连,西与原汀州府界交界。而实际上,历史变迁远比这个更加复杂,闽南语一度跨越海峡,进入东南亚,在长达多年的文化交融中,闽南语已成为东南亚华侨及中国南部沿海城市的重要语言之一。



▲ 赵刚个展“购买的身份”展览现场(东八时区)


它成为一种混杂的文化,它似乎是一种身份,但并没有人称呼自己为这一身份,它是悬浮在空中的身份。正如赵刚所说:“我不愿意成为任何一种身份,或变成身份的象征。”但同时,他也非常关注身份、心理、情感、生活方式里面所勾陈的历史和当下交织在 一起的被扭曲、被遮蔽物,有意思的认知和体验,认为这是他现在所处于的关于思考和创作的新阶段:


“我觉得问题不在于我是不是中国人,而是我们都在成为中国人,对吧?你知道我为什么画很多中国题材的东西?其实我对于这些东西,很热情又很生疏,为什么?因为我觉得让我不解的,是这些人的身份是不是真正的中国人的身份,它让我怀疑,所以我一直在画相关题材。那画到什么程度,画到它不作为中国人去画的程度,所以我会用很多表面上是中国人的成分,但实则相反。我把它画的似是而非,几近于中国艺术,或者说“近似于绘画”,但其实不是。这是我在巴德学院三年的学习结束以后得出的对绘画的思考。我觉得人生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任何时候都可以放弃,任何时候又都可以捡起来。”



▲ 赵刚个展“购买的身份”展览现场(东八时区)


身份的悬浮,身份的不确定性,自我的轻易消灭与生成,它展现了似乎一种附加物般的属性,身外之物,商品,用价格可与之交换,而不是用价值,正如一种投资移民。身份是一种体制吗?是的,如果我们仔细思考这一问题的话,身份具有跟体制类似的属性,它可以先于你而存在,它具有群体认同性,具有聚合性和控制性,它要求规范,要求规则,甚至要求于伦理。它有自我的惩戒法治,而又不需要实在的法律文本,它操纵你的行为规则,它要求你的生命作息。每个人既是统治者,而同时又是它的被统治者。


保罗· 德曼曾指出:“没有过去就没有了身份,没有过去,理解就成空话。”而在赵刚的绘画中, 一种关于身份的消解与重构正在进行,从自我个体的身份出发,从海外漂泊的经历中,在纽约华尔街上的混杂人群中可以看出,赵刚正在用他的眼睛洞悉这个世界,或者说,他揭开了关于世界的一层面纱。

▲ 赵刚《中国地图》,2015,布面油画,120 x 150 cm

▲ 赵刚《全家福》,1998,木板油画,76 x 76 cm

▲ 赵刚《闽南妹》,2018,布面油画,200 x 80 cm

▲ 赵刚《法国女人》,2012,布面油画,150 x 120 cm

赵刚《闽南星夜》,2018,布面油画,101 x 145 cm

▲ 赵刚《闽南有雨》,2018,布面油画,200 x 90 cm


关于身份的探讨,即是对我们过去与当下的存在之处境的探讨,它展现了一种关于复杂构体的权力意志的群体潜意识的思索,在这里,认同感似乎是一切社会建筑的基石。当基石的纹理足够清晰时,建筑亦是容易拔升的,当这些基石正在逐渐模糊甚至是消解和重组时,建筑的模样亦在同样变化之。赵刚看到了建筑与基石的关系,他俯下身来,思考着关于社会之诞生的源动力的奥秘。


关于艺术家赵刚

赵刚


赵刚(1961年出生于北京),现工作和生活于北京和纽约。年仅18岁时参加星星画会——此团体是最早的前卫艺术家群体,为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铺设了重要基石。


此后,他在欧洲和纽约接受了艺术教育:荷兰Maastricht国家艺术学院、美国纽约州Vassar学院、美国纽约州Bard学院,并于纽约生活、工作二十余年。


在此期间,他逐步发展出鲜明的国际化特征,并创作出风格多元的作品。在2006年回到北京后,赵刚不断地把焦点投向了他的独特的个人经历与中国历史之间的纠缠——他既生于此地,却又是陌生的新晋移民。


