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克莱尔·特伯莱新作展「镜子与映像」
发起人:babyqueen  回复数:0   浏览数:1000   最后更新:2020/10/22 11:10:09 by babyqueen
[楼主] 开平方根 2020-10-22 11:10:09

来源:昊美术馆


昊美术馆「HOW Channel」系列全新上线!每期将联合昊美术馆合作艺术家,参观艺术家工作室的作品以及创作环境,贴近艺术家的生活空间,深入对话了解不同艺术家,展现艺术家及其作品的背后一面。传播艺术新态度,发现艺术新灵感。


第四期「HOW Channel」将从另外的角度探访昊美术馆(上海)展览“我与博伊斯·杨振中:《立方》”的艺术家——杨振中,其作品以层次丰富的观念引人沉思,并由观念的逐步深入驱动作品在材料、样式方面的丰富实验。好奇心和批判意识使他关注的问题领域不断变换着,且在这个过程中舒展着生命力。


 Q:昊美术馆    A:杨振中                                  
*以下内容来自“HOW Channel | 对话杨振中”采访视频


#Q:关于《立方》(2020)这件作品?


A:《立方》这个作品本身,它是比以前的一系列栅栏更精致,像监控这些元素里面都有,但是它有不同的变化,所以也是针对这样一个三角形的空间里面,我觉得《立方》放在那里挺有意思。

“我与博伊斯·杨振中:《立方》”展览现场,2020,图片©昊美术馆


开幕当日现场我自己也做了一次偶发行为。我想应该让玻璃镜面碎掉几块,但是没想到一弄就受伤了。“偶发”这件事情,有时候就是一次性的,没有机会试验的情况下就容易出现意外。所以好像受伤这件事反而变成了现场被注意的点,这原本不是我想要的。

“我与博伊斯·杨振中”行为现场,2020,图片©昊美术馆


#Q:如何看待作品使用元素的视觉类似?

“我与博伊斯·杨振中:《立方》”展览现场,2020,图片©昊美术馆


A:我觉得这个东西没有必要刻意去避免,不一定非得为了避免一个在作品中使用过的元素而苦恼。有些事情是自然发生的,有的时候作品做到一定程度,它就该成为这样。因为有一些元素,就是创作者感兴趣的点,就会关注、使用它,这个也很正常,有可能是一直使用它,也有可能是过了一段时间,这个元素激发了创作者新的想法,就又会再用。

这样就又说到偶发行为,我现在觉得如果以后再有一次机会,我可能会有新的做法。这就和视觉元素的使用有类似之处,我可以有别的处理方式,但在那个时刻,我选择了一种处理方式,就会有相应的结果。

所以有的时候是作品自己在生长,在发生。在做一件作品的过程当中或者完成以后,回头一看,你会觉得它在产生新的东西。像我自己作品中镜子,栅栏,监控这样的元素,我在使用过了之后,所得到的经验让我觉得我下一次会用不同的方式再去使用它。

我觉得艺术家有的时候是通过工作来继续工作的。


“我与博伊斯·杨振中:《立方》”展览现场,2020,图片©昊美术馆


#Q:关于“监控”这个话题?

A:我觉得我的个人经验跟所有人的个人经验都差不多。“监控”这个话题,确实有很多艺术家感兴趣,也有很多艺术家在用不同的方式去探讨。那么我第一次使用监控、栅栏和镜子(审讯镜)结合在一块,是在箭厂空间。面对着一条胡同,面对着来来往往的人,我用看似只是一扇窗户的监控在记录一切。


我觉得监控一方面是一种记录,它在进行24小时或者长时间的持续工作和记录。所有发生在监控下面的事情,无论大事小事细节全部都被记录在案,是这样一种状态。我个人对这个点挺感兴趣。实际上现在在昊美术馆,它(作品“立方”中的监控设备)也一直在记录,我不知道记录的结果,但我觉得它可能会是一个有趣的东西。

我与博伊斯·杨振中:《立方》展览现场,2020,图片©昊美术馆



反正“监控”这个话题不管我们要不要去说它,它都无处不在。


现在的人可能从出生,就开始被被监控,可能监控已经变成是他生活中该有的一部分,或者他自己都已经无所谓了。这个(现象)让我想到一个电影——《楚门的世界》。有人说现在人人都是楚门世界的主角。事实上我们也接受了,如果不接受就会有很多不方便,这个代价是很大的,所以面对这个问题或者这个巨大的代价,我们总是会妥协。


不光是行为被监控,还有所有的言论,消费……不仅仅是摄像头,甚至我们手机里的各种APP都在监控着生活的方方面面,大数据在提取分析我们的信息。举一个夸张的例子,就算我们现在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也很难避免被监控了。被监控变成常态,我们真的是可以不去思考它了吗?我觉得也不一定。


#Q:如何看待艺术与流量?

