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号更新)《与后殖民说再见》第3届广州三年展
发起人:嘿乐乐  回复数:8   浏览数:3357   最后更新:2008/09/16 17:50:41 by jjji
[楼主] 小青年 2008-08-20 11:46:42
房方:浅薄不是我的座右铭

文/孙士娴

房方作为星空间的艺术总监,也是成功推动“卡通”绘画的关键人之一。迄今为止他所代理的艺术家高瑀,李继开,徐毛毛,陈可,韦嘉都已经是这个领域里比较成功的艺术家,他们的作品有的会拍卖出几百万的高价。对于“卡通”,我们并不能作出准确的定义,房方说做画廊的开幕展“下一站,卡通吗?”这只是他所提出的一个问题,而之后的“坏孩子的天空”和“找自己”到至今的展览都是他和艺术家们在不断寻找的一个过程。对于“卡通”绘画,近几年引起的争议比较多,而针对于“肤浅”和“没内涵”的批评,房方用高瑀一幅画的名字“浅薄并不是我的座右铭”作为回应。



孙士娴(以下简称孙):你在2005年4月1号画廊的开幕时做了个展览:“下一站,卡通吗?”当时是为什么做了这个展览,是开画廊前就计划好来做“卡通”的艺术家吗?

房方(以下简称房):为了建立和验证自己关于艺术的看法而开的画廊。第一开始是在中央电视台《美术星空》当记者,在03年中找到一笔资金开始做当代艺术的投资。当开始做艺术的生意的时候,会以一个全新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当和艺术家需要建立赤裸裸的金钱关系进行买卖的话,就需要重新建立关于艺术的看法或叙述这个看法。开画廊并不是因为“卡通”才开的画廊,当签约了一些艺术家后,发现他们都或多或少的在用卡通来表达自己。



孙:为什么会关注同龄人的艺术?

房:我关注同龄人的艺术是因为一方面无法超越自己,另一方面我觉的这一代人是中国文化复兴的主要参与者。即将做一个“找自己”的展览,他们是在发现自我,关注自我。



孙:2005年朱其也做了个跟卡通有关的展览“低和浅的游戏:漫画一代的崛起”。

房:对,朱其当时也做了个展览。我并不太同意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容易引起误解,我可以用我所代理的一位艺术家的画名来回应这个名字“浅薄不是我的座右铭”。这个才是艺术家更内在的一种艺术态度,外界的看法认为年轻的艺术家是不注重深刻的思想内涵的,我觉的他们都是关心精神内涵的,只是方式不一样,也不存在谁比谁更深刻。



孙:也就是说在做都是关于卡通的展览时,你们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房:对,朱其老师就像是一个高中生在看初中生的艺术,而我本身就是初中生,生活在初中生里。



孙:朱其强调的一点是卡通绘画的“痛苦感”是区分于日本、欧美等大众漫画的,那你觉得你所推出的艺术家里有朱其老师所说的“痛苦感”吗?

房:当然有。但这并不能算是一个什么特别的发现吧,“痛苦感”不能成为衡量一个艺术作品的标准。





孙:那你衡量一个艺术作品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房: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希望我所做的全部展览能表达我的看法。



孙:那你现在所推出的艺术家以及展览都处于一个探索的阶段?

房:是。我自己和我展览中的艺术家都是一种发展中的阶段。他们是属于发展中的艺术家。而且可能活着的艺术家都是发展中的。



孙:你所推出的艺术家是什么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

房:这就像一个花生。第一个展览“下一站,卡通吗?”是花生的外壳,他们用卡通表现自己,第二个展览“坏孩子的天空”是花生的膜,下一个展览“找自己”是花生的果实,他们都在寻找自己,展览的过程就像在一层层剥开花生,也是不断寻找自己的一个过程。卡通是这个年龄的人经常使用用来找自己的一种方式。



孙:对卡通的定义是什么?