赵刚重要美术馆个展包括:“通往奴役之路 II”(圣地亚哥当代艺术博物馆,智利,2016); “偶园:赵刚个人作品展”(苏州博物馆,苏州,2015)”;“通往奴役之路”(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北京,2015);“病夫”(今日美术馆,北京,2011)。重要群展包括:“门”( PS1艺术机构/Blum Helman 画廊,纽约,1990)。他曾参加2005年横滨三年展、2007年纽约表演艺术双年展、2008年广州三年展等重要双/三年展。


赵刚:购买的身份”海报


“赵刚:购买的身份”


艺术家:赵刚

时间:2018.05.16—2018.07.10

地点:北京798艺术区,长征空间&东八时区餐厅与酒吧

[沙发:1楼] guest 2018-05-31 16:38:32

来源:798艺术 李旭辉


赵刚 购买的身份 | 展评

《糖尿病患者》800x400cm 布面油画 2011年


走入长征空间,赵刚的个展“购买的身份”提供给观众的更多是一系列女性的形象,展览空间被隔离为三部分,进门大厅天顶为投影仪制造的天空,左边为艺术家特制的12平米展厅,这尺寸也是赵刚70年代寝室大小,右边进入长征空间大厅,整个空间只展出了一件作品,另一些作品被展览在东八时区餐厅内部。

《沙漠上的裸体》150x120cm 布面油画 2012年


对于女性的形象而言,在中国绘画史中显然没有像西方挪用的那么频繁,在传统绘画中,早期顾恺之的《女史箴图》《洛神赋图》或唐代周昉的《唐宫仕女图》《纨扇仕女图》、等作品中,女性只是做为一种女德伦理的形象出现,同时间,西方同样在政教一体化的社会结构中,出现过很多类似的创作例如像圣母像,女性形象脱离政教系统成为艺术家自由创作主题一直要等到资产阶级走上政治舞台,但在文艺复兴期间,女性形象的确成为一种旗帜般的符号出现在那个严苛而混乱的时代。与此相对的是在中世纪早期,女性符号总是跟女巫和宗教刑罚结合在一起,哭泣的女性形象繁多,她以这一的方式出现反证着信仰的神圣和世俗的受难。而在宗教的中心意大利,文化却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松动,不同的学说开始挑战固有的意识形态,而在经济繁荣的威尼斯,女性形象变得更为甜美,艺术家用他们来讨好新兴的暴发户和慕名前来的隐形贵族。乔尔乔内和提香的维纳斯跨越了两个不同的空间,一个乡村,一个城市,同时也印证着社会意识状态的改变。

《竹林里的女人》 100x100cm 布面油画 2011年


之后女性形象经历了巴洛克时代,鲁本斯,伦勃朗对生命个体的彰显显示出荷兰人面对绝境时强烈的生命欲望,而女性在洛可可艺术家华托的笔下变得婉转妩媚,在新古典主义时代,资本阶级的兴起需要社会供给新的社会法则,在哲学,文学满天飞的时代,安格尔描绘的女性贵族收敛其早期在王公贵族面前的散落出的娇气,表现得好像是考古发掘出来的雕塑,安格尔描绘贵族的这种返祖现象并不能阻挡另一位艺术家德拉克罗瓦将其笔下的女性置于腥风血雨当中,她充当了另一个阶层的文明领导者。印象派将女性沐浴于色点构成的光斑之下,艺术家这种走出画室的举措与18世纪资本主义科技探索和殖民探索相协调。但这种殖民时期普遍的乐观情绪在另一些持有道德批判的艺术家看来是一种文明的堕落,塞尚的《大浴女》,马蒂斯的《绿线》毕加索的《亚威农少女》显示着在一种普遍庸俗化的现实和其阴暗的一面。

