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余旭鸿《夜光》
发起人:1516  回复数:9   浏览数:2207   最后更新:2013/10/30 16:17:33 by guest
[楼主] 艺术眼artspy 2013-08-27 16:37:03

作者:Jillian Steinhauer(马姗姗编译)   来源:hyperallergic


建设一所行动主义博物馆 Pt.1


你可以把很多东西放到博物馆里——绘画、雕塑、骷髅,展现数学概念的互动展示装置——但是“行动主义(activism)”呢?你如何能既将它展出,又保存它,或者坚持它依然是存在的?

这些正是Bill Di Paola和Laurie Mittelmann所面临的问题,他们是“回收城市空间博物馆”(Museum of Reclaimed Urban Space——MoRUS)的创始人,这座博物馆于去年冬天在纽约东村悄悄开幕了。这个名字就有点麻烦,而且并没有特别令人回味,但实际上这座博物馆确实坐落在一个被回收的城市空间——就在著名的 C-Squat隔壁,它们自20世纪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开始占用,并最终在2002年以象征性的1美元价格合法购买了此地。所以这个名字是恰当的。

MoRUS的工作人员主要是当地的志愿者,他们要么就住在里面或者居于附近,营造出一个围绕纽约发生的活动家的故事。展示空间内充满着标题“可持续发展”,“活动家空间”,和“占领华尔街”,这些标题中的所有字母都是大写的,就在你面前出现。照片和说明文字挤在墙上,除了入口右边的地方,明蓝色的桌子装饰着警方路障。由艺术家和活动家Seth Tobocman创作的壁画讲述着ABC No Rio诞生的故事。就像任何一间博物馆,这里也有东西在卖,但仅限于三位曾参与这个运动的艺术家/活动家。

如果光听描述,这个博物馆可能听起来俗气、怀旧,甚至是粗鲁,但当你去参观的时候,一种强烈的奉献感和真实的知识就会传达出来。在哪个博物馆你可找到一面专门贡献给Adam Purple和他的“Garden of Eden”的墙呢?哪个博物馆你能看到“Tompkins Square Park Riot”的录像?哪个博物馆里会演奏Ramones,而且让你听起来不觉得Ramones被毁了呢?

今年夏天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去见“Di Paola”,一个在东村奉献了数十年的活动家以及环保活动家组织“Time’s Up”的总监,我们谈了谈最近的努力。

Jillian Steinhauer(以下简称JS):我想咱们可以从这个博物馆的历史谈起。它如何诞生的?为什么?

Bill Di Paola(以下简称BDP):我是另一个叫做“Time’s Up”组织的总监。我们已经存在了26年了。这是一个全部都是志愿者组成的组织,有些领域人们并不愿意尽可能的进入。所以我让他们进入了。参与那个组织,在这附近长大,成为了一个关心事情的人……我还是一个水暖工,我是那种看见问题就去解决的人。所以我跟一个环保组织合作,这大概就是我们的想法:看见问题所在,修复它。并且尝试找到一种可持续的解决方案。


未完待续……

[沙发:1楼] 艺术眼artspy 2013-09-09 10:03:08
作者:Jillian Steinhauer(马姗姗编译)    来源:hyperallergic


建设一所行动主义博物馆 Pt.2

BDP:二十五年以前,这附近很多squats。而且我注意到,很多squatters也会出现在那些非常可持续性和亲和社会的活动里。当时他们的名声并不大,那时他们存在着。所以向前25年:我们有照片,我们有录像,我就在那里,我们有很多目击者。我们的导游并非只是导游;他们也在那里。这个博物馆有个规矩:我们不会回溯我们不曾见证的时期,不会走那么远,因为我们强烈的感觉到历史本身就是最丰富的历史版本。历史被报道的方式从来就没有那么准确,尤其当它直接跟某些行动或政策有关时。纽约市有一种方法,可以非常快速的选择历史。当我开始做这个的时候,他们会花10年时间;最近,变成了3年。他们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了历史。他们会说“噢,我们支持自行车。”但并不是这样的:我们有这座城市以各种方式抵抗自行车的很多照片。有些照片就在我们楼下的走廊里:他们会晚上出来随机偷自行车。

JS:什么?!

