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共制丨在自然光线下看画——沈瑞筠对话王音
发起人:小白小白  回复数:0   浏览数:1536   最后更新:2019/12/04 12:01:23 by 小白小白
[楼主] 不举手不发言 2019-12-04 12:01:23

来源:拜生活教


拯救阿桑奇——他的命运与我们休戚相关

编者按: 此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与本教立场无关,翻译仅供诸位教友参考。

我于11月21日在贝尔马什监狱探望了阿桑奇。 一个微小的细节,它本身是无关紧要的,但可以见微知著的是, 监狱在犯人待遇和人类权利问题上的运作,令我印象深刻。

所有狱警都很和蔼并且不断强调他们所作的一切是为了我们好。例如,阿桑奇每天被单独拘禁23小时。他必须在自己的牢房里一个人用完三餐,在被许可的放风一小时里,他不能接触其他犯人。与贴身狱警的交流也被降到最低。他目前只是处于保护性拘留,为什么遭到如此严厉的对待?(他服刑的原因是阻止他逃脱引渡。)[译注1]

我被给与的解释在预料之中:这种对待是为了他自身的好——因为他是一个被许多人憎恨的叛徒,如果他与其他人关在一起,他很可能会被攻击。但这种「关心」最疯狂的情形发生于陪同我的阿桑奇助理为我倒了一杯咖啡放在我和阿桑奇坐的那张桌子上时。我揭开杯子上的塑料盖喝了一小口,然后没有盖上就把杯子放回桌上;不到几秒钟,一个狱警凑过来打手势示意(十分和蔼,这算得上是一个人道主义的监狱,假如有这种监狱的话)我应该把盖子盖回咖啡杯上。

我按被告知的做了,但我还是略惊讶于这项要求,当要离开监狱时我问了一名狱警为什么会给出这种要求。得到的解释依然温暖人心——类似于这种:「先生,这是为妳好,这样可以保护妳。妳正和一个危险的犯人坐在同一张桌子边,他可能有暴力倾向,然后看见妳们中间有一杯没盖的热咖啡对着妳的脸……」被保护得如此好,我心里感到温暖,但我方才设想了一下假如我去俄罗斯或中国监狱探望阿桑奇可能面临的威胁——狱警们无疑会忽略这项高尚的安全举措从而把我暴露于可怕的危险之下!

在我去探望的几天前,瑞典撤消了它的引渡请求,明确承认了经过对证人的附加询问,表明不再有起诉的理由。然而,这个决定并非没有不祥的背景。当存在两个引渡请求,法官得决定哪个优先,假如瑞典的请求被选中,这可能妨害米国的引渡——它被推迟并且瑞典国内的公共舆论甚至会反对米国的引渡。现在,只有米国在请求引渡,形势一目了然。

那些曾写道阿桑奇应该被引渡至瑞典而非米国的记者们现在到哪去了?或者,顺便说道,那些喋喋不休说他是偏执狂,说什么没有引渡在等待他,假如他离开厄瓜多尔大使馆去监狱待几周就能自由,他需要恐惧的只是恐惧本身的那些人呢?最后这个声言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上帝不存在的消极证明:假如真有一位公正的上帝,那么一道闪电将劈中这个套用罗斯福著名妙语的下流作者。[译注2]

既然我已经提到了震旦,我克制不住自己要提醒读者是什么引发了城邦已进行数月的大规模抗议:震旦要求城邦通过法案,它将迫使城邦当局在前者提出请求时将本土市民引渡至震。看起来英国对米国的附庸超过了城邦对于震旦的:英国政府认为把一个受政治罪行指控的人引渡到米国毫无问题。中国的要求似乎更加正当,因为城邦总归是震旦的一部分——准则是「一国两制」。很明显,英国和米国的关系是「两国一制」。

英国脱欧据说是一种维护英国主权的方法,但如今,从英国对待阿桑奇的方式中,我们已经看到这样的主权实际上是——屈服于米国的要求。现在轮到所有真诚的脱欧派站出来坚决反对阿桑奇的引渡。我们正在处理的不再是一个次要的律法或政治问题,而是关乎我们的自由和人类权利的根本要义的某件事。什么时候公众才能明白阿桑奇的故事是关于他们自己的故事,他们的命运将会被关于他的引渡决断而深深影响?我们应该帮助阿桑奇,不是出于那些含糊的对悲惨受害者的人道主义关怀和同情,而是出于对我们自身未来的担忧。

[译注1]:  阿桑奇因违反保释条例,2019年5月1号被英国伦敦法庭判刑入狱50周。

[译注2]: 「我们唯一需要恐惧的是恐惧本身」出自1933年3日罗斯福首次担任总统的就职演说「So, first of all, let me assert my firm belief that the only thing we h**e to fear is...fear itself — nameless, unreasoning, unjustified terror which paralyzes needed efforts to convert retreat into advance. 」

  • 原文链接:https://spectator.us/free-julian-assange-fate-inextricably-tied/

  • 作者:Sl**oj Žižek
  • 翻译: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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