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不了情——香港电影二十年十大经典之文艺片(上)
发起人:30岁的包工头 回复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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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更新:2006/04/07 10:58:31 by
苹果不错
顾德新的苹果曾经还在深圳引起过争议的吧?
顾德新方案1的草图
顾德新:找一个处在排卵期的女友,负责她在这个期间的饮食。与其作爱,用她的排泄物经过处理,制成颜料。用这个自制的颜料在墙上写道:“一万年后的今天2005年10月15日人还在”,整个展览的食品与酒水放在他的作品旁边,与他的自制颜料形成关系。
《1997年5月31日》
《2002年6月》
早期
塑料
他的画
牛
flash
又看了一边,感觉一下.
. [s:77]
. [s:77]
很喜欢的艺术家,顶顶顶
实力派 顶!
中国最牛的艺术家!狂顶! [s:63]
狂顶
好啊 [s:65]
顶
标题:2001年12月12日 作者:顾德新 材料:苹果、铸铜、不锈钢柱 尺寸:300×50cm(不锈钢柱)
标题:2001年12月12日 作者:顾德新 材料:苹果、铸铜、不锈钢柱 尺寸:300×50cm(不锈钢柱)
苹果在深圳引起争议,因为一部分苹果在倒入池水以前就被员工们贪污了不少。为什么员工吃的,别人就吃不得? 广大革命群众愤怒地流着口水! [s:54]
《2004年1月16日》
真是黑社会啊!
除了恶心没啥说的.
各位千万不要不懂装懂啊!
悲哀!!!!!!
除了恶心没啥说的.
各位千万不要不懂装懂啊!
悲哀!!!!!!
我.....wo......偶是一个平凡的人,能做不平凡的事吗??/.....哦是想啊,想的很!,.,.,可是喔能做的就是坚持!
照片、熟肉、缎花、面分、大便池、西餐具
猪脑、猪血、木框、布
缎花、鲜肉块
苹果、草莓、香焦
塑料1
[quote]下面是引用lvgang1001于2006-02-13 13:52发表的:
真是黑社会啊!
除了恶心没啥说的.
各位千万不要不懂装懂啊!
悲哀!!!!!![/quote]
你有什么要指教的如果不是关于顾德新的,就到外面开个帖子让大家知道
[s:75]
真是黑社会啊!
除了恶心没啥说的.
各位千万不要不懂装懂啊!
悲哀!!!!!![/quote]
你有什么要指教的如果不是关于顾德新的,就到外面开个帖子让大家知道
[s:75]
顾德新《2002年11月21日》,2002,装置
看了也不怎么样 顾德新 用女人的那些自己做颜色 这种艺术只能存在一段时间 有意义吗 苹果还不是效仿国外行为艺术者 确实有点浪费 望这些搞所谓艺术的朋友 留点钱给灾区孩子吗 那比所谓的苹果真实在 我们也更崇拜你们
我的QQ27404522 想交流艺术的朋友 一起探讨
楼上的意思是说艺术家不要做艺术了,都去照顾贫困区的孩子,但你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你把艺术给工具化了,艺术花钱和直接捐钱给孩子,你倒底想选那样?
顾德新 塑料
[attachment=54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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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tachment=54834]
对着东方明珠陈列的苹果装置
[attachment=54835]
顾德新:2005年3月5日
[attachment=54836]
旗杆,正对着大红框
[attachment=54837]
中庭是一个像雕塑底座的台子,周围布满香蕉
[attachment=54838]
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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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东方明珠陈列的苹果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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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德新:2005年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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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杆,正对着大红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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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是一个像雕塑底座的台子,周围布满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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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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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的!!!
[藝術是一塊肉﹐一塊沒有生命的肉﹐這是顧德新所要告訴我們的。
當所有藝術家在為藝術的生命價值而奔波而操勞而惆悵而疾呼而批判的時候﹐只有顧德新無語。
對於一塊沒有生命的肉﹐顧德新所能做到的就是注水擠幹﹐再注水再擠幹。
沒有生命並不代表滅亡﹐顧德新在這種不斷地給肉注水和擠幹中發現了什麼是永恆。
一萬年後﹐肉還在!
當所有藝術家在為藝術的生命價值而奔波而操勞而惆悵而疾呼而批判的時候﹐只有顧德新無語。
對於一塊沒有生命的肉﹐顧德新所能做到的就是注水擠幹﹐再注水再擠幹。
沒有生命並不代表滅亡﹐顧德新在這種不斷地給肉注水和擠幹中發現了什麼是永恆。
一萬年後﹐肉還在!