《回忆八十年代》150x130cm 布面油画 2009-2011年


另一方面,艺术家也开始思考现代科学带来的幼稚的乐观,并讨论其背后的构成方式是如何改变着人们生存中的道德和伦理观念。毕加索的的《亚威农少女》将巴黎的妓女僵硬,麻木,野蛮又艳俗的一面置于人们的眼前,这种将画面分割重组的方式对应着照相技术中蒙太奇技术以及杂志报纸的对现实幻觉的拼合重组。19世纪30年代,弗朗西斯·毕卡比亚的艳俗女人体与好莱坞征兵广告中丰乳肥臀的女郎招相呼应。这种世俗的趣味被后来的波普艺术继承了——安迪·沃霍尔拥抱着玛丽莲·梦露的复制品,并让时装模特和纽约的富豪名流以及四处流荡的艺术家共聚在漂浮着银色气球的工厂里,将资本主义的单线程支配方式以一种冷峻,甚至带有时代神性的聚合方式。在安迪·沃霍尔创作里,情色变为一种被监视,窥视,利用,复制的事物。资本主义营造了一种世俗性的“神圣”方式,将身心投入到世俗的价值规训当中,安迪·沃霍尔的灰调电影和毕卡比亚那些泛黄的女人体仿佛构成20世纪的前奏和尾声,当女性从神坛上下来之后,不再作为伦理和理想化美丽的象征时,她们遭受的命运以另一种方式献祭在人们面前。随着民主运动和女权运动,女性艺术家开始表露自我的意志,像辛迪·舍曼,马琳·杜马斯,崔西·艾敏,珍妮•萨维尔等等,但这种个体自觉在中国艺术家来说仍属罕见。

《闽南纳粹》100x71 cm 布面油画 2018年


在中国女性身体引不起太多艺术家的关注,在大学里女人体只是作为一种乏味的人体结构课程,这和医学院解剖一具尸体没有太多的区别。人体既不作为美学的象征,也不会成为某种革命性的标志符号。关于女性身体的艺术方式不会被谈及,而在现实生存中因为东方文化的政教合一,和其诡异的智性位移,欲望,计谋,社会的黑暗面,时代的诡计不会被公开讨论,因此长征空间赵刚的展览如同一个人在自言自语,12平米的空间囚禁着12张不同题材的创作,它们就像青年马克思在狭窄的莱茵报办公室里独自窥视着时代的病垢一般。女性作为重要的表意符号在赵刚的作品中不断出现,她们隐微而晦涩,作品从1995年到2017年,这些看似是坏画的创作以黑色的幽默讽刺着时代的荒诞。而在另一个边,黑色压抑的空间酷似德国艺术家基弗描绘的帝国大厦内部,艺术家以这种既原始又现代的方式烘托出一张绘于2011的巨幅创作,8米乘4米的画作描绘的是一位央美的女性模特,题目为《糖尿病患者》。

《闽南作家》 56x46cm 布面油画 2017年


而在东八时区,艺术家赵刚更多利用图像挪用来表述自己此次展览的主题-身份。展览名称“购买的身份”就像一句黑话,让人们联想到非法地获取到某种身份和地位,作品名大量引用‘闽南’作为开头,例如像《闽南作家》《闽南猪》《闽南纳粹》等等,在艺术家这里,闽南就像一个乌托邦共同体,圈定着不同个体的身份,但要获得这种身份就必须以非正常的方式获得,或以死亡的方式,或边缘化,或纳粹化,或以掩盖自我身份的方式进入。这种圈定的法则在闽南这个地域出现,但这些人出了闽南地域却不会将自己称之为闽南人,就像广东人不会称自己是闽南人,福建人也不会称自己是闽南人,这种个体对身份的游离现象在全球化时代的中国非常普遍,但又不被社会所承认,非常有趣。而东八时区作为此次赵刚的展览举办地,早期是书店,现在是酒吧,就像闽南人需要应对规则才能进入乌托邦共同体一样,也在时代的阴影中转变着自我的角色。

《闽南歌星》161x81cm 布面油画 2017-2018年


文/李旭辉

图/长征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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