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的对岸,有座一年只做一个展览的鸭绿江美术馆
发起人:clclcl  回复数:1   浏览数:1879   最后更新:2017/10/05 16:27:36 by guest
[楼主] 天花板 2017-10-04 08:09:07

来源:凤凰艺术


盐说·夜沙龙“多重谅解:当艺术从业者遇到艺术从业者”


9月29号晚7点半,在上海震旦博物馆举行的新一期盐说·夜沙龙,两位盐说人艺术家、收藏者、香格纳画廊艺术总监施勇和ART021上海廿一当代艺术博览会联合创办人包一峰,带着各自工作中经历的误解和谅解,与现场的观众分享了不少关于艺术世界的趣闻观点。

沙龙现场,ART021上海廿一当代艺术博览会联合创办人包一峰


谅解一:曾经的辉煌其实很糟糕

回顾1990年代后半段,上海艺术地图从无到有,这其中民间艺术机构里最具影响力的要数香格纳画廊和比翼艺术中心。

“我最早开始收藏,就是因为劳伦斯。香格纳代理的艺术家都非常好,那时候几乎没有中国人去买当代艺术作品。我就喜欢,虽然那时候工资很低。当时我在酒店里工作,一个月工资差不多一千多块。还记得最早收藏的,是艺术家薛松老师用我的名字来创作的作品。”包一峰谈到自己的收藏故事时,对被称为中国首家独立当代艺术画廊的香格纳,仍充满敬意。

时隔二十多年,包一峰参与发起的新兴艺博会ART021,也在2016年用部分收入组成专项基金支持当代艺术项目。今年还继续资助了以比翼艺术中心、艺术家策展实践和 Art-Ba-Ba 为主要研究对象的非盈利性文献项目——“1998年后的上海当代艺术文献研究计划”。

不过现在被大家津津乐道的历史,施勇并没有觉得有多辉煌。作为香格纳代理下的首批艺术家之一,那时的创作环境在他看来其实非常糟糕。

“和现在比起来,那时完全是两个世界。那时我觉得唯一有的就是激情,其他的物质环境是很糟糕的。当时说的艺术,并没有把当代艺术包含在里面,都是以学院派和

美协为主,哪怕在90年代也还是这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你做当代艺术的话,差不多被认为是垃圾了,没有专业空间可以让你做展览。

那时我们谈艺术的频率倒是比现在高得多,现在媒体上流通的报道都是比较表面的信息,不深入。以前我们没事可以一直坐在工作室里头谈,谈到自己都快疯了。我们没有电脑、电视机,读哲学就是一知半解,常常是读也读不通。但是几十年后,会突然发现当时读的已经渗透到骨髓里面去了,不断在产生影响,这个很重要。”

沙龙现场,艺术家、收藏者、香格纳画廊艺术总监施勇

谅解二:年轻艺术家不要太聪明

相比过去的糟糕,施勇和包一峰也聊到了现在年轻艺术家的成长环境,他们既认可当下的物质条件能给艺术家带来比过去多得多的发展机会,也提出了对这种自由的警惕。

包一峰说,“对年轻艺术家来讲,他们很困惑。很多人在大二的时候已经有画廊代理或者展览邀请了,所以对他们来说,要去销售这些作品并不难。但第一个展览之后,再怎么往下走?这是一个更难回答的问题。

当然未来销售的压力还是有,不过销售的压力更多是转嫁到了画廊身上。其实画廊有时候比艺术家更恐慌,画廊需要考虑,到底能不能签到好的艺术家?到底能不能做出好的展览?另外各种各样的博览会也很多,参加成本也高,画廊要选择去参加哪个博览会更好,另外画廊要找到适合的经营人才,或者说专门管理画廊的人才也很难。”

施勇以艺术家的亲身经历分析到,“现在要成为艺术家,难度比二十年前要大得多。我们那个时候没有艺术市场,现在有那么多画廊,空间算什么?钱算什么?过去做当代艺术的艺术家就是一小撮,所谓一小撮,意味着只要你创作,大家几乎都能知道,没有那么伟大。

有时候我常常回想当年我们的激情和理想,问自己,如果在那个年代已经有了发达的艺术市场,我们还会那样做吗?我觉得要打问号。西方艺术家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他们一直在物质丰富、信息发达的环境里,有那么多的诱惑,居然还是能够抵抗,并且最终成就自己的伟大,这才是真的伟大。”

“现在年轻艺术家面对的是一个很残酷的市场,我把它定义为双刃剑。一方面很容易成功,但另一面也可以很快让你死掉。所以宁可做的慢,慢慢观察,做的笨一点,不要太聪明。因为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有很多例子可以说明,许多有才华的年轻人画到最后完全被客户的需要牵着走,按照这个逻辑,慢慢地就不思进取了。画廊最后也只能把他搁置起来。”


谅解三:收藏来自热爱,但也需要市场流转

无论是艺术创作,还是艺博会运营,收藏是包一峰和施勇最大的兴趣交集。

施勇在俄罗斯花3000卢布捡漏过战斗民族国宝级艺术家的作品,也对国内艺术家的定制创作玩味不已,他介绍到,“从法国留学回来的艺术家高洁有种私人定制小说,这本小说参考的是《三国演义》,只能是独版,根据定制的人展开创作。我就定到一本,花了三个月时间。我打开这本属于我的《三国演义》,里面凡是涉及到人物的名字全叫施勇,我被设计嵌入进不同的时间,不同故事。当时我完全疯掉了,整个阅读过程中,我觉得全是自己一个人在孤军奋战,一个人孤独的面对这个世界。这样的收藏,非常让人愉悦,甚至会让人上瘾。”

当主持人问到08年之后,有一些如希克、尤伦斯夫妇等知名国外藏家开始大量转手当代艺术作品,该如何看待这种情况时,包一峰也从遗产税、市场流通的角度分享了自己的看法。

“一方面,比如最早收藏极少艺术和观念艺术的平民藏家沃格尔夫妇,他们从收第一件作品,一直到捐出,从来没有卖过任何一件作品。所有收藏的作品都是放在家里,直到后来放不下。最后用作品外借的方式,省出钱去租存放作品的空间。而像希克,他的一部分中国当代艺术作品是捐给了香港M+艺术区,另外卖出,不过也留下了很多,他其实还在继续收藏。

另一方面说到尤伦斯夫妇,就不得不提收藏的传承问题。当父辈收集了这么多的好艺术作品,但是下一代并不感兴趣时,该怎么办?现在越来越多的国家会征收高额的遗产税,过去当下一代不想继续收藏了,他们卖出还能收到很大一笔钱,当现在去掉了遗产税征收的部分后,可能他们收到的钱会少得多。

所以他们这样做,我们也不能完全去评论这是对还是错,至少我觉得这是市场流通的正常状态。如果没有这样的流通,艺术市场里的资金流动就会停滞。这样会妨碍艺术系统吸收更多的人参与,形成完整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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