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东:“南辕北辙”是一种寻找的劲儿
发起人:小白小白  回复数:0   浏览数:1612   最后更新:2015/08/31 13:03:30 by 小白小白
[楼主] 宁静海 2015-08-31 13:03:30

来源:艺术世界

文、图 | IRWIN

译 | 栾志超

IRWIN,《艺术的尸体》(IRWIN, Corpse of Art),综合媒介,2003,复制了灵柩里的卡兹米尔·马列维奇,Jesko Hirschfeld|摄,courtesy: Gallery Gregor Podnar


回到先锋


回到先锋(Retroavantgarde)是新斯洛文尼亚艺术团体(Neue Slowenische Kunst)的根本原则。这一原则以这样一个前提为基础,即过去的创伤将持续影响我们的现在和将来,而且我们只能通过回到最初的矛盾冲突中来疗愈创伤。一个矛盾冲突是由历史上的先锋运动快速且有效地融入了国家的体制所导致的,且现代艺术始终未曾化解这一矛盾。把先锋艺术看作是二十世纪最根本的一个现象,这一为世界各地所接受的认识满载着恐惧与偏见。一方面,先锋艺术披上了太多的荣耀和神话,而另一方面,不断强调先锋艺术的弊端和妥协及失败,提醒我们不要再有这样宏大的幻想。


新斯洛文尼亚艺术团体——艺术在国家中的图像——重启先锋运动的创伤,在其融入了国家体制这一层面上就其进行理解。先锋艺术运动最重要的一点在于,它是在一个集体中创作、运作的。集体主义的问题——比如如何组织对话,如何使自主的个体在一个集体中共处——可以通过两种不同的方式来解决。现代国际继续专注于解决如何将个体集体化、社会化的问题,而先锋艺术运动试图解决的问题却是如何将集体个体化。先锋艺术运动试图发展自主的社会有机体。在这种有机体中,无法进入国家机制的特征、需求及个体主义价值都可以得到自由的发展与定义。先锋艺术运动的集体主义有着试验性的价值。然而,随着先锋艺术运动的无以为继,针对艺术的社会改良观开始对其进行贬低,从而导致了对传统现代主义的社会逃避,进而引发了后现代主义时期基本价值的丧失危机。


新斯洛文尼亚艺术团体在一个自主的国家框架中就其集体主义进行定义,认为集体主义就是适时地采取艺术行动。就此而言,艺术创作的其他空间或物质要求都是次要的。这就意味着,解构以及分析过去的形式与情境是在集体框架中发展个体的条件创造者。新斯洛文尼亚艺术团体的宗旨之一即是证明抽象——其根本的哲学构成是至上主义——阐释了全球文化的政治语言,并将这一语言从艺术的语言和文化中抹除。除此之外,它还内含了一个社会纲领,满足了现代人和团体的需求。NSK 即是这样一个抽象的有机体。

▲IRWIN,《东欧艺术地图》(IRWIN, East Art Map),灯箱,2000/2005

▲IRWIN,《东欧艺术地图:当代艺术与东欧》(IRWIN, East Art Map: Contemporary Art and Eastern Europe),由 Afterall 出版,2006

▲IRWIN,《母亲与孩子》(IRWIN, Mother with a Child),斯拉沃热·齐泽克在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工作室中的肖像照,于雅克·拉康百年生辰,彩色照片,160 × 140cm,2001,Michael Schuster|摄

▲IRWIN,《回到先锋》(IRWIN, Retroavantgarda),综合媒介,325 x 600cm,2000



NSK


1992 年,随着新斯洛文尼亚艺术团体的转型,NSK 国适时地成立了。新斯洛文尼亚艺术团体成立于 1984 年的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由三个小组构成,分别是 IRWIN,卢布尔雅那乐队,及纳西兹西皮翁姐妹剧团(Gledališ e Sester Scipion Nasice theatre group)。尽管每个小组都保持在各自实践中的自主性,但是我们彼此分享观点,共享一样的宣言(不因各自的创作身份而受限);我们还互相提供帮助,并一起策划特殊的行动。合作是关键,而且,对南斯拉夫艺术圈的具体境况——其时在很大程度上由本国的供需来决定——的认知让我们关注临界性,并直面艺术体制。这样一种对峙的情绪使每个小组都具备了各自的主体性,也勾勒出了 NSK 的轮廓。身处与艺术体制的紧张关系之中,我们只感受到了艺术创作的责任及其批判性的反思。因此,也正是通过此种对峙,我们才铸造了我们自身的独立性。


随着南斯拉夫的瓦解,我们创作的周遭也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很多新的国家开始兴起,其中就包括斯洛文尼亚,开始在世界上首次获得独立的主权。NSK 也将自身客体化为一种国家的形势。然而,NSK 并没有一块领土,而是以思考确认其身份,这也就使得 NSK 可以根据其象征性或是实际小组构成的行动与变化来更挪边界。在成立初期,我们把 NSK 定义为一个抽象的有机体,一具至上主义者的身体,如雕塑般存在于一个真实的社会政治空间中,带着身体的热量,精神的动力,以及成员的作品。事实上,NSK 主要借由一系列的项目而存在。这些项目一个接一个,勾勒出了 NSK 的样貌和内在,并在 NSK 公民间搭建、繁殖关系,因此也就逐渐地催发了具体需求和国家主动性的表达。


如果把 NSK 看作是一个艺术项目,那我们就有必要承认,这些发现都是十分不同寻常的:一个“艺术品”不受局限,制造发现——一份手写的宣言,这份宣言肯定了NSK的存在,并就一些基本原则达成了共识;而且社会主体——至少看起来——在很大程度上把自身也看作是一件艺术品。

▲IRWIN,《NSK 警察,布拉格》(IRWIN, NSK Garda Prague),与捷克军人合作,MXM 画廊,Iris Print,70 × 50cm,2000 年 9 月 15 日,Igor Andjeli |摄

▲IRWIN,第一届 NSK 公民大会,2010 年 10 月于柏林世界文化之家,黑白照片,Sebastian Bolesch|摄

▲IRWIN,第一届 NSK 公民大会参会人员,2010 年 10 月于柏林世界文化之家,彩色照片,Christian Ditsch|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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