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



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
2009年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2月至4月在台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的国际当代艺术展。这个展览其实有过一个姊妹展，叫《各玩各的》。

、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
2005年、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9月至10月，《各玩各的》中国当代艺术展在北京798艺术区零工场举办。参展的是清一色的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16位（组）中国艺术家。当时展场分隔成16个相对独立的区块，空间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有黑有亮，让艺术家可以在各自不同的天地里展示个性强烈的一件或多件作品，犹如16个小个展。各个区块之间的衔接和沟通方式则是展场设计的要点。观众在各空间穿行，移步换景，遭遇就是展览上下文的转承起合。无论是作品，还是空间属性，一个艺术家跟另一个艺术家或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形成互文性，或发生情景切换。展览空间布局本身也成为当代艺术实验的一个现场。各玩各的之观念构成了16个艺术家的共同态度，但也形成整个展览丰富多样的形式和内容。

、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各玩各的》艺术展面对的国际国内的问题较多，针对性也较广。一是要与欧美全球资本主义价值体系作切割，提倡自立、自主。二是要与急速商业化、泡沫化的中国艺术市场作切割，提倡学术、创新。三是与国内一窝蜂搞问题主义和方法论批判的形式主义学风作切割，提倡个性、独立。当时，中国当代艺术已有二十多年的积累，但是独立策展人策划当代艺术展览的经验从1995年算起，却只有十年。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1990年代，在当代艺术获得合法性之前，意识形态的高压往往使中国年轻艺术家啸聚一堂，讨论学术和作品，互相取暖、互相支撑。艺术家的群体意识和作品的精神同构，在一个接一个主题鲜明的艺术群展中暴露无疑。进入21世纪以来，当代艺术开始被中国官方接受，当代艺术家从地下走向公开、走向社会公众。艺术家的个体意识纷纷觉醒，各自拉开距离，打造自己个性化的表达方式。但是，大到双年展，小到独立展览仍保持了群展一种模式。艺术家在同一个主题下展出各自的作品。这种状况显然不能满足艺术继续推进的要求。于是《各玩各的》应运而生，它是一个妥协的精神产物。它仍是群展，但强调艺术家的个性空间，让艺术家的作品有各自的道场，而互不冲突。《各玩各的》强调的是无主题，反对的是命题作文。要求艺术家拒绝趋同性，做回原来的自己。2006年起，随着许多中国个体艺术家的实力增长，艺术家个展风起云涌。个展成为中国当代艺术的潮流。

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
时过境迁，2009年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显然面对的是新问题。

、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
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和艺术市场崩盘是《各搞各的：歧观当代》艺术展最为紧迫的政治经济和文化背景。中国在全球的崛起，是这几年国际社会的最大变化。大陆和台湾两岸交流在三通中升温，一种不可逆转的势头也造就许多文化转机。总之，当代艺术在中国、在国际都面临着空前的大变局。形势所迫，欧美的主流话语圈也开始学习洗耳恭听了，那么，当下轮到谁说话？谁出牌？

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
“各搞各的”批判的是文化霸权和垄断话语，反对的是主流模式和流行趣味，扬弃的是观念僵化和规则教条。然而，“各搞各的”强调和重视的却是建设，而不再是“各玩各的”那种反叛和玩转旧格局的作态。因此，各搞各的，也可以是应对当下当代艺术变局的一种积极的态度，一个开辟全新路径的努力。