批評本身就是對藝術的歧視﹐對於顧德新而言﹐只有消解"生命"﹐才能消解歧視。
一塊沒有生命的肉是永恆的﹐顧德新通過給肉注水擠幹﹐道出了藝術的活力。
所謂活力不是由生到死的表述﹐而是一個"原始的存在"﹐一個蘋果不是在樹上時才是蘋果﹐也不是拿到手上吃到嘴里才是蘋果。
肉﹑蘋果﹑性﹑藝術﹑思想……一切"原本存在"的事物﹐不要人為地冠以生命﹐冠以價值。
不要因為珍惜"生命"而貶低"死亡"﹐不要用大理石去貶低水泥﹐不要用新鮮去貶低腐爛。
一塊沒有生命的肉是永恆的﹐顧德新通過給肉注水擠幹﹐道出了藝術的活力。
所謂活力不是由生到死的表述﹐而是一個"原始的存在"﹐一個蘋果不是在樹上時才是蘋果﹐也不是拿到手上吃到嘴里才是蘋果。
肉﹑蘋果﹑性﹑藝術﹑思想……一切"原本存在"的事物﹐不要人為地冠以生命﹐冠以價值。
不要因為珍惜"生命"而貶低"死亡"﹐不要用大理石去貶低水泥﹐不要用新鮮去貶低腐爛。
一萬年後人還在
一萬年後肉還在
一萬年後愛還在
一萬年後肉還在
一萬年後愛還在
无业的艺术家
文/姜亦朋 @东方视觉
显然,必须摆脱符号、形象,或是文字的逻辑,来观看和理解顾德新的艺术。他从艺之初是在1970年代末,各种西方文艺思潮蜂拥而至的年代。他自学画画,从文艺复兴到印象派,从格里柯到毕加索,走马灯似的一一影响过他。那时北京城里兴起了形形色色的少年文艺江湖,各片儿都出了小有名气的小画家或小诗人,相互走动、慕名切磋是江湖上的风气。顾德新就因为“乱画”且“画得好”,在和平里一带颇为出名。有人给他找过一些老师,包括邻居家画画儿的、被打成右派的美院老师,甚至经历过延安时期的某画院副院长,却无一能够胜任其师。他总是上了一节课就拒绝再去——对他来说,那样画画儿没意思。
他还考过一次中央美院,交上作品,却连准考证都没拿到。我们无从得知他交了怎样的作品,但在当时的美术院校,美术史只教到印象派,“乱画”的他被拒之门外是在情理之中的。后来,他庆幸自己没有进美院,没有因此而浪费四年时间。那其间,他自己在家画了一批“小画儿”——一些长了很多乳房的童话般的异形人,评论家侯瀚如后来对此有过题为“超越性爱”的解读。
他年轻时与活跃在北京的非官方画家群体——星星画派、无名画派都有过接触。在名躁一时的“星星画展”中,独独王克平的作品让他觉得有意思。王作品中的力量、手法的单纯,以及他鲜明的观点和态度,都让他十分认同。这样的认同感,后来在1985年劳森伯格著名的中国之旅中,甚至挽救了他。此前的一两年,他其实陷进了成日喝酒、无所事事的迷茫状态中。好在有了那次与劳森伯格的谈话,具体谈了什么他已不记得,艺术和人生都有。他发现,原来艺术家也可以是这样的。我想他的意思是,艺术家可以不只是一意孤行的自我主义者。他尤其认同那种宽容的气度,那种智慧的、有力量的艺术语言——这些,日后都无一例外地体现在了他自己身上。
1980年代中期——很可能更早,顾德新已经不满足于平面绘画的创作了,他需要一种更直观、有力、可以直接作用于感官的方式,从而不需要任何转换,即可到达内心。很快,他成为中国最早进行真正意义上的装置作品创作的艺术家之一。和“85新潮”的许多还没有摆脱来源于绘画或雕塑的形象因素的“装置”作品相比,他早早地、似乎是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材料”的秘诀。他使用塑料、生肉、水果之类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东西,却起到了“触目惊心”的效果。材料的日常性,保证了他对材料的熟悉程度,譬如关于变质、变形、气味、颜色、时间等性质。为了熟悉塑料——这种色彩缤纷、易于造型的当时所谓的“新兴材料”,他甚至去塑胶厂当了几年工人。装置作品直接通过材料产生了意义。于是在他的作品里,我们只看见活生生的寻常“材料”,亦或“存在”本身。
80年代末起,他频繁地参加各种国际大展。我们发现他拥有了把握空间的惊人能力。而迄今为止,我想他最令人心悸的现场作品(site-specific work)发生在2007年,上海,外滩边,一座庄严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内。起初,放眼望去,什么也没有。蓦然发现,地板倾斜了25度角,诱惑着你向前走,一直走,向前,你将毫不费力地走出窗外,坠入虚空中。于是你止住脚步,脚下是广场,拉伸式厕所,阴井盖——弯腰低头,可隐隐见到血红色,其上漂浮着一层令人恶心的蛆虫。另一侧的高大中庭里,有一个闪烁着美丽光芒的蓝色的湖,它居然也是倾斜的。走近才能看见,那蓝色硅胶凝固的湖面上密密麻麻散落的全是死苍蝇,光芒正来自它们的透明翅翼。我知道一个红极一时的金融机构曾在那里夜宴,他们觉得坐在倾斜的地板上很有趣,一边欣赏新经济时代的城市天际线,一边享受空运来的生蚝。席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就坐在数以万计的死苍蝇旁边。
我想顾德新是在试图让我们进入某种真实的情境。突然间,周遭的一切变得极其陌生,危险,可疑。你猝不及防地撞见残酷无情的真相,个体存在的虚无和荒谬,生命的脆弱,深刻的不可救药的孤独。可蓦然回首间,那一切却又几乎是辉煌而壮观、平静而美丽的。一个他同时代的艺术家形容那种感觉:“你仿佛进入了一个电影的慢镜头”。现实突然缓慢下来,变成了超现实,它令人难以置信地,一格一格地爬过,仿佛与你无关,而你实实在在地身在其中。从这个慢镜头里爬出的人,从此不再一样了。我更愿意认为,顾德新为我们凝固的,是一个“严重的时刻”(里尔克语)。那当然不是一个特定的有所指、可触摸的时刻,而是一个泄露了生命的秘密的时刻。
