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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雄  大众花园-报纸封面

D：图案？

X：是希特勒的一幅画，其实也可以用其他的……如丘吉尔的画或者你的画。本意是一种个人欲望意志表达。这只是一个故事通道——便于一种懒惰阅读吧。

D：刺绣？

X：一种坚硬的东西在一个很柔软的物上进行铭写，我以为是一种极端记忆方式，也是社会记忆的一种有意味方式。也可能这种属于“女红”类的民间文化手段我想是否还保留了原始母系社会的权力铭刻记忆。材料和手段本身就是历史内容了。

“刺”这种手段很有意味，比如“刺青”——铭写有种疼痛感但看上去很美。这是一种社会备忘的反向时间书写体。

D：历史吗？

X：我不知道是否与历史有关，没想那么多。但我知道今天我们的身体和言行本身就是一个活的历史了。要了解历史看看自己就行了，谁也说不了的。

如果你说与历史有关，那可能只是借它说故事而已，自己不是故事，讲别人的故事可以让自己快乐，何乐而不为呢！

而我们今天所听到的故事都是开始和结束，总是“早知如今，何必当初”的因果。而我总想这多没意思，应该让它们之间打架，找故事里打架的噱头和理由，阴差阳错，嘿嘿，总之想让它们活起来，这样就会让故事不结束……继续……，这时就能看到我们自己是如何就是历史的活体了。

而就在这时就会发现剧情逆转——讲别人的故事，让自己羞臊吧。

D：《大众花园》？

X：“大众”同样来源于“Volkswagen”——大众汽车。“大众”或可以翻译成“人民”，我看作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俯称，是个无边界的人群分类表述而已，它压根是个虚词和阶级指称的中空之物。至于花园我更愿意认为是一个集体幻觉人造界面或欲望写真。一个虚拟的公共意识空间。

人之初，性本善。愿望总是美好的，但是只能放在某处不动，一旦动作就会变形。而且很难看。

D：鸟？

X：花园里必须要有鸟，没有鸟的花园是盆景。尽管是标本但也必须要有的，对，标本……。就像那个作品，看上去很柔软其实是僵硬死寂的……毫无趣味的……

2016年11月4日

上海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