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歇尔·杜尚。绘画,甚至/萨德。攻击太阳
发起人:毛边本  回复数:0   浏览数:1707   最后更新:2015/04/20 10:00:37 by 毛边本
[楼主] 橡皮擦 2015-04-20 10:00:37

来源:artnet

里克力·提拉瓦尼(Rirkrit Tiravanija),《无题》,2015,摄影:沙纳瓦丝·迦玛鲁丁(Shanavas Jamaluddin),图片由沙迦艺术基金会提供


随着双年展不断增加,是时候停下来反思:怎样才能真正定义双年展成功与否?当然,参展作品的质量高低是一部分原因,但是挖掘到一个效果不错又引人深思的展览其实并不容易。征集到一系列好的艺术家是远远不够的,同时还受其他因素影响,例如一个并不宏伟的策展理念也同样影响着整个展览效果,但至少作品与作品之间构建的对话从某意义上说可以看作有着一加一大于二的概念。


这就是第12届沙迦双年展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在“过去,现在,及其可能性”的主题下,策展人Eungie Joo许诺将“暂停冥想,重建奇迹”与沙迦的宏伟蓝图结合起来。场地分布在海港周围,但此次双年展悲剧地在前半部分的成果甚微,后半部分几乎没有。这是非常令人遗憾的,尤其是考虑到沙迦理性严谨的文化烙印作为中东的一盏指明灯,这样的论断在之前很多评论中都有涉及,最近一次的是在长谷川佑子(Yuko Hasegawa)策划的第11届双年展。


这并不是因为没有太多可关注的点,像贯穿阿联酋古今的议题:劳动价值,人权与妇女权益,宗教对公民生活的影响就根本没有被讨论。但是在这个国度工作的人都知道,,要么不玩,要么就按规则玩。沙迦酋长苏尔坦·本·穆罕默德·卡西米在因为一件阿尔及利亚艺术家Mustapha Benfodil的装置作品被视为暗含“亵渎神灵”的意义并解雇了广受赞誉的沙迦艺术基金会艺术总监杰克·皮尔斯坎(Jack Persekian)后,给出了明确的表态。

筱田太郎(Taro Shinoda),《Karesansui》,2015,摄影:迪马·沙辛(Deema Shahin),图片:由沙迦艺术基金会提供


在这样的前提下,便只能够选择最保险的方式开展。这或许就是周恩智所谓的“暂停冥想”的来源。受邀到此次双年展的国际大家们都不约而同地将注意力投向阿联酋的最无足轻重的方面,例如沙丘,珍禽异兽,一千零一夜香水等。这并非口说无凭,日本艺术家筱田太郎(Taro Shinoda)就用阿联酋的沙子做了一个禅宗花园;亚伯拉罕·克鲁兹威力戈斯(Abraham Cruzvillegas)在逛当地市场时为捕食的驯服的鸟搭建了一个栖息地;想象着在沙迦伊斯兰文明博物馆看到的关系美学海报男孩里克力·提拉瓦尼(Rirkrit Tiravanija)被玫瑰香水酒厂解雇的情景,艺术家受委托制作一个副本,并建立了一个完整的“关联”装置在其周围,例如阿拉伯传统的玫瑰花园,厨师做的以玫瑰水为主料的美味佳肴,舒适的沙发椅等,这些元素因为无害而产生愉悦。

辛西娅·玛塞尔(Cinthia Marcelle),《真实的危机》(At The Risk of the Real),2015,摄影:阿尔弗雷多·卢比奥(Alfredo Rubio),图片:由沙迦艺术基金会提供


只有辛西娅·玛塞尔(Cinthia Marcelle)敢于挑战极限,做了一系列也许可以算作整个双年展中最成功的微妙装置——《真实的危机》,这件作品坐落在位于迷宫似的沙迦遗产区内的一个空间,它类似于一个被沙侵蚀的半废弃的房子,顶部没有屋顶,只有大型的网格悬挂于木板之间,扮成工人的男人偶尔踩到它们之上,抖落观者所看到的上面的沙子。这短暂地蒙蔽了人们顶着高温忙碌所带来地疲惫,与矗立在迪拜沙漠的众多高楼大厦有着相同的愿景。


大多数的艺术家也在坚持他们所做的,这也是比较安全的选择,然后在他们各自所签约的画廊空间呈现比较稳定而令人满意的个展。Eungie Joo的长期合作者傅丹(Danh Vo)构想出另外一个巨型自由女神雕像碎片的作品,画家利奈特·伊阿德姆·博阿基耶(Lynette Yiadom-Boakye)也一直致力于创作虚构的肖像系列。在以“重新发现”主题更广泛地选择,90岁高龄的黎巴嫩诗人兼艺术家伊黛尔·阿德楠(Etel Adnan)的半抽象风景作已经成为了一些重要机构的抢手货。


然而很多时候并不是作品本身带来所需的元素,比如巴塞尔·阿巴斯(Basel Abbas)和鲁安·阿布-拉默(Ruanne Abou-Rahme)的多频道装置作品《The Incidental Insurgents》(2012-15)深受双年展的喜欢,曾在2013年伊斯坦布尔双年展展出,然后又在2014年圣保罗和光州双年展上露面。沙迦双年展受委托负责第三部分。环绕在紧张的电子配乐中,给人身临其境的图片展示的是两人在巴勒斯坦的一场精神错乱的公路旅行。像“to be anonymous”,“to reappear as another figure”,“to have many returns”这样的句子片段出现在形形色色的武装分子画面的旁边。

巴塞尔·阿巴斯(Basel Abbas)和鲁安·阿布-拉默(Ruanne Abou-Rahme),《The Incidental Insurgents: When the fall of the dictionary leaves all words lying in the streets (Part 3)》,2015年,,视频由艺术家本人提供


虽然有些难以捉摸,但《The Incidental Insurgents》带有强烈而真实的紧迫感,它明确指出在冲突环境中个人责任的作用,以及在近些年连续抗议的风波中诞生的自我组织的模式。它们被统一归档展览于另一间房间内,无数的照片,笔记本以及桌子上的铅屑让人联想到 持不同政见者的策略蓝图和追踪锚定过去以及现在斗争的路线图。


此外,在上世纪70年代末由前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成员阿卜杜勒·哈伊·莫萨拉姆·佐拉拉(Abdul Hay Mosallam Zarara)创作的色彩明亮的锯末混合胶的浮雕也蕴含着心酸,他描绘的场景从日常生活到符号性的,比如枪支和阿拉伯头巾,都或多或少的以一种不舒服的方式提醒着我们事情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改变着,甚至是如何变得更恶劣。

瑞恩·塔贝特(Rayyane Tabet),《钢戒指2013-正在进行》,摄影:Coline Milliard


瑞恩·塔贝特(Rayyane Tabet)也是值得一提的艺术家,他的《不朽钢戒指》(2013年)既拥有优雅的形态,又赋予极强的概念,展览于沙迦艺术博物馆。这件作品于1948年用从沙特阿拉伯到黎巴嫩和整个约旦和叙利亚运送石油的管道做了复制品,每个环上刻有其地理坐标,从六日战争到叙利亚内战,追踪了冲突覆盖的这个区域。


但是这些令人振奋的作品在整体不温不火的大环境和脱节的语境下显得突兀,毕竟这样的作品太少以至于势单力薄,并不能对此次双年展的成功作出贡献。


文:Coline Milliard,译:李叶萌,校对:品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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