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ARTSHARD艺术碎片
炎夏来临前的端午前夕,我们在夜晚探访了还未对公众开放的abC书展,即便如此,当晚到来的人数还是超出想象。已经有部分书当晚就兜售一空。
在短视频的裹挟和视觉元素泛滥的背景下,我们不知道何时还会再出一个10分钟左右的视频。
但视频中呈现出来的所有参展商和他们所做的事情以及背后的内涵都让人尊重,而我们的初衷就是想呈现最干的货和最尖的讯息。
艺术和书不易流行,但abC创造了开放日第一天排队一公里的盛况。
图片来自网络
在互联网诞生之前,书籍得以让讯息传播到更远的地方,增多了聪明人类的数量。到现在,所谓的流量时代已经裹挟走了人类大部分的注意力,很少还有人能自发地将目光转移到有营养的文本。
在abC,年轻人的创意和自己生产的文化不断被鼓励。
如果说的铤而走险一点,“我觉得这其实是一种具有反抗性的行为”,我们相信是为了对抗某种隐形的规则或者平庸。
就像赵梦莎在采访结束之后所说,每个人都可以不依赖于其他的机构或者规则来表达自己所想,做自己的主人。
因为“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完成很多事情,可以不依赖一个规则或者一个系统去传播,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有创造力和非常独特的事情。
我们也能看到越来越多的艺术家、设计师,或者某个圈子里有自己特定研究和主张的人,他们用出版的形式去呈现自己的创作,并且在这个网络里形成自己特定的影响。”
Untitled Folder带来Untitled Folder issue 4
考现学出版同好桌带来《胡同蘑菇》和《野生设计》
今年的abC书展已经走到第四个年头,它向城市的年轻一代提供了成长所需的温床。
abC聚会由青年文化推动,他们也因此而凝聚在一起,碰撞和激荡出更多的养料。
“虽然书展永远带给大家的是轻松+愉快的表面,然而在中国推动自出版这件事我们是非常有使命感的,让不同背景的艺术创作在某种程度上互相激发,打破原有的系统壁垒,是我们在做着这项事业的潜台词。”
除了才华、坦率和持续活跃的创作,abC提供的温床却不限于一座城市,还包括让诸多不同文化文化背景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
Salt Projects带来《The Blower》
“去年我们有邀请中东地区的两家策划方,今年他们也来了,阿拉伯语其实没办法读,但他们的书在现场也很受欢迎,大家会天然的对另外一种译制的文化感兴趣。你在现场看到的细密的画和阿拉伯地区的设计,你会觉得共识性很强。虽然你不能直接的理解或阅读它,他的形式感却很能启发到你,可能书展最有魅力的一部分就是这样吧,大家可能不使用同一种母语,但是大家都可以交流。”
abC出版机构夢廠编辑出版的《Dòng》
“同时亚洲的自出版和艺术出版的生态都还非常的新,像台北艺术书展差不多跟我们同一年才开始做,这也是他们的第四年。”
草率季·台北艺术书展呈现“混水钓虾场”
除了对青年文化的推动作用,在abC书展,我们也见到了唯一一张年老的面孔,来自比利时《加加林》(GAGARIN)杂志的创始人——休特先生。
《加加林》(GAGARIN)杂志
据赵梦莎说,休特先生在abC最后一晚的讲座上向观众分享了杂志里收录的艺术家写作片段,并一字一句念给观众听。
“其中提到理查德·塞拉(Richad Serra)的一段自述开头,回忆起童年的金门大桥如何影响他的大地艺术创作。爷爷说每每读到这里,自己都禁不住哽咽,我们的同事也忍不住哭了。”
在被问及杂志名字叫《加加林》的缘由时,休特先生回答说:“《加加林》杂志在创办之初一直是非盈利的,而加加林是第一个进入太空的地球人,我想起他,因为我觉得他是现代的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古希腊神话人物,他的父亲告诫他说,不要飞得太高距离太阳太近,翅膀会因为太热而融化,伊卡洛斯最终因为飞得太高而沉入大海。)
赵梦莎此前提到,中国的出版环境放在全球任何语境下都非常特殊。但是“寒冬也有尽头,读书和唱歌仍让我们像鸟儿一样自由”。
从这个角度来讲,你不觉得abC也像是中国的伊卡洛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