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完了,父母有没有和你聊过艺术?
发起人:无厘头  回复数:0   浏览数:1480   最后更新:2019/02/14 10:55:54 by 无厘头
[楼主] clclcl 2019-02-14 10:55:54

来源:TANC艺术新闻中文版


普拉多博物馆(Museo del Prado)馆长米格尔·法罗米尔·福斯(Miguel Falomir Faus)亲历了这座马德里博物馆的两个不同的时代。今年,普拉多博物馆迎来建馆200周年,法罗米尔是其历史的重要参与和见证者。2017年,他接替了前馆长米格尔·苏加萨(Miguel Zugaza)的职位从副馆长升任为馆长,在那之前他还在馆内担任过意大利文艺复兴绘画的长期策展人。法罗米尔曾在普拉多博物馆做过的研究主题展包括提香(Titian,2003年)、丁托列托(Tintoretto,2007年),以及2012年的拉斐尔后期作品展。

维拉斯盖兹(Velázquez)的杰作《宫女》(Las Meninas)前聚集的游客


普拉多博物馆拥有丰富的古典大师作品馆藏,前馆长苏加萨引领并促成了普拉多博物馆的转型,一改此前建筑破旧、展览乏味、略显沉闷的形象,转变为一座富有活力的场所,每年迎接着数以百万计的参观者。“过去普拉多博物馆只有一个非常小的公教部门”, “绝大多数时候,展览无非就是翻来覆去的‘委拉斯凯兹、戈雅与埃尔·格列柯’(Velázquez, Goya and El Greco),或‘埃尔·格列柯、戈雅和委拉斯凯兹’”,法罗米尔回忆到。

普拉多博物馆前挂起200周年横幅


这次转型的关键在于普拉多博物馆从政府干预中举步维艰地赢取到了相对独立的发展空间。曾有一度,由于政治纷争的缘故,馆长职位的人员流动和更替非常频繁,给博物馆制造了许多不确定性和不安稳因素。“普拉多有时就像一个武器或砝码”,法罗米尔说,“被不同的政治派别用以相互抵抗和示威。”2003年,西班牙通过的一部法律条文则给予了博物馆相当充分的独立自主权。在法罗米尔看来,这次契机让普拉多博物馆成为了一个楷模,给诸如索菲亚王后艺术中心(Museo Reina Sofia)等其他西班牙公立文化艺术机构提供了良好的范例。

普拉多博物馆馆长米格尔·法罗米尔·福斯


法罗米尔对普拉多博物馆的情况了如指掌,也因此对它的未来抱有坚定的信心,这种信心照耀和指引着这座西班牙老牌博物馆的前路。像众多博物馆馆长一样,他也在博物馆的建筑翻修方面面临着一个难题。普拉多博物馆的空间庞大,目前仍有最后一块地方需要改建:国王厅(Salón de Reinos, Hall of Realms)。这曾经是西班牙皇宫的一部分,近年来则成为了西班牙军事博物馆。

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负责重新设计的普拉多博物馆效果图


它的翻修将斥资四千五百万欧元,由英国建筑师诺曼·福斯特(Norman Foster)负责重新设计,而法罗米尔希望西班牙政府能够承担该项目四分之三的费用。在这件事情上,普拉多博物馆依然没有完全逃脱国家政治环境和政策的影响。“西班牙的政治环境如履薄冰”,法罗米尔表示,而翻修何时能够开始,“取决于政府何时予以拨款”。

蔡国强个展“绘画的精神”(The Sipirit of Painting)普拉多博物馆现场


在帝国时期的西班牙,国王厅陈列着巨幅的历史绘画,包括委拉斯凯兹的《布列达的投降》(The Surrender of Breda,约1635年)、法兰西斯科·德祖巴兰(Francisco de Zurbarán)《赫尔克里的功绩》组画(the labours of Hercules,1634年),以及皇室肖像。其中的许多画作都会和博物馆现藏的众多杰作并置一起,在重新设计的博物馆空间内展出。

委拉斯凯兹,《布列达的投降》(The Surrender of Breda),约1635年


普拉多博物馆一直以来都很重视展览的策划,尽管它本来就以丰富的馆藏和拥有世界上最好的文物保护部门之一而闻名。1980年代之前,普拉多博物馆几乎从不举办特展。而在法罗米尔的任期内,这一情况已经并将持续发生改变。不同的是,法罗米尔认为“所谓‘爆款’展览的时代已经终结”。他倾向于关注更小型、更具侧重性的展览,其价值不取决于它们的规模、有多少名作、主题有多学术化,而更多取决于有意义的主题和有质量的作品本身。展出作品可能有很多并不是西班牙艺术家所做,这也恰恰说明了西班牙作为艺术的交叉路口这一角色所取得的成就。

普拉多博物馆内部


譬如,去年一次鲁本斯(Rubens)罕见的油画素描展,就体现出鲁本斯是如何深受西班牙艺术的影响,并反过来丰富后者的历史。普拉多博物馆的200周年庆典活动还包括两个特展,其一是关于两位非常杰出却遭到忽视的意大利文艺复兴女艺术家索福尼斯巴·安圭索拉(Sofonisba Anguissola)和拉维尼亚·丰塔纳(Lavinia Fontana)的特展,其二则围绕伦勃朗(Rembrandt)和维米尔(Vermeer)与黄金时期的西班牙绘画。同时,普拉多博物馆的早期文艺复兴馆藏将受到更多重视,计划开展的项目包括目前广受赞誉的关于西班牙著名艺术家巴托洛梅·贝尔梅霍(Bartolomé Bermejo,1440 – 1501)的调查展(展至1月27日)和即将举办的弗拉·安杰列柯修士(Fra Angelico)特展。

普拉多博物馆内部委拉斯凯兹展厅


受到2003年法规的刺激,普拉多博物馆也开拓了筹资的部分,尽管西班牙在这方面的环境并不景气,但据法罗米尔称,他们“做得很好”。普拉多博物馆约70%的收入都是自力更生,通过售票(曾有一度被政府收归)和那些在金融危机后也“依然予以帮助的”企业资助。然而,西班牙的慈善文化“和盎格鲁-撒克逊国家不同”,法罗米尔表示,因为“个人的现金捐赠极其少见”。最近,他还开展了普拉多博物馆的首次“微资助”运动,在去年12月成功从6500位捐赠者手中众筹了20万欧元,用以购买一幅法国画家西蒙·乌伟(Simon Vouet)在17世纪的肖像画。

委拉斯凯兹的《宫女》(Las Meninas)局部


法罗米尔预测普拉多博物馆的参观者数量将稳定上涨,而上涨的驱动力来自博物馆重新建设的本心,并非表面的浮华样貌。2017年,共计约280万参观者来到普拉多,他们大多数来自国外。身为一名学者、策展人及如今的馆长,法罗米尔见证了普拉多博物馆是如何从一片保守之地逐渐跃升为一个充满活力与公众互动的博物馆。在他的领导下,普拉多博物馆未来可期。(撰文/Brian Allen,翻译/王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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