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展讯】展览预告 | 境象•灵光——桑火尧、田卫双个展
发起人:玉衡艺术中心  回复数:0   浏览数:1547   最后更新:2015/04/09 11:40:38 by 玉衡艺术中心
[楼主] 天花板 2015-04-09 11:40:38

来源:候鸟计划 翻译/郑天雯

Okwui Enwezor于1963年生于尼日利亚,同时也是艺术评论家、编辑和作家。他从2011年起担任慕尼黑艺术之家(Haus der Kunst)的馆长。他曾担任第二届南非约翰内斯堡双年展(1996-1998),第11届卡塞尔文献展(1998-2002),西班牙塞维利亚双年展(2005-2007),第7届韩国光州双年展(2008)以及在巴黎东京宫举办的巴黎当代艺术三年展(2012)的艺术总策划。Enwezor的活动领域跨域国际展览、博物馆、学术界以及出版界。他的兴趣涵盖非洲、欧洲、亚洲、北美和南美在20世纪和21世纪的艺术,非洲国家的现当代艺术和非洲海外侨民的当代艺术。Enwezor的研究领域包括录像和摄影、档案理论、纪实摄影、新闻摄影和博物馆史。他还研究关于海外侨民的后殖民现代主义以及后殖民化非洲城市的建筑和城市特征。

策展人Okwui Enwezor

全世界的未来
All the World’s Futures

Paul Klee的《Angelus Novus》(新天使)画的是一个看上去即将从他入神凝视的事物旁离去的天使。他的眼睛凝视前方,嘴巴张着,翅膀伸展着。人们就是这样描绘历史天使的。他的脸朝向过去。我们认为的一连串事件在他看来是一场单一的灾难。这场灾难不断的将尸骸堆积在他的脚前。天使想留下来唤醒死者,将破碎的东西复原。但是从天堂刮来一场风暴,猛烈的风吹击着他的翅膀,使他再也无法将它们合拢。风暴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迫使天使面向他背对着的未来,而他面前的尸骸却越堆越高。这场风暴就是我们所称的进步。——瓦尔特·本雅明 《历史哲学论纲》

《Angelus Novus》

The State of Things
事物的状态
在2015年5月,距第一次艺术展举办120年之际,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将再一次在Giardini绿园城堡区拉开帷幕。1895年第一届双年展也正是在Giardini举办的,而当时并没有设立国家馆。那时唯一常设展览的建筑是风格阴沉的中央馆,有着新古典主义的大柱子和立于三角墙上张开双翅的胜利女神像。十二年后随着比利时馆于1907年开设,其它的一些国家馆也在之后的几年里纷纷设立,到如今已有多达95个国家馆。在Giardini不断扩张的国家展馆有着不同的建筑风格,然而这些数量过剩的国家馆无法恰当地与Giardini和Arsenale地区融为一体,证明了以国家为代表的展览方式的过时性所体现的吸引力。与迅速发展的国家馆相邻的是Giardini和Arsenale区内的国际展览馆。

自从1895年创办以来,威尼斯双年展常常处在许多社会和政治变化与跨越艺术、文化、政治、技术和经济领域的历史断裂间的融汇处。威尼斯双年展创立的时期是世界舞台上的一个重要历史时期。当时正是产业现代化、资本、新兴技术、城市化和殖民政权重塑全球地图和重写主权规则的时期。与这些发展变化同时出现的是一些群众运动:从工人运动到妇女运动;从反殖民运动到民权运动等等。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一枪打响的100年后,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75年后,全球景观再次变得破碎和无序,满布暴力动荡所造成的伤疤,以及经济危机、分离主义政治和移民、难民在前往看似平静繁荣的国家寻求庇护的中途发生在公海、沙漠和边境地区的人道主义灾难所带来的恐慌。到处都有新的危机、不安定和不断加深的不安全感产生,席卷世界的各个区域。

