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八肢女孩似"蜘蛛人" 被当女神朝拜
发起人:嘿狗狗  回复数:1   浏览数:2469   最后更新:2007/11/06 15:03:34 by
[楼主] 嘿乐乐 2007-11-06 10:41:27

湖北青年美术节

自《美术思潮》1985年在湖北创刊以来,湖北美术界给人造成了一种理论强于艺术创作的印象。《美术思潮》所登载的文章尽管多出自省外的平理论家之手,但它所具有的那种生气和激进却常常被看成是湖北美术界的形象。似乎是作为对这种习惯印象的回答,湖北的艺术家们在1986年11月举行了一次规模宏大的湖北青年美术节。这次活动在武汉、黄石、沙市、襄樊和十堰等9个城市同时举行,在28个场所展出了2000多件艺术作品。除此之外,还安排了讲座、幻灯观摩等活动。值得一提的是,这次艺术活动得到了官方组织—湖北省美协以及省Z/F、省委宣传部等一系列机构的支持。而且,活动的经费来源是占湖北省美协全年三分之一的活动基金。把这次艺术活动称为“节日”显然是十分恰当的。

然而,如果仅仅将湖北的这次艺术活动规定在“过节”这一范围内,就会抹杀艺术在其中的地位和意义,抹杀现代艺术在湖北的艺术家们手中作为认识现实和评价现实的手段的价值。事实上,正如美学家刘纲纪在一篇为这项活动里,湖北的青年艺术家们显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趋向:

不论我们对这些画如何评价,我想这一点是肯定的:作者们花了他们所想画的。从中我感到了他们纯真地、有时也可说是天真地敞开的心灵,或者借用一些朋友的话来说,看到了他们“内心视象”。勇敢地求艺术的真诚,无顾虑地用自己的生命和感受去作画,可以说是这次青年美术节作品的一大特色,也是它使我深为激动的地方。… …从“我画了我想画的”这句话里,我们听到了请你啊艺术家们的心声,他们对创作的自由、艺术真诚的渴望。这是产生真正的艺术品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前提。

的确,真诚地“画自己所想画的”,创作自由和艺术真诚对于艺术的发展来说至关重要。而在这次艺术节中湖北的“官方”机构宽容地允许了艺术家们画自己想画的东西,这不能不说是一次进步。当然,这种状况的出现,与周韶华、杨立光、唐小禾、尚扬等一批在湖北艺术界有影响的人物的支持分不开。湖北省美协以自己全年经费的三分之一来支持这次展览,可以说直接来自于这些来年和中年艺术家的努力。

当“画自己想画的”成为现实之后,我们便涉及到了另一个问题:画什么?怎么画?艺术的真诚是前提,但真诚并不等于艺术。这实际上就意味着,在真诚地创作背后,还有另外的决定因素。

在这次艺术节中,比较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叫做“√2”的画展。“√2”画展展出了7位艺术家的22幅作品。作品的风格个不相同,从具象到抽象,从寓意性到表现性的作品都有。但这个画展的引人之处并不在这些作品上,而在展厅本身。“√2”的展厅被全部用黑纸遮盖起来,设计者显然在布置灯光和作品时花费了一番心血。把展厅完全铺盖成黑色,使观众在进入其间使有不同于在他们所习惯的环境中所具有的一种审美心理,这将加强观众的敏感。或者换言之,将强加于观众某种独特的心理状态。当然,这种心理状态是不是也同时分散了观众对展出的架上绘画的注意力,就难以确定了。这个画展参与者设计者选用“√2”作为他们的展览名称,显然是为了达到一种幽默效果,因为“√2”在通常被用来描述矮子(√2的开方结果为1.41)。也许,铺天盖地的黑色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形成对观众的压迫感,使他们具备一种“矮子”心理,以达到与作品同步的目的?然而,“√2”画展中的作品却不具备它的名称所暗示的那种幽默或梛揄。在1986年的湖北青年艺术节当中,类似于“√2”画展的这种情况还有一些,如《三心二意画展》和承认作品时“热情和仓促的时间的产物”的《圆房子画展》等。曾经有批评家对湖北的这次艺术节作了低调评价,并指出其中许多艺术作品表现出一种“粗制滥造”和不负责任。

