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青年”:消极与自反
发起人:欧卖疙瘩  回复数:0   浏览数:1602   最后更新:2019/11/07 16:27:33 by 欧卖疙瘩
[楼主] 叮当猫 2019-11-07 16:27:33

来源:凤凰艺术 dbk


2019年11月6日,艺术家李青个展“后窗”(Rear Windows)于上海荣宅开幕。展览由杰罗姆·桑斯(Jérôme Sans)策展,为观者展现了一个通过李青新旧作品系列构思而成的叙事故事。


“绘画应该像一扇打开的窗户,透过它我们可以看到故事,可以看到画面上的事物。”

——阿尔贝蒂(Leone B. Alberti)《论绘画


“李青:后窗”展览现场,上海Prada荣宅,2019。摄影师:朱海


古往今来,“窗户”一直在艺术史中被谈论。五百多年以前,阿尔贝蒂(Leone B. Alberti)在《论绘画》一书中指出,绘画应该像一扇打开的窗户,透过它我们可以看到故事,可以看到画面上的事物。据说,他还使用“窗户”的模型,用以支持其定义绘画作为一种“再现”的艺术。而自文艺复兴以来,直到19世纪末,窗户出现在无数的画作中,即使有时不可见,光影的结构也已暗示了它的存在。也可以说,“窗户”由此建构了一部艺术史。

“李青:后窗”展览现场,上海Prada荣宅,2019。摄影师:朱海


艺术家李青同样在一直探索关于窗户的创作,正如其所说“窗是对绘画本身的一个考量,从艺术史的角度来讲,绘画本身经常被解读是一个窗户。”因此,无论是绘画、影像还是装置,人们总能在他的作品里看到窗户。并从《邻窗》到《迷窗》再到如今的《后窗》中,看到不同的思考。

本次展览名称“后窗”的灵感源于1954年希区柯克执导的同名电影。它被构思为一个特定场域的沉浸式装置,深入探索荣宅的历史与空间,于往昔韶华与摩登都市间建立一种联系。通过一系列高潮场景,体验观看、被观看或被观察的行为。《邻窗》和《迷窗》等代表作指涉了上海这座城市(或艺术家居住地杭州),在这里,新旧建筑、不同社会群体、都市神话、传说和期许彼此并存。“化身为高潮场景,体验观看、被观看或被观察的行为”。


同时,策展人杰罗姆·桑斯(Jérôme Sans)将展览描述为“一个通过李青新旧作品系列构思而成的叙事故事,如电影场景般徐徐展开。李青在Prada荣宅开创了一种新的诗歌形式,它属于一个想象的社会,既存在于昔日梦境中,亦呈现在他今日的个人作品中,不断地发问:如何进一步接近事实真相?”

▲ 李青,《杭州房子16号》,2019


本次展览展出由李青创作的全新作品,包括荣宅外立面的霓虹灯牌、花园的帐篷屋、一楼走廊的声音装置和舞厅地板印有瓷砖图案的九块地毯等。展览以“大家来找茬”近期系列画作、“霓虹新闻”视频装置、“互毁而同一的像”系列画作等作品收尾,似在邀请观众质疑与周遭不断变化的世界之间的关系。




“李青:后窗”展览现场,上海Prada荣宅,2019。摄影师:朱海


我们的行动在我们周围构成了一个属于我们影像的世界。个体与其镜中映像的不变关系较好地表现了我们与世界关系的透明度:这种映像的忠实,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世界与我们之间的一种真实的相互性

但另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是,生活中若后窗出现了,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它出现了的这个事实。而如果这扇窗户被打开了——那就真正成为现实中的一个重要事件。

譬如,在电影里杰弗里斯看到拉尔斯提着箱子外出数次。次日,杰弗里斯又看到拉尔斯用报纸包裹一把锯和一把刀。于是,杰弗里斯起了疑心,他怀疑拉尔斯杀害了安娜并分尸抛弃。然而,杰弗里斯并未目击案发过程,也未见到尸体。那么真相究竟如何?故事与一切故事背后的故事也随之展开。

▲ 李青,《互毁而同一的像·幽影 4号》


而在展览中,一切都是进行时态的正在发生。

“后窗”,首先是人类建筑,尤其是现代人类居所必不可少的部分。透过它,在某种程度上,现代人已经从偷窥欲进化到暴露癖,而起因则是人性深处的种种欲望与错结。如何装扮自己,如何占有空间?艺术家这样向观者发问。




“李青:后窗”展览现场,上海Prada荣宅,2019。

我们很难说透过这些“后窗”,观者看到的景象是真实抑或虚假的,而更加难以判断的是,我们这种观看又是否真实有效 ——一方面,它们当然是真实的,它们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角落;我们当然也是真实的,我们的观看也值得被相信。但在另一方面,这种真实却是基于某种并不那么真实、甚至有些想象的虚假之上:杭州农民房对于现代化豪宅的想象与拙劣模仿,关于成功、出轨、表演与归隐的都市传奇故事,20个版本的《洛丽塔》,假新闻、后真相的媒体时代,甚至是对于西方当代艺术的理解和把握......




