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尔艺术展巴塞尔展会公告
发起人:服务员  回复数:0   浏览数:1287   最后更新:2020/03/27 11:45:02 by 服务员
[楼主] babyqueen 2020-03-27 11:45:02

来源:ARTSHARD艺术碎片


它既带给人们向外看的机会,也在物理层面将人们隔离;既向外探求,又制造安全地带。


“窗口”这一意象,在今天的现实世界中变得越来越有启示性。它可以是人们去选择看世界的窗口,人们也可以生活、活动在每一扇窗户的背后,甚至是每一块数码屏幕的另一端。

它既带给人们向外看的机会,也在物理层面将人们隔离;既向外探求,又制造安全地带。

本文,我们跟大家分享一些与“窗口”相关的艺术作品,它们或涉及政治的隐喻、空间的拟造,或是关于窗户的绘画、窗的空间再造。透过这些作品,反思、审视我们过去及当下的处境与现实。

(艺术家和作品排名不分先后)


Peter Halley

Peter Halley, Here and Now, 2018

©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Greene Naftali, New York


彼得·哈雷(Peter Halley)是美国当代艺术家,以其霓虹彩色的几何绘画而闻名。自20世纪80年代初,哈雷一直致力于研究与带栅栏的窗户、牢房以及构成城市的管道和网格有关的主题。而这些主题都被哈雷转化为一个个抽象的、色彩缤纷的几何色块,这些看似像“栅栏窗口”的符号化元素实则是他对我们所处社会中空间布局的建构和分析

哈雷喜欢把它们称之为“囚笼”或“细胞”。一言以蔽之——“我们的社会空间日渐几何化”。

Peter Halley, One Step Beyond, 2007


上世纪70年代,处于学习生涯中的哈维遇到了约瑟夫·阿尔伯斯的《色彩构成》,从此受到启发。80年代,哈维又受到思想家如鲍德里亚、德波和福柯的理论影响,开始思考、剖析因科技推进而发生改变的“社会空间布局”。

哈维的理论逐渐走向成熟,此后多年,他一直运用极简的视觉语言,透过作品提示我们“社会空间布局”对人们行为模式和意识形态的影响和规训。

形状像管道一样的几何元素被解读为“信息流”,它通过社交网络将人们链接起来,“社会空间布局”在物理层面上将人们隔离。人们在线下是孤立的个体,在线上又相互连接。

Peter Halley, Installation view, Greene Naftali, New York, 2017


哈维在1982年的论文《绘画笔记》中解释说:

1.这些是监狱,牢房和墙壁。
2.在这里,理想主义者的广场成为了监狱。几何形状代表着困局。
3.单元格象征着公寓、医院病床、学校课桌等等孤立的社会工业结构。[1]

“当我第一次来到纽约时,住在公寓里的感觉很孤单——那是一种单一的、个体的存在……此后,我的观点发生了转变……我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孤立,因为我与他人的联系——不是通过共享公共空间获得,而是通过各种媒介——例如电话或电视,以及后来的互联网。

我们的生活方式以物理隔离为特点,但我们通过技术重新联结。技术和经济创造了这些沟通渠道,我们并无法选择。”[2]


杨振中

《栅栏》

2017


杨振中,《栅栏》,特定空间装置,北京箭厂空间,2017

艺术家杨振中2017年在北京箭厂空间创作的作品《栅栏》,用一堵与周边同样颜色单调的墙和一扇铁栅栏窗替代了原本的玻璃推拉门,这在不经意间回应了当时政府治理整顿胡同环境的场面。窗户的大小和高低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普通民居的门窗,表面看上去并无奇特之处,其实这扇窗户安装的是审讯室专用玻璃,站在街头的观看者看到的不是家庭场景而是铁栅栏后面双面镜中的自己。杨振中在双面镜后安装了一个监视器,进一步指向了我们的自我痴迷和被监视下的状态。

实际上艺术家更强调的是那个栅栏,你照镜子像是在看笼子里的自己,你是在笼子外还是笼子里?那加了监控之后,知道自己在监控里的情况,和不知道自己被监控的情况,那在镜子前每个人的反应是不同的。杨振中觉得:“那这个权利在笼子里,还是你在笼子里?我觉得它现在变成另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杨振中,《栅栏》,特定空间装置,北京箭厂空间,2017


艾未未

Soleil Levant

2017



Ai Weiwei, Soleil Levant, 2017. Installation view, Kunsthal Charlottenborg, 2017. Life jackets in front of windows of facade. Courtesy of the artist. Photo by D**id Stjernholm.


