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银川双年展公布主题与艺术家名单
发起人:artforum精选  回复数:0   浏览数:855   最后更新:2018/04/07 16:52:01 by artforum精选
[楼主] 另存为 2018-04-07 16:52:01

来源:TANC艺术新闻中文版 李棋


艺术家张培力纪念碑式的作品《碰撞的和声》正在上海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CAC)近期开幕的展览 “闪烁不定”上展出。在这件作品中,张培力脱离了他常见的基于屏幕的录像创作,用声音和作为声音载体的装置制造机器之间的碰撞。 此外,4月7日,由张培力担任学术主持的展览“在场:青年艺术家邀请展”于中国美术学院九十周年校庆之际呈现,展出50余件艺术家自选作品,涉及摄影、录像、网络、动画、声音、机械、互动装置等各种艺术媒介与形式。

▲  张培力,《碰撞的和声》,2014,声音装置: 轨道,喇叭,电脑,日光灯管

“Jim Campbell & 张培力:闪烁不定” 短片

2017年3月至7月,在美国芝加哥艺术博物馆 (The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举办的展览“张培力:记录。重复。”回顾了艺术家自1988年至2007年期间的录像艺术作品。此后,张培力转而以一系列与空间有关的作品发起或参与了多场在中国举办的展览,除了“闪烁不定”以外,还有2017年11月在北京掩体空间的个展“没有网络”,以及在上海余德耀美术馆展览“上海星空II”中展出的《看得见尽头的通道》(2017年11月)和《卷帘盒子》(2018年1月)。

“张培力:记录。重复。”美国芝加哥艺术博物馆展览现场

张培力,《看得见尽头的通道》,2016年,余德耀美术馆展出现场,图片来源:TANC


在与《艺术新闻/中文版》的专访中,张培力讨论了自己装置作品的创作源头及其与录像等媒介之间的关系,也对近期录像艺术收藏领域的新面貌进行了分析。


张培力

艺术家


Q:近期有很多展览展出了你的装置作品,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契机吗?


A:以前是想做这种装置,但是没那个条件,不像现在我们有画廊的支持。因为如果要做一个大的装置的话,制作成本很高。另外,我一直想做那种跟空间有关系的装置,这种装置是观众能够进入作品里面,而不只是把作品当成观看的对象——作品是客体,也可能观众是客体,形成这样一种关系。

张培力,《艺术计划第二号》,1987年,图片来源:佳士得


这种作品最近几年有这条件了才会做,之前想做也做不了,但是很早就有想法。比如1995年,我在西班牙做了一个装置,《相对的空间》,相互窥视,有“看”和“被看”的关系。这件作品里,观众是被关在里面的,那个门也是定时的,你可以说那个作品跟现在的作品有一定的联系。另外,在1987年的《艺术计划第二号》里也呈现着不同的空间,互相观看和对话的关系。

张培力《X?系列:No.4》,1987年,图片来源:M+ Sigg Collection, Hong Kong


Q你的录像作品与装置作品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


A:这种关系不能单纯从作品形态,或者媒介上来看,我更在意的是作品里面涉及的、关注的问题。比如说人的状态,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看和被看之间的关系,这个其实在影像和装置里面都有联系。我之所以1990年代后基本放弃绘画,是觉得,绘画总体上对于观众来说,是很被动的东西,而且它在呈现这种关系的时候不直接,很多是要去想象或者是去揣测。影像或者装置,比绘画在这个方面要直接得多。我觉得绘画把很多东西给遮蔽掉了,绘画因为本身的美感,或者说它的媒介和技法,很容易把这些东西遮蔽掉,而不会直接让观众面对这个问题,没有时间。


Q:你在使用不同媒介进行工作的时候,会采取不同的策略吗?


