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亚戈特个展 “我们的地方” | 贝浩登纽约
发起人:叮当猫  回复数:0   浏览数:813   最后更新:2021/07/25 22:16:51 by 叮当猫
[楼主] 动次大次动次大次 2021-07-25 22:16:51

来源:日常陈述  金锋


题注:“膜”空间是个虚拟平台,这个平台不是那种固定化了的艺术空间的网络翻版,它想走的更加远一些。我觉得,在虚拟与抽象的极点,其实是更加真实的存在。这几天,河南告急,艺术的展示与惨重的灾情比起来,实在是渺小得很了。所以,我之前为虚拟展写的文字,就搁了下来。我每天会集中一段时间,把在微信中能看到的灾情视频都看一遍,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锥心之痛。对逝去之人,我只能默默哀悼。我不能想象这些被死亡突袭的人,他们在离世前的心理感受,可以想到的是,他们心里只有强烈的一种欲望:活着!中国人为了“活着”两字,总是在付出惨重的代价。生命真的脆弱,不经意中,它就在“活着”缝隙之中滑脱了。下面的文字,虽然是为虚拟展写的,但在“虚拟”背后的思考,依然是为了“活着”两字。


海报


金锋:你强势,我“离线”

这次“离线”离得有些远了,已经离开了地球,离到了“地月拉格朗日点”了。一个虚拟的展示,需要如此折腾吗?回答是肯定的:需要。地球上最近很不安分,坏人横行,我们这些太抢风头的人,不太好混,只得主动虚拟,带着“现实”而退避现实。

关于展览地点注解:拉格朗日点,又称平动点,在天体力学是限制性三体问题的五个特解。一个小物体在两个大物体的引力作用下在空间中的一点,在该点处,小物体相对于两大物体基本保持静止

在地球与月球之间的黄色柱体就是“地月拉格朗日点”

柱体上的是莱布尼茨作品,黄油融化状态,0与1的混搭与合一

在莱布尼茨作品的柱面上,实际上就是一个展示平台,一如剧场


我参与的这次虚拟展叫做:从创造万有到黄油融化,参展艺术家共四人:莱布尼茨、肖雄、金锋、李琢恒。1696年, 莱布尼兹向奥古斯特公爵介绍了二进制,公爵深感兴趣。1697年1月,莱布尼兹制作了一个纪念章献给公爵,上面刻写着拉丁文:“从虚无创造万有,用一就够了”。这次展示的主题就是来自莱布尼兹的这句名言。当然,这次展示的不是二进制,而是要在0与1之间既是0又是1的状态,这很量子,按照列奥纳多的说法,叫做“第三种状态”,形象的表达,就是莱布尼茨的作品了,是一种黄油融化的状态。我很好奇,为什么要把展示的地点弄到“地月拉格朗日点”呢?艾萨克说:思维的本质就是要忽略些什么,再丢弃些什么,如此,“额外维”就回来了。“额外维”是更加真实的存在。而“膜”就是额外维。我觉得这样的说法太拗口,用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你道高了一尺,那么我就魔高了一丈不止!这就是“额外思维”。0与1的混合态,就是量子缠绕,这样,在“地月拉格朗日点”做展示,实际上也就是现实展示。这样的想象与推论,我很感兴趣!

展示现场之一

展示现场之二


老肖的作品参加这次展示,我觉得“额外”多出了一份悲壮感,也许我的潜意识里有着一种定论,就是老肖把自己终止得过于悲剧性,而从悲剧到悲壮,这都是剪辑与编辑出来的一种感受而已。我觉得元素的质地在时空中都是不变的,其实,老肖一直活在他自己的作品里,依然固执,依然平衡着他自己词汇跳动。

肖雄作品:《肖雄》/2020

肖雄作品:《肖雄》/2020

肖雄作品:《肖雄》/2020


李琢恒的作品随性、调皮、不受约束,在他眼里,这里就是个剧场,他只是对着地球,冷笑与不屑。虽然拉格朗日点处于相对的静止状态,但在它的内部,却有着一种激烈的对抗与不安的骚动。

李琢恒作品:我屏住呼吸,看着这悲剧的全幕/2019

李琢恒作品:启示/2020

李琢恒作品:轨/2021

“剧场”中的展示,安静而肃穆,似乎只有繁星是看客,是受众。

我的作品变化不大,只是换了一种语境,说话的方式多了一层“加密”,越遥远,越“加密”。李琢恒说我已经习惯于理论自洽了。是的,假如推论说不服不了我,我觉得作品是可以不做的。这次的作品不能多做陈述,但诞生了一个我所有作品中最长的题目:“这个幻和为24的四阶幻方,它彻底改变了这个都市名称在笔画上的结构”,连标点加数字,共32个字。现在,我对超长标题有所认同了,因为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它真的需要这么多字才能表达清楚,表达清楚了吗?我觉得清楚了。从“地月拉格朗日点”看地球,看不到专/制,但能看清楚恶的本质。

金锋作品:这个幻和为24的四阶幻方,它彻底改变了这个都市名称在笔画上的结构/2021

金锋作品:从幻方的立方体内部看地球


“膜”空间,一个在虚拟与虚拟运动中的新空间,我已经感觉到了它的任性。它的任性来自于对新系统的建构与实践,来自于在“自我构成,自我组织”中消遣艺术的意图,从宏观到微观,它都可以随心所欲地到达,就像这次选择“地月拉格朗日点”一样。“膜”空间的一个显著的做法,是对时间的刻意敬畏,在客观时间与虚拟时间之间,“膜”空间对参与艺术家的作品都要做新的剪辑与编写(这是与艺术家共同完成的部分),以凸显出不同展示空间所要表达的主题。无论抗争还是自我革命,也无论你钝刀割肉还是我主动犯贱,都会有刺痛的时间植入其中。老肖活着的时候经常说,好的作品是一定要有时间在里面的,我颇为认同,我觉得,即便是追问,它也是以一种时间固有的纠缠不休的方式纠缠着人。“膜”是空间,而在其中的剪辑与编写是时间。

你强势,我“离线”。用“离线”的方式让某种追问升级、明朗化。阿多诺在《美学理论》中说:艺术只有作为社会的抵抗形式才是有意义的。十多年前,当我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创作中的诸多疑难一下子得到了解惑。甚至,在阿多诺的意义上,继续可以这样说,无论社会发展到怎样的程度,艺术始终是站在社会的对立面的,这就是艺术要去追问的对象,而我们的“活着”就在这样不断的追问之中,越追问,越“活着”。

我觉得,在虚拟运动中的不同点,都是临时性的展示空间,卸下装备的就能做成展示,这种展示可以在血管里,也可以在芯片中,还可以在新冠的毒株里,在“卡拉比-丘流形”上……到处都是展示的场所,我们到处都可以主动展示,甚至主动示众,示众地展示,通过示众搅拌展示,让示众与展示不分伯仲。

虚拟也是一场冒险,要假装做成一场波澜壮阔的冒险。因为,现实中暂时激活不了的思想,我们可以在虚拟中清零重来。同样是批判与反思,假如换成了拓扑与曲率,内涵反倒变得更加深广,更加有挑战性。这个年代,需要换一种方式积累资料与数据。这里,我就为“膜”做个广告,《从创造万有到黄油融化》是“膜”空间的第一个展示,莱布尼茨说:“从虚无创造万有,用一就够了!”做好每一个1,做好每一个0与1的混搭,这就是我对“膜”空间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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