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府关门影响公共博物馆运营
发起人:artforum精选  回复数:0   浏览数:1280   最后更新:2019/01/06 21:17:25 by artforum精选
[楼主] colin2010 2019-01-06 21:17:25

来源:芭莎艺术  谢晓玉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混淆》,2016年


出于对空间营造的稳固性和安全性考虑,建筑师一般会选用结实、可持续的材料,而介于建筑师、雕塑和设计之间的艺术家托比亚斯·普特里希,偏偏喜欢用极脆弱的材料去搭建崩溃边缘的结构,这种思维究竟是怎样养成的?


什么是好雕塑?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Tobias Putrih)被称为是斯洛文尼亚最具“穿透力”的艺术家之一。生活工作于纽约和卢布尔雅那的普特里希以纸板、发泡胶物质等日常用品创作的装置、雕塑而闻名。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预投影》,风扇、霓虹灯、木材、鳄鱼板、茶匙,约350×120×120cm2008年


“我的作品结合了建筑、雕塑、装置和设计。”从小型模块到巨型设施、电影院等空间的营造,普特里希不断生产着各种各样的脆弱结构,对悬崖舨崩溃结构的追求促成了他对极限的一次次挑战。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预投影》,2008年


“在开始享受坐在一把好椅子上,或者穿着好鞋子驾驶一辆好车之前,你总是要受苦。身体必须适应自己,在感到舒适之前需要时间。”普特里希认为最好的雕塑同样总是处于失败的边缘:好的设计和雕塑总是在取笑观众,它只是一个不适合任何地方的物体,太难以适应。


“即将塌陷”的空间


《悬垂》

在与美国建筑师设计公司MOS的一个合作项目中,普特里希将平衡、“最大悬伸堆叠”的原理运用于聚苯乙烯泡沫塑料块,最终搭建出了处于“坍塌边缘”的轻质结构《悬垂》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美国建筑师和设计公司MOS《悬垂》(安装过程),2009年


“我曾与电影制作人和建筑师合作,过程中免不了妥协,结果却非常有趣并且经常能开启新的创作可能。”普特里希的作品存在于科学、雕塑和建筑之间,通常是以合作和即兴创作的形式完成。多种临时材料的运用看似简单,最终呈现的作品却保持着高度的有序和系统性。

塑料、木制结构,2009年


装置《悬垂》的展出伴随着盖茨黑德市中心一座著名的现代主义大厦逐步被拆除的过程,它的存在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一些建筑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共鸣。

泡沫塑料胶合板152×120×100cm2010年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重新投影》,尼龙绳、聚光灯,可变尺寸,2008年


普特里希的创作中嵌入了对人类既定认知的破坏和质疑,现代主义乌托邦建筑的历史主题在他的结构中反复出现。这大多源于他的成长背景:出生于斯洛文尼亚但现居住在纽约,很多时候他的实践会着眼于东欧与现代主义思想之间的交流,以及他对结构及其在西方的接受度的理解。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物质世界》,2010年4月,马萨诸塞州莫卡


《隐形的皮肤》

普特里希科学和炼金术感兴趣,他研究了集体想象的表现方式,并在电影院建筑和乌托邦建筑师的模型中做设计为圣保罗双年展创建的《隐形的皮肤》表面上看是一件巨大的装置,但是进入后会发现里面别有一番天地:竟然是一个小型的放映室。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隐形的皮肤》,2010/2013年


《隐形的皮肤》由简单的材料组成,如纸板、透明胶带和脚手架,他采用破碎的形式以及地板水平和照明的变化来创造叙事路径。相似的语言也被他延续到了其它空间的装置创作中。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 Espace 315》,2010年,蓬皮杜中心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 Espace 315》,2010年,蓬皮杜中心


特殊的空间搭建挖掘了材料更多使用的可能性,环境的功能性由此升级,在别样场域的营造中,人们感受到了新奇趣味的观影享受。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混淆》,2016年


现代空间中的折叠剧场


装置《Tarelkin之死》系列的灵感来自于著名苏联戏剧导演弗谢沃洛德·梅耶荷德(Vsevolod Meyerhold )于1922年制作的同名剧“The Tarelkin”。梅耶荷德兼具动态和革命性的戏剧理论曾被俄罗斯艺术家瓦尔瓦拉·斯捷潘诺娃(Varvara Stepanova)翻译成一种建筑主义的场景:“表演家具(performing furniture)可以变换,它们的用途在折叠中会被改变。”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Tarelkin之死》,2013年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Tarelkin之死》,2013年


不符合确定性定义的模块化物体在现代环境中被俏皮、幽默地呈现,介于雕塑、舞台、布景和家具之间的属性定义和脆弱材料的选择,体现了艺术家创作的实验性特征。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Tarelkin之死》,2013年


“Tarelkin之死”开场独白的定格视频为装置营造出了一种运动的幻觉,通过这种方式,整个空间场域在视频的转换中得到融合。

2006年木制穆达姆工作室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Solaris》,2010年,诺丁汉当代艺术展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时间的形状——怀旧的未来》, 2016年


“我必须承认,我总是喜欢使用临时或不可持续的材料,这当然也可能有问题:博物馆和收藏家希望收藏和保存作品。”运用简单的材料进行试验性的研究和小模型的制作对普特里希来说一种常态。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电影2.4模型》,木材、棉线、胶水,109×107.5×17.5cm,2008年

C图纸、纸上油墨,每张55×55cm,2009年


一场光影与空间的雕刻


普特里希的作品很受观众欢迎:空气等自然环境因素的影响让纸板、胶合板等脆弱材料的塑造和保持有一定的难度,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美妙的艺术效果。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Macula》,2014年


透气、透明的材质选择和雕刻工艺为《Macula》提供了很好的艺术可能性:在时间的更替中,不同角度的光线随着装置的形态不断循环,犹如诗意在流转。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轻微的激动》,2016年


哲学家吉勒斯·德勒兹(Gilles Deleuze)曾建议:雕塑在艺术中可能最具有实质性和耸人听闻的品质。雕塑在群体之间或在一个雕塑群体中具有大的空白空间,使人疑惑究竟是艺术家雕刻了物体,还是物体雕刻了光或空气。《轻微的激动》仿佛就是对“何为哲学”最好的艺术阐释。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苍白卫报》,2015年


脆弱材质和极限力量的对比阐述着艺术家对矛盾和试验性的思考,如此的雕塑语言既有吸引力又有感性,在投射建筑概念的同时塑造了我们的观赏体验。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Einzelhof》,2011年

托比亚斯·普特里希《苍白卫报》,2015年


普特里希引人注目和深思熟虑的结构被认为是探索创意潜力的模型或设计概念,但这可以扩展延伸到为对象或整个建筑空间提出建议,虽然有时候永远不会被建造。普特里希对材料有着自己的独特认知,伴随着他对空间的不断搭建中,看似危险的关系最终在结构中得到了有序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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