湖北在中国历史上所占据的文化地位从来就比较独特。楚文化所呈现出来的各种形态颇有不同。然而,这种楚文化的特色在这次湖北艺术活动中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相反,一大批把眼光转向中国传统学的艺术家,都以黄河流域的中原文化作为自己的创作灵感源泉。楚文化中那种离奇怪异的飘逸想象让位于一种浑厚纯朴甚至僵直的古典哲理演绎。毛春义的《谧》用一种寓言式的手法在画面上将休息的男人与被拆开的门放在一起。门上嵌入了一个女人的一半背景。休息的男人似乎已经不愿意再去开启那扇停立在旷野中的门,他把脚上的鞋脱下来放在一边,对那个女人的背影冷眼相向。这到底是提示一种失恋之后的平静呢?还是在进行关于人生和爱情的虚无注意的说教?左正尧、罗莹的《老子.庄子.妻子》把三个寺庙里常见的人物造型演化为中国古典哲学的图解,以一种装置性的风格来试图说明理性的超验与功利的区别。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这幅作品所采用的媒介是当时许多现代艺术家不屑一甚至唾弃的中国工笔画。在1986年,对传统中国艺术的反思已经达到了这样一种程度,以至于在水墨领域已经出现了许多具有突出特点的尝试。而左正尧、罗莹的这幅作品,却试图在传统的工笔画中去挖掘一种新的可能性。与此同时的 《第9次选择》、以及稍后的《生命》系列等,都是一种以工笔的媒介方式来表达现代意识的尝试。很明显,这些作品企图追求哲理性。  但是,哲理的内涵与艺术语言自身的革命时候有机统一,却仍然是这两位艺术家面临的课题。曹丹《没有门的房间》则几乎是露骨地用地上的一只时钟的形象和背景上的古代男女头像来同画面中心的一男一女(女的胸罩垂落、赤裸下身)形成关于时光或历史与人的关系得比喻。在湖北青年艺术节中,有很大一部分艺术家的作品都表现出不同程度的对作品哲理意义的兴趣。

值得注意的作品时黄雅莉的雕塑《静穆系列》,它以一种充满人情味的方式试图再现楚文化的某些风范。这些作品虽然被命名为“静穆”,但却明显地带有楚文化飞扬想像的痕迹。来自于古代器皿的造型被加以夸张和装饰化,产生了一种远不止于模仿和重复的效果。在强烈的夸张中,艺术家同时又表现出良好的控制。这些造型无一例外都具有某种对称性,以获得平稳感。材料表面的质感和这种平稳感,使“静穆”的效果得以突出。从传统艺术中汲取造型灵感,并与自己的内在需求结合起来创造现代艺术作品,这种方式在湖北青年艺术节中是不多见的。在此之后,黄雅莉继续沿着这条路进行探索,创作了《红土系列》。在这些以陶土为材料的作品中,艺术家使自己的想象力更进一步地发挥出来。在一种粗糙和怪异的表面效果中去追求力量的飘逸。“静穆”系列中的那种规整和对称已经被一种随心所欲的构造所代替。在形体上大胆地运用洞、线和表面纹理,使得这些作品具有艺术家以前的作品不具备的宣泄成份,控制似乎退居到第二位了。此外,由于造型的设计和色调的作用,这些入城堡废墟一般的土堆还制造出了令人心驰的神秘感。与《静穆系列》相比,《红土系列》成为真正的三度空间雕塑,它所达到的力度和整体感显然超过了《静穆系列》。

1986年的湖北青年美术节是一次成功的活动。它的成功之处并不一定体现在各种各样展出作品中,而更多地体现在这个由美术家协会和Z/F部门联合支持的现代艺术活动本身。对于湖北各地的观众而言,这次活动的最大意义在于它将与传统观念格格不入的艺术语言和风格堂而皇之地推向了舞台中心,不管观众的反应是赞赏还是不解甚至讥讽挖苦,这次活动对人们习以为常的审美方式所形成的冲击是不可避免的,这种冲击最终可以导致整个文化氛围的变化,使人么逐渐习惯于接受和欣赏与自己原有的观念和价值不同甚至格格不入的艺术。
在这次活动中,湖北的另外一些艺术家并没有积极地参与展出,但他们对于活动的支持却以另外的方式表达出来。

1987年4月,湖北美协又从这次艺术节中挑选了部分作品到北京的中国美术馆展出,使其影响进一步扩散。

1986年以后,湖北的青年艺术家们象中国其它地区的艺术家们一样,开始逐渐放弃团体性的活动展览,从而各自在自己选定的方式和领域内进行新的探索。1986年美术节声势浩大的广告作用已经为他们制造了一个比较好的环境,现在剩下的似乎只是艺术家们如何拿出令人信服的作品这一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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