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Photography: 一场摄影和哲学的碰撞
发起人:babyqueen  回复数:0   浏览数:1427   最后更新:2018/04/20 21:54:19 by babyqueen
[楼主] 陆小果 2018-04-20 21:54:19

来源:马凌画廊






王之博,"他不再有人的模样",2018,装置现场,马凌画廊 上海 © 图片由艺术家及马凌画廊提供


王之博 | 他不再有人的模样

18.03.25 - 18.04.29


王之博,《母的!(自画像)》,2018,布上丙烯、油画,200 x 200 厘米 © 图片由艺术家及马凌画廊提供


无论是静物、人物还是风景,王之博近年的画作始终带有写生的意味。为什么会这样?正因她所绘画的对像没有“意义”,或者说并不构成意义上的关连,亦即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叙事性。在中国的标准艺术教育中,写生是练习,仅仅是为了最终“有意义”的创作而准备,而王之博的画作则有意地逗留在(或者说不断回到)这个练习的状态。


王之博,《圣徒二》,2018,布上油画、丙烯,200 x 270 厘米; 《圣徒三》,2018,布上油画、丙烯,200 x 540 厘米 © 图片由艺术家及马凌画廊提供


问题是,如果绘画对象本身没有“意义”,那么绘画的“意义”何在?

王之博,《新卡斯帕豪泽尔之谜》,2018,布上油画,250 x 165 厘米,装置现场 © 图片由艺术家及马凌画廊提供


1943年在马蒂斯与路易·阿拉贡的一次谈话中,马蒂斯提到:画树不意味着致力于抄袭它,画树是画树对我的影响的总和,是画我对树的感觉。这是西方艺术史上脍炙人口的瞬间 — 现代主义自此开始,绘画的对像被分解、分拆、分析,直到它变成纯粹的观念或经验,只能被指涉而不再可以被观看。


王之博,《浅黄++》,2018,布上油画,135 x 180 厘米;《Bling Bling先生》,2018,布上油画,160 x 120 厘米 © 图片由艺术家及马凌画廊提供


但是后来发生的这些事远不是马蒂斯(作为大写画家的代表)的用意,他形容的这个纯粹而简朴的工作状态,是一种现代画家摆脱了古典绘画的历史包袱后到达的自由状态,但这种自由却又很快被时代的激进精神遗弃了。

王之博,《移民政策之广告词》,2018,布上油画,180 x 135 厘米 © 图片由艺术家及马凌画廊提供



王之博,《三个有着严肃表情的人形陶罐》,2018,布上油画,180 x 135 厘米 © 图片由艺术家及马凌画廊提供


现代主义“消解内容”的历程在极简主义之后走到尽头;同时,今天的视觉现实又恰恰以一种历代画家都无法想像的方式,将一个真正“没有内容”的景观呈现了出来 — 每个人都能切身地获得广告、网络经验、科幻电影所带来的一种彻底地“没有内容”的观看经验,但这种经验所带来并非现代主义所承诺的纯粹精神交流,只是一种无政府主义。



王之博,《古典诗学原则》,2018,铸铜雕塑,水果,尺寸不定 © 图片由艺术家及马凌画廊提供


如果说这个世界给一般观看者带来了困惑,那么它给画家带来的想必是无比的绝望。 今天的画家必须寻求一些新的方法,以应对当下的艺术及现实处境:任何的图像都已经存在却又与不存在无异,任何的图像都有可能传达任何一种意义 — 图像和意义的关系已经从本质上改变了。因此,今天的画家,他们的工作极其困难,却也极其关键,极其迷人。

王之博,《无题》,2018,布上油画115 x 200 厘米 © 图片由艺术家及马凌画廊提供


《他不再有人的模样》是王之博在马凌画廊上海空间的个展题目,对象本来是人精神的投射物,王之博画的是人与物之间的交媾与变形,人不再有人的形状。在王之博看来,作为生命之居所的肉体,是我们仅有的确定之物。人的肉体,是面对这个动荡而不断变化世界的唯一的可以立足的岩石。在王之博的画作中,人的肉体,一段胳膊,一条腿,一个坐姿,一个动作,是不受思想所累的单纯的对象,是我们熟悉又陌生,喜爱又惧怕的生命的根基。


王之博1981年生于浙江,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现生活和工作于杭州和柏林。她的个展先后在纽约军械库(2013);香港马凌画廊(2013,2016)展出;她的作品也曾在上海美术馆(2007)北京今日美术馆(2008),台北当代艺术馆(2008),悉尼 Penrith Regional 画廊(2014),重庆美术馆(2015),巴黎Villa Vassilieff(2017),广州时代美术馆(2017)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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