这件将3500件救生衣堆砌在肯斯特尔夏洛滕堡美术馆 (Kunsthal Charlottenborg)外窗的作品Soleil Levant,是艺术家艾未未于2017年6月20日联合国国际难民日创作的。这些救生衣是他从登陆希腊莱斯博斯岛的难民那里收集的。

据难民署称,2015年和2016年有1,377,349人通过海上抵达欧洲,同时也有8,000多人因为漂流死亡或失踪。作品Soleil Levant中的3500件救生衣,也意味着每一件救生衣的背后都有一个真实的漂流故事,承载着每一个人的恐慌、局促、危险和痛苦。艾未未试图通过这件作品关注当时在整个欧洲发生的难民问题,提示这种人道主义危机的意识。

该作品的名字取自莫奈的油画《印象》的法语名称“soleil levant”。莫奈在1872年描绘了法普战争结束后的勒阿弗尔港口,反映的是当时法国工业革命时期的政治和社会现实。而Soleil Levant着眼于当今的政治和社会现实。


王功新

《与邻居无关》

2009


王功新,《与邻居无关》,2009


同样在箭厂空间,艺术家王功新在2009年创作了录像装置作品《与邻居无关》。当时的箭厂空间还是原先被封堵前的玻璃推拉门结构,王功新将此空间以一种“虚拟视窗”的形式,对隔壁饼铺的店面外观进行了复制,这也是北京的胡同里经常可以见到的一种简易的铝合金玻璃店面。

白天的时候,《与邻居无关》是一件雕塑装置,当夜幕降临时这个“虚拟”的店面会蒙上真实店铺工作场景的投影;有时它表现为一种真实的复制,有时它只是一种视觉上的戏仿,而有时又两者兼而有之。王功新试图营造出一种摇摆于缺失与在场、影像与现实以及白昼与黑夜之间的交替状态。《与邻居无关》是一件与当地地点特征有联系的作品,同时也提出了一种在公共语境下创作当代艺术作品的新的可能。王功新有一系列的作品都比较关注这种现实空间和虚拟空间的关系。


Leandro Erlich

Window and Ladder- Too Late for Help

2008

© Leandro Erlich


曾在上海昊美术馆和北京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做过个展的莱安德罗·埃利希(Leandro Erlich),他的作品《楼梯》、《游泳池》都被中国的观众所熟知。同样2008年创作的Window and Ladder- Too Late for Help也是他非常有代表性的一件作品。

这件作品最初呈现于2008年新奥尔良双年展“愿景1”,该双年展成立的初衷是为2005年经历了飓风卡特里娜之后的城市灾后重建提供协助和支持。埃利希第一次去新奥尔良市是在1999年,当时被当地的拉丁美洲文化所吸引,但在数年后目睹了沿着密西西比河散落在新奥尔良市第九区的断壁残垣之后,创作了这件作品。

像埃利希的许多作品一样,作Window and Ladder- Too Late for Help展示了一种不可能的景观。从一幢废弃大楼空壳里掏出的一扇窗户,被一架单薄的梯子举起来悬置在空中,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任何支撑物。埃利希是为了纪念损失,“我们永远不会忘记发生了什么,我们必须重建。恢复在飓风中丢失的东西很重要,但是必须确保内在永远不会被冲走。”[3]

埃利希的作品喜欢重现、颠倒建筑和空间的既定逻辑,因此总能为观众带来奇特的体验。他的灵感受阿根廷诗人、小说家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和魔幻现实主义的影响,巧妙地剖析了现实的具体组成部分,把平凡变成了奇异和不安。

Leandro Erlich, Window and Ladder- Too Late for Help, 2008


Dieter Roth

Spice Window

1971

Dieter Roth,Spice Window, 1971

©Dieter Roth Estate


迪特·罗斯(Dieter Roth)是20世纪最具颠覆性的艺术家之一。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罗斯的艺术开始专注于时间、生命和衰败的过程。像博伊斯和杜尚一样,罗斯总是挑战着艺术与生活之间的界线。

“嗅觉”在罗斯选择材料时起到了关键作用,作品“香料之窗”(Spice Window)便是其典型代表。香料被密封在这些窗格中,打开“窗户”可以重新装填或闻到香料的味道。五个“窗格”中的每个“窗格”都包含各种层次的香料,它们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自然变化。香气常常弥漫在木头和玻璃上,侵入空间。