、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
首先，各搞各的，其实是提示艺术家把握时间节点积极进行理论筑底。当下的关键是合理部署计划和调配时间，总结和梳理自身积累的当代艺术经验。艺术家充分的理论筑底，不但为过去的艺术实践，而且为将来持续的艺术推进打造坚实的思想基础。这是艺术家应对上课期待和文化输出必要的精神准备。当下并不是持续批判欧洲文化中心主义的时机，而是进行自我文化建设、放大自身价值观的难得机会。今后的二十年，才是当代艺术真正在后发展国家高歌猛进、开花结果的时代。无论在中国、印度，还是在拉美、非洲，对一个有充分思想和经验准备的艺术家个体而言，他的好日子来了。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其次，各搞各的，意味着在发展中国家打造航母式的新国际艺术中心，建设当代艺术新主流的现场，以替代、分流旧中心的正统权力。与其继续去朝拜欧美日薄西山的几个老中心、老舞台、老展览体制，不如另起炉灶，建造自己的中心、舞台和新展览体制。任何艺术模式和机制要落地，因地制宜，都有本土化的过程。必要的改良和再造，可以是建设自身价值的开始。自己的平台和蛋糕做大了，全球的人力物力都可以吸纳。我们的艺术平台一天天热闹起来，就可以实验新的标准、规则。推而广之，这里就有可能出现未来的全球标准和规则。而艺术家个体的创作越有未来性，也就越具代表性。

再次，各搞各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支持的是艺术家的个体意识和独立自主的发展。当代艺术创作的推进落到实处，艺术家身上附加的国家和族群符号、地缘和信仰符号、阶级和代沟符号都会渐渐褪去，其独立自主的个性就会越来越显而易见。艺术家发现自己、做回自己，甩掉所有包袱，才能与他人在同一地平线上无障碍起跳。真正的艺术家不会埋没在一些贴标签、带符号的群体之中。他的艺术是超常的个性释放，既属于他自己，也属于整个人类。当代艺术的金字塔顶端容纳不了一个庞大的名利场，但肯定容得下几个划时代的个体艺术家。

艺术就该各搞各的？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一、

1980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年代，在意识形态的训练场和斗兽场走出来的一代艺术家，最不缺的就是集体主义的惯性。集体记忆、集体意志、集体精神往往会时不时地覆盖每个艺术家的个体表述，甚至遮蔽他们的个体存在。最火爆的例子，远有英国青年艺术家（YBA），近有中国当代艺术。这两种集群概念的塑造，有助于其异军突起的爆发力和国际社会的关切度。1990年代以来，以这两个概念分别构成或采编的国际艺术展览数量可观，堪称国际艺术热点。但关键的是，集群概念所涵盖的略显模糊的艺术家群体身影中，究竟有多少张个性面孔能够清晰浮现？他们能否以各自迥异的艺术个性替代或消解原有的、势将过时的集群概念？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
时至当下，英国青年艺术家一词早被达明·赫斯特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Damien Hirst)、马克·奎因(Marc Quinn)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翠西·艾敏(Tracey Emin)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道格拉斯•戈登(Douglas Gordon)、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萨姆·泰勒-伍德、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Sam Taylor-Wood)、和查普曼兄弟(Jake & Dinos Chapman)这些个体艺术家显赫的名字所取代。一片星云，最终演化为一个个散发着自身光芒的孤独星球。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那么，所谓中国当代艺术呢？从85新潮风起云涌的青年艺术群体、后八九的政治波普和玩世现实主义、艳俗，到国际双年展症候群、卡通世代，中国的艺术家埋身于中国当代艺术的概念迷雾中茁壮成长，多见的是一拨拨艺术运动的冲击波和艺术潮流的洗礼，少见的是艺术家个人风格和个性化语言不断推陈出新的轨迹。更为鲜见的是艺术家个体创作轨迹内蕴的学理逻辑和后劲绵绵的创造能量。1990年代以来，欧美持续升温的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中国热”似乎催生了一股新的艺术力量及价值观。而2008年中国当代艺术的市场泡沫的挤破，又似乎使神话终结于神话本身。从教科书依赖，到践行理论的路径依赖，艺术家在体会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知难行亦难”的双重困境中，仍在形式、方法、观念乃至思维方式上扎堆取暖，延续着集体主义年代的习惯。“中国牌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打完了；重新洗牌，一起玩智力杂耍；再洗牌，一起玩知觉震撼。中国当代艺术在一轮一轮精神同构的危机中继续一统江湖。精神同构如同一种体制的“章鱼”，统摄、盘整着年轻及更年轻艺术家的叛逆激情和想象力。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
不得不说，中国当代艺术是改革开放30年的产物。但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中国”这个定语，却使“中国当代艺术”有别于当代艺术这个普世性的文化概念。在欧美的有色眼镜中，“中国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是一个标签，其实既突出了当代艺术在中国的某种特殊性，又演示了中国艺术被整体妖魔化的帽子戏法。譬如在2005至2008年的欧美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中国热”中，中国当代艺术意味着市场泡沫和投资目标，也意味着一种模仿的、过时的“创新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文化。中国当代艺术成为一片集体主义疑云，只会带来诸如中国身份、地缘政治、意识形态和异国情调等多种文化焦虑。迷雾中，中国个体艺术家的面目则变得焦点模糊，其个性风采和魅力难以彰显。