关于他所俘获的这种罕见的时刻,他通常表现出手到擒来的轻松的样子。但我相信,他曾经在幽暗中经历过漫长、孤独乃至痛苦的思考。之后,出于某种视觉方面的天才,他选择使用最直接、最简单的语言还原心想,绝不多话。他做到了最大程度地缩短感官到内心的距离,达到所谓的“触目惊心”。譬如一块鲜艳的生肉,他把它放在手指中不断地捏,甚至成年累月的捏,最终让它变成一块硬邦邦的散发着臭味的肉干,其过程被隆重地请入镶有卷曲花纹的金色画框中。譬如一根不锈钢旗杆,他把它拉长至25米,横亘在展厅中央,任凭孩子们在其上翻滚打闹。他还做了不少线条简单的小人儿的动画,五岁的孩童看了也会咯咯直笑,而目睹过历史的车轮隆隆碾过的人们,则感到心纠。他拥有一种冷静的疯狂,其间我们看见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的权力的角斗,在和平状态中蠢蠢欲动的战争,在战争状态中被践踏的平等与自由。而这一回,很可能,起初,你又是什么都没看到。
关于顾德新,我们还知道,自1962年出生以来,他一直住在中国北京,和平里。过去二十年间,他接到过无数国际重要艺术机构和展事的邀请,包括若干出国定居的邀请,但他从不打算离开自己的出生地。他认为他只有在属于自己的生活环境中,才能真正地,更深地了解“这里”,而且,他永远需要了解“这里”更多。这不曾变过。他从前是个酒徒,有一次醉倒在马路边不省人事,现在他滴酒不沾。他1988年结婚,他和太太每天自己买菜烧饭。当不少人期待他成为我们时代的最后一个大师时,他俨然不承认自己是艺术家,他在签证登记表上写下“无业”二字。
亦朋
2009年2月
文/姜亦朋 @东方视觉
显然,必须摆脱符号、形象,或是文字的逻辑,来观看和理解顾德新的艺术。他从艺之初是在1970年代末,各种西方文艺思潮蜂拥而至的年代。他自学画画,从文艺复兴到印象派,从格里柯到毕加索,走马灯似的一一影响过他。那时北京城里兴起了形形色色的少年文艺江湖,各片儿都出了小有名气的小画家或小诗人,相互走动、慕名切磋是江湖上的风气。顾德新就因为“乱画”且“画得好”,在和平里一带颇为出名。有人给他找过一些老师,包括邻居家画画儿的、被打成右派的美院老师,甚至经历过延安时期的某画院副院长,却无一能够胜任其师。他总是上了一节课就拒绝再去——对他来说,那样画画儿没意思。
他还考过一次中央美院,交上作品,却连准考证都没拿到。我们无从得知他交了怎样的作品,但在当时的美术院校,美术史只教到印象派,“乱画”的他被拒之门外是在情理之中的。后来,他庆幸自己没有进美院,没有因此而浪费四年时间。那其间,他自己在家画了一批“小画儿”——一些长了很多乳房的童话般的异形人,评论家侯瀚如后来对此有过题为“超越性爱”的解读。
他年轻时与活跃在北京的非官方画家群体——星星画派、无名画派都有过接触。在名躁一时的“星星画展”中,独独王克平的作品让他觉得有意思。王作品中的力量、手法的单纯,以及他鲜明的观点和态度,都让他十分认同。这样的认同感,后来在1985年劳森伯格著名的中国之旅中,甚至挽救了他。此前的一两年,他其实陷进了成日喝酒、无所事事的迷茫状态中。好在有了那次与劳森伯格的谈话,具体谈了什么他已不记得,艺术和人生都有。他发现,原来艺术家也可以是这样的。我想他的意思是,艺术家可以不只是一意孤行的自我主义者。他尤其认同那种宽容的气度,那种智慧的、有力量的艺术语言——这些,日后都无一例外地体现在了他自己身上。
1980年代中期——很可能更早,顾德新已经不满足于平面绘画的创作了,他需要一种更直观、有力、可以直接作用于感官的方式,从而不需要任何转换,即可到达内心。很快,他成为中国最早进行真正意义上的装置作品创作的艺术家之一。和“85新潮”的许多还没有摆脱来源于绘画或雕塑的形象因素的“装置”作品相比,他早早地、似乎是无师自通地掌握了“材料”的秘诀。他使用塑料、生肉、水果之类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东西,却起到了“触目惊心”的效果。材料的日常性,保证了他对材料的熟悉程度,譬如关于变质、变形、气味、颜色、时间等性质。为了熟悉塑料——这种色彩缤纷、易于造型的当时所谓的“新兴材料”,他甚至去塑胶厂当了几年工人。装置作品直接通过材料产生了意义。于是在他的作品里,我们只看见活生生的寻常“材料”,亦或“存在”本身。
80年代末起,他频繁地参加各种国际大展。我们发现他拥有了把握空间的惊人能力。而迄今为止,我想他最令人心悸的现场作品(site-specific work)发生在2007年,上海,外滩边,一座庄严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内。起初,放眼望去,什么也没有。蓦然发现,地板倾斜了25度角,诱惑着你向前走,一直走,向前,你将毫不费力地走出窗外,坠入虚空中。于是你止住脚步,脚下是广场,拉伸式厕所,阴井盖——弯腰低头,可隐隐见到血红色,其上漂浮着一层令人恶心的蛆虫。另一侧的高大中庭里,有一个闪烁着美丽光芒的蓝色的湖,它居然也是倾斜的。走近才能看见,那蓝色硅胶凝固的湖面上密密麻麻散落的全是死苍蝇,光芒正来自它们的透明翅翼。我知道一个红极一时的金融机构曾在那里夜宴,他们觉得坐在倾斜的地板上很有趣,一边欣赏新经济时代的城市天际线,一边享受空运来的生蚝。席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就坐在数以万计的死苍蝇旁边。
