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迟:古瓦(gū)者瓦(dū)|广州画廊
发起人:广州画廊  回复数:0   浏览数:1278   最后更新:2019/11/17 16:48:12 by 广州画廊
[楼主] 广州画廊 2019-11-17 16:48:12


长夜放映会

Long Night Screening


艺术家  Artists

陈轴,D**id Musgr**e,何锐安,

黄永生,李明,Pelin Tan,Anton Vidokle,

奚雷,尉洪磊,致颖,陈亮璇


时间  Date

2019.10.26  19:00-21:30


地址  Adddress

「未来方城」真心广场中庭 & 青山看台

”Plugin Future“ Child's Heart Square & Mountain Stand

广州市天寿路35号未来社  No.35, Tianshou Rd


公开免费参与

free entry


本次放映对公众免费开放,并将分两个屏幕进行。屏幕A (中庭露天集市) 和 屏幕B (后院青山看台) 播放的影片内容完全相同,但是播放顺序不同。
放映从19:00开始,观众可自行在两面屏幕间选择,如有需要,可在屏幕间走动切换。
进入放映区域后请保持安静,并把手机设置为静音,避免影响到其他观众。放映区域外,观众可自由交流观影感受(请控制音量)。
放映前将通过网络渠道发布具体的放映清单以及艺术家和影片的介绍。届时将附上英文影片的中英文字幕信息。




电影作为工业革命的技术产物,到今天已成为了集多种工业于一身的综合性产业。在电影技术的更迭之中,除了创新和传承的部分,还产生了大量被“荒废”的技术。要想复制当年早期的黑白默片登场时在大众心目中产生的那种堪称奇迹的感受,或许只能由在今天仍前所未见的技术来实现。


李安导演近年来的作品不断挑战电影技术的极限,从3D到超高帧数摄影等一一尝试,不断突破,不仅在技术层面探索了电影语言的可能性,或许也是一种告白:电影仍是一种奇迹。然而对电影技术的着迷也不一定是喜新厌旧的,这有点儿像是进入了一场没有终点,没有方向的赛跑。克里斯朵夫·诺兰就著名地坚持用胶片机拍摄,拉斯·冯·提尔热衷于手持镜头,韦斯·安德森对定格动画情有独钟,大卫·林奇拍双峰第三季时仍在用好莱坞二三十年前流行的特效手法,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或许我们可以认为,影像技术的多样性就是电影艺术的生命力。但正如“钢铁侠”埃隆·马斯克多次坦言,技术并不永恒,而是很容易被人遗忘的:人类再也造不出金字塔,也造不出古罗马的水渠了。在人类技术文明的漫长更迭之中那些不断荒废不断沉积的部分,或许正是文明的地层中有待挖掘的化石。它们曾经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又是否还能继续参与人类对未来的集体想象呢?

的确,技术往往有着优劣高下之分,优胜劣汰为公认的自然法则。数字化电影取代了传统胶片电影,因为后者费时费力,胶卷不便保存还易燃。有趣的是,除了逆着时代潮流延缓技术的“衰老”的尝试外,也发生着已“死”之术借尸还魂。今天流行的各种手机拍摄滤镜,正是用一种技术模拟另一种技术来偷梁换柱,这复古的特效背后已不再是镜头的光学特质、胶片感光或浸泡时发生的化学反应的复杂作用,而是几行巧妙的代码在大显神通。我们以为熟悉的世界就如同忒修斯之船,早已在浑然不觉之中宫移羽换了。这或许可以至少说明两点:技术是有黏性的,但又是可被替代的。既然技术有黏性,那么就必然产生惯性;但既然可被替代,便无需执着。这两种方向的拉力,在大部分时间里处于动态平衡。每个时代都会发明出为满足其特定需求的技术,这些技术离不开其诞生时的科学、文化和哲学基础及与之相关的供求关系,并与其服务的社会系统的运作方式,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等等方面深深绑定,所以技术的革命往往伴随着从文化思想到社会秩序,生活方式和习惯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些技术的“僵尸”则反复宣称:看,这还是你们熟悉的那个世界!


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也是为什么,在这个日渐不可思议的世界里,影像构筑的奇观总能让每个人都置身其中,沉醉不知归路。我们惊异于技术之神奇,人类力量之伟大,也便于让我们暂时忘却那就连技术也无法拯救的真实世界,同时也忘记了给世界带来灾难的也恰是这些技术,如著名的AI换脸可将早逝的演员“复活”,也能成为所有人隐私的噩梦。然而,奇观的魅力不仅在于奇,还在于与同在这奇观里的人一起,仿佛能暂时感受到那个模糊而充满变数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心跳,因为技术奇观让人更加意识到,每个人都活在其庇佑之下。这或许就是影院最初的魅力:人们聚集在黑暗的放映厅,随着投影故事的跌宕起伏,像是与画中人同呼吸共命运了一般。但是,我们或许也可以将这种集体沉醉理解为电影公司票房大卖的另一种体现,在这播放着脍炙人口的故事的荧幕背后,到底还是一座座视线无法穿透的黑箱。在这黑箱之中,资本驾驭着技术,源源不绝地生产着一部分人为另一部分人精心构思的想象。


