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与市场的矛盾:策展人作为艺术顾问有多尴尬和灰色?
发起人:开平方根  回复数:0   浏览数:1536   最后更新:2017/12/05 21:55:46 by 开平方根
[楼主] 陆小果 2017-12-05 21:55:46

来源:798艺术 晓睿



程然个展“狂人日记”麦勒画廊北京展览现场


程然是无法被归类或者定义的,你可以给他贴上各种标签:新媒体艺术家,十足的猫奴,跨界者……但却无法将他归于任何一类。若勉强为之,那么“打破边界,不断跨越”便是最好的注解。追溯程然的艺术“行迹”,会发现艺术家虽然以录像和电影为主要的呈现方式,同时也写过十五万字的小说,做过声音表演以及各种超越于“艺术家”的事情。他无意成为任何一个“专家”,而是时刻保持好奇心,打破人为设置的各种边界,不断尝试新的领域。用程然自己的话说“当这个界限变得模糊时,可能就会出现我想要的”。

《幻狸录》 剧照 2017年


在今年的11月初,在上海K11展出了他的影像作品《幻狸录》,作品以“垮掉的一代”代表作家杰克·凯鲁亚克的《达摩流浪者》为灵感,以一只猫为主角穿越古今,讲述历史和幻想未来。在影片中,艺术家与当红明星赵丽颖跨界合作,赵丽颖时而身着古装,时而身着极具现代感的服饰,来回穿梭于过去和未来,既让人联想到演员经典的古装扮相,又塑造了一个全然不同的形象,耳目一新。事实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与明星合作,在之前影像作品《信》中,刘嘉玲作为主角出演,全片由一个女人的喃喃自语构成,充满诗意的呓语,再加上明星独特的气质和超现代的建筑,营造出独特的艺术感。毫无疑问,与明星的合作打破了艺术和娱乐的边界,也让程然走进更广泛的公众视野。

《狂人日记·纽约》 录像装置(15部单频高清录像,彩色/有声,16:9,电视机,投影仪,音响,镜子,黑色隔音棉)尺寸可变 2017年


而今年中旬在麦勒画廊的个展,则是对程然的创作更纯粹而集中的呈现。艺术家以个人独特的视角穿梭于纽约、香港、耶路撒冷三个不同的城市,构成了“狂人日记”三部曲。漫步于展厅中,我们随时可能置身于任何场景,这一刻漫游在香港街头,下一刻与纽约当地人面对面。艺术家所记录的并非真实也不是完全的虚幻,街头的某个真实场景与对城市的想象和记忆相互交错,构建起以城市为契机的艺术“乌托邦”。


《狂人日记·纽约》由程然在纽约驻留的三个月里完成的15部影像作品构成,其中有黑色塑料袋,鸽子等城市中常常出现却容易忽略的细枝末节;有不同职业,不同肤色的人物特写,不同种族的人可能说着他们自己完全不理解他人却非常熟悉的话语;影片也记录了距离曼哈顿200公里的废弃山洞,或是沉船构成的封闭港湾等地域特征。不同标题代表着不同视角,艺术家时而置身其中幻化成镜头下的任何一个事物,又随时抽身而出以他者的身份观看,以日记式的视频碎片拼凑出“纽约”印象。

《牡蛎(狂人日记·纽约)》 1/6 单频高清录像 彩色/有声 16:9 480’ 6版+1AP  2016年

展览空间由一个大屏幕和几个不同的小型影像装置构成,大屏幕滚动播放着不同角度和不同时长的视频,而影像装置则记录了部分长时间的特写镜头,其中有透过百叶窗对街道的凝视,也有长达15小时对牡蛎特写——牡蛎是纽约非常重要的食物,镜头本身也是对安迪·沃霍尔经典作品《帝国大厦》的致敬,这一纽约的标志性建筑在安迪·沃霍尔的镜头下似乎也象征着雄性和野心,而程然的作品则隐晦地指向了相反的一面。

唐狗与麻鹰(狂人日记,香港)》  1/3 多频影像装置(单频高清录像,彩色/有声,电视机,16-9,投影仪,音响,剧照) 尺寸可变 3版+1AP 2017年


《狂人日记·香港》中,艺术家虚拟了两个不同的身份:麻鹰与唐狗。麻鹰是一种亚洲黑鸢,频繁出现在香港的上空,以近乎上帝的视角俯瞰整个城市;唐狗则是工地豢养的看门犬,施工之后被随意丢弃,常年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展厅中,艺术家以正反颠倒的两个屏幕呈现同一段视频,呼应了两种不同的视角。影片中一男一女的独白唤起了人们对于香港多重、复杂的记忆,隐约传来的《东方之珠》调动了大多数人对这一城市的共同印象。视频旁边围着几百张以香港风景拼贴而成的照片墙,定格的瞬间与流动的影像共同构成了对这一城市的视觉经验。

《耶路撒冷之梦(狂人日记,耶路撒冷)》 铝板,剧照,胶卷,单频高清录像,电视机,电视机架,颜料,拾来之物 380×275cm 2017年


如果说前二者更多体现了“日记”的私人化体验,那么此次的未完成作品《狂人日记·耶路撒冷》便是“狂人”本尊了。艺术家谈到自己在耶路撒冷驻留之时,身心正处于极度焦虑和疲惫的状态,而这个极富盛名的宗教城市,同样也有“耶路撒冷综合症”的传言。生病的非正常状态再加上传说中可以让人发狂的神秘力量,促使艺术家以非常态视角来观察耶路撒冷。


与此同时,展厅中还呈现了两件分别由英国卡斯雕塑基金会、法国一家机构邀约的委托作品《十字路口》、《只为今天,不为明日》。语言、朗诵、诉说是艺术家惯常使用的方式,他穿梭于不同的文化、历史中,拆解意义,又实现了对陌生的他者话语形式的开放。

耳朵流浪者1-2 装置图 2017年

《耳朵流浪者3-5》 装置图 2017年


展览中呈现的装置作品《耳朵流浪者》改编自《达摩流浪者》,这个故事由艺术家虚构,主角是他养的缺了一只耳朵的猫。这一装置作品作为序曲,正片则是之后在K11展出的影像《幻狸录》。对于猫的热爱促使艺术家不断从书籍中寻找猫的踪迹,传说中黑猫似乎具有穿越古今的神秘力量,以此为契机的作品将通过小说、装置、影像共同呈现。


可见,程然的创作总是涉及文学、影像、装置等多种媒介, 在他构建的艺术世界中,对于身份认同的思考早已消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同文化,不同语言的交织,是残存记忆和真实触感的交错,抽象而诗意的文本与真实的视觉语言互相呼应,让观者在现实和想象之间,在过去现在与未来之间自由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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