A:有的时候,我是不太喜欢让自己有一个很清楚的换算的公式,有的时候空间、现场给我触发的直觉的东西更重要。比如有的空间,就是觉得放录像也不好,放绘画更不好,它只能放装置。

张培力,《卷帘盒子》,电动卷帘,可编程逻辑控制器,位置传感器,地毯(珍珠棉),2017-2018,图片由艺术家及仁庐惠允提供,摄影JJYPHOTO


Q:近期大型国际艺术机构开始有规模地收藏录像。 在你看来,机构和个人藏家对录像收藏的态度是否有了新的面貌?


A:我觉得亚洲的录像收藏跟欧美的收藏情况不太一样,西方重要的机构对于亚洲的录像作品的收藏比较晚。我觉得这可能跟全球化的趋势有关系,西方的机构开始注意到“边缘地区”的文化,特别是当代艺术的部分。当然这也是一个好事,对于这些地区的艺术来讲,至少提供了一种多元,或者是一种对话的可能和机会。 但是我觉得,其实从另外一方面看,这说明录像本身这个媒体已经太成熟了,非常非常成熟了,所以人们就会很大胆地来收藏。所以我觉得,录像的鼎盛时期已经过了。


这个媒介,就像绘画一样,它创作的鼎盛时期已经过了。它还会存在,它不会死,还会有人 继续做,还会出现很多好的作品——这是肯定的,跟绘画的状态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这个媒介本身已经是不容怀疑的了。一种媒介如果不成熟,它就一直会被别人怀疑。从不接受到慢慢接受,大家从看个新鲜,然后到开始收藏,这需要时间,要有一个过程,也要有大量好的作品。

张培力,《30x30》影像静帧,1988年


我们也可以说,回过头来,欧洲、美国开始关注中国的当代艺术,一开始热衷的也是绘画,然后这两年开始改变了,好像他们终于醒过来了——除了绘画,还有很多好东西,还有很多在艺术语言和艺术精神上跟西方艺术家有很多契合点的东西。伦敦泰特美术馆是去年才开始考虑要收藏我的作品,但是他们现在几个西方大机构收藏的,都是我最早的那些作品。


Q:在录像艺术中,中国与西方艺术家的契合点或者共性是什么?


A:我们的源头和出发点是一样的。因为在中国,录像跟绘画不一样:绘画是西方传教士带进来的,但是录像没有一个传教士。录像本来就是来自电视文化,当 然你可以说它是西方的,但它是一个媒介,它是没有意识形态的成分的,它就是技术。

张培力,《水:辞海标准版》影像静帧,1991年


这个东西跟生活有关。中国在1980年代初开始普及电视机,刚好是文革结束没多久,改革开放,现代化,然后跟西方有很多文化、经济、商业上的往来。那个时候在艺术上,在中国很多人也开始有很多反省和不满,要改变封闭的状态,或者说要改变艺术原来宣教和宣传的功能,艺术要恢复它自身的定义、价值和意义。

张培力,《阵风》影像装置展览现场,2008年


当人们开始考虑艺术的问题的时候,他们对于媒介的关注肯定会超越绘画,肯定会超越平面的东西。 刚好那个时候电视机开始普及,刚好那个时候人对 艺术的思考也开始超越绘画,这两个契合点,跟西方是一样的。人们会对“电视”进行思考,会对电视里面 的录像进行思考。当你有机会获得一台摄像机,有可能进行拍摄的时候,你就像有机会拿到一台照相机一样,你就会去拍——不需要传教士,这是一个自主的行为。所以很多早期做录像的人,他们都是不需要学的。但现在很多拍摄非常专业——不是说“准电影化” 了,基本上就是一部电影了,所以他们会找非常专业的团队来拍。我觉得这跟我们最早开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采访、撰文/李棋)


Jim Campbell & 张培力:闪烁不定

上海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CAC)

3月17日至6月17日

“在场”——青年艺术家邀请展

中国美术学院南山校区

4月7日至4月27日


如无特殊标注,本文图片均来自

上海新时线媒体艺术中心(CAC)、

Boers- Li Gallery、张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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