我想顾德新是在试图让我们进入某种真实的情境。突然间,周遭的一切变得极其陌生,危险,可疑。你猝不及防地撞见残酷无情的真相,个体存在的虚无和荒谬,生命的脆弱,深刻的不可救药的孤独。可蓦然回首间,那一切却又几乎是辉煌而壮观、平静而美丽的。一个他同时代的艺术家形容那种感觉:“你仿佛进入了一个电影的慢镜头”。现实突然缓慢下来,变成了超现实,它令人难以置信地,一格一格地爬过,仿佛与你无关,而你实实在在地身在其中。从这个慢镜头里爬出的人,从此不再一样了。我更愿意认为,顾德新为我们凝固的,是一个“严重的时刻”(里尔克语)。那当然不是一个特定的有所指、可触摸的时刻,而是一个泄露了生命的秘密的时刻。
关于他所俘获的这种罕见的时刻,他通常表现出手到擒来的轻松的样子。但我相信,他曾经在幽暗中经历过漫长、孤独乃至痛苦的思考。之后,出于某种视觉方面的天才,他选择使用最直接、最简单的语言还原心想,绝不多话。他做到了最大程度地缩短感官到内心的距离,达到所谓的“触目惊心”。譬如一块鲜艳的生肉,他把它放在手指中不断地捏,甚至成年累月的捏,最终让它变成一块硬邦邦的散发着臭味的肉干,其过程被隆重地请入镶有卷曲花纹的金色画框中。譬如一根不锈钢旗杆,他把它拉长至25米,横亘在展厅中央,任凭孩子们在其上翻滚打闹。他还做了不少线条简单的小人儿的动画,五岁的孩童看了也会咯咯直笑,而目睹过历史的车轮隆隆碾过的人们,则感到心纠。他拥有一种冷静的疯狂,其间我们看见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的权力的角斗,在和平状态中蠢蠢欲动的战争,在战争状态中被践踏的平等与自由。而这一回,很可能,起初,你又是什么都没看到。
关于顾德新,我们还知道,自1962年出生以来,他一直住在中国北京,和平里。过去二十年间,他接到过无数国际重要艺术机构和展事的邀请,包括若干出国定居的邀请,但他从不打算离开自己的出生地。他认为他只有在属于自己的生活环境中,才能真正地,更深地了解“这里”,而且,他永远需要了解“这里”更多。这不曾变过。他从前是个酒徒,有一次醉倒在马路边不省人事,现在他滴酒不沾。他1988年结婚,他和太太每天自己买菜烧饭。当不少人期待他成为我们时代的最后一个大师时,他俨然不承认自己是艺术家,他在签证登记表上写下“无业”二字。
亦朋
2009年2月
------关于顾德新-------
文/翁菱 @东方视觉
时间:2009年2月24日下午
地点:天安时间当代艺术中心
1.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严肃地跟踪顾德新的艺术创作?
翁:最早看过他在“89现代艺术大展”的作品,已相当成熟了;90年代国内外重要的中国当代艺术展中,都有他的身影。但1996年至2000年,我和一些观念艺术家之间的合作仅仅是基于我对艺术创新本身的兴趣,有点盲目,其实当时并不真正理解顾德新的工作。这和整个80甚至90年代,人们对观念艺术的陌生疏离也有关系。那时,我更多地把他当作生活中的朋友,更多理解的是他做人的原则和生活中的细节。2000年之后,我才开始深入地理解他作品的意义和价值。
是的。我们工作上的首次合作是在2004年外滩三号沪申画廊的首展“超越界限”上。紧接着5月又举办了“对话… …——顾德新、王功新、张培力联展”。随后我们合作了两次个展,分别是“顾德新2005.03.05”和“顾德新2007.4.14”。2007年底,我正在紧张筹备前门23号·天安时间当代艺术中心期间,受邀策划迈阿密巴塞尔艺术博览会期间的中国特别大展,我也选择了顾德新的作品参加。可以说,顾德新是我近年合作次数最多的一位艺术家。
2. 你如何理解他近年来的艺术创作?
翁:顾德新的作品真正传达了当代艺术最本质的力量。他敢于以最直抒胸意、简单明了的方式直面社会现实,揭示人与人、人与社会以及社会内里最本质的问题。在与他的几次合作之后,特别是2005年、2007年的两次个展中,我尤其深刻地体会到顾德新在空间把握方面无人能及的天赋。
3. 能详细谈谈你们历年的合作吗?
翁:第一次是在2004年沪申画廊开幕首展“超越界限”上。“超越界限”并非清谈空议,它是我在事业上延续至今的思路。其一,如何超越艺术自身的惯用媒材以及思考边界的局限;其二,如何搭建艺术与其他领域的跨学科交流平台。这要求我们必须尽可能完整地呈现当代创作的状况,让关注各种形态和主题的艺术家所代表的学术性得以充分体现。换言之,就是要尽可能地呈现当代艺术的丰富性,使艺术家开放思想,交流创新。当时有像张晓刚那样探讨我们曾经经历的历史与生活的;也有周春芽、刘炜这样在当代语境中关照传统的;有像徐冰研究中西方文化碰撞与交流的……而顾德新则是“直面社会现实的艺术家”的代表。
第二次合作是在题为“对话……”的联展上。顾德新的作品以一种朴素、轻松的方式,在地面列阵铺开一万多辆烧陶玩具车:军车、坦克、消防车、救护车、警车,看似儿童嬉闹的玩具,却是国家机器权力掌控的象征。
4.他的作品都和空间有密切的关系。
翁:是的。2005年,我邀请顾德新做个展。我觉得他当时已经有意采用后来2007年个展方案的一些元素,但可能担心我这边的困难,犹豫不决。而我的想法其实始终未变:我支持他的所有决定。在全面考量了沪申画廊当时的场地条件后,他拿出了一个由冷冻猪脑、苹果、香蕉、小卡通、雕塑底座、红色画框及“捏肉”等元素组成的展览,其中旗杆是首次出现在他作品中的元素。所有观展的人都特别震撼,仿佛见到了什么奇观。很多小孩子跑去玩苹果,有人捡香蕉吃,有人索性爬到旗杆上… …参观的人“忙忙碌碌”,不觉间也变成了作品的一部分。随着展期的推进,部分作品如苹果和香蕉开始腐烂发臭,引发了外滩三号里高档餐厅们的公愤,这是始料未及的。
5.你觉得误解也是一种交流吗?