A:从很多主办的场所、机构越来越意识到这一点的重要性。比方说上海可能早几年的一些展览,突然有了很大的流量。以前我们做一些展览,特别是当代艺术的展览,根本没人看,可能就是圈子很小的事情。现在我们说的“流量”的出现,我觉得跟技术发展,跟人的生活方式变化有关。


我们国家发展的非常迅速,跨越得很大,而且现在正碰上了一个技术革新,改变生活的时代,比方像现在这种网红“拍照打卡”的行为,现在看来任何人拿起手机都能做到,要在5年10年前拍个照都是有门槛的,得带上一部相机才能完成,和现在根本不是一回事对吧?所以技术导致生活方式变化,这个事情很正常。


现在我们的生活方式变了,可能业余生活多了一个选择,去看展,对吧?现在谈恋爱,除了看电影,看剧,还可以一起去看美术馆,以前哪有这样的事情,是吧?一块去拍照,跟作品合个影。现在人人拿着手机看见好玩的就拍。所以像“拍照打卡”,以后就可能是会变成一种趋势,很正常。我觉得艺术家也没有必要拒绝它。


#Q:创作的动力是什么?

A:因为做艺术家有他的好处,就是感觉很自由,相对来说比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自由很多。但实际上最麻烦的问题就是,动力在哪?一个领工资的人,为了工资在工作,工作再忙再辛苦,但是只要工资比较多就还好,对吧?有一个非常成比例的,可量化的数值,就是工作的动力。所以艺术家的动力有时真是不能像赚工资那样一清二楚,每个艺术家可能都会不一样。我觉得所有人有的情感我也都有,人总归是有欲望的,包括名利,这些都是。


我相对来说是比较愿意懒一些的,能不工作最好,少工作最好。其实有时是事情在推我,有时是一种惯性,有时是你自己觉得需要去做什么。创作的动力,我觉得是很复杂的,它不是一个很单独的,很清晰的动力,它就是很多东西混合在一块,有的时候是被迫的,事情找上人,顺着也就做出来了。我觉得自己的工作方式,每次都是处在冒险中。特别是做新的东西,有的时候是在一个非常模糊,没有把握,不知道这个结果的状态下在工作,但这也恰恰是有意思的地方。比方我现在在准备新的展览,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个展览到底会做成什么样。有的时候做新东西就是在一种焦虑状态中,但这个也是有意思的地方。也许这种焦虑状态,或者说一个未知的结果,成为了一种动力。


参展作品
《立方》
Cube

我与博伊斯·杨振中:《立方》展览现场,2020,图片©昊美术馆


这次为昊美术馆特制的作品《立方》中,杨振中用镜子和红色消防管材组成硕大的立方体。地面上,四面镜墙暗藏玄机,展厅墙面上又别有设置。在他设置的视觉关系中,观众介入后会生成丰富的镜像和影像等,这些视像又会彼此映照和复杂交叠,生长出源源不断的全新信息和意蕴来……

景观世界里,幻像无尽变化,假象比真相更美妙迷人,真相“自惭形秽”的退隐。沉浸在屏幕和镜像中的人,早已无法寻找真相和假象的边界。摄像头无处不在、个人信息被机器不舍昼夜的采集和分析,个人隐私无从保守,在特殊时段还会主动让渡隐私……杨振中的这个装置,在景观社会中增加景观、在镜像世界里诱人照镜、在公开时代中加倍公开,欢迎观者在照镜子中生长出自身的经验。


关于艺术家


杨振中|Yang Zhenzhong


杨振中,1968年生于浙江杭州,现工作生活于上海。作为艺术家,其艺术实践以观念艺术为主要方向,涉及录像、摄影、装置,甚至包括绘画、雕塑等艺术形式,长期活跃于全球当代艺术系统,并于2003和2007年两次参加威尼斯双年展主题展。作为策展人,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起,他与上海的艺术家们共同策划并发起了包括“超市展”、“吞图”、“快递展”等十几场重要的的当代艺术展览和项目。杨振中的创作核心,一方面持续关注生死议题并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强化社会中存在的大量矛盾与错乱,另一方面则是对城市日常与政治空间中的人、物、景观的转化和再利用。

重要个展包括:《静物与风景》,北京唐人当代艺术中心(2018);《始终》, 莫斯科MANEGE美术馆及展览协会(2014);《不在此时》,上海OCT当代艺术中心(2013);《不要动》,北京香格纳(2011);《杨振中》,英国伯明翰IKON美术馆(2006);《轻而易举》,上海比翼艺术中心(2002)。重要群展包括:《1989年之后的艺术与中国:世界剧场》,纽约古根海姆博物馆(2017);《我们光明的未来:控制论幻想》,韩国白南准艺术中心(2017);《前卫中国:中国当代艺术20年》,东京国立新美术馆(2008);《全球化城市》,英国泰特美术馆(2007)等。其作品不仅参加了威尼斯双年展(2003, 2007)、上海双年展(2002, 2016)、广州三年展(2002, 2005, 2012)、亚太当代艺术三年展(2006)、里昂双年展(2013) 等国际大展,亦被纽约MoMA、古根海姆、英国IKON美术馆、日本福冈亚洲美术馆、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瑞银集团等重要公私艺术机构所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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