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罗杰·拜伦:死亡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
发起人:艺术眼artspy  回复数:0   浏览数:2202   最后更新:2016/09/05 21:39:29 by 艺术眼artspy
[楼主] 天花板 2016-09-05 21:39:29

来源:中国艺术现场


他给荒芜的沙漠中心装了一个冰箱,运行了24小时之后,在北京做了一个重量级个展。

赵赵近十年来最为重要的同名个展“赵赵ZHAO ZHAO”在唐人当代艺术中心开幕,呈现《塔克拉玛干计划》、《西装》及《刀》三件全新的作品。展览由崔灿灿担任策展人。而标题上所说的冰箱,就是其中一件作品《塔克拉玛干计划》中出现的符号。

正如策展人崔灿灿在展览论文《咫尺与天涯》中写道:“2016年9月,当《刀》、《西装》与《塔克拉玛干计划》在展厅里作为缺一不可的整体出现时。它一方,承载着赵赵在过去十年中所经历的种种限制与斗争,自我折磨与较真,行业的干扰和不断的出走,这其间他出唱片、编画册、做空间、拍摄记录片;另一方,这个展览有控制,也有放任,有幸运,也有沉重。在而立之年,一个恰当的时机,在一个决绝的时刻,赵赵为无数过去的时刻,搭建了一个新的结构”。


进入展厅的一刻,大门左边的花圈特别引人注意。不知道是哪一位的脑洞又打破了天际。


纯金属,颇具力量感。


展览现场的《塔克拉玛干计划》视频


2015年10月,赵赵在新疆开始实施《塔克拉玛干计划》。他和30余人的工作团队由北京出发,带着100公里的四芯电缆和一台冰箱,行驶近4000公里,抵达塔克拉玛干沙漠北部后,将其用改装后的“探路者号”沙漠车运往沙漠。为了通过严格的检查制度,赵赵扮演成包工头、广告片导演等角色,不断与人周旋。

到达轮台镇后,他们从维吾尔族生活区中接通电源,以此为起点,将电缆往沙漠中心方向延伸。全程耗时23天,共使用了10台变压器,以减少低压电能的输送损失。电缆尽头,一台装满新疆啤酒的双开门冰箱成功地被通电打开,在空旷无人的沙漠腹地运行了24个小时。

而后100公里电缆、变压器和冰箱一同被运回北京,电缆被严格按照冰箱的高度1.86米切割打捆。整个计划的实施总共的成本是300万左右。对于赵赵来说,项目运行的经费来源、与维族居民的沟通、长距离电缆的铺设方式等等每个环节都是他主动参与、介入社会的方式。

这个在北京看起来特别容易的观念,毫无意义的行为,却需要“正确”地打造每一个环节,实施远比想象困难。每一个具体的数据,在无数困难和限制面前,每一步都必须十分精准,严丝合缝。100公里的电缆、27人的团队、23天的时间、24小时的通电,《塔克拉玛干计划》更像是对艺术家过去十年的考验,一次对过去的集中整合,也是与每一段时空中的自我的重新对话,以及对一切可能性的坚持。赵赵必须借助走出新疆之后的得到,过往十年的工作经验、社会意识,以及更早在新疆生活的原始记忆来完成。赵赵说,走出去,再走回去,是种难度。虽然他希望在别人看来一切是如此简单。

作品在展厅中矩阵化呈现,线缆与冰箱等高,虽然只是 一件作品,气场却足以撑起整个展厅。



在现场又偶遇八爪鱼直播神器


作品《西装》的产生源于赵赵全家赴美前,去北京连卡佛购买的一件价值近十万元的Dolce&Gabbana西装。这件奢侈品引发了他与父母意见分歧的一幕。在看到这件西装时,赵赵的父亲惊诧于一件衣服竟然标注如此高的价格,赵赵的母亲则认为只要给她三千元就可以做出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左边是D&G西装,右边是艺术家母亲亲手制作的西装

赵赵意识到这件西装会引发出三种不同的观念,于是主动引导了事件的延续发展。他当场买下这件西装,父亲勃然大怒,继而拂袖而去。回家后,他让父亲以擅长的方式写一篇对此事的看法,赵赵的父亲撰写了一篇近万字的论文,题为《从一件衣服说起》。

这篇名为《从一件衣服说起》的文章,以赵非的视角,勾勒出众多普通中国人的一种生活哲学和态度。几十年来,多变的时局,物质的匮乏,应接不暇的冲击,对世事变化的忧患,人们千方百计地寻找一种牢靠的生活经验。勤俭持家,物尽其用,安分守己,在古老的道理和训教中获得的启示,被谨慎地珍惜。他们希望通过个人的努力和私德的彰显,在集体中得到更多认可,获得虚幻的安全和长久的稳定。可当这些经验,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秩序的改建,在新的社会系统中越发无力,越来越不实用时,一代人陷入了一种孤独和不满。他们更愿意退回到过去,回到可以让自己轰轰烈烈的时代。

他又给了母亲三千块钱采买材料,仿制新的西装。透过一篇文章和两件衣服,家里三个人的形象立体鲜活起来,观念冲突的产生原因、关于价值的评判标准、人与社会的关系等问题由此延展开来。

“英吉沙刀”以原产地塔里木盆地西部的英吉沙县命名,这种工艺佩刀的历史长达400年之久。对于游牧民族来说,它是重要的生活用具和装饰配件,也是抵御危险的象征与自我保护的工具。而现在,这种传统小刀也成为逐渐被消失的历史记忆。

从2009年开始,赵赵陆续在新疆各地向当地人收集使用过的“英吉沙刀”。7年时间里,他从不同的个体与家庭中收到了1000把刀。与此同时,赵赵还拍摄了一部纪录片来记录收集过程中遇见的人,发生的故事。在展览中,他把这些曾经私人化的物品汇集到一起,变成面向公众展出的作品《刀》。

1000把随身佩戴的黑钢小刀,刀刃长约15-20厘米,每一把都不可复制。在进入展厅前,它们有着强烈的确定性和个人联系。当它集中展出时,保存了未经修饰的面貌,实物的记忆载体性质和唤醒能力。庞杂的数量和巨大的纪念碑性,使它们拥有了一个新的状态,成为赵赵的新作《刀》,一件进入公众视野的艺术作品。《刀》变成了一个记忆的载体和重返历史的途径,又因脱离了原有的实用功能,重组了一个无人曾体验过的视觉经验,模糊了现实生活和观念艺术的边界,变成一个似是而非的、抽象的精神指向。

理解《刀》的存在,需要把它看成具有两种可能的艺术和行为,一是保存历史记忆,成为证据链的一部分;二是强化它新的社会关系,给予事物一个全新的状态,使它重新与现代人的生活和审美发生关系,并找寻它在赵赵系列创作中所处的位置。

回到新疆后,赵赵开辟出在北京的艺术体制内无法施展的问题,结束了被制度消耗的状态。得益于跟社会较劲、跟自己较劲的态度,他创造的实验情境大胆而鲜活。这些作品中行动与实践的力量愈发凸显出来,做什么、怎么做对于他的重要性超过了文本与概念。赵赵如此说道:“这个展览是一个真正的发布,也是对自己在系统中要做什么的较量,你活成一个什么样的人的较量,但它必须是具体的、可见的”。

[沙发:1楼] guest 2016-09-06 00: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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