房:很宽泛,对我来说,凡是在美院所学到系统以外的艺术形式都是卡通的。岳敏君,王广义,刘野对我来说甚至都是卡通的。“玩世现实主义”如果是我更愿意称为“卡通现实主义”,栗宪庭形容这种风格时用到了“卡通化”的这样一个词,我觉的对一切学院教育系统之外艺术的都愿意称之为卡通的。对传统教育系统很疲倦,很乏味,非常想脱离那一套系统。所以卡通对我来说是一种解救。



孙:那照你的观念,安迪•沃霍儿和杜尚的艺术又算什么?都是卡通吗?

房:实际上,我觉的卡通在中国来讲是一个“波普”的升级版本。从政治波普到卡通波普,是很有趣的一个变化,从中能看出中国艺术史的一个发展线索。安迪•沃霍儿是我代理的艺术家高瑀运用卡通的一个榜样。比如说王广义就是从安迪•沃霍儿生长出自己的艺术,那他们都是从安迪的艺术中吸取到经验发展出自己的不同时代的艺术。



孙:所以你对卡通的定义是更宽泛的。

房:对,所以跟朱其做的展览名字不一样。我用的是“卡通”而不是“漫画”。



孙:朱其是为了区分跟广州的“老卡通”吧。

房:“老卡通”在我心里毫无地位,就像老革命对未来山头的一个恶意抢注,“老卡通”蠢蠢欲动的抢注了“卡通”的这个域名。现在来看,“老卡通”已经逐渐离我们远去了,谁也不会去关注黄一翰和响叮当的卡通了。当时我觉的我也还是很有勇气,因为卡通在当时还有一定余热,但我所做的展览名字不能用漫画或动画来代替,这都局限了这个文化定义。所以还是坚持要用“卡通一代”,这也是与朱其的一个分歧,我们是在同一个领域就同一个话题而发言,但是有不同的看法。



孙:哪些艺术家对于“卡通”来说联系比较紧密?

房:与卡通有关的艺术家,比较重要的有高瑀,李继开,徐毛毛,陈可,韦嘉。但每个人的方式不一样,其他人不是那么有关联性。



孙:在你的概念里,卡通是比较宽泛的,但是你又把艺术家分成跟卡通比较有关和比较无关的,你是怎么划分的?

房:我会在将来的展览中来回答。2005年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下一站,卡通吗”,几年后我会做一个关于卡通的展览来回答。



孙:就是说,你还没找到问题的答案。但是你已经做了个哪些是卡通的区分,这个卡不卡通的标准是什么?

房:这只是一个初级的区分。这来源于我于他们的日常接触,很复杂。如果深究,我也懒得说了。



孙:我觉的,就你观念来说,当代艺术都是卡通的。

房:我挺喜欢你这说法的,卡通使我获得了自由。



孙:那对于艺术家来说呢?

房:当时学校里,是不可能以一件卡通作品来交作业的。所以当时做卡通就是为了自己在做,至少当时是。当时卡通可是一个黑锅,在2005年的时候,被黄一翰他们弄的,但我觉的卡通还是又它的价值的。



孙:它的价值又在哪里?好多人也批评说有些卡通一代是没有精神内涵,社会责任感和无法体现历史性的。

房:我觉的这安全是胡扯。在一个事物发展中的时候不能给它乱评价,而且我觉的他们完全具备以上的几点。在外部形态上可能还觉的他们像谁,但是在内部上,过几年就会发展出自己的独特之处。我完全觉的他们具备自己的价值。他们现在作品已经提示出来,只不过有些人太麻木了而感受不到。



孙:那你感受到了?

房:当然感受到了。



孙:你感受到的是什么?

房:我感受到的就是他们具备自己独特的精神文化内涵。



孙:那这种独特的精神文化内涵又是什么?

房:那你去拿本高瑀的画册去翻,如过能感受到就感受到了。



孙:高瑀的熊猫系列里面有很多的自残的因素?

房:他跟某些人吃死孩子和拿放大镜烧死狗是不一样的,他是对自残的臆想,这样就比较具有文化的意义。



孙:他们的绘画都是在表达自我?

房:艺术家的本分就是表达自我,艺术家是靠表达自我来建立对社会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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