“李青:后窗”展览现场,上海Prada荣宅,2019。

在另一方面,虽然我们的行动构成了我们的影像世界,但这并不是一个浑一的世界,而是一个多重影像结合而成的复杂体。李青对日常空间和图像中的微观政治的捕捉,对美学传统当中的政治身份的质疑,对中国艺术在国际艺术语境之下的身份问题的观察,使其身上体现出某种历史意识,并将这种复杂性通过作品得以放大。

在装置作品系列《邻窗》中,艺术家借用错视手法,结合旧木制窗框与绘于玻璃之后的油画,通过描绘今日沪上一众文化艺术地标,从这些殖民时期或新时期的建筑中透视城市变迁。随后,窗子的概念也在本次展览的线索中被进一步丰富了:它既跨越了不同文化与地域的边界(打开窗看向了对面),也同时超越了时空历史的进程(既有古老的、真实的窗,也有数字的、屏幕上的窗)。

因此艺术家从一个家的后窗出发,展示的是人的后窗、城市的后窗与历史的后窗——李青想象荣宅中仍有居民或幽影居住,他将舞厅、卧室、浴室、练歌房等主要空间进行重置,以艺术手法体现过去居住者的存在。空置的房间被重新使用,在诡谲的电影氛围中唤起对当下生活二元性的审视:纯粹与戏仿;真实与复制。但在同时,尤其值得注意的是, 李青也绝不仅仅满足于制造某种二元性的对立,而是让人去更加思考这种关系本身所承载的意义。


“李青:后窗”展览现场,上海Prada荣宅,2019。


亚里士多德在他的《伦理学》里定义了三种生活方式:享乐的生活、政治的生活和沉思的生活。在现代社会,我们则或许可以说存在着真实的后窗、想象的后窗和意识的后窗。但无论打开哪一扇窗子,在观看的过程中,观看(窥视/想象)的主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欲望与想象投射到对象之上。同时,主体和客体的冲突,主体的不同欲求间的冲突交混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复杂难解的面貌。


可以说,透过后窗,观者可以看到个人、城市、阶级与时代的前世今生;

而现场回响的,乃是后窗打开后的心灵焦灼之声、孤寂之声、痛苦之声、喜悦之声……



关于艺术家

▲ 艺术家李青


李青,1981年生于湖州,现生活工作于杭州和上海。他擅于通过多样的绘画方法关注大众消费主义与社会对于美的虚伪态度。在后期的摄影、视频和装置作品中,李青着眼于数个永恒的主题或哲学概念,如主体事物的呈现,社会发展中的人性,以及艺术家所处时代普遍存在的焦虑感。装置作品系列《迷窗》借用错视手法,结合旧木制窗框与绘于玻璃之后的油画,通过描绘今日沪上一众文化艺术地标,从这些殖民时期或新时期的建筑中透视城市变迁。他曾在马德里Tomás y Valiente艺术中心、澳门东方基金会、上海歌德学院、首尔阿拉里奥美术馆等众多画廊和博物馆举办个展。其作品亦于诸多重要艺术机构的群展中展出,如第9届上海双年展、第55届威尼斯艺术双年展、瓦伦西亚现代艺术博物馆、首尔市立美术馆、雅加达印度尼西亚国家美术馆、福冈亚洲美术馆、圣保罗当代美术馆和旧金山亚洲艺术博物馆等。


关于策展人

▲ 策展人 Jérôme Sans


Jérôme Sans是一位享誉国际的艺术评论家、策展人和机构负责人。他是巴黎东京宫的联合创始人,并在2000-2006年担任联合馆长;2008 - 2012年曾任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最近受任为巴黎赛甘岛Emerige当代艺术基金会艺术总监。Sans策划了众多大型展览,包括台北双年展(2000年)、里昂双年展(2005年)和巴黎白夜艺术节(2006年)等。


展览信息

李青个展“后窗”


艺术家:李青
策展人:杰罗姆·桑斯(Jérôme Sans)
展览时间:2019 年11月7日 – 2020年1月9日
展览地点:上海Prada荣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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