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ARTSHARD艺术碎片
“年轻,绘画。”是针对年轻绘画艺术家最新的工作状态持续推出的绘画访谈内容。每一期,我们会聚焦一位艺术家绘画作品中具有个人针对性的几个问题进行讨论,例如绘画中描绘的事物、对象、绘画的方法、空间、符号元素的运用和来源等等。同时便于更全面地联系到艺术家过往的绘画面貌及线索,我们会在同期内容的次条图文,推送艺术家近几年的“作品集”,呈现过往的绘画作品。
本期我们与艺术家蔡泽滨谈一谈他在近期胶囊上海个展中对绘画史的思考,以及画面里对空间的理解。他从不回避经典绘画的影响。
蔡 泽 滨
Q:从“耍蛇人”的系列绘画,到亨利·卢梭(Henri Rousseau) 的《耍蛇人》,再到维克多·布劳纳(Victor Brauner )对亨利·卢梭《耍蛇人》中人物的挪用,你在这之间是想表达什么样的绘画史思考?
蔡泽滨:
绘画的历史很长,我觉得“无古不成今”这个词汇或许可以概括出它们之间的关系,也像国画家经常说的“师古人然后师造化”这样一个关系。
对我来说绘画不是进步而是变化的,好比拿伦勃朗的自画像和毕加索的自画像去对比,对我来说好像很难说哪个是进步的。
蔡泽滨,《耍蛇人 #3》,布面丙烯,107.5 x 133.5 cm,2019
Henri Rousseau, The Snake Charmer (La Charmeuse de Serpents), Oil on canvas, 169 × 190 cm, 1907. Paris, Musée d’Orsay, legacy of Jacques Doucet, 1936
Q:亨利·卢梭对你绘画的思考有什么样的影响?
Henri Rousseau, Eve, Oil on canvas, 62 × 46 cm, c.1906 - 1907
蔡泽滨“旧地重游佩雷尔街2号”,胶囊上海,展览现场,2020
今天我们能看到的绘画作品,会发现大家都在说做减法,所以我有时候也问自己,不断做减法的初衷是什么?减到最后是一些什么东西?这个东西有没有艺术魅力?做减法比较有效,还是做加法比较吃力不讨好?为什么现在我这一代画家都不太画肖像画了?是因为肖像画太简单了呢?还是说肖像画没意思……
蔡泽滨,《耍蛇人 #2》,布面丙烯,100 x 80 cm,2019
蔡泽滨“旧地重游佩雷尔街2号”,胶囊上海,展览现场,2020
蔡泽滨,《旧地重游》,布面丙烯,215x 215 cm,2019
Q:蛇形、苹果、蜡烛在你的绘画中频繁出现的用意是什么?
蔡泽滨:
其实还好,这次展览有4件作品有这个元素。蛇、苹果、蜡烛其实是一些经典的伊甸园元素,这几件绘画是我对卢梭《耍蛇人》这件作品的一些思考。
这个过程是有意思的,比如我会想到19世纪的画家,可能只知道他一百年前或者是两百年前绘画的一个历史,但他不知道在他之后一百年或两百年后绘画的历史,但是我作为21世纪的人,我知道一个20世纪的画家,他对后面一百年的关于绘画某个流派的影响是怎样,他又受前面一个世纪的哪些画家的影响。比如像《耍蛇人》这件作品对超现实的影响太大了,甚至是达达。但在卢梭有生之年,他肯定不知道这件作品对后面影响是什么,所以对我来说我在21世纪是怎么去看待这些前中后的关系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蛇、苹果、蜡烛是一些比较永恒的元素,蜡烛其实是光的代言人,光对西方绘画是重要的,不像中国画。通过处理这些经典元素, 我自己也想看看能不能驾驭这种通俗题材,因为我觉得这也是对自己的一个挑战。这样可以很好地去跟以前的绘画艺术家有一个对比和互动。从而判断自己的作品的有没有足够的艺术魅力。
在这过程中形象的处理是对我考验是最大的,对我来说绘画也是一种形象思维的产物。
蔡泽滨,《微光之曲》,布面丙烯,135x 176 cm,2019
蔡泽滨“旧地重游佩雷尔街2号”,胶囊上海,展览现场,2020
蔡泽滨,《献给微光 #3》,布面丙烯,109x 81 cm,2019
蔡泽滨,《回信》,布面丙烯,61.5x 46.5 cm,2019
蔡泽滨“旧地重游佩雷尔街2号”,胶囊上海,展览现场,2020
蔡泽滨,《微风 #2》,布面丙烯,155x 167 cm,2019
蔡泽滨,《午夜困惑》,布面丙烯,100x 80 cm,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