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若无物,也投射出影子 | 鲁斯·阿萨瓦(Ruth Asawa)展评
发起人:另存为  回复数:0   浏览数:922   最后更新:2020/04/23 10:31:50 by 另存为
[楼主] 点蚊香 2020-04-23 10:31:50

来源:日常陈述  金锋



秦桧夫妇跪像~

白天,好几位朋友都在发同一条信息给我,说是“南京雕塑家要在秦桧夫妻跪像旁新添方方跪像”,意思是,这样现成的“好话题”,你还不赶紧“出手”,好像这话题是我的“专利”一样。2005年10月,我做了《秦桧夫妇站像》,引起了网络的热议;现在要让方方跪下,依然引起网络热议,而且有着“压倒性支持”。我觉得,今天的语境与05年已经大相径庭了,当年网络上还有“学术”,还有些说真话的空间,而现在是个“死结”。一个不能正常说话的时代,一个要搞个“真相”都可能被治罪的时代,你还出什么手呢?方方说了真话,被乱飞口条,要“被下跪”,这就是中国的“特色思维”,这就是眼前,是当下。中国的“特色思维”,一向嘴糙胆肥,方法很市井,手段都很凶险。“南京雕塑家要在秦桧夫妻跪像旁新添方方跪像”就很凶险,很下作。


由于说到了“南京雕塑家”,南京艺术家无疑被绑架与污名了。因为不是艺术圈的,觉得南京艺术家大概都是这等“货色”,都要置方方于死地。这样的黑锅谁能背得起?中国的新潮美术,南京是最早的发起城市之一,南京在艺术上的觉醒,当年是走在前列的,南京怎么可能在最为基本的人性问题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呢?今天杨志麟已经在发起《南京当代艺术家联合声明》,觉得兹事体大,必须亮明态度。而这位雕塑家是谁?还不得而知。但写这篇文章的人叫钱诗贵。大家觉得,只要了解到钱诗贵是谁,那么,这位“雕塑家”也就大致浮出水面了,因为他们有着相同的价值观,或者说,他们的基本人性是一样的,他们还停留在“挑起群众斗群众”的野蛮的文革状态。这个叫钱诗贵的人,其实并不是南京人,是连云港人,1966年出生,号称专攻左笔书法,网络上的名字是“左笔钱诗贵。说到书法,又是好左书的,大家似乎忽然明白了许多,我想,除了联想到电线杆上专治淋病的广告,或者名片上的一大堆虚头巴脑的头衔之外,这位“左”厮还有什么能耐值得显摆呢?我查看了他的视频,那哪叫书法?不过是写美术字罢了。能与这样的人在一起神经过敏的,还会有什么样的好“雕塑家”呢?还是南京的?我想这就是杂碎与人渣对南京的蓄意构陷,表露出的不过是一种恶棍素质而已。当然,野蛮来袭,不可不防。《南京当代艺术家联合声明》,我看到的信息是这样的:抵制钱诗贵,严查雕塑人,反对网络炒,追究头条责!声明言简意骇,接下来是艺术家的自愿签名。我是从南京出来的艺术家,我懂得南京,更懂得“声明”的慎重与严肃。


当然,方方不能跪下!这是基本的人性问题。方方的事儿再大,也是法律说了算。谁都没有权利要求一个人永久地下跪,即便这个人是个罪人。


疫情下的中国,其实是整体地暴露出太多的问题了。许多人习惯于想象中的莺歌燕舞与岁月静好,他们除了跟着时代的节拍走,其实是没有自己的,更不要说独立的思想与判断了。我说的是人性方面的悲哀。实际上,灾情中的人们面临着两种惊恐,病毒的惊恐与监控的惊恐。我们可以猜测一下,那些在绝望中死去的人,那种复杂的心情在惊恐中是怎样从无望走向绝望的?这很悲惨。本以为经过大疫之后,国人会进入更为理性的反思,人性会通过死亡的倒逼与挑战而走向光明。但现实并非如此。我只能说,国人的基因里,对“恶”的免疫力是超越病毒的,从来都是强大而亢奋的。人们习惯在恶的周围来回地兜着圈圈,随时准备着为他人包坑,假戏真做,落井下石。一些骨子里透着邪的人,从来都没有离我们太远,他们就在我们的周围。比如这些试图让方方跪下的人。我觉得,在疫情中有个比照,就是有人无药可救,有人无可救药。在我眼里,钱诗贵就是无可救药的一类。


也许,“南京雕塑家”本来就是钱诗贵虚构出来的人物,是用虚构的雕塑家来污名南京及南京艺术圈的。因为他虚构了自己很多头衔,已经有人都电话一一咨询了,回答是查无此人。比如他的“中国女娲书画院院长”一职,有人查了,只有河南省西华县女娲文化书画院,地址在周口店西华县展辉路中段,电话咨询了,没有这个人,更不是什么院长。一个阴暗的人,也就是见光死的人。这位“左”厮经不起搜查。方方是厌恶极左的,我觉得“左笔”的极左更值得警惕,跟这种人不再讲人性,他只配成为我们反思现实丑恶的材料。


也是,这一宿,我还是讲了人性,我又说了多余的话。我只是觉得,社会是个大病房,天天闹妖总不是好事儿!有人说“网络版的战争,是将来线下的前奏”,还真实这样,有一种的气息离我们很近了,这种气息龌龊、疯狂、愚昧,它借着人多势众而变得凶神恶煞,它正在向我们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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