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体验经济下的“灵光复现”——提诺·塞加尔的情境剧
发起人:小白小白  回复数:0   浏览数:1338   最后更新:2016/06/21 17:41:53 by 小白小白
[楼主] 宁静海 2016-06-21 17:41:53

来源:artnet



打下地基的六年后,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新馆大楼在这周末终于向公众开放了。正如泰特美术馆总监尼古拉斯·塞洛塔(Nicholas Serota)所重申的那样,这次开幕不但是新馆大楼的开张,更是泰特现代美术馆的重新出发:这座世上最广受欢迎的现代、当代美术馆,重新组织、设计、布置了它所有的永久馆藏。这些收藏,在性别、地理来源和媒介上都得到很好的平衡,而这个平衡也显示了一种经过斟酌且显然易见,发生在近十年来的艺术圈的转变。自2000年开馆以来,泰特现代美术馆致力于在全球范围内,增进大家对美术馆在流行文化领域内,所扮演的角色的理解,与此同时,我们可以预见到,未来泰特美术馆很有可能会继续拓展新领域。

泰特现代美术馆新楼SwitchHouse,由巴塞尔建筑设计工作室Herzog & de Meuron设计  图片:Courtesy of Tate Modern, Photo by ©Iwan Baan


大楼外观看上去像一个扭曲的三角体平截头体,楼高高至十层,巴塞尔建筑设计公司Herzog& de Meuron给这座取名为Switch House的新馆内墙装上玻璃,叠加龟壳状蜂窝砖石。和泰特现代美术馆的旧楼,以Boiler House之名为人熟知,泰晤士河河畔发电站(Bankside Power Station)令人生畏的牢固相比,新馆Switch House竟然显得虚无缥缈:既轻盈又耀眼,这正是新馆的标志。即使在阴暗潮湿、密云满布的早晨,新馆内部仍然给人一种如梦如幻、光辉灿烂的感觉。


路易丝·布尔乔亚(LouiseBourgeois)在新泰特现代美术馆拥有整个“Artist Room”   图片:Courtesy TateModern


把永久馆藏展示空间扩大到两座大楼的举措,让泰特现代美术馆拥有更多重要的呼吸空间。此前,当热门展览来临时,泰特的“当代艺术参观体验”会变得十分可怕。拿到票的观众排成一条拥挤而缓慢移动的长龙,所有人都是提前数月订的票,只为了抢先看到展览。展览现场也变成了一个沙丁鱼罐头,观众们伸长脖子,只为了一睹那些由于人太多而快要窒息的大师级作品,而堵在更后面的观众一直推推攘攘,把你越挤越前。


这种万人空巷的场面至少不会再发生在永久馆藏展览区里。首先,这些馆藏展览没有任何设计好的起始点或结束点,观看步调也随观众喜欢。有些展厅布满作品,有些展厅则留有足够的空间给那些精心设计,结构复杂的作品,譬如Sheela Gowda的《看哪!》(Behold,2009),一袭满布毛发和车翼的罪恶之网,或是Phyllida Barlow稳固的雕塑作品《无题:上翻的屋子2》(untitled:upturnedhouse 2,2012)


Gustav Metzger在新泰特现代美术馆的作品图片:Courtesy of Tate Modern


对于那些喜欢多元化和开放性的人来说,新泰特现代美术馆的确赏心悦目,因为它重新亮出一批来自50多个国家的超过300位艺术家创作的800多件散发“性感魅力”的作品来拓宽其多元性。其中75%的作品自2000年开始收集,而超过一半的作品出自女性艺术家。这一点折射出艺术界从现代主义语境下白人男性主导的“规范”(Canon)步入一个全球化语境下性别更趋于平等的现当代艺术的转变,而泰特现代美术馆也一直引领着这个进程。

在首层,整个空间被象征主义填满。El Anatsui紧挨着Richard Deacon,Jiro Takanata,同卡尔·安德烈(Carl Andre)和Barry Flanagan并置一排。人们走进Switch House展厅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琼·乔纳恩(Joan Jonas), Angela Bulloch,Lygia Clark以及琳达·宾格勒斯(Lynda Benglis)在斜对角处著名的“泼”出的雕塑。在这样自由包容的空间里,看到像丽贝卡·合恩(Rebecca Horn)级别艺术家的重量级藏品无疑让人的情绪难以平复。就如同你一心笃信的某种曾经只存在于精装书籍里,以只言片语来承载的信仰或哲学理念,刹那间从个人膜拜融入了主流大众,背后蕴藏深意的肖像也在人们面前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


“在物品与建筑之间”,新泰特现代美术馆的主题之一   图片:Courtesy of Tate Modern


Meschac Gaba的展厅也是。人们一踏入,就会迎来一种老朋友般的亲切感。这也体现出近年来泰特现代美术馆在拓展体制议程的可能性,和争取艺术家认同上扮演的推动角色。自去年秋季的新媒体艺术论坛起,我们也看到美术馆在处理移动影像,行为艺术,和一切打乱传统展示方式的艺术形式上的探究和尝试。这里还分布着几间为流动影像准备的可调型隔音厅,除此之外还有播放艺术家纪录片的独立展厅。贯穿Gustav Metzger作品的“自我毁灭”理念在这些记录片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现场艺术自然要放在整个项目的最前面,也是整个项目的重中之重。此次周末开幕,美术馆首推的是Tania Bruguera, Tino Sehgal,和Peter Liversidge。这个吸睛的组合对于美术馆来说,有时也会招来了一些批评,譬如“把美术馆变成一个游乐场所。”


由巴塞尔建筑设计工作室Herzog& de Meuron设计的新泰特现代美术馆   图片:Courtesy of Tate Modern, Photo by ©Iwan Baan


当年,泰特现代美术馆刚开馆的时候,也在注解作品名称和相关信息上忙的焦头烂额。它们不仅涉及面广,指示性强,并且也要引用很多关于流行文化的艺术品。新泰特美术馆则选择把握一个综合性的尺度:大部分注解仅显示基本信息,但偶尔遇到一些有极大教育意义的展示作品,比如和1964年马塞尔杜尚的《泉1917》(Fountain 1917)的复制品摆在同一个房间里的《为什么从日常事物中创造艺术?》(WhyMake Art From Everyday Things?)

就像火车站有时会翻倍站台的长度,为了未来某天可能会要承载的大型火车头准备一样,你会感受到泰特拓展空间,就是为了给自己打造一个未知,却持续发展和建构下去的藏馆。在Frances Morris的领导下,当下的种种安排只是美术馆开始迈出的第一步——致力保持开放的思维,及对艺术界变幻莫测的包容与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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