以弥漫当今的忧虑感来纵览这些重大事件,人们感觉如同被Paul Klee的《Angelus Novus》所召唤。归功于在1921年买下这幅画的哲学家和文化评论家瓦尔特·本雅明,《Angelus Novus》获得了一种超越其实际表达的经典洞察力。本雅明从画中所看到的东西事实上并非Klee所描绘的。相反地,他将这幅画看作一个寓言,在当时欧洲正面临又一个灾难的危机时刻,用历史的眼光去解读它。通过把画作当成当前的现实去挖掘,本雅明迫使我们修正艺术的表现力。他将Klee画中以卡通线条描画的形象新奇地诠释为脚前堆积着现代毁灭残骸的“历史天使”。不论画面上实际包含了怎样的形象,本雅明让我们意识到艺术作品是如何能够挑战我们,使人们看到远远超越事物平淡外观的东西。

环绕在全球各处的历史断裂让人想起Paul Klee的画作《Angelus Novus》中堆积在历史天使脚下渐逝的过往灾难的残骸。我们如何正确把握我们这个时代的焦虑不安,如何去理解,审问以及阐述它?过去两个世纪急剧变化的过程——从工业化到后工业现代化;从技术现代化到数字现代化;从大规模移民到大规模人口流动,环境灾难,种族灭绝冲突,混乱和承诺——为艺术家、作家、电影制作人、演员、作曲家、音乐家等提供了极具吸引力的主题。

这种情况在今天依然十分明显。正是基于这种认识,2015年第56届威尼斯国际双年展提出以“全世界的未来”为主题,对当前艺术与艺术家之间的关系做出新的评估。

The Exhibition: Parliament of Forms
展览:形式的议会
“全世界的未来”并非以一个总主题在一个统一的视域下收集和概括不同的形式和实践,而是将主题置于一层相互交叠的滤镜下。这些滤镜是划定多种观念的参数的集合,将涉及不同的艺术设想和实践。第56届威尼斯双年展将以双年展本身存在了120年的历史轨迹作为滤镜,以反映当前“事物的状态”和“事物的外观”。“全世界的未来”将以当前“事物的状态”作为其密集、焦躁和具探索性的项目的基础。该项目将立足于参考文献和艺术学科的辩证领域内。展览将会提出的主要问题有:艺术家、思想家、作家、作曲家、舞蹈家、歌手和音乐家如何通过图像、实物、文字、动作、行为、歌词和声音将公众汇集于看、听、反应、参与和说话等行为,从而让公众理解当代的巨变?威尼斯双年展拒绝被限制在常规的展览模式的边界内,因此,在这种辩证领域的参照下能产生什么样的材料和具有象征性的或美学的、政治的或社会的行为,来构造这个展览?在“全世界的未来”中,策展人同艺术家、活动家、公众和各类参与者将作为主角出现在该项目的公开编排中。

通过叠加的滤镜,第56届威尼斯国际艺术双年展将深入探讨当代不断调整、校订、改变形状的全球现实。鉴于这一事实,“全世界的未来”将通过“形式的议会”以广泛的全球视野来编排和展开细节。项目的核心理念是将展览作为历史与反历史的探索舞台。在此框架内,第56届双年展将通过邀请艺术家、电影制作人、舞蹈设计师、演员、作曲家和作家通过单独创作或与双年展合作的方式,征集新的提案和作品。这些项目、作品和声音,将如同一个管弦乐队般,占据双年展的空间并且预占公众的时间和思维领域。

Filters:
滤镜:
滤镜1:Liveness: On epic duration
现场性:史诗般的延续
在搜寻展现第56届双年展的语言和方法的过程中,我们决定将它的本质定为一个通过视觉、实体、听觉和叙事来表现的活动。如此,我们追问这样规模的双年展将采取何等形式刷新其时空表现的潜力。在此尝试下,关于现场性和史诗般的延续的概念有两个互补的目的:这两个概念暗示“全世界的未来”是一个关于空间和时间的不完整的表现,通过一个展开的过程,可以让人在看展览的过程中感受到现场性。展览空间将戏剧化地成为一个延续的、展开的、不停止的现场活动。因此,“全世界的未来”不仅会展出艺术家已完成的作品,还会邀请艺术家在现场直接创作。

