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黑的黑科技,能把任何物体变成黑洞,居然是一群艺术家的复仇之作
发起人:欧卖疙瘩  回复数:0   浏览数:1873   最后更新:2017/09/06 10:40:14 by 欧卖疙瘩
[楼主] clclcl 2017-09-06 10:40:14

来源:艺术界LEAP 赖非


亚洲回廊 现代美术展 Asia Corridor

地点:京都艺术中心、二条城

时间:2017.8.19 - 10.15


岛、星座与加拉帕戈斯群岛

2017年横滨三年展

“Islands, Constellations and Galapagos”  Yokohama Triennale 2017

地点:横滨美术馆、横滨红砖仓库1号馆、横滨市建港纪念会馆地下

时间:2017.8.4 - 11.5


如果有机会去日本(尤其是京都)旅行,最想要体验的文化项目想必不是当代艺术。这一直是这个审美意识、公众对文化艺术的接纳与喜爱程度普遍很高的社会的一个悖论。在这个国家,对美的意识渗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然而在当代艺术领域,为大众所熟知的艺术家常常带着传统工艺或者二次元动漫的标签。日语中甚至没有“当代”的说法,而用“现代”这两个汉字表示我们在中文语境中所认知的“当代”意味。而这一语言学的表征也如实地反映了日本艺术创作的整体倾向。从中国的视角来看,两国当代艺术的地域性差异就好比“现代”与“当代艺术”在中文语境中的时间差。

西京人,《第4章:我爱西京——西京国总统的日常》,2009年

东亚文化之都2017京都“亚洲回廊”现代美术展的宣传海报选择了西京人的作品,中日韩艺术外交的活动主题跃然纸上。

西京人的家庭成员在“亚洲回廊”二条城的开幕仪式上演奏了《西京国歌》、升起西京国旗,想到西京人成员之一艺术家陈劭雄的离世,肃穆的仪式气氛中不无感伤。


今年夏天在日本的文化名城京都举办的大型展览“亚洲回廊,现代美术展”是这一古都难得一见的大型国际当代艺术活动。在这样一个历史文化底蕴极其浓厚的地方,当代艺术化身为了一种促成国际交流、引发国际关注的外交机制。展览是“东亚文化之都”京都站的核心部分之一(隶属于现代美术部门)。中日韩三国的文化部长在2013年决定之后的每一年每一个国家推选自己的一个城市,通过在这些城市举办多种形式的文化艺术活动,增进三国之间的相互理解和认同,并提升东亚文化在国际上的影响力。(今年的另外两个东亚文化之都是中国长沙和韩国大邱。)

奈良作为2016年的日本东亚文化之都,委托艺术家蔡国强造了一条木船,这条船今年运来了二条城,艺术家将树木移植其上,做了一条《盆栽船》。


“东亚文化之都”落地京都,请来了资深的艺术评论家和策展人建畠晢做“现代美术展”部分的艺术总监,邀请到了来自中日韩三国的25组艺术家参展(西京人之外,来自中国的艺术家有蔡国强、何翔宇、陆扬、陶辉、杨福东)。展览没有明确的主题性的策展概念,而将重心放在了对于艺术家和作品的选择以及在特定环境中的呈现上。展览有两个场地:二条城和京都艺术中心。二条城是京都的著名景点,被称为是日本江户时代的开端和终结之地,其中的传统建筑物有着400年以上的历史。而京都艺术中心的前身是小学校舍,不过5层楼高的建筑曾是该区域最高的楼房。两个场地截然不同的年代感和环境也分别为其中展示的作品增添了叙事。这种突破白盒子、对展览场地的异质性选择一直是日本的艺术活动和机构试图贴近公众生活以及活化街区的策略。

杨福东的《愚公移山》被安置在京都艺术中心的小学校舍曾经的会堂中,是该建筑中最大的封闭式房间,这一兼具和式建筑特色和西方现代主义装潢的肃穆空间为观看影片提供了静谧且独特的体验。

何翔宇在二条城里放置了12坨金色的大便。这一题材颇受日本公众,尤其是小孩子的喜爱。

韩国艺术家崔正化在二条城里呈现了多件他签名式的大型波普美学的作品。放置在二之丸御殿厨房(曾经的御厨房)的巨大充气萝卜在抓人眼球的同时也讨巧地呼应了其所在建筑的历史。

