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道隐无名” 埃利亚松北京大型个展开幕
发起人:叮当猫  回复数:1   浏览数:1430   最后更新:2018/04/02 10:09:03 by 叮当猫
[楼主] 陆小果 2018-04-02 09:46:28

来源:凤凰艺术


近日,“制性造别”群展在北京泰康空间开幕,以展览、论坛、工作坊和出版物结合的方式,针对性别(gender)相关议题发起讨论和展演。它关切的是发生在当下或对今天的社会性别差异状况产生影响的性别论述和实践,并通过展览制作和项目策划的方式来尝试为这些多元的论述与实践建造一个展示平台,一个对话的空间,甚至是生产的车间。


性别身份被塑造问题自法国女权运动之后,常被人们提及,也逐渐形成性别社会化制造的观点,来反对性别刻板印象及争取由此而被性别身份所禁锢的权利。其中以法国女权主义者波伏娃为主要倡导者,在她的《第二性》中,就明确提出过关于女性性别身份的社会性制造问题。而如今,关于性别的社会化塑造成了更为广泛探讨的领域,它超越了过去单纯以女性性别身份的议题,而走向了更为宽广的疆域。





▲ “制性造别”展览现场


按照策展人李佳的说法,“制性造别”无意展览“女性的艺术”或“女性艺术家的艺术”,也不再提供基于身份的定义和界说,尽管在展览的策划初期,有以女性主义为初衷,但后来这一话题得到了更为广泛的讨论领域。


对它来说,艺术家的性别身份是需要去阅读理解的症候和现象,但不是原因或标准。同样,将这些创作和表演联系在一起的,并不是气质、主题、手法的相似或呼应,而是一种已经成为他/她们/ta们认知、思考和实践的基础的性别视角。后者决定了我们认同和选择怎样的生活,朝向一个怎样的共同未来。



▲ “制性造别”展览现场


2018年3月22日,泰康空间“制性造别”正式开展,来自各地的十一位/组艺术家和团体为本展览进行了委任创作。展厅由两部分构成,包括传统意义上的摄影、装置、录像、综合媒介及行为作品,也包括参与式、互动式的项目,社会调查和文献梳理。


在其中一个展厅中,空间被用于持续进行的工作坊,以《写母亲工作组》为主要结构,它将作为展览的有机部分,随着展程而逐渐生长和增添新的内容,展现了该项目计划持续多年的创作结果。




▲ “制性造别”展览现场


“制性造别” 以展览、论坛、工作坊和出版物结合的方式,针对性别(gender)相关议题发起讨论和展演。它关切的是发生在当下或对今天的社会性别差异状况产生影响的性别论述和实践,并通过展览制作和项目策划的方式来尝试为这些多元的论述与实践建造一个展示平台,一个对话的空间,甚至是生产的车间。它欢迎来自各个领域、各个群体的参与者,也期待打开更宽广的视野,建造更多样的联系。


如何以国族观念、政治意识形态、社会化关系和资本权力等宏大叙事,来包装和制造人们的性别观念的历程,如何呈现了性别与现代性权力的互动关系和生产机制。在这场展览中,这十一位/组艺术家和团体中,我们将看到他们是如何采取不同的视角来探讨关于性别身份的多元话题。



▲ “制性造别”展览现场


社会性别(gender)美国人类学家盖尔·卢宾(Gayle Rubin )最早提出的,主要指自身所在的生存环境对其性别的认定,包括家人、朋友、周围群体、社会机构和法律机关的认定等,是生物基本的社会属性之一,主要体现在性别角色上,是一种文化构成物,不仅因时间而异,而且因民族地域而异,是一种特定的社会构成。


生理性别是动物与生俱来的性特征,不因种族、民族、地域或国别而有所差别,而社会性别则是后天形成的,是社会变迁及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等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不同历史时期,不同政治制度、经济制度以及不同社会文化传统,会产生不同的社会性别关系。因此,社会性别是一个动态发展的概念,具有历史阶段性、社会性和共塑性等特征。



