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
发起人:ionlytoo  回复数:1   浏览数:1831   最后更新:2006/02/15 13:40:28 by
[楼主] 贾布 2006-02-14 10:03:00
不缺艺术家,缺看艺术家作品的观众

[url]www.ionly.com.cn 2006-2-12 18:42:46 来源:东方视觉 贾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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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以北六百里,有小城连州。十一月,连州举办摄影节。开幕当日到了连州地界,只见城内乌漾乌漾的摄影艺术家,都是一肩高一肩低,背着巨大摄影包。我到这里本来也是想搞点创作的,可是他们手里的大机身大镜头把我吓坏了,在口袋里把我那超薄超眩的小可爱数码傻瓜相机都攥湿了,就是不敢拿出来,关公门前耍大刀,心虚呀!

艺术家太多必会导致创作题材的匮乏。前人说过:世上不缺美,缺的是发现美的眼睛。这话有问题。当所有人都长着发现美的眼睛,所有的美都给人发现光了,最后的结果还是缺少美。

某小阁楼上,十几个高级照相机围成一圈,水泄不通,我飞身上前拨开人群探头一看:是口空瓮,三五根蜘蛛丝横陈瓮口。此时,我终于鼓起勇气掏出小可爱相机,拍下了艺术家们围攻空瓮的镜头。这是本人的创作。

展览现场,人流如织,但是看作品的人少,拍作品的人多。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穷摄影师买不起画册,翻拍照片回去研习。但仔细观察后发现,他们从各种角度拍作品,就是不从正面拍。原来,摄影家们是把墙上的作品当背景进行二度创作,把人家当风给采了。

我拿摄影家们当素材也罢,摄影家们拿别人的作品当背景也罢,这都说明:自己创作的乐趣远远超过了观摩别人作品的乐趣。

当代艺术的现实就是自己跟自己玩,做作品的艺术家的和看作品艺术爱好者的基本就是那一小撮人。理论上说,艺术家的数量应远远少于艺术爱好者的数量,一小部分人创作作品,一大部分人观看作品,这是和谐艺术社会的供求关系。

但问题是,由于国油版雕之外的当代艺术,其创作的技术门槛都很低,一个艺术爱好者,只要了解一些游戏规则,手里再掌握一定的物质硬件,就可以轻易地变身为艺术家。想做录像艺术家,有个三千块的DV,见啥拍啥就行;想当摄影家,傻瓜数码相机也能混过,拍糊不要紧,越糊越像作品;想当装置艺术家就更容易了,先背上蛇皮袋去和捡垃圾的抢东西吧!

大家都努力攀登艺术的高峰,本来是好事儿,有助于提高全民的艺术素养。但这同时导致了艺术社会本来和谐的供求关系发生乾坤颠倒的转变,成了倒金字塔。

在不和谐的艺术供求关系里,大家都忙着做作品,没空儿去看别人的作品。其最终的结局就是:不缺艺术家,缺看艺术家作品的观众。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有绝对确凿的证据:凡是当代艺术展,你看见有几个观众是安心坐在那里看作品的,不管是影像、装置,还是影像装置,基本都属于一眼过。尤其是影像艺术家,都喜欢做大片,动不动就个把小时,想要细看那真得有闲有耐心呀!

《艺术世界》 2006/2
[沙发:1楼] 黄金荣 2006-02-14 10:05:27
顶!好文章啊!
我一直喜欢贾布的采访风格! [s:64]
[板凳:2楼] 大李飞刀 2006-02-14 10:06:52
写的可以~喜欢中 [s:67]
[地板:3楼] 顶贴帅哥丈人 2006-02-14 10:13:16
艺术作品真的需要这么多人看吗?

