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禁令下的中东艺术家亲述:机场被严格审问“艺术理论”
发起人:欧卖疙瘩  回复数:0   浏览数:1310   最后更新:2017/02/10 18:06:29 by 欧卖疙瘩
[楼主] 蜡笔头 2017-02-10 18:06:29

来源:凤凰艺术


不知天命  

上海外滩美术馆于2017年1月21日至3月26日举办宋冬的个人专题展览“不知天命”。作为艺术家在人生半百之际推出的首档综合展览,宋冬将整个展览视为一件“作品”,以“镜、影、言、觉、历、我、明”这七个字作为对自己五十年来的人生呈现再认识的七个平台;以“无界”的方式使用美术馆所有的空间,综合性地呈现其对以往创作生涯的反思以及正在进行的探索。


▲ 一楼“镜”展览现场

▲ 艺术家宋冬在《吃城市》展览现场


尽管物是人在为其所用时被创造出来的,但人总是把自身置于属性的距离感之间,去感知其物的外观、空间、结构以及用途,却很难在为之透彻了解之时,转换到物的视角去反观人。很肯定的是这种反观的设想,也只存在于人对感知的模拟想象中,难以充其物的内部视角,因为站在普遍认知的层面,我们是无法逃避人和物两个本质世界之间的界限。然而人的意识在每一次得倒启迪时,却是在尽可能地去冲刷这一界限中获取的,那么艺术算是去拨动这一界限的方法论之一。对于一直关注人与物之间关系的艺术家宋冬,很显然,他热衷于调动物的视角去反观物产生的前提,从而回到对“无界”的思考和诉求。


▲ 《吃城市》


当一个物件被使用时,它的使用价值似乎会大于其审美价值,但最初它被选择时,其审美价值和使用价值所占有的分量都显得极其重要,甚至当你无法把控其功能价值时,审美更像是一种精神洁癖在主导着个人的兴趣,从而成为一种情感依据。对于功能的人为和物本身,似乎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临界点,就像宋冬很早就开始使用的镜子一样,在实与虚之间,为人们提供一个思考的路径——它不断地照射,尽管你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深远的地方,但你永远无法触及到。宋冬觉得:“镜,既是日常物件,又是哲学物件,是人们看到自己和认识自己的媒介。”可以说,宋冬对于“镜”的“无界”追问,一直贯穿着“不知天命”的整个展览,在“无界”的背反互动中不断地重新定义自我和现实。


往往自我的现实也反观着最普遍和切入人心的现实,正如《论语》中的“五十知天命”成为了人生时间节点的重要智理,那宋冬对此的反转引用“不知天命”是否也能象征着今天他所认知的人生“结语”,这在整个展览中抛出了疑问,这也是我们在拨动无界的“临界点”时,所要反思的问题。在宋冬的作品中,对传统文化的关注和反思,对民间智慧和禅宗及道家文化兼容并包的兴趣奠定了其独特的个人风格:从早年的《哈气》、《印水》,到《水中捞月》、《白做园》以及持续至今的《水写日记》等作品中,观众都不难体会到艺术家生活即艺术、艺术亦是修行的创作哲学。


▲ 《吃城市》


展览除了从一楼到顶楼分为镜、影、言、觉、历、我之余,还将“明”置于美术馆建筑的外墙,使用LED灯勾勒出美术馆的建筑轮廓以及测量尺寸,在这幢历史建筑之上还原了其“设计草图”的意象。作为展览的开篇和结语,“草图”中所蕴含的不完整或者待完成的特质、以及来自过去对未来的期许感,或许也正与宋冬对自身“五十不知天命”的评价中的开放性暗自契合。

