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自嘲群体"第一部分开幕,展纸上作品
发起人:colin2010  回复数:0   浏览数:1332   最后更新:2016/12/11 20:38:09 by colin2010
[楼主] 毛边本 2016-12-11 20:38:09

来源:李振华工作室 文:李振华


在90年代末期,我特别希望能建立一个类似伦敦ICA的机构,一个能涵盖多种媒介和艺术项目的艺术家支持的空间,这一想法逐渐在实践中慢慢的变化着,如2000-2001年间试图在藏酷和王功新、林天苗、林天放、林天目、邱志杰、吴美纯一起创造的藏酷新媒体中心,从没有考虑运营的成本,以及具体的艺术创造之现实,现在想来也许这个机构可以成为新媒体艺术的一个中国的V2或MAAP,而也许这个机构到今天也就不再需要了。


创建一个新的机构,是与金钱密切相关的,同时关乎在艺术系统的位置,艺术生产的循环,以及具体发起者的目标。而如何创造一个机构,或什么样的机构,通常也都涉及到这些。如CAAW中国当代艺术文献库开始的时候,是一个混杂的空间,展览不但展示艺术家作品,同时需要通过售卖作品来维系,这是90年代到现在的样貌。是否一个独立性的空间和机构可以如同西方国家一样,获得基金会和当地政府的支持呢?这个问题到现在都值得去问,值得去探索机构运营的可能性。具体机构的内容可以在不同的年代有其特有的时代特征,同时也有着贯穿历史时刻的特征。


如90年代兴起的机构所做的实验性,是否也出现在崔灿灿、康学儒所做的内容里。大量新兴的非营利机构,以及跨越国界的国际性合作,都让这些机构在某种意义上,获得了与以往不同的处境。而关于实验艺术和机构建设的现实,其穿刺历史的呼应关系,是一种很特别的需要,不仅仅出现在新的艺术家群体、策展人中,也出现在那些有着实验经验的艺术家和策展人间。如广州出现的腾挪空间、黄边站、博尔赫斯书店、录像句、维他命空间等,另一种介入日常生活的实践,却为艺术和生活的共生关系,给出了完美的样本。


策展人或艺术家提供的空间,运营的方式、成本及生产关系的设定,也都自有其方式。这些机构的出现,在私人美术馆、画廊兴起的同时,提供了另一种可能性。关于支持艺术的独立姿态,及其自由多样的生产关系,是否也提供了可能性之外的创造性呢?这一发展的情况,显然更接近策展人和艺术家更直接的需要,甚至是跨越机构建设本身的,关于创作的最基本的条件。这可能是这些机构和个体所能提供的最特别的中国当代艺术之实践,因其不在美术馆、画廊的系统。


中国现实中关于挑战机构和介入社会的根本,是其生产关系的彻底错位,循序渐进的改良方式,从社会政治到机构建设也一直无法完成,其内部需要的改造,也就自然的转嫁到一种更为临时性的实验空间中。不同于之前对艺术空间的需要,和对艺术系统的需要,当这些都已经建立的时候,或者说这些已经存在的系统,也还在找寻其不断适应政府、资金、及其发展的再次提升。其他艺术家、策展人必须找到这一系统之外的其他可能性,并快速的做出反应,从搭建机构到资金的直接使用,将艺术项目被逐渐纳入体制的现实,再次剥离出来的时候,也就完成了这些机构搭建的目标,并与已经有的机构和体制,共建一种有机的关系。除了提供现有系统之外的空间,也为新艺术家和策展人提供了实践,以及融会贯通更多更细微社会资源的可能性。


这些机构和空间更像一种中间阶段,如同悬置在不同体制(美术馆、画廊)之间的蛛丝,千丝万缕。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建立起来的系统,正在更好的向着标准美术馆、画廊的方向推进,如CCAA、民生现代美术馆、OCAT等等,而这些机构在出现之初,其实验精神、探索等勇气,以及投入等金钱,都是在今天无法想象的,而更让人无法想象的恰巧就是时间和发起者的耐力与想象力所构成的今日中国当代艺术之格局。


为什么会去做当代艺术,为什么建立了空间,为什么有超乎想象的循环关系,让中国当代艺术逐渐构成其体系。这些大概都是思考今天看来正确的机构,其过去实验之结果。那么,现实其实更加困难,如何超越实践者已经形成的对现在的想象,及其已经构建的系统。这恐怕也关系到具体艺术的实验性和机构实践到底要去哪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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