翁:前年,上海艺博会门前,推土机从十几吨苹果中碾过的户外装置作品,让有的观众很气愤。但无论如何,顾德新的思考是严肃和认真的。他从艺术家的角度,警示我们人的问题、人的过程、社会的问题和社会的过程。面对艺术创作和艺术表达,他不妥协,有选择。他有明朗坚定的意识形态和人生立场,实在难得。
今天,对当代艺术的认识度仍然不够。以当代艺术作为媒材来思考、反思社会的方式,依然不尽能为大众所接受。但我相信这是一个必须经历的过程,需要我们面对。
6.你对2005年的这次合作满意吗?
翁:很好呵。我认为这次个展集中了顾德新在2005年之前几次国内外展览中的创作元素,饱满而不罗嗦,有点集大成的意味。
7.2007年的那次个展呢?你怎样评价?
翁:记得当时中国美院院长许江来参观,来来回回在展厅仔细看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告诉我:“这是近几年来上海最棒的一个展览,请你代我向顾德新致敬!”
那次展览选择的材料放在顾德新的历年创作中显得十分特别:公共广场上的地砖、厕所、阴井盖、硅胶、六万只蛆和十万只苍蝇。地板从画廊的门口开始以25度角向上延伸至临江一侧的窗台。
我觉得这个展览是完美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有在心里给展览打分的习惯,不管是自己做的,还是别人做的。好的展览会觉得特别舒服,总也忍不住去空间里多看两眼,多待一会儿。2007年顾德新的个展简洁大气,艺术语言运用到位,内涵严谨深邃、一针见血。整个展览依旧直面社会现实,讲人,讲现状。他的艺术呈现十分感动我。
从那之后,常常遇到那些让我特别痛的事情,我都会想到顾德新的这个作品。他所呈现出的一切,我们往往难以单纯地体会到。
8.又是时隔两年,你对顾德新2009年的新作有怎样的预期?
翁:2009年的项目,我认为顾德新将以大气的手法,继续保持作品与空间的深度对话。
早在前门23号还在改建的过程中,我就邀请顾德新一起看过现场。今天我们看到的天安时间当代艺术中心,可以说是一个异形空间:它是清末美国驻华公使馆所在地、北京市文物保护建筑;它同时又经过了大规模改造——从四层建筑改为两层,打通开辟出中庭,令空间在视觉上张弛有度,独特的柱梁结构,有序而适于变化。顾德新曾经建议我们保持毛坯的状态,保持原始的空间。当然,最后的效果如你所见,我们还是把柱子包了起来,也做了白色的简单粉刷。
9.他从那时候起就有针对这个空间的创作想法吗?
翁:我不知道。顾德新是那种对空间极敏感的人。我想,他的方案也许从来都不止一个,但最终呈现的,并不仅仅是与空间的契合,更重要的是具有时间地理位置上的文化针对性。
顾德新一直致力于对生命、人性、权力以及意识形态等本质上的挖掘。这次作品一定会是他最有力、最彻底的一次艺术呈现。
10.你对展览的效果有把握吗?
翁:我通常会在与艺术家合作之前,大量地接触其作品、参观工作室、深入讨论等等。只有在足够了解的前提下,才可以谈到合作。决意合作后,艺术家会提出展览方案。这时,我会坚持少干预、多配合,尽全力协助艺术家实现作品。对于顾德新,我是完全放心的。我相信他永远都能为我们带来新的对艺术的期盼。
11. 顾德新是一个怎样的人?
翁:顾德新是一个可以选择任何角色的人。他淡泊名利,认为自己是普通人,不以艺术家自居。但在整个艺术圈,顾德新极具威望,为人敬重。有一对纽约的藏家朋友甚至评价他为“当今全球最好的一个艺术家”。
12.合作这么多年来,你觉得你们事业的契合点在哪里?
翁:顾德新是艺术家,而我是协助艺术家工作的人。于我而言,能够协助我所尊敬的艺术家工作,是我的幸运;而顾德新愿意在我的空间里工作,也是对我莫大的帮助和支持。
这么多年来,我接触、合作过数百位艺术家。我觉得顾德新比我们很多人都更早地懂得艺术,无论是表达方式,抑或是对东西方艺术体系的整体把握,都有着更敏锐的眼光。他是让我对艺术充满信心的人。
我一直相信,当代艺术是一种直面现实的思考和态度。在我看来,顾德新是当今直面现实的艺术家中最典型、最深刻、最重要的代表。他以最直白的方式,给予社会现实以最有力量的揭示和批判。当然,不少艺术家的作品都具有相当强的社会和文化针对性,但有时看上去玄机重重。顾德新从不玩弄玄机。
我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一直怀揣着理想主义的信念。过去几十年中,我们经历了当代艺术从荒边凄凉到风光无限。在这个虚妄交织的圈子里,探索和变迁在动荡、混沌、丑恶、兴奋与名利的挟裹中挣扎,这是个十足的“炼狱”,没有几个人能经受得起这番无始无终的考验。而顾德新从不曾动摇过,他坚持着自己的人生选择、标准和立场;以清醒冷静的眼光看待浮华世界。他是一个有真爱,有真选择的人。前几年,我常常怀疑自己工作的意义。而与顾德新一起工作,永远带给我莫大的慰藉。
13. 顾德新说过,也许以后的当代艺术界,只有艺术品,没有艺术家。您怎么看?