滤镜2:Garden of Disorder
混乱的花园
该滤镜位于Giardini的中央馆和Arsenale的Corderie,Giardino delle Vergini等展区,以双年展在Giardini的历史背景为隐喻来探索现今的“事物的状态”,即,在全球地缘政治,环境和经济的普遍结构中的混乱无序。关于花园的最初概念来源于古波斯。它将花园这一宁静愉悦的封闭空间视为天堂,在经过几千年的时光变化后这一概念被转化为搜寻有序的纯洁空间的寓言。第56届国际艺术双年展将回溯花园概念的历史背景,探寻全球环境下的变化,将布满破旧展览馆的Giardini解读为一个充满国家间冲突以及领土和地缘政治畸变的无序世界。在这个滤镜下的参展作品包括受邀艺术家以花园概念为出发点所创作的雕塑、电影、表演和装置作品。

滤镜3:Capital: A live Reading
资本:鲜活的阅读
当前“事物的状态”除了狂热和混乱之外,还有一个在我们的时代和现代化中处于中心地位的关注重点。这个重点就是资本的本质,既包括它的虚构本质,也包括它的真实本质。资本是我们这个时代的伟大戏码。当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像资本那样出现在各个领域的经验范围,从政治经济的掠夺行为到金融业的贪婪无度。对自然的掠夺、不断增加的不平等结构和一直削弱的社会契约迫使人们产生对于变革的需求。自从马克思的《资本论》于1867年出版,关于资本结构和本质的探讨吸引了全世界许多思想家和艺术家,影响和激发了各种政治理论,经济理论和意识形态结构。在“全世界的未来”,对资本的光环、效果、影响和阴影的体会将通过一项对该概念十分雄心勃勃的探索来实现。

这个滤镜的核心部分是现场阅读《资本论》。这一大规模的阅读项目由中央馆的艺术总监设计,将每天进行,并持续近7个月,以现场阅读马克思的四卷《资本论》作为开端,并逐步扩大到诵读劳动歌、剧本,念台词,讨论会,和电影放映等活动,以对《资本论》进行不同的理论探索。在第56届双年展的过程中,剧团、演员、学者、学生以及市民将被邀请参与现场阅读项目,用史诗般的口述声充斥弥漫周围的展厅。这一不同寻常的表演的主要灵感来源于Louis Althusser和Etienne Balibar的《阅读<资本论>》一书的开头。

“当然,我们都读过《资本论》。近一个世纪以来,我们每天都将之反复阅读。这种阅读体现在我们所经历的历史中的戏剧性事件和梦想,争端和冲突以及寄托我们唯一希望和命运的工人运动的失败和胜利。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起,我们就在不断地从别人的著作或演讲中阅读《资本论》。这些人有好有坏,有的已死,有的还活着:恩格斯、考茨基、普列汉诺夫、利宁、罗莎·卢森堡、托洛茨基、斯大林、葛兰西、工人组织的领导者、支持者和反对者、哲学家、经济学家以及政客。我们已经阅读了它的一部分——危机局面‘选择’给我们的‘片断’。我们甚至都或多或少读过《资本论第一卷》中的内容,从‘商品’到‘剥夺者的剥夺’。

但是有一天我们有必要将阅读《资本论》落到实处,去阅读文本本身,完整地阅读所有四卷内容,逐字逐句地,反复阅读开头的章节,或是对于简单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规模的阴谋的描述,或是从阅读第二卷关于荒芜的土地和高原的描述再到利润、利息和租金的应许之地……

这就是我们为何选择阅读《资本论》……而我们以最直接的形式呈现它们,不加任何改变,以使这个行为的所有风险和优点得以重现;使读者和听者能够发现关于阅读的全新经验,并在一次阅读之后反过来引领我们进行更进一步的第二次阅读。”

有了这样的展望,“全世界的未来”将通过这些滤镜来探索“事物的状态”,讨论“事物的外观”,通过声音、视觉和物理形态等方式来连接艺术品和公众。

Okwui Enwezor

注:图片及文字来源于网络,由候鸟采编团队翻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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