贾编辑提出的有可能是个假问题啊,
[4楼] guest 2006-02-14 12:17:59
有想法 没方法——广州三年展的非典型性问题

            [url]www.ionly.com.cn 2006-1-17 22:35:20 来源: 贾布




                如果要突出这一届广州三年展的特殊性,那就非得拉上其它的同类展览来垫背。国内外的各种双年、三年展越来越多,其面目也越来越相似,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事实。热门话题就那么几个,要么跟大家一起去赶时髦,要么避开时髦自甘落伍,对于策展人来说,实在不存在更多的选择。

                在本届广州三年展的策展人看来,这种流行的双年三年展模式本身就是同质化的一种体现。对同质化的反对就是对单一展览形式的反对,其结果当然就是创造一种新的形式。本届三年展在展览形式上的创新显而易见:从去年就已经开始并将持续18个月的“三角洲实验室”,以及在芳村展场举行的“自我组织”,前者是一个长期的学术研讨及交流项目,后者是将一些独立的非营利、非官方艺术空间进行集中展示。

                长跑和短跑

                “大多数双年展/三年展开幕时人潮涌动,而刚刚结束就已经几乎没有任东西留存下来,像开关被关上一样。”汉斯在展览的序言中这样解释长跑与短跑的概念,“我们要的不是短跑,而是决意制造一个长跑模式:她可持续发展,可以孕育当地的发展;她扎根于广州与珠江三角洲,因为她建立一个长期实验室,并对重要档案材料进行积累。”他还说,要避免那种每隔两年重新开始,并将其先前的历史取消的情况发生。

                长跑也罢,短跑也罢,都是关于持续性的问题。这种持续发展不只是指单个展览内部的持续性,更应该包括几届展览之间的延续性。

                说到几个展览之间的延续,就必然想起三年前的“第一届广州三年展”,那次的主题是《重新解读—中国实验艺术十年》。“中国”和“十年”这两个词对展览内容进行了明确的限定,构成了一个封闭性的概念。而这一届里,无论是中文的“别样”还是英文的“BEYOND”,都是开放性的,任何东西都可以解释成“别样”,无可无不可,就像“生活在别处”,实在是个太真的真理。

                除了展览名称和地点之外,实在再找不出任何东西在这届三年展中被延续下来,甚至上一届话题的封闭性本身就是这一届的策展团队所要反对和回避的。用汉斯自己的话再说一遍:三年之后重新开始,先前的历史被轻易地取消了。

                取消就取消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我们站在此时此刻对未来进行乐观地展望,可以认为这届三年展是开了个“开放”的头,这种具有持续性的开放将像策展人所期望的那样长期坚持下去。

                但我却对这个“长跑”能跑多久充满了怀疑。策展人汉斯在展览前言里对现状有清楚的认识:“中国的独一无二之处是环境从来都不是非常明了的。”对此我深以为然,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令夕改,这些事情在中国人看来实在已经习以为常,用大白话翻译一下就是中国的事情“不靠谱”。

                在这个不靠谱的环境中必然要提出的问题是:下一届三年展会再换策展人,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换馆长。当侯瀚如们轻易地取消了巫鸿(首届广州三年展策展人),那又有什么理由相信:现在的这些想法就不会被下一批当权者取消?

                对于“长跑”之担心的另一个方面在于本届展览的内部。比如作为这种“长跑”模式之起点的“三角洲实验室”,宣称要“深深扎根于当地条件之中,并发挥着作为全球当地交往的无界限平台兼创新之所的功用。”此项目邀请外国和外地艺术家来到广州/珠三角地区进行研讨、交流,或者做作品,以对当地文化有更深入的了解。以这种作法来避免更为常见的“飞来飞走”的行为。

                据了解,参加“三角洲实验室”的艺术家及专业人士通常会到当地住七到十天,以深入交流并了解珠三角文化。我不知道这个时间是怎么算出来的,“飞来飞走”的三五天和“深入交流”七八天,又到底有多少实质性的差别。

                还有一个怀疑是关于三年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自我组织”。通常当一个大型展览开幕的前后几天,当地艺术机构都会举行各种展览,统称为“外围展”。“自我组织”将祖国各地的艺术机构放进整个三年展的大框架之内,等于是个“内部的外围展”。对于三年展来说,这不但是建设了其自身的多样性,由此还将导致一个比传统单一化的双年展更为强大的专权的体系,而这,又恰恰破坏了整个行业的多样性。

                何为“珠三角”

                本届三年展在对外的宣传上,突出了“珠三角”的地域概念。以广州、香港和澳门三个城市为顶角画一个三角形,并把这个三角形打造成了一个无所不在的LOGO。所有画册的封套是三角形的、参与者的胸牌是三角形的,甚至连手提袋的手柄也是三角形的。三年展归来,任何三角形的东西都会导致我想起三年展,由此可以证明这个“珠三角”概念还是挺成功的。但是,这只是CI的成功,不是展览。

                既然要强调这个概念,我很想问问为什么,珠三角的特殊性到底在哪里?这样大张旗鼓地宣传的必要性和必然性在哪里?