翁:我始终相信,不管什么时候,好的艺术皆与艺术家本身的精神、生活相印证,这也是艺术恒久的魅力和价值所在。在顾德新身上,我看到了这种印证,实在是少有的。顾德新让我相信艺术家,相信艺术的力量,相信我们的工作还有意义。
顾德新九段:日记断续,鸿爪雪泥。自觉纯粹,有禅无师
[quote]引用第42楼何迟于2009-3-28 22:36:34发表的:
顾德新九段:日记断续,鸿爪雪泥。自觉纯粹,有禅无师...[/quote]
好! 顾德新的纯粹是在自觉中产生
ding
回顾一下顾德新的作品,在精神与物质的层面其所谓“纯粹”的含义终于有所领悟了。顾是一位了不起得艺术家。
[quote]引用第48楼guest于2009-5-16 15:23:34发表的:
回顾一下顾德新的作品,在精神与物质的层面其所谓“纯粹”的含义终于有所领悟了。顾是一位了不起的艺术家。...[/quote]
中国当代艺术中值得敬佩的艺术家
[quote]引用第50楼guest于2009-5-16 18:43:30发表的:
[quote]引用第48楼guest于2009-5-16 15:23:34发表的:
回顾一下顾德新的作品,在精神与物质的层面其所谓“纯粹”的含义终于有所领悟了。顾是一位了不起的艺术家[/size...[/quote]
一个知道观众需要的艺术家
“冷空”的现场,展览在哪里?
被塞满猪内脏的立柱即为作品本身,现场显得冷而空。
前不久,观念艺术家顾德新在北京的天安时间当代艺术中心实施新作。按照他的惯例,展览名以开幕日期“2009.3.14”为题。自上世纪80年代末至今,顾德新以对材料的超常运用、对空间的把握能力,以及直接切入生命与社会现实内核的犀利视角,成为国内现场装置创作的先行者。
特约撰稿 玲音
这一次,艺术家以日常材料制造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现场:一股略带腥气的肃杀冷寒之气,先于视觉将人包围。迎面四根主体立柱,呈现出四种匪夷所思的形态:一根塞满鲜艳的冷冻猪心,一根塞满猪脑,一根被剥光后露出水泥面,一根则突兀地以黑色大理石包裹。门窗被遮蔽得严严实实,没有自然光,只有刺眼的人造光从各个方向强行射入……
避开开幕式的喧嚣前往,与数日前相比,现场的“冷”和“空”愈显深刻。猪心已被冻成深褐色鹅卵石状,猪脑柱表面则结了不规则形态的白霜。墙壁上的flash动画发出单调而刺耳的叫嚣声,反衬出空间的冷寂。现场仿佛“渐入佳境”,成了世界的某个“尽头”或“别处 ”,北京城里盛开的桃花和新抽的柳条被关在门外。
让观众不习惯的是,置身于这个看似寓意无穷却又费解的超现实空间里,找不到任何关于作品的文字线索。据说有记者采访过顾德新,他友好作答,绝无敷衍之意,却始终避免对作品哪怕丝毫的解释。不阐释、不推广、不干涉,是这位艺术家的“惯例”。换言之,他反对以任何形式出现的“权威”和“势力”,尊重每位观者独立和自由地理解艺术的权利。视觉的强烈,逼迫观众从各自的经验和“接受视界”出发,思考作品对应了怎样的现实和语境,提出和反映了怎样的主题,表达了怎样的立场和态度……展场里唯一可以找到的形象元素,是散布在墙面上的多组flash动画,每一个小屏幕上都是一些线条简单的小人儿:身上插满羽毛的飞人,“啪哒”掉下,一地“鸡毛”;像“击鼓传花”那样轮流打耳光,最后一人因无人可传,只好扇了自己一下;一个人在吹大喇叭,一群人以小喇叭相呼应。这些动画似曾相识、搞笑又点穴,是艺术家留给观众唯一的叙述性线索。
因为顾德新久未在京城露面,“2009.3.14”开幕日成了中国上世纪80年代前卫艺术界领军人物的一次聚会,当代艺术界、学界的多位前辈悉数到场。文艺界名流如音乐家吕思清、朱哲琴等人亦前往参观。人们拥抱、寒暄、碰杯。而顾德新按照“惯例”消失,远离人群。这显然不是一个让人舒服的展览,据说有人为这件作品流泪,有人一分钟也待不住,夺门而出,还有人因为不适而呕吐。据工作人员讲,连日来时不时地有观众上前询问:“展览在哪里”——这看来已经成了前卫装置艺术面对大众的经典问题。
费大为
顾德新是当今世界上最真实的艺术家之一,因而也是最有创造力的艺术家之一。他以最简练、最具有张力的语言,发掘现实生活中的人性问题。
他的作品充满诗意,同时也充满悲剧。它们促使我们扪心自问:用我们的心,我们的爱,能否融化这些被冰冻的生命,能否唤醒这些被冰冻的大脑和记忆?也许不应该唤醒它们,因为冰冻生命和大脑,也许可以保存生命,保存记忆?人被变成了机器,变成了被任意宰割的牛羊,他们丧失了意识,欢呼着被送上断头台。人性中本来就包含着残忍和贪婪,生命如此脆弱。因为腐烂中本来就包含着再生,爱才会有希望。
这一切都和语言所不能传达的一些秘密有关,你感觉到了,就不用再往下说。
让我们一起来严守这个秘密。
安静,但是要坚信。
顾德新是当今世界上最真实的艺术家之一,因而也是最有创造力的艺术家之一。他以最简练、最具有张力的语言,发掘现实生活中的人性问题。
他的作品充满诗意,同时也充满悲剧。它们促使我们扪心自问:用我们的心,我们的爱,能否融化这些被冰冻的生命,能否唤醒这些被冰冻的大脑和记忆?也许不应该唤醒它们,因为冰冻生命和大脑,也许可以保存生命,保存记忆?人被变成了机器,变成了被任意宰割的牛羊,他们丧失了意识,欢呼着被送上断头台。人性中本来就包含着残忍和贪婪,生命如此脆弱。因为腐烂中本来就包含着再生,爱才会有希望。
这一切都和语言所不能传达的一些秘密有关,你感觉到了,就不用再往下说。
让我们一起来严守这个秘密。
安静,但是要坚信。
我觉得展览很有力量,和我们生存状态很一致。非常简洁,没有破破烂烂的感觉,做不好很容易破破烂烂的。作品和环境空间很协调。
——陈少平
——陈少平
顾德新的作品真正传达了当代艺术中最本质的力量。他让我相信艺术家,相信艺术的力量,相信我们的工作还有意义。
——翁菱
——翁菱
豪华的装修!
