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莫干山路2号楼底楼画廊出租
发起人:icanwin111  回复数:1   浏览数:1413   最后更新:2012/12/24 11:42:39 by icanwin111
[楼主] 宁静海 2012-12-14 12:39:19

来源:东方艺术·大家  文/郝科

 

图片资料

 

很多对当代艺术并不熟悉的普通观众对蒋志的认识,多是源于那件名为《0.7%的盐》的作品。以曾经处在舆论风暴中心的娱乐明星——阿娇(钟欣桐)——作为核心形象,一个在外延意义上无可避免地牵连着从“天使”急转直下向“恶魔”低谷的公共性谈资,同时又能满足着众口铄金的“道德”快感背后,那些彼此心照不宣的网络窥淫癖与性幻想的典型对象。她在镜头前由微笑转向哭泣的表情,被定格成一小段或一系列可以被反复阅读的清晰形象。在这里蒋志并没有用“道貌岸然”的尖刻指责去刺痛群体围观中猥亵的盲点,而是尽量将作为明星的女性形象从复杂的舆论背景中分离出来,并用眼泪真实的物理属性(微量的盐分)来对“事件”中的不稳定性进行一种确凿的回应──此刻沸腾的“事件”在资讯泛滥的时代背景下,终会被日后媒体视野中另一轮全新的喧嚣所击碎。但作为一个确切存在的女人,在“事件”的外壳逐渐褪却后的真情流露或职业性表演中,由其表情变化所构成的“完整”片段,在循环播放的影像中却表现出了一种用以确认自我身份时的“真实”功用;同时,那些被放大的细节也在具有连贯性的静态照片中,强化出了在符号般的“公众形象”之外个体情绪的诗意化状态──尽管在其背后不乏来在现实的冷漠与中伤。 

而在蒋志近期的创作中,个人诗意与公共性冷漠间的复杂关系,依然会在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相互角力着。如创作于2012年的作品《不适之时》中,一段只有2分钟时长的影像──《天鹅挽歌》,影片从静态的场景开始,并以枕头爆炸时的巨响和飘落的羽毛形象作为结束──却被其后持续了58分钟的黑色空场拉长成一段阒寂无声的时间真空。在两只默默相对的画架之间——一只画架上摆放的电视在播放着之前那部只有2分钟“有效时长”的漫长电影,另一只画架上则摆放着一张被单色颜料所覆盖掉的绘画——不论是绘画还是影像,其中可以包含“意义”的信息似乎都被过分冗长或平淡的“无意义”所吞没了,而放在画架两边的黑色垃圾袋和挂在墙壁上的简陋时钟,则用一种极其日常的形态和不动声色的时间行走,来回馈着“无意义”本身所具有的虚无“意义”。在这件作品中蒋志用一种了无生气的诗意方式,来探讨着被“损耗”的时间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所形成的巨大黑洞。它用自身无差别的延续来吸纳着看似缤纷多彩的日常时间,却在让人昏昏欲睡的当口又迫发出一声骇人的轰响。而在“挽歌”的余音消散之后,飘零的羽毛就像是坠落的天使在空中留下的残破印记,在闪动的光束之外悬浮着孤独的诗意哀鸣,却最终将对于轻盈的纯洁想象再次带入到了漫长且无趣的时间消耗之中。 

当时间的意义因时代的脆弱本性而变得不稳定且极易消散之时,我们也可以看到蒋志在看似“相同”的作品中对于“意义”变形的敏感把握。如在不久前举办的《窄门》个展中,《安静的身体》和《歌喉》这两件作品均是对于上海双年展中展出作品的“复制版”:由一堆然放过的烟花残骸所建成的高楼大厦,组成了一个巨大的“love”。但当这堆无声之爱从公共的空间走入狭小的展厅之后,残存在它们身体上的黑色灰烬却让关于“爱”的联想更多了一份与个人情感相关的寂寥与落寞,或许“她”并不是一个行走在现实生活中的真实个体,但对于“她”的思念却始终弥漫在代表着过往绚烂的此刻残骸之中;而在那段被摄影机记录下来的生日颂歌中,由几百张电子生日贺卡所构成的声音方阵,正在电力的缓慢消耗中共同演绎着“Happy Birthday”的祝福之声。但当这段“祝福”像柔软的荆棘一样爬过了祖国生日的同庆时段之后,在影像中从喧嚣走向平静的循环声场又将具有公共性的“事件”隐喻带回到了针对个体的完整聆听中——对于作品的“重复”,在相同曲调(生日歌)的“重复”里构成了一段对于“重复”意义的疑问。那些看似是“重复”的细节,却正在被另一些并非是显而易见的因素所修正着,而这种修又将“重复”推向了具有绝对“差异”的两重边界之外——它们在参差不齐的躁动回响中慵懒地表达着没有具体目标的祝福,并在最后的谢幕中用声嘶力竭的嗓音透支着“事件”变化中的偶然性。而在这种透支重归寂静之时,我们又看到了蒋志用光所塑造出的、飘摇的孤单——一束强烈的光线,它曾穿越过蒋志对于虚构的迷恋(“事情一旦发生就会变得虚幻”2007),也曾照亮了蒋志对于现实生存中残酷诗意的尊敬与无奈(“事情一旦发生就会变成钉子”2007)——而在这件名为《片刻之光》的作品中,这束光线已经没有了企图照亮整个“事件”的强硬态势,转而变成一束来自窗帘之间的温婉日光。它照射着金鱼游曳中的身影,却并不想以清晰的边界来确认自我的存在,总显得若有若无,也正如蒋志个展“窄门”的策展人维洛里卡所说:“(这是)一道平淡无奇转瞬即逝的光,在一个寂静的空间里,稍不注意,就会一一错过。倒也无妨,反正同样看不见烟花,听不见演唱,而那道光,也只是‘一’道光,‘某’道光。”或许,在烟花燃尽后的寂寞散场中,未曾停歇过的流动性正是时间赋所予光线的最后诗性,它独自歌唱于某个并不为人所注意的角落里,等待着敏感的眼睛将它重新带回到舞台中央,并对着没有观众的看台独自起舞。

[沙发:1楼] guest 2012-12-14 21:17:41
傻弊,烟花过后的天空将更加黑暗。
[板凳:2楼] guest 2012-12-15 21:32:49
还能再差点吗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