那么，去掉一个类似“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XX当代艺术”的自我矮化、边缘化的旧标签，艺术家流行的“群体意识”和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精神同构”就烟消云散了吗？发展中国家之中，那些努力与欧美当代艺术体制接轨、与欧美当代艺术发展同步的艺术家获得自由了吗？会不会掉入又一个群羊效应的圈套？在艺术家的个性语言和风格越来越鲜明的今天，如果“中国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模式是一种不可替代的经验，那么当代艺术在其它发展中国家积累的普遍经验，是否仍代表着一种普世性，抑或局限性？



、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
二、

、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自20世纪初当代艺术滥觞，欧洲一直掌握着先发言的权力。二战后，美国通过几十年的努力，终于在1960-1970年代把纽约打造为当代艺术的国际中心。于是，欧美连手把握了当代艺术的主流话语和价值观。到了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21世纪，随着亚州、拉美、非洲的艺术新势力的蓬勃兴起，当代艺术的话语权面临着再次分化。2008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酝酿了二战后当代艺术最大的变局。

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1989年冷战终结带来的表面结果，是传统的西方资本主义对东方社会主义阵营的胜利。但这种胜利只是假象，美国雄霸天下的单极化态势也只是暂时现象。9·11、金融危机都是前所未遇的，破局在所难免，从中可以看到欧美话语权的迅速衰减。当下，中国、印度、俄罗斯等国都有可能成为文化话语权的全球现场。冷战虽然早在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1989年就结束了，其余绪真正结束应是欧美深陷危机的2009年。此后，冷战遗产终会被抛弃。纽约在世界艺坛的一霸称雄的地位早在1990年代以来相继受到了伦敦、柏林、北京的挑战，当下，正在步步走下神坛。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2009年，可以被看作一个旧时代的结束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卓越的个体艺术家的出现即会带来划时代的变化。当代艺术大家杜尚、博伊斯、安迪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沃霍、达明·赫斯特等人的艺术创作，每每改变当时既有的艺术标准和规则，突破旧的艺术观念，开创新的艺术方法和形式。他们的艺术创造成为文化推进的引擎。他们把自己当作了标杆，把自己的艺术贡献构建为一个分水岭。