▲ “制性造别”展览现场


社会性别的历史阶段性是不同历史时期对雌雄两性期待不同而导致的性别角色模式的不同;不同社会中,政治、经济、文化等多种因素相互作用形成的对社会性别的建构,即不同的社会有不同的社会性别制度;共塑性表明社会性别的形成不是某一特殊群体自发或有意识培养的,而是处于同一社会中的两性相互塑造的结果。在这样一些理论的构建和视角下,艺术家开始了新一轮对性别制造的探索和现象研究,而这样的研究或者说艺术创作,是在以现象为依据而展开的。


随着当今世界对性别制造研究的进展,过去有关社会性别的描述却越来越不能令人满意:有关社会性别的叙述不能揭示社会性别观念之所以被接受的根源。社会性别理论有关性别、性别关系和性别制度的描述只表达了明显的社会学“常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存在不存在社会性别、性别意识和性别关系,而在于社会性别、性别意识和性别关系是如何被构建起来的?而这场展览正以艺术家的身份来探讨和思考这一问题在该当下领域中仍悬而未决的问题,提出新的疑问和展示出新的识别盲区。



▲ “制性造别”展览现场


正是从这个关键性的质疑开始,艺术家们开始不断审视现实存在的两性世界,而一些学者甚至提出一系列概念和范畴,形成了关于性别问题的新知识系统。按照当下世界对此问题的看法而言,社会性别把两性关系作为最基本的社会关系,认为它是社会关系的本质反映,从分析两性关系入手可以发现社会关系和社会制度的根源和本质,从而将社会性别理论变成强有力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文化的分析工具。

对于该展览来说,解构传统性别关系和性别观念的同时,也似乎在努力尝试建构新的社会性别关系和社会性别观念。但这样的探索仅仅还只是开始,或许是局部的开始,它打开了一条可以窥视的路径。


艺术家及参与者

▲ 艺术家黄静远

▲ 黄静远,《三号情绪制造器》,木架子、画布、油画颜料、黑白数码打印,660×220×210cm,2018


“无论一个可见的公共讨论背景是否已经形成,无论那些描述各种困难的词语是否已经存在,无论理论派别和历史阶段的划分是否已经树立,甚至哪怕你依旧在用别人的语言发声,性别带来的故事一直生机蓬勃的存在着。我们被卷入,也要卷入它。”


黄静远,1979年生于广西,2006年毕业于康考迪亚大学艺术系获学士学位,2008年毕业于芝加哥艺术学院获艺术硕士学位,现工作和生活于北京。她于2017年7月发起“写母亲”的共同写作计划。

▲ 艺术家李爽

▲ 李爽,《T》,4频录像,15分17秒,2017-2018,音乐Eli Osheyack


“Our personalities arise from this very gap between body and reality.”

——Beatriz Preciado, TESTO JUNKIE

李爽,1990年出生,2012年毕业于中国航空航天大学英语系,2014年取得纽约大学Steinhart人文学院媒体、文化和传播硕士学位,现工作和生活于上海。

▲ 联合公告

▲ 联合公告,问卷调查、访谈、宣传海报,2018


“当代艺术领域不应容忍任何‘捕猎者’!我们要做的不仅局限于行业内机构、职务下的性侵犯和性骚扰,更要努力甄别和打破更广阔而隐形地在权威、名声等范畴里笼罩下的性别不平等。”


“联合公告”是一个关注并介入当代艺术行业状况的长期计划,它的意图在于提高从业者的权利意识,性别问题是其持续关注的对象,如行业中从业者性别比例不均衡、性骚扰、性别天花板现象等。该计划通过艺术家项目、公共教育、调研存档、法律咨询、媒体发表等多元方式,推进对包括行业内性别平等问题在内的集体关注、思考和建立在具体案例和诉求上的合力解决。