                不错,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广东因为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成了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的实验空间,最早实行了农业和工业的私有化、建立了中国最初的经济特区、出现合资企业,成为民工潮/移民潮最早的目的地。但毕竟二十多年过去了,今天,以上所罗列的一切还有多少能够只算作是广东特色?

                徐坦的作品《九月九的酒》是一个放在美术馆门口的巨型编织袋,观众可以进入,内设卡拉OK;展厅里满地铺的旧木板据说是从旧房屋里拆下来的,使整个美术馆看起来都像一个大工地;还有开幕式上在美术馆多功能厅里上演的话剧《珠三角枭雄传》。在我这个北方人看来,这些都是好作品,理由也很简单,就是有来自生活常态的共鸣。既然如此,它们又为什么是珠三角的,而不是中国的?这些作品被限定在珠三角概念中,反而显得牵强,淡化了作品的力量。

                实施:当代艺术的绝症

                一个展览,最终得拿可感知的作品说话,而不是画册上一套一套的理论。一项研究,也总得以成果示人,而不仅是对过程的描述。如果看展览的方式仅仅是一本画册、几篇论文,我会认为本次广州三年展是个难得的好展。但我去了现场,看了作品,就不得不对这个展览产生别样的认识。

                三年展最大的特点就是乱。无论是展厅里铺设的旧地板,还是挤迫的展览空间,都可以算是策展人有意营造的氛围,用以作为对中国当下社会现实的一种隐喻。实际上,这些有意为之的假乱还有另一个功效,就是掩盖了迫不得已的真乱。

                开幕第四天是个周一,广东美术馆闭馆。我不死心吃闭门羹,绕到后门想混进去再看一眼,保安说里面“正在布展”。后来通过熟人进了美术馆,果然一片繁忙的工作场景,好多木工、电工,还有摆弄电脑的技工都忙得热火朝天。如果开幕后第四天还在继续布展,那说明前面几天给大家看的有好多是半成品。但我想除了艺术家本人之外,没有几个观众能从那乱哄哄的一片里看出这一点。

                就算是真乱也问题不大,借着闭馆的时间修修补补,总能修补好。比这更严重的是,许多作品在实施方案上本身就很弱。当然,这绝不是广州三年展上才有问题,有想法、没方法,这简直快要成了当代艺术的绝症。

                展览就是展览,不是学术研讨会,更加不是学习班。和想法同样重要、甚至更加重要的是,怎样把一项理论研究的成果,以直观的方式呈现出来。主题展的《超城市—在密度与扩张之间》部分中,绝大部分作品围绕城市空间展开,但从很多作品所呈现的晦涩和无聊来看,这个问题仍然没有解决。

                不知如何在展厅里物化观念的不只是建筑师,还有职业艺术家。汪建伟的作品《景象》,在空荡荡的展厅里堆了一堆破塑料袋,令人绝望地不知所云。后来回家看画册才知道,在艺术家的设想中,展厅一圈那几个没啥风的风箱也是作品的一部分,而那堆塑料袋在草图上是满天飞的。是什么造成了现场这种莫名其妙的景象,要怪电工没舍得用粗电线,或者是美术馆的采购员,贪便宜买的风扇功率太小?

                郑国谷的作品《山水是别样》,按计划是要把盆栽小树放到屋顶上去,还要在现场搞一场人工降雨。我没能看到那个传说中的人工降雨,据说在开幕式结束后、大部分观众已经进入美术馆参观时下了几滴。又据说申请这次人工
[5楼] smallpillow 2009-05-23 23:41:30
我是老李,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你在忙啥?
土风
[6楼] 兰皮 2009-05-24 00:04:49
3楼的哥们一句话 到位了
[7楼] guest 2009-05-24 00:23:28
我也同意3楼说的话
[8楼] guest 2009-05-24 00:4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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