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
以安迪·沃霍出手打造波普艺术为例。安迪、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沃霍利用美国消费文化的强大助力，以大量复制最出名人物和最流行商品的图像为手段，将波普艺术塑造为媒体乃至整个社会聚焦的热点，由此生生把美国艺术作了一番升级换代。二战后，美国发生的轰轰烈烈的当代艺术实践，在安迪·沃霍之前，里里外外一直贴有“美国当代艺术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有色标签，生怕自己跟欧洲原创的当代艺术搭不上边。但随着美国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政治地位和经济实力的提高，在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文化上独立、争霸的渴望也与日俱增。美国观念主义画家马克·坦西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1984年的名画《纽约画派的胜利》中纽约画派战胜巴黎画派的场面，其实是追溯了1950年代一种美国社会针对文化霸权的狂热想象。虽然画中的波洛克、戈尔基、纽曼、莱因哈特、德库宁、罗斯科和劳申伯等武装了一份战胜者的傲慢，但他们的手下、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败将”竟然大都是几乎走入美术史的巴黎画家毕加索、达利、鲁索、马蒂斯等。这种想象在当时只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冷战期间，美国一直在追求文化霸权，美国政府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支持抽象表现主义，许多政府或私立的博物馆和、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基金会、甚至连中央情报局也有份参与。在国家政策支持下，抽象表现主义在全球获得成功。美国有效地建构了属于自己的绘画传统，美国艺术也认同了“美国当代艺术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的概念。可是不管怎么说，1950年代，当代艺术在美国还处于十字路口。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美国当代艺术”并不等同于当代艺术的一部分，甚至不具有当代艺术的正统地位。“老土艺术展，是一个邀请了来自中国、台湾、欧洲”、“追随者”、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艺术暴发户”的帽子并没有完全摘掉。西方艺术的中心也没有一下子完全从欧洲转移到了美国。

、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但到了1960-1970年代，安迪·沃霍和波普艺术家们的艺术创新创造了历史性的贡献。不仅波普艺术形成了对当代艺术的一次全面刷新，大大挤压了欧洲中心主义，而且安迪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沃霍也把他的工作室、把纽约当成了当代艺术的全球引擎。引擎有了，艺术机制和体系的高速建设就变得顺理成章。在安迪·沃霍成为精神旗帜之后，全美社会创新狂热急剧升温，纽约前卫热潮汹涌澎湃。美国由此昂首进入当代艺术的核心话语和主流价值。此后，在美国现场发生的艺术新潮就不叫“美国当代艺术、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而只叫“当代艺术”了。大量标准创新、规则创新、程序创新的努力，假借一系列当代艺术硬件、软件的建设，落地生根。美国获得了引领国际潮流的中心地位。美国艺术的动态自此成为整个欧美当代艺术发展的晴雨表。

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此后，虽说欧洲拥有威尼斯双年展、卡塞尔文献展等国际大展，并推出了博伊斯等一些大师级人物。但是，当代艺术在美国无疑具有全球领先的标志性地位。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达明·赫斯特和YBA的异军突起，构成对既有秩序的新挑战。历史重演，当代艺术走向多中心、多元化的新格局，并顺便进入一个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自此有了达明·赫斯特”的新时代。

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20世纪初以来的当代艺术涵盖了近一个世纪的人类经验。在当下的全球化条件下，它仍方兴未艾，引发全球艺术权力版图的不断重建和重组。其中，个体艺术家的影响力正在起到越来越举足轻重的作用。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顾振清2009年的历史机遇摆在了许多后发展国家的艺术家面前。由于发展中国家文化竞争力的迅速崛起，当代艺术的国际牌局面临着更大洗牌诉求，其中的变局可能超过1960-1970美国称霸世界艺坛所带来的变化。新崛起的拔尖艺术家所扮演的角色，也将是一座新的分水岭。也许，会出现许多艺术分水岭，从而彻底改写当代艺术原有的地貌特征。