以资本挟裹科技驱动的西方现代性早已将世界推入了一个由西方开启的无时差,无国界的共时化中(synchronisation)。不但时间的节律,地理的差异被现代科技消解,连技术也不可避免地发生着同质化(甚至可以说,所谓同质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一个西方化的过程),因为它们大多服务着其主人的共同目的。所向披靡的现代科技暴力地介入人们的生活,让新的世界秩序围绕它重组,如神力般使这个星球停止转动,尽管这可能更像是加速前的心跳骤停。在现代科技终于夺取了太阳对夜晚的权力后,人类步入了被人造光源点亮的永昼,我们最熟知的黑暗成了屏幕没有点亮时的漆黑,而那真实的、黑暗的宇宙则被无边无际的人造梦境填满。与此同时,现代科技加持的考古学、人类学等研究让我们能够超越时空,去探究不同文明、不同时代里人类技术的发展脉络,为今天我们对技术多元化的想象提供了多重维度;超越人类感官能力的信息可以通过科技手段获取,例如对黑洞、暗物质等人类经验无法理解的事物的探测,最终拓展了人类认知的领域;手机等个人电子设备的功能日渐强大,个体也因此仿佛获得了超人的能力;图像成了真相的使徒,虚与实愈发难舍难分,外部世界似乎只有更依赖图像作为媒介才能被理解,而图像也在创造新的世界;“创作者”的身份在今天似乎变得多余,几乎所有人都卷入了图像生产的狂热浪潮,似乎只有如此才能找到自身在世界中的位置;大数据,云,AI… …还未来得及目睹在新世界腾云驾雾的众神之颜,我们每个人的一举一动早已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在这样的背景下,「长夜放映会」就像是科技-资本文明里发生的一场吉普赛人的旅行。「长夜」总是随遇而安,不定期不定点举行。无独有偶,正如这次的宿主——只存在一个月的快闪建筑「未来方城」—— 一样,「长夜」是一个“快闪”放映会。“快闪”,或许是面对城市自身快速新陈代谢带来的城市空间的不稳定性,公益性的文化活动难以长期维持,以及大资本对行业资源和话语权长期垄断等情况的一种应对机制。反观生活在这个复杂而时刻变化着的现实中的创作者们,他们是如何开展自身的影像实践的?近年来,很多影像创作者的工作方式就犹如“快闪”,他们不一定有充足的资金,专业的设备、场地和团队,平时韬光养晦,在关键时刻快速出击,灵活应变;他们总是能在大众图像的泛滥洪流中找到一片深耕之地,在职业化和专业化的夹击中突出重围,甚至去开辟资本护法的图像生产机器还未能掠夺的未知领域。「长夜」长期关注不同国家和地区、不同年龄层和事业阶段的创作者们通过影像进行的多元实践,搜集那些对技术保持高度敏感,并试图与之产生深刻关系的作品,通过实验性的排片及播放模式,组织免费向公众开放的放映会。「长夜」意图搭建一个流动且开放的影像交流互动平台,坚持秉承放映的公共性,并为维护和促进影像技术的多样性不断努力,进而重新打开那些被同质化的影像生产及其配套的消费模式所驯化的审美和想象的空间。

文 / 欧阳洋逸





关于作品



黄永生:魔术道具

四频录像装置,彩色,有声,尺寸可变

4:3  8’49”  2016




关于艺术家


黃永生,1990年生于广东东莞,四岁随父移居香港,毕业于五和幼稚园。2013年获中文大学艺术系张氏创作奖。创作关注当代社会的组成和潜规则,以至个人于其中的存活状态。热衷事物间的关系,更胜事物本身。近期思考运用现成物件和影像建构比喻,探索日常语言外的微细情绪和灰色领域。


他的近期展览包括个展“最慢的风”,广州画廊,广州,中国(2018);集美阿尔勒发现奖-黄永生:“刺眼的黑色”,集美新城市民广场展览馆,厦门,中国(2018);联展:“音画障”,PPPP空间,北京,中国(2019);“影像三角志:珠江三角洲的录像艺术”,时代艺术中心(柏林),柏林,德国(2018);“陈拍岸,黃永生,伍思波”,TABULA RASA,北京,中国(2018);“照相亭”,Para Site,巴塞尔艺术博览会,香港,中国(2017);“低纬度的不透明”,广州画廊,广州,中国(2015);“我们的1989-1999”,国立台北艺术大学,台北(2014)。










关于未来方城



「未来方城」,是广州城中一个插件式的大型快闪艺术装置。集合城市青年喜闻乐见的元素,「未来方城」在现有建筑的基础上,创新了文化形态和空间载体,并在其中注入各类文化活动内容。


「未来方城」使用魔幻现实主义的方式,赋予寻常建筑不寻常的景观,从而创造一个激发想象力的都市空间,激活社区经济,丰富人们文化生活,构建一处巨大的文化及品牌快闪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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