BDP:是啊,这些东西都是这么离谱,你真的需要的图片和视频才能在证明。你需要有人看到它,因为它听起来很疯狂,因为现在他们所说的版本不同了。我们并非在真的抱怨:我们只是呈现出历史更加准确的一面。此外,我们同时也在庆祝:这些社区花园漂亮吧?这些自行车道很美吧?堆肥真的很棒吧?

JS:是不是还有一个方面是试图相信人们?因为城市在筛选一切,就好像你是想说,“我们开始做这个的时候比你们早得多。”

BDP:我知道这好像一场对抗城市的战斗——很不幸纽约市是那个样子的。在像是波特兰和旧金山等其他城市,他们通常会跟在做积极的事情的人合作。在这里,他们更多的是,“我们是城市,你不是。”这真不幸,但这就是我们生活的城市的样子。但是这些东西也可以影响城市。所以,直接的行动——当然,他们会拼命,然后说“好吧,我们就按他们说的做,只是名字和功劳得是我们的。”

回到博物馆的话题:我们在《Time’s Up》做了那么多档案和工作,我说,好了,我们为什么不拿一部分这些额外的东西开一个博物馆呢,就因为我刚从C-Squat 得到邀请,可以使用它们一楼的设施。这是一个奇迹,因为像这样做历史的squats也就剩下10个了吧。甚至都不到。而这些squats会为一切事情斗争,就在我们周围,有花园,很多社会活动家会住在它们里面。这是非常棘手的,因为我们正在谈论历史,而它们都已经参与其中,但是还有什么比在历史遗迹里做博物馆更好的地方呢?你谈的是一个历史博物馆,而你却在一个squat里面。美国的人甚至不知道squats是什么。

编者注:一般意义上The squat是指擅自占用土地,或依法在政府公地上定居的地方,常常由于历史原因和抵抗运动而延续。而squatter即是采用这种做法利用房屋建筑的人。本采访中特指社会活动者为了以民间的方式推行社会进程而用地的做法。


未完待续……

[板凳:2楼] 艺术眼artspy 2013-09-17 08:45:17
作者:Jillian Steinhauer(马姗姗编译)   来源:hyperallergic


 

JS:是啊!我不得不说,这里地区不像是一个squat。

BDP:我一会儿带你到里屋走走,我们将会路过几具尸体。(笑)那是一个完美的机会,在这里做点儿真事儿,做一个历史博物馆——但我也并不是完全确定,我以前并没有做过博物馆。我也并没有那么了解历史。我更多的像是一个积极的探险家。当我带大家参观的时候,我发现人们真的喜欢我在那里。而且我们相信《Time’s Up》。他们给了我们很多机会接触这些基层的人,这些人一般不喜欢说出历史的真相。

JS:没错。我感觉到了这些机构之间的紧张的关系——即使这是一个漂亮的基层机构——还有那种任凭事情自己发展的冲动,他们并不试图收集或整理历史。

BDP:但是他们知道C-Squat,那是一个被非常民主地运营着的地方。这里的人完全跟那些所谓“sell-outs(背叛、出卖)”类型的人相反。他们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接受了博物馆。这可花了很长时间。

这一直是建立一个博物馆最困难的事情之一——获得信任和真实性。而且是在一个没人管得了的地方。如果一个普通的博物馆这样做,他们可能会遭到抵制,或者人们会向它扔东西。“你怎么敢这么激进的谈论这个?”而我们因为自己的位置和声誉,却做到了。

与此同时,在这个建筑里的人也会帮忙修补这个建筑——他们建立了店面。我们这个集体里每个人都是志愿者。因此我们会遵守一些我们正在代表的共同的准则。占领华尔街(Occupy Wall Street)是一个集体的决策过程;这个博物馆也是以基本相同的方式运行的。我们会拿到所有我们收集到的照片,我们修整这个空间,然后我们试图弄清楚历史究竟是什么,还有我们如何展示它等。

JS:那么这管用吗?