▲ 艺术家马秋莎

▲ 马秋莎,《沃德兰  黑方》,水泥、钢、木板、树脂、尼龙,245×245cm,2016


“现在回忆起来,成长经历的具体情节更多跟母亲的关系紧密,从物理空间到心理空间。这也是为什么我到现在还能清晰记得当时她送我去幼儿园的途中,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所看到的她腿上裤袜的破洞位置和抽丝的尼龙织物与皮肉间的正负形状,以及其他更多的母亲们腿上的洞,与脚下车轮碾过的碎砖路拼凑成生动的、赋予体温的时刻。”

马秋莎,1982年生于北京,2005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2008年毕业于美国阿尔弗雷德大学获艺术硕士学位,现工作和生活于北京。

▲ 艺术家覃小诗

▲ 覃小诗,《末日生存展会0》,数码印刷、纸板,90×50cm,2018

▲ 覃小诗,《末日生存展会I》,X架金属支撑、塑料膜,160×60cm,2018

▲ 覃小诗,《末日生存展会II》,视频,3分25秒,2018


“我在想如何在艺术中制造空间,对性别进行更平等的再想象。”

覃小诗,1989年生于广州,2012年毕业于丹尼森大学获艺术和传播学双学士学位,2015年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获视觉艺术硕士学位,现工作和生活于广州。

▲ 艺术小组山河跳!

▲ 山河跳!,《深渊》,签占系统与装置(鼓,录像与签文等),尺寸可变


“性别问题涉及整个文明的发展维度和速度;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单调的想象力不足以应付。”

——黄河


“如果鼓声代表心跳,心跳声也是人最熟悉、最易忽略的声音,在人类历史中对一个性别的刻意打压也是如此。社会习惯于鼓励女性和艺术工作者以受害者和圣人的形象同时生存,然而黑与白,圣人与大盗是共生的关系。在性别议题的表达上我不确定创作能否对男女平等产生促进,因此这次我仅希望用暴力的图像与模糊的行为去反映一个现实。”

——黄山


山河跳!,由1985年出生的双胞胎艺术家黄山、黄河组成的艺术小组,2016年底在广州诞生。她们既有合作创作,也会在同一语境下独立创作。

▲ 写母亲工作组

▲ 写母亲工作组,泰康空间,北京,2018


“人们总是容易小觑柔软的力量,有时我也不例外。”

——万青


“如果从权力和身体的关系进入,性别差异本身并不是多重要的问题。不同性别都是身体在权力下所做的不同测试,或不一样的武器。”

——余果


“性别是问题吗?我怀疑。我只知道父权制和资本主义的媾和在性别领域埋下一颗颗定时炸弹。道阻且长,拆弹不易,从我做起。”

——赵伊人


写母亲工作组

组员:冯俊华、黄静远、万青、余果、赵伊人


除了五万多字的文本,《写母亲》做过工作坊,参与过期刊讨论和写作。但是说到有一个物理现场,这还是第一次。我们决定把这个“展示”空间用来践行项目发起之初的构思,即不单把“写”视为一种平面媒介上的动作,而是空间行动的方法论:用它来卷入和连接更大范围的、沉默的身体。五位身份各异的创作者构成了闷骚工作组:冯俊华持续发挥着对文本/印刷物的敏锐,编辑了一筐特定年代特定人群印刷书;黄静远从各地各行业各个年龄层的书写者处的征集手稿,组建起《书法班》;万青灵巧地记录了她和母亲多场不完全日常对话,镜子边,《流水帐薄》与曾经的新建村民痕迹相连;余果的影像沉着,即使在盲拍的重庆砂舞厅;赵伊人多年钢琴培训经验攒成十六个问题,是服务也是追询。过去两个月,他们多头并进、穿针引线,最终搭成这个现场和时刻。而将来两个月,更多身份各异的人会被邀请参与进来,加入这场关乎难以安生的阅读和暗流汹涌的自我书写的旅程。