尽管该作品邀请人们从视觉上阅读重叠香料各层的不同颜色和纹理,就像在玻璃后面看到的风景一样,但这件作品主要解决了视觉艺术中经常被忽略的一种感觉:气味。对于罗斯来说,嗅觉是他希望这些作品吸引人的第一感觉,气味是记忆的重要载体。


Ralph Hotere

Black window

1981

Ralph Hotere, Black window – towards Aramoana, 1981

Courtesy of the Hotere Foundation Trust

霍特(Hotere)的《黑窗》(Black window系列画作起源于1980年代初期。这系列作品体现了Hotere作品中强大的历史和美学意义。他的艺术具有抽象美感,同时也引起了社会关注。


创作《黑窗》是霍特对自己所居住的名为Aramoana的地方拟建的铝冶炼厂的抗议。冶炼厂对该地区自然美景的破坏是霍特强烈反对的原因。“黑色窗户”系列象征着受到威胁的前景,涂有黑色油漆的硬木板正方形被放置在风化的窗框中,每件作品都有其自身的细微复杂性。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作品产生的广泛影响力、公众抗议导致建立冶炼厂的计划最终被放弃。

Ralph Hotere, Black Window, 1984


李青

“后窗”、《邻窗》

PARDA荣宅,李青“后窗”展览现场


李青在2019年PARDA荣宅举办了他的个展“后窗”,他从2011年开始创作《邻窗》系列作品,将旧木窗框与绘于玻璃后面的油画相结合。


李青认为“后窗”与《邻窗》在方位上是差不多的,邻窗是邻居家的窗户,在《后窗》电影中,主角为了消磨时间,通过窗子开始监视自己的邻居,每天偷窥他们的生活,并由此识破了一起凶杀案的故事。延续着之前《邻窗》系列当中对于绘画的思考。

李青,《从盘古大观眺望》, 2017-2019


《邻窗》的绘画,被放置在李青从城市中收集来的废旧窗框中,窗框与绘画中所描述的景色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照。在西方绘画中,绘画像打开一扇窗户一样,透过它看到故事,并且窗子出现在无数的绘画作品中,“窗户”本身便成为了一个关于绘画的认知方式。但在中国古典绘画中,我们并没有这样的形式,我们的绘画是卷轴式的。


因此,李青认为,“窗”可以被理解为对于传统、中国通过“西方化”所取得的现代化成就,以及由此所引发的内外部乱象的关注。


盐田千春

A room of memory




Chiharu Shiota, A Room of Memory, 2009

old wooden windows, group exhibition Hundred Stories about Love, 21st Century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Kanazawa, Japan


盐田千春(Chiharu Shiota)的作品总是在诉说着过去事件的回忆和经历。在她2009年创作的作品A room of memory中,包含了许多从1989年柏林墙倒塌时收集到的窗框。在这个由巨量窗框堆砌起来的封闭茧状空间中,每个部分和空间都反映了墙壁的残留物,并展示了人们遭受的苦难。既唤起了人们的被压迫感,又通过个体记忆共筑了20世纪的德国剧变史。

这些物品并未用于其过去固有的功能,只是促使人们反思古希腊关于在避难所中保存可用文物的传统。因此,装置中的每个物件都变成了神圣的文物,充满了神圣而独特的含义。


宋冬

宋冬,《无为之为-碎片002》(左)以及《无为之为-碎块002》(右)

宋冬,《坐井观天》,2015



宋冬,《无界的墙》,2017


在宋冬的很多作品中,我们都能看到“窗”这一日常生活材料。他对窗情有独钟,这些拆迁后废弃的窗户,曾经是住户看世界的窗口,每一个旧物件的背后都有温暖的记忆,此时这些窗映照了他们曾经的生活。他所收集的废旧门窗,都曾经在某一栋建筑物中充当着重要角色。宋冬认为窗也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个特别重要的窗口,是一个连接内外的物件,但是随着我们的世界不断地拆、建、发展,有一些东西被废弃掉了。宋冬想从所收集的窗中去思考在这些被忽视的价值中能不能找到新的价值。他觉得这些的旧的窗户带着过去的目光,人们所有的经历、记忆都会融在这个窗里,所以这些窗是带着时间性。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