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艺术“大润发”悄悄崛起的商业沙文主义暨蠢人岸边无用的国王——吴山专王兴伟廖国核卖创造展现场
发起人:呵呵合  回复数:48   浏览数:5930   最后更新:2018/09/13 01:03:48 by guest
[楼主] artmama2008 2008-09-07 10:00:28

“乡愁展”之何岸——脆弱的温暖 (2008-05-01 21:19:32)
标签:乡愁 装置艺术 何岸 分类:访谈类


脆弱的温暖——何岸





付晓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霓虹灯的?为什么会对标牌感兴趣?
何岸:00年开始,当时参加深圳何香凝美术馆的雕塑展,我做了一个灯箱——《想你请跟我联系》,然后把我的手机号打上。在深南大道上,是一个12米长的大灯箱,结果每天有近200人给我电话。这个作品持续了有一个多月,我的电话被彻底打爆了。





付:灯箱或标牌是一种广告的形式,是城市里除建筑以外的重要路标。你是如何使这个建筑形式脱离功能性,而成为艺术的?你把它的指向锁定在哪里?
何:其实不是我让灯箱脱离功能性,这样的形式早就有了。我喜欢这些灯箱文字在晚上发出来的各样的光。至于他们本来的意义,我觉得不重要。有时候,晚上喝醉了,一个人回家,跌跌撞撞的。那些灯箱文字的光,反而觉得很亲切。





付:能否描述一下你在张江的作品,包括制作它的过程?
何:《“我讨厌拥有和被拥有”;“我纯洁的一刻胜过你一生说谎”》(I Hate Ownership And Being Owned - Form The English Patient, An Instant Of My Purity Is worth A Lifetime Of Your Lies- Form Natural Borm Killer)。
我把这两句电影台词的中文文字外轮廓取了下来,组成了一条痉挛的线条。让这些文字的负形和城市的负形一起发光。他们说特别像拉登的拉面馆。我其实就是取下来了这些文字负形的一部分,外轮廓的一部分,把他们连成一条线。


那段时间被感情催的,我觉得自己无法超越都市的那些情感。原来自己以为还能和自然界相联系,后来才发现都是扯淡,我太喜欢那些光了。尽管都是人为制作的,那些话语本身不重要,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可以,非线性阅读就是这样。在一个你生活城市里面说什么,其实都不重要了,关键是这段话给你发出来的光。





付:你是把一个心中感情的联想物化为一个城市里的标志吗?让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分享?
何:是这样想的。分享没想过,分享什么我自己还不知道呢。自私吧,不顾及别人。




付:城市的另一个现实可能就是广告本身,好象你有很多次的作品都利用了广告的形式,这个算你的语言方式吗?
何:不知不觉得用了,主要是想不出来别的方式,这是我的弱点。


付:广告可能是一个人为的幻象,也许你试图使它接近某种你所认为的现实?
何:也许。这个太深刻了,我没有想过。就是感觉在水里突然抓到一个什么,就是这样的感觉。



付:谈一下这次展览中你的作品,也利用了标牌的形式。
何:我去上海和一个做灯箱广告的公司达成一个协议合同,让他们帮我收集、整理一些废弃不用的灯箱广告字,时间为一年。同时又在武汉找了一些朋友,帮我弄一些上海很难搞到的字体,做这些的前提是绝对不容许有新的制作。然后,把这些到处弄来的文字组成一段我自己想要的文字。有很多字是没有的,就采用旧字体笔画拼接方式来组合,大大小小的77个字。其实本来想采用一个女孩跟我说的话,后来觉得也许太个人了,还是要关心点周围吧,就采用现在这个文字了。



付:为什么选择这77个字呢?用这样复杂的方法。
何:都是些碎片,看上去在成文和不成文之间,你怎么阅读都可以,它们都成立。其实里面只有一句话是写给我自己的,是我师傅说的:“吉冈美穗和我生日只差一天”。后面,师傅还说,她属猴,和我很配啊。吉冈美穗是日本一个AV,我很喜欢。其他的都不是我自己写的。我只是觉得把这些各处收集来的文字拿过来,重新按照自己想法组合,有点很奇怪的感觉吧,但是文字又都很熟悉。对我来说,我只要他们组合以后的文字。我是一个没有思想的人,懒惰是第一选择。包括这些字具体是如何得到的,我也不关心了,我只要他们是来自于城市。



付:你对城市的理解是怎样的呢?似乎这个认识都混杂在这些字里了。
何:我出生在城市里面,将来不一定死在城市里面。所有的感情表达方式,都来自城市的经常性话语。我就只能感觉到自己触手可及的那些情感和思维。



付:《看看大哥能帮帮她吗?》,这个她指的是谁呢?
何:这是个手机信息啊,每个人都收到过。我收到了觉得特伤感,贞操也可以这样表达啊,贞操在这里,显得特别脆弱和温暖。



付:是手机里的垃圾短信吗?这个也会成为你的抒情对象吗?
何:这算是垃圾短信?我怎么觉得它比很多抒发感情的短信要不垃圾呢?多好啊。我想如果我在一个冬夜喝醉了酒走在大街上,收到这个短信不管真假,我觉得它能给我温暖。比那些所有的爱和不爱的短信都要温暖,尽管我根本不会去打这个电话。这就是我理解的城市吧。



付:你是如何理解现实与虚构的关系的?
何:最近看王朔的采访和他的朋友们对他的讨论,马未都说王已经没有了生活,写不出来原来的那些东西了。我在想是不是一定要有生活才能够去创作?你要有怎么样的生活才是你创作的源泉?卡夫卡有什么生活?川端康成又有什么样的生活呢?靠自己的生活来支撑创作是一个短暂的事情,要靠虚构。只有那些细节饱满的虚构才是你的源泉,还有敏感和锐利的观察。虚构是基于现实基础之上的逼真的现实,是一件特别美妙的事情。它的对应方就是我们的生存方式和这个充满了荒诞和暴戾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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