陶辉的参展作品之一《谈身体》被安放在了曾经的小学生的洗手池中。

右:陆扬,《陆扬将头风筝》,录像装置,2016年

左后:Hyon Gyon, We were ugly, 绘画装置,2017年

作为展览的纪念品周边,主办方推出了参展艺术家风味的挂耳咖啡,图为杨福东拼配。这样的衍生品可以说是日本的公共艺术活动贴近日常生活的典型案例。

LEAP作为亚洲地区代表性的艺术刊物参与了“东亚艺术之都”在京都艺术中心的媒体展示。


今年已进入第六届的横滨三年展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国际当代艺术展览。根植于横滨这一毗邻东京的时髦都市,横滨三年展可能是当代艺术在日本最与“全球”接轨的三年展品牌(尤其是与日本其他众多地方性的三年展和艺术节活动相比)。但与日本大多数大型艺术活动一样,横滨三年展在其国际化的阵容背后,依然背负着推广城市名片、活化城市街区的市政使命。值得一提的是,三年前的上一届横滨三年展“华氏451度的艺术:世界中心有忘却之海”是横滨作为当年东亚文化之都的核心项目,由艺术家森村泰昌做艺术总监,展出了来自65组共79名艺术家的444件作品,将世界一流的当代艺术作品与横滨的城市观光无缝嫁接。今年只邀请了38组艺术家参展的横滨三年展可能是历年规模最小的。据策展人三木明子(MIKI Akiko)解释,除了资金等现实因素的考量,今年的展览自筹备之初便决意更为严格和细致地选择参展艺术家,给每个艺术家更多的施展空间,把每个个体实践的呈现放在首要位置,并在(日本大型艺术活动固有的)对参观人次的硬性标准中寻找弹性。



艾未未,《安全通道》,2016;《Reframe》,2016

Photo: KATO Ken © Ai Weiwei Studio

受此次横滨三年展委托,艾未未将他之前展于柏林音乐大厅的救生衣移到了展览主场地横滨美术馆的外墙上。这些救生衣来自位于希腊北部的最大的一个非正式难民营,难民多数是叙利亚、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妇女和儿童。


以“岛、星座与加拉帕戈斯群岛”为主题的2017年横滨三年展可被看作是38个小个展,或者说38座岛屿。主展厅横滨美术馆的展陈结构的设计也明确地突出了这一点。由合成木板搭成的结构给每个(组)艺术家的实践提供了相对独立的展示空间(也给整个展厅带来了一种颇似宜家家具卖场的气味)。主题“岛、星座与加拉帕戈斯群岛”选择了三个非常具体的意象来阐释有关“连接”(connectivity)和“孤立”(isolation)的概念,以应对和探讨今天这个激烈分化的世界日益严峻的问题,如难民危机、英国脱欧、极端主义、民粹主义的抬头,以及日本社会愈加严重的蛰居族(hikikomori,或译自闭族,即日常生活完全与社会隔绝、从不离开居所的成年人,常与御宅文化紧密相关)现象。


Mr,《东京,我所熟悉的城市,在傍晚时刻:如同我内心的黑洞》,2016年

© Mr./Kaikai Kiki Co., Ltd. Courtesy Perrotin

日本艺术家Mr的作品致力于探讨日本当代社会的御宅文化、蛰居族问题及其社会症结。


如果把每个个体以及在现代网络社会中愈加封闭、排他和自我循环的社群看作是星辰,“岛、星座与加拉帕戈斯群岛”提出的一种希望便是将这些孤立的发光体连线组成星座,启发新的叙事。(注:“加拉帕戈斯”是太平洋上具有独特气候和生态的群岛,因为依赖加拉帕戈斯独特生存条件的众多濒危物种离开群岛便无法生存,“加拉帕戈斯”在日语中也有区域特性过强、只适应特定区域的寓意。)


Christian Jankowski, Massage Masters

克里斯坦·扬可夫斯基,《按摩大师》,2017年

在扬可夫斯基一惯的电视纪录片风格的影片中,他雇佣了横滨当地多位按摩和理疗技师给城市里的多个不同性质和形态的公共雕塑做按摩,以诙谐却真诚的视角审视横滨的意识形态和城市发展历史。

螺旋桨小组(The Propeller Group),《列宁作为<盗梦空间>中的考博》,2013年,布面油画和刺绣

The Propeller Group的列宁肖像系列将列宁绘制成好莱坞演员李奥纳多·迪卡普里奥饰演过的不同角色

赵赵,《塔克拉玛干计划》,2016年

赵赵与他的团队将一台冰箱和100公里的电缆从北京运至塔克拉玛干沙漠北部,从维吾尔族居民区接通电源,让一台装满新疆啤酒的冰箱在渺无人迹的沙漠里运行。

董媛,《姥姥家》,2013年,绘画装置。2017年横滨三年展展览现场


郑曦然,《使者在完美的点分叉》,2015-2016年,实时动画

Ian Cheng, Emissary Forks at Perfection


“现充”是日本这几年兴起的网络流行语,字面的意思为“现实生活很充实”,即只生活在网络或二次元动漫中(“死宅”)的反面,常被网友、动漫粉丝带有讽刺意味地使用。如何鼓励年轻人关上电脑、走出家门,跳出自己既定和固化的认知域,参与真实的社会生活是近年日本社会的重要议题。刺激旅游、鼓励人们在现实情境中感知艺术之力也自然成为了日本的大型艺术活动需要承担的社会功能。诚如批评家东浩纪的观点,旅行/移动身体是一种逃避主义但有效的拓展认知边界的方式。全球化语境下,当代艺术本身也是一个带有精英主义色彩的(尽管这与多数人的愿望相悖)自我循环的话语体系。从这一点来看,日本的大型艺术活动“加拉帕戈斯”式的学术趣味,贴合大众或通俗化的倾向都无可厚非。如果当代艺术的展览可以更贴近生活,打破当代艺术话语本身的局限性和固化,同时吸引更多非专业人士参与或消费,从而创造新的认知的可能性,为什么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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