▲ 《灯架》


不论在思考宋冬的作品中,如何催生出民间智慧和禅宗及道家文化,在面对展览一楼的《镜庭》时,观众都无法回避作品所传达出的形式美,在形式面前我们恰恰面临着去直译形式与观念的诱惑。不难发现在形式感和现成品之间,宋冬更强调底层的、简单的物之间的拼接关系,并且在他的生活经验中,最充其生活功能价值的物是逐渐形成的,而不是瞬间迸发出的。对于现成品进行艺术性的溯源,正是来自于杜尚的《瓶架》,而在一楼展厅中央悬挂的《无用之用:瓶架大哥》映射其杜尚对无实用价值的物品,使之产生重新定义艺术的巨大能量。宋冬的作品更是将杜尚的《瓶架》视为现成品,临摹放大,翻转倒置,并安装上各类废弃回收的玻璃瓶,使之还原瓶架的实用功能,再次“评价”艺术与生活的关系。不论是《镜城》,还是《吃城市》,镜子都是宋冬表达世界的一种看法,而真实总是被虚像掩盖和扭曲,镜子作为一种元素同时出现在展览的其他章节中,使得作品之间的联系变得丰富而有机。


▲ 《背影》

▲ 展览现场

▲ 左起:《炒水》、《水中写字》


从整个展览的容量来看,涵盖了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至今创作的行为、录像、装置、摄影、绘画和“戏剧”等多媒介的当代艺术创作。在这些作品中频繁出现了“水”的材质,但这并非谈的是水本身,而是“镜”,甚至也是折射生活反相或多相的“影”。在水的夹层中,似乎静止图像中的人又活了过来,这并不象征着克隆,而是对这些突然死亡或非正常死亡对人增加了很多值得反思的砝码。

▲ 《背影》


在展厅中心的大型装置作品《背影》以静态方式还原了电影放映时的光与影:以织物代替光束连接到展厅中央的大型幕布上,空的光线在幕布上“投下”空的影像;幕布的背后放着50个小板凳,重现了其儿时在荧幕背后观看露天电影的情景。在荧幕背后看的被反转了左右的影像是宋冬早年难忘的记忆,这一经历也被宋冬融入其作品中,观众也在展览的其他作品中看到反转的空间、影像、语句和思维方式。

▲ 《无字经》


▲ 《口号》

▲ 《无痕碑》

▲ 展览现场

▲ 《交换机》


▲ 《穷人的智慧:宋冬馆》

▲ 展览现场

▲ 《白做园》

▲ 《我的第一个家》




▲ 展览现场


展览中其他的作品也各具特色:三楼的“言”中,集中呈现了有关话语的创作,其中包括《无字经》、《口号》、和《无痕碑》三个装置,这三件作品分别针对宗教、文化、权利话语和个人表达,用艺术的手法照亮权利体制中内在的缝隙,同时为个人表达创造空间。四楼“觉”包含了“智慧”与“觉悟”两个方面的含义,展厅中的《穷人的智慧:宋冬馆》曾在2011年威尼斯双年展以《宋冬馆》的形式展出,这是一个由回收的旧门窗和旧家具及其它来自艺术家旧居的材料构成的一个双层架构,在本次展览中,“馆”中新增了一系列艺术家的雕塑、录像和绘画作品,成为一个独特的“展览中的展览”。宋冬的“觉”始终与艺术家个人的生活、经历和社会环境息息相关,也因为此,这一类的作品并不试图表达精神的升华或者是哲学的思辨,反而更多地以直接或微妙的方式,重新发现和激活我们对于现实的感知。






▲ 《五十不知天命》


位于六楼“我”章节的新作《五十不知天命》系列是本次展览的点题之作:中庭区域将摆放五十只陶瓷娃娃,其形态各异,充当着艺术家此前的生活和创作中的形象。同时展出的《我和我》是一系列艺术家本人和娃娃的共处的照片,纪录了一个身份认同与自我探寻的故事。当观众走到画廊的尽头,结束观展的旅程之时,会在天台上看到最后一件作品。霓虹灯牌面向黄浦江,用光书写着艺术家对自己五十年人生的回顾:“一十无忧,二十不羁,三十不立,四十有惑,五十不知天命”。


展览“不知天命”既不是回顾展,也不是静止的展览。体验是展览的灵魂,艺术家还在展览过程中不断地扩展和延伸。“见展是展,见展不是展,见展还是展”。无论是已经熟悉宋冬的作品,还是希望能对他有所了解,都可以在本展中得到满足。展览有着宽广而豁达的视野,而艺术家独特的深沉与魅力,也在其中有充分的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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