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群展,龚剑、吉磊、廖国核、宋元元、汤大尧、周轶伦
发起人:展览预告  回复数:1   浏览数:3389   最后更新:2014/09/03 16:30:32 by guest
[楼主] 宁静海 2014-08-29 12:09:49

来源:新视觉微信 邱实



时间对人的限制性特别大,我们一般看人会静态的看,实际上人要放在一个时间的流水线上来看。从A点到B点走完后人就没有了,但是时间这个流水线还在。同时这种性质也是一种限制,对我来说,这是很无解的一件事情,所以从时间这种性质看人,我觉得很多曾经纠结的事情也不算什么了。而从作品本身来说,我想的更清楚,从寿漆开始已经有一个苗头,要回到艺术的本体上,到了今天,这种态度更坚决。在今天影响艺术的有两个方面,一个是观念,一个是形式。在观念和形式之间,有的时候我自己也会模糊,到底我在说一个观念的时候是在指一个形式,还是我在做一个形式的时候,它具备了一个什么样的观念?但现在我越来越清晰,一个有趣的观念一定会有一个独特的形式来对应。而这个形式决定了一个艺术家的本职工作。                        ——王光乐


新视觉:作为一个已经与画廊签约的青年艺术家,你如何对待画廊对你施加的影响?

王光乐:画廊对艺术家的影响是一定的,就看这个画廊有没有艺术家向往的方面,有些影响正是艺术家渴望的。作为商业机构的画廊在实际与艺术家的交往运作中商业是不突出的,甚至是不被谈及的部分,因为对这一块艺术家并不在行,或者觉得无趣。在这个关系中主导的是欣赏,也就是彼此的优点是最被强调的。在这个基础上,画廊是艺术家作品的第一个批评者,也是艺术家作品的第一个检验场所,它的高度和视野从而得到体现。


你怎么定义自己的绘画作品?划归到抽象艺术还是观念艺术还是其他?

我定义不了我的作品,我只管我的作品呈现,因为作品是一回事,定义是另一回事,在眼下把我划到哪儿我都没意见。


王光乐 《寿漆》 布面丙烯 116cmx114cm 2014年


王光乐 《水磨石》 布面丙烯 180cmx150cm 2005年


“水磨石”和“寿漆”系列是否是想要以物质形态来呈现时间的存在?你曾认为“最终在其画面中达到一种极限时,才算是一种创作上的完结。”你如何定义“极限”?

时间一直是我的主题,外在时间不证自在,而且人被裹挟在外在时间的律令之下。“水磨石”和“寿漆”是我对现实生活的抽象,去掉具体内容,被生活事件充满的时间在我这现出原形,那就是重复,我再用我深切体验过的内部时间来温润这个重复流逝的事实。对于我作品中的“完结”,我定义为遇见自然。作品完结的极限我指:人性消退,自然呈现。这个自然不是外部的,它是身体的。自然是呼吸、劳累,是身体接纳了自己的各个部分。


你的作品几乎不附带过多意义的表现与阐释,这是在刻意回避吗?你想传递给观众什么?

我对我的作品表述还是很积极的,只是不尽人意而已。我觉得对自己作品不解释的艺术家很智慧,只是我做不到。所以多半吃力不讨好,我满腔兴致,别人一头雾水。其实是文字语言转换视觉语言的不可能,尴尬的是它们的所指又是不可言说的。我想我传递的可能是,这哥们已经尽力了。


王光乐 《无题》 布面丙烯 280cmx180cm 2012年


王光乐 《无题》 布面丙烯  280cmx180cm  2013年


你的创作周期比较长,整个过程在外人看来近似一种苦行,你自己怎么看?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表达什么?

表达生之苦或生之乐,或者生的不得已。苦行这事要分怎么看,“人以为苦,自以为乐”的事多了去了。王石还去爬山,他可不是爬给人看的,他在解决他自己的问题,你看着苦,他乐坏了。


“推土机”事件,是用暴力来对待自己的“苦心孤诣”,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怎么看待自己画在墙上的画或者自己整个的这种行为?

其实推土机不是我的设置,是知道那儿要拆迁了,我上去画了个“箭靶子”。整个行为就是要冲淡结果,因为结果不那么重要,重提“重在过程”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这也说明在结果的限定之下,过程之内还有很多自由空间。


你的创作状态随着个人心境的转变有哪些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对自己的作品也会有不一样的理解吧?

我的作品变化赶不上理解的变化,理解很像夏天的大树,枝叶繁茂,到了冬天树叶落尽,剩下的那些枝干就是作品,和上一年一样看不出什么变化来。


王光乐 《无题》 布面丙烯  230cmx180cm  2009年


王光乐 《无题》 布面丙烯  280cmx180cm  2010年


你在早前曾发起成立了“N12”青年艺术家团体,它当时标榜的是“探索有别于学院规定性之外的任何的可能性”。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今天回头看,你觉得自己完成这种探索了吗?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也是别人给加上的任务。N12做不了那么多的探索,它只是个保存12个个体个性的地方,它做到的是12个个体的鲜活独到。


现在还会有当初的那种困惑吗?无论是对生活还是对艺术。

人都是生存在黑暗牢笼下的或大或小的光亮里。明白的时候是不知道光亮外的黑暗,困惑的是无法改变现状,智慧的是在小光明里能灿烂。

作为青年艺术家,未来还很长,在创作题材和形式上还会有哪些转变?

我一直都没有题材,未来也许会有,形式更不可能预料,它由之前的形式来决定,又完全可能是独立的。


最后想听听你对青年艺术家的生存及创作状态有什么看法?

在一些比较完美的社会里,艺术家可有可无,你可以看到艺术慢慢的不是一个领域了,它消失或者生活本身就是艺术了。今天艺术在中国还是很有力量,因为生存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个现象让人迷惘,你在这个阶段里的身份正是为了在下一个阶段里取消它。不过这也不让人悲观,在任何一个进程里,都要艺术家去处理好艺术与生活的关系,这个关系的正确因人而异,要取得这个关系,都必须有理想并且能够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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