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三、

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当代艺术一直在拓展人类认知事物的疆界，甚至在不断刷新人类内在的主体意识。人类的主体意识可以做到自我觉醒、自我做主、自我反省，这就是接近所谓的自觉、自主和自省。但是，主体意识的自我刷新、自我作为有时却难以施展。主体意识往往受制于审美定势、思维惯性和路径依赖。既有的艺术标准和规则有可能导致路径依赖，现有的艺术观念、形式和方法有可能形成思维惯性，而艺术材料、技法有可能塑造审美定势。所以，一个艺术家主体意识的自新、自为，并不取决于他对既有艺术模式、机制和规则的延续性，而是取决于与时俱进，取决于他对艺术未来模式、机制和规则的适应性。不断的、行之有效的自新和自为，才能让艺术家在人类认知的边界之外去见识、收获未知的体验，才能让艺术家跟最原初的创意搭边。因此，当代艺术的创新，还是落实到艺术家的思想解放和自由意志。如何打破旧标准、旧规则，建构新标准、新规则？不仅需要反叛和质疑，善于玩转和解构外在的、约定俗成的标准和规则，而且还需要不断打破主体意识内在的条条框框，以感受的活力来拥抱未知事、未知经验。艺术家如能理性地把握人类认知的边界，把握当代艺术的上下文，就能让鲜活的感性跨出边界，直面原创的可能性，洞察艺术的未来形态。当代艺术的观念突破、形式创新和方法论批判，一切都在原创的可能性之中。艺术的未来不是当下艺术的简单延续和发展，而是在不破不立、推陈出新中被一个个杰出艺术家创造出来的。

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当然，当代艺术的推进和变革，依靠的是艺术家群体的创新努力和前瞻趋势。量变导致质变，却有赖优秀的个体艺术家的临门一脚。创新是有时效性的，它在某一历史阶段具有超前的特点。创新又是个体性的，需要卓越的艺术家不断出类拔萃、与众不同。创新更是有上下文的，没有无缘无故的创新，也没有无边无际的创新。当代艺术的推进和变革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取决于有见地的、有判断的主动出击。

2009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年，国际政治经济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全球资本主义价值体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就中国国内而言，2005-2008年消费社会决定艺术市场狂潮的巨大泡沫，也以崩盘告终。这种事物更替，源于人类社会各种标准和规则的变化。而也给中国当代艺术的崛起带来了新的上下文。时代变了，是否意味着当代艺术的格局也会变？会不会有新的艺术大家横空出世，动摇、取代达明·赫斯特今日一支独秀却又危机四伏的超高地位。

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跳出中国当代艺术，来看待当代艺术本体和人类整体的人文精神，有些问题其实是相同的。当代艺术借现代性和全球化之力，正在把人类所有文化原型吸纳为补充营养，并整合为当代艺术体制“章鱼 2009年2月至4月在台”的一部分。跟中国的情形相似，无论印度、俄罗斯、拉美地区的大格局，还是日本、韩国、台湾这样的小板块，各个本土社会环境下的个体艺术家能否出线，要看当地的文化建构和艺术变革的整体冲击力，更要看个体艺术家主体意识深处的自我革命和特立独行的创新实践。

针对当代艺术体系和体制这个巨无霸，个体艺术家的星光是微弱的。但艺术家忽明忽暗的创新梦想，引领了个性解放所指向的人类未来的精神发展。于是，各搞各的，就是个体艺术家突破共性和集体梦魇的主动出击，突破对象就是当代艺术的既有体制和规则。各搞各的，是艺术家试图摆脱既有艺术体系延续、对抗既有体制收编的不断努力。

、美国、澳洲等地的28个（组）艺术家参展


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当代艺术家不论被贴上某种群体标签，还是被归纳于某种时代精神，都应该保持清醒的个体意识和独立态度。各搞各的，就是每个艺术家相互拉开距离、渐行渐远，各走各的个性极端，以行动验证对自己的重新发现。各搞各的，是超越政治正确和市场有效的集体意识和集体无意识的一种认知优势。这种优势让当代艺术疏离集体狂欢式的奇观，冷静地回归到一种多元化的歧观。

各搞各的，使艺术家超越后发展国家和地区当代艺术的概念局限，重返当代艺术的原生态海洋。各搞各的，超越当代艺术的学理逻辑、游戏规则和运作机制的整个系统，让艺术家重返艺术原创的出发点。

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
对一个一招一式都想自我消化的艺术家而言，一切归零，有助于他在个体艺术坐标系上的进行重新起跳。

北当代艺术馆举办的《各搞各的：歧观当代》各搞各的，是当代艺术的一种歧观，其实，它是一种着眼于艺术未来的态度。

艺术就该各搞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