BDP:大概有效吧。(笑)我觉得我们图片展示做得不错。你看看这边的墙,照片上的人把他们的自行车举在空中。那是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五都会举行的Critical Mass车赛;然后这边是占领华尔街的照片。

JS:是啊,我在今年3月参加了。

BDP:这非常流行。所以我们是一个历史的博物馆吗?这令很多人迷惑。我们也做很多活动。这个博物馆会组织花园清洁;我们会组织去拯救我们的社区活动中心,抗议;我们组织系列讲座。我觉得我们并不是在强调过去,而是通过展示过去的积极的例子,为了让人们在未来更好的前进。

因为我没有找到任何有关行动主义的历史。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跟任何在大街上走的人聊,他们能说出一百万个棒球选手、一百万个影星、一百万个诗人,甚至一百万个作家,但如果提到行动主义者,他们就会说“这个,我不知道。”谁是著名的环保主义者?我不知道。谁是著名的园丁?这是非常没有自己的代表的领域,尤其在历史上。几乎为零。人们甚至无法找到英雄。


未完待续……

[地板:3楼] 艺术眼artspy 2013-09-17 08:47:26
作者:Jillian Steinhauer(马姗姗编译)  来源:hyperallergic

建设一所行动主义博物馆 Pt.4


JS:在较大的美国文化范围来看,行动主义的确不是主流。现在因为占领华尔街运动变得比较为人所知,那种从各个角落突然出现的力量,然后被粉碎了。但是我不知道现在大多数人是怎么看行动主义的。我感觉好像对于大部分美国的人来说这还是比较边缘的东西。

BDP:也许你说得对。但我想那也许不是行动主义,我们在谈的那个世界是一个“共同体、社区(community)”。美国人都是有那么一点团结感的。比合作精神更重要一点。

JS:对,而且美国社区都是围绕像教会这样的机构而发展。但是因为占领华尔街那个行动,对你们来说,现在好像不是一个开幕的好时机。我想,相对很长时间以来,最近开始多了很多行动主义。

BDP:这正是它的核心。这个地方正是所有事件发生的中心区。我们周围环绕着这个区域中密度最大的社区保护者。还有密度最高的squat。社区、共同体的生活方式就从这里开始。

JS:再谈谈关于博物馆的其他方面吧。

BDP:博物馆由几个元素组成:我们有我们正在收集的图片、录像,楼下有一个档案区,对于这个收藏我们有一个委员会。这意味着,这个社区内相信我们的人也会向我们提供他们记录这些事件的照片和录像,比如汤普金斯广场公园暴乱,或者对面的花园——当他们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们会开工作坊,分享他们的技术。这附近的很多邻里并不知道如何做花园,他们会教大家如何堆肥或者类似的东西。我们很注重分享。

JS:你们在哪里存储这些收藏呢?这边有一个专门的空间?

BDP:不是,并没有。我们尽可能的在做数码化的工作。我们的确还有另外一个地方。我们也会备份所有的录像。

JS:你们会想把视频都展示出来吗?

BDP:那就太好了。但我不知道我们能从哪里弄来那么大一笔钱。那会需要非常多的钱。而且我们刚刚才开幕,又遭遇了飓风的重创。

JS: 我还是想了解下这个地理位置的情况:这地方显然是很适合做博物馆的,但我还是很感兴趣,因为我觉得东村已经变化很大了。现在比之前更加企业化,还有纽约大学有点儿类似于接管了这一带。你感觉到这种变化了吗?你会想念过去的环境的吗?

BDP:是啊,我非常想。而且我还是在努力改变这个状况的。就在几个星期前,城市又毁了布鲁克林的威廉斯堡的一个花园,而我们在这边试图拯救这里的社区花园。我们依然活跃。

但是,你说的没错,我的意思是,纽约大学非常巨大。我们的一些志愿者就是纽约大学的学生,但他们也驱赶了这个社区内的很多人。那些人需要找地方住,过去那里住的波多黎各人家庭也不得不搬了出来。

JS:没错,这是纽约的故事。

BDP:很难找到了。以前纽约遍布着各种夜店,而现在这一切都商品化了。我试图跟人们解释过去曾经非常不同。当年来自英国的乐队们会直接进夜店演奏,你会看到那么真实的东西。现在,有什么区别呢?很难去形容。那种真实性。现在任何东西都像是被兑了水,有点儿淡。但是,还是有这么多的正面例子来自我们那个区域。我试图经常跟人聊这个,尝试将其推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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