——栗宪庭(艺术评论家)
——栗宪庭(艺术评论家)
[quote]引用第53楼guest于2009-5-17 12:34:12发表的:
费大为
顾德新是当今世界上最真实的艺术家之一,因而也是最有创造力的艺术家之一。他以最简练、最具有张力的语言,发掘现实生活中的人性问题。
他的作品充满诗意,同时也充满悲剧。它们促使我们扪心自问:用我们...[/quote]
“我们”没有心,“我们”没有爱,“我们”没有语言。
在“我们”当中,没有人能泄露“我们”本来不曾拥有的秘密。
前卫艺术家中最前卫的一位
---------- 栗宪庭(评论家)
瞧这点击率,art-ba-ba 第一帖 !
ding...........................................
I L y
ding!!!!!!!!!!!
ding
ding
顶!! 人牛B!!!!
牛B男人!!!!!!!!!
我爱小顾!!!
为了真实的荒谬,艺术家呕心沥血。
“在作品中,艺术是真实的; 在世界上,作品是真实的。”
─── 莫里斯-布朗肖
ding!!!
牛B!!!
引用第50楼guest于2009-5-16 18:43:30发表的:
回顾一下顾德新的作品,在精神与物质的层面其所谓“纯粹”的含义终于有所领悟了。顾是一位了不起的艺术家。...
中国当代艺术中值得敬佩的艺术家
顶 !
为了真实的荒谬,艺术家呕心沥血。
“在作品中,艺术是真实的; 在世界上,作品是真实的。”─── 莫里斯-布朗肖
顶 ! ! ! !
“在作品中,艺术是真实的; 在世界上,作品是真实的。”─── 莫里斯-布朗肖
顶 ! ! ! !
小顾我还在等你..........
MM
我爱小顾!!!!!!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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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点击率,art-ba-ba 第一帖 !
DING!!
DING!!
顶 【 第一帖 】 !
sick!
顾德新:美丽和恶心的瞬间转换来源: 作者:康康 时间:2009-06-11
文 章 评 论
投稿 打印 转发 向朋 友推荐 文章引用 字号 顾德新的作品总是把美丽和恶心、伟大和转瞬即逝的感觉一起展现在观众面前,提示人们去思考人类所谓美好、伟大、理想背后的恶心。
好些天前,就有人强力推荐去看正在意大利常青画廊举办的顾德新个展,今天终于一览庐山真面目。
个展的导言说,“顾德新的出发点是要使这个空间尽可能地空旷和不被改动;让空气填充‘现实’和人们感知之间的空隙;并避免在任何方面展现‘力量’”。的确,在常青画廊一千平米的展厅里,并没有摆放什么大件。除了中间一个半人高的水泥四方台,就是四周墙上贴出的巨幅红字标语,以及在空间的顶部“开”了很多小“天窗”。
“这个展览深思着关于罪恶和救赎的启示。”阅读那些红字标语,你可能会有心理的不适应感,这让我想起今年3月份在天安门广场东面一家画廊举办的顾德新个展。在那个展览中,顾将大量的动物心脏和脑髓填充于二层楼高的玻璃柱中,同样在视觉上相当的震憾。
早在1993年,顾德新就开始使用腐烂的方式处理新鲜的自然食品如肉、水果等;2007年上海艺博会,顾德新用推土机从十几吨苹果中碾过的户外装置作品,曾引起巨大的争议。但业界的一些观点却认为,顾德新的思考是严肃和认真的。有评论指出,顾德新的作品总是把美丽和恶心、伟大和转瞬即逝的感觉一起展现在观众面前,提示人们去思考人类所谓美好、伟大、理想背后的恶心。
此次展厅正中央水泥台上红字,似乎点拨着这个展览的核心思考,那是左右相对排列的同一句话:“我们能上天堂。”
不过笔者却认为,展览中最“经典”的是那些小“天窗”。其实,它们是一台台镶嵌在墙壁中的电视机,屏幕上正播放“蓝天中流动着白云”的景象,一眼望去,真有“窗外有天”的效果。(或许,那是“心灵的窗户”。)
“小窗”看上去很美,但按照个展导言里的解释:“在我们头上持续漂浮着苦楚的云团,超出人们对时间的感觉。”——这也是笔者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当代艺术作品中时常呈现出双重性表现,一方面是极美或极恶心的视觉效果,一方面是创作者与之相悖的叛逆思考。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常青画廊的策展人在展览导言中给予了顾德新很高的评价:“和其他同时代富有争议的艺术家不同,顾德新一直住在中国;没有离开他的故乡北京和那个在和平里的不大却舒适的寓所。总是有兴趣探求他身边世界的每一个小变化,即使失意也不会忽视现实社会。他营造出一个和谐的地方,可以安静地生活和独自工作。用自己的思想,有时带着恐惧,有时带着孤独,一生致力于一个心灵和智慧的事业。”
文 章 评 论
投稿 打印 转发 向朋 友推荐 文章引用 字号 顾德新的作品总是把美丽和恶心、伟大和转瞬即逝的感觉一起展现在观众面前,提示人们去思考人类所谓美好、伟大、理想背后的恶心。
好些天前,就有人强力推荐去看正在意大利常青画廊举办的顾德新个展,今天终于一览庐山真面目。