▲ 艺术家张然

▲ 张然,《厨房、弹幕、自画像》,空间装置,尺寸可变,2018


“哪种抹布用着顺手更吸油吸水还不留毛屑?玻璃杯怎么洗更干净透明?整理抽屉时怎么把物品归类?怎样在自己原有的劳动习惯下寻找突破实现省力和高效?这些都是很专业的问题,需要真正的实践与操作。原本在创作上遗惑和懈怠,反而在家中的劳作里得到一些回馈。”


张然,1980年生于辽宁抚顺,2005年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油画系三工作室,现工作和生活于沈阳。

▲ 艺术家张思锐

▲ 张思锐,《一位退休女性的两个卫生间里的所有东西》,书,28×20cm,138页,2018


“性别问题从来不是一个新的问题,它们如此无所不在又深入日常,我们需要的只是一双去发现的眼睛。”


张思锐,1989年出生,2012年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获建筑批评、策展和概念实践硕士学位,现任《艺术论坛》中文网市场总监,工作和生活于北京。

▲ 艺术家李巨川

▲ 李巨川,在两个展厅中各放置一个扫地机器人,让它们在展览期间持续工作。包括展览的工作坊进行时,它们也将在人们脚下与四周默默地工作。它们的持续工作,将为展览创造出一个整体氛围与情境,同时也将展览所在的空间呈现出来。


“建筑师这里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就是他们多半找同行结婚。在开展事业的时候,就出现了两种关系模式。一种是平等关系,有很多著名的夫妻档建筑师,如这几年经常来中国的塚本由晴和贝岛桃代,还有美国的迪勒和斯科菲迪奥,还有很多。另一种是主从模式,通常是男建筑师处于主导地位,是事务所负责人,而女建筑师是助手,或者成为事务所的‘主妇’,负责事务性工作。当然还有一些就干脆退到家庭中去了。在后一种模式中,很多是由师生关系发展而来的,一开始就是偶像和崇拜者的关系。当然也不是所有师生都必然如此,迪勒和斯科菲迪奥之前也是师生。在中国我还看到一个现象,就是项目设计人署名是两个人,但是所有人都将项目仅仅看成是男建筑师的作品,另一个署名被自动过滤掉了,好像都默认这个署名只是丈夫在让妻子分享荣誉,并不关心妻子是否真的对这个项目有贡献。现在我们知道,好几位现代主义的大师,那些英雄,他们的一些杰作其实都有身边女性的关键性贡献,甚至可能完全出自这位女性之手。如安妮·廷之于路易·康的几个作品。还有著名的‘密斯椅’和‘柯布西耶椅’,其实并不是密斯和柯布西耶设计。所以,这个女性建筑师的被隐身,被匿名,应该是个值得讨论的问题。”


李巨川,1964年生于湖北沙市,1986年毕业于武汉城市建设学院城市规划系。1990年代起以行为、录像、照片和场地装置等方式进行建筑实践,同时进行相关的写作、演讲、教学与展览,现工作和生活于武汉。

▲ 折叠的房间


A: ……

B:那如果目标是抑制男性气质/荷尔蒙,感觉应该是现阶段女权运动有一定成果后才能去进一步讨论的。而且我觉得抑制男性气质与性别平等不冲突。

C:用药吧!


折叠的房间游牧于不同的城市,通过进入出人意表的场所,试图促成一种关乎行动经验和知识路径的流动网络,其中的节点是闪烁不定的。工作的行进如探索纸上的多个点如何以最轻快的方式贯通,进而扩散行动。


展览信息

制性造别

艺术家及参与者:黄静远、李爽、联合公告、马秋莎、覃小诗、山河跳!、写母亲工作组、张然、张思锐

策展人:李佳

艺术总监:唐昕

展览时间:2018.3.22 - 2018.5.19

展览地点:北京市朝阳区崔各庄草场地艺术区红一号院B2泰康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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