个展的导言说,“顾德新的出发点是要使这个空间尽可能地空旷和不被改动;让空气填充‘现实’和人们感知之间的空隙;并避免在任何方面展现‘力量’”。的确,在常青画廊一千平米的展厅里,并没有摆放什么大件。除了中间一个半人高的水泥四方台,就是四周墙上贴出的巨幅红字标语,以及在空间的顶部“开”了很多小“天窗”。
“这个展览深思着关于罪恶和救赎的启示。”阅读那些红字标语,你可能会有心理的不适应感,这让我想起今年3月份在天安门广场东面一家画廊举办的顾德新个展。在那个展览中,顾将大量的动物心脏和脑髓填充于二层楼高的玻璃柱中,同样在视觉上相当的震憾。
早在1993年,顾德新就开始使用腐烂的方式处理新鲜的自然食品如肉、水果等;2007年上海艺博会,顾德新用推土机从十几吨苹果中碾过的户外装置作品,曾引起巨大的争议。但业界的一些观点却认为,顾德新的思考是严肃和认真的。有评论指出,顾德新的作品总是把美丽和恶心、伟大和转瞬即逝的感觉一起展现在观众面前,提示人们去思考人类所谓美好、伟大、理想背后的恶心。
此次展厅正中央水泥台上红字,似乎点拨着这个展览的核心思考,那是左右相对排列的同一句话:“我们能上天堂。”
不过笔者却认为,展览中最“经典”的是那些小“天窗”。其实,它们是一台台镶嵌在墙壁中的电视机,屏幕上正播放“蓝天中流动着白云”的景象,一眼望去,真有“窗外有天”的效果。(或许,那是“心灵的窗户”。)
“小窗”看上去很美,但按照个展导言里的解释:“在我们头上持续漂浮着苦楚的云团,超出人们对时间的感觉。”——这也是笔者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当代艺术作品中时常呈现出双重性表现,一方面是极美或极恶心的视觉效果,一方面是创作者与之相悖的叛逆思考。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常青画廊的策展人在展览导言中给予了顾德新很高的评价:“和其他同时代富有争议的艺术家不同,顾德新一直住在中国;没有离开他的故乡北京和那个在和平里的不大却舒适的寓所。总是有兴趣探求他身边世界的每一个小变化,即使失意也不会忽视现实社会。他营造出一个和谐的地方,可以安静地生活和独自工作。用自己的思想,有时带着恐惧,有时带着孤独,一生致力于一个心灵和智慧的事业。”
《顾德新个展 2008.11.21》于昨日在南视觉美术馆举行。像以往所有展览一样,顾德新在南京的这个利用200多种声音进行创作的最新大型装置作品依然用开幕日期命名。顾德新是少数几个享有国际声誉的著名中国艺术家,被栗宪庭称为“中国前卫艺术最前卫的一个”。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末至今,他以最具实验性的创作保持着巨大的影响力。他的作品简单纯粹,却无法言说。 秋红
顾德新说:旗杆是集体的生殖器
10:58 AM Apr 27th from TwitterFox
philiptinari
10:58 AM Apr 27th from TwitterFox
philiptinari
每逢讲S画廊,自然就不会漏掉SGA,本城也就这两家画廊摆得上台面;言外之意,本城的art scene是颇为凋零。恰巧SGA新展开幕,顺道从S画廊跑去看这家以开幕式、排场摄人的画廊。是顾德新的个展。
应该是十多年前,蓬皮杜美术馆作了个叫《大地魔术师》的展览,50个“西方”艺术家,50个“世界”艺术家,顾便在其中。今天再看《大》展,策展观念上还有嚼头,可惜手边寻不到当年展览画册,而参展艺术家中有些已经成了大师,譬如,Jeff Wall。
这次的个展是有质量的(也不出意外地昂贵)。顾德新把上海的马路做进画廊空间,一个大斜坡直接通往原先的窗台,窨井盖和地下水沟甚至是蛆虫一样不缺。猜想,待得太阳射进窗门落在这水泥大道上是展览最戏剧性的高潮。空间里留了一道硅胶作的蓝色河面,漂着上百苍蝇,同窗外的江水对应,概念上作的很足,手法却是简单的。SGA以展览的production见长,这次真金白银都用到了刀口上。
应该是十多年前,蓬皮杜美术馆作了个叫《大地魔术师》的展览,50个“西方”艺术家,50个“世界”艺术家,顾便在其中。今天再看《大》展,策展观念上还有嚼头,可惜手边寻不到当年展览画册,而参展艺术家中有些已经成了大师,譬如,Jeff Wall。
这次的个展是有质量的(也不出意外地昂贵)。顾德新把上海的马路做进画廊空间,一个大斜坡直接通往原先的窗台,窨井盖和地下水沟甚至是蛆虫一样不缺。猜想,待得太阳射进窗门落在这水泥大道上是展览最戏剧性的高潮。空间里留了一道硅胶作的蓝色河面,漂着上百苍蝇,同窗外的江水对应,概念上作的很足,手法却是简单的。SGA以展览的production见长,这次真金白银都用到了刀口上。
艺术 是什么呢,
每次看看到艺术的东西 都感觉好可怕!
是我的思想不行吗?
我看到那些觉得觉得好难受呀!
每次看看到艺术的东西 都感觉好可怕!
是我的思想不行吗?
我看到那些觉得觉得好难受呀!
“我们”没有心,“我们”没有爱,“我们”没有语言。
在艺术通往自由王国的道路上, 顾德新与吴山专是中国当代艺术家的典范!
前卫艺术家中最前卫的一位
牛X!!
瞧这点击率 !牛
顾德新,令那些号称具有独立艺术精神的人相形见绌! 他把一生对外部世界的看法带入了“艺术”这项不可替代的事物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