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报》展评 | 将思维转化为艺术的意识培育者,皮埃尔 · 于热在蛇形画廊的展览
发起人:蜡笔头  回复数:0   浏览数:1486   最后更新:2018/12/24 11:35:35 by 蜡笔头
[楼主] babyqueen 2018-12-24 11:35:35

来源: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


作为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新空间揭幕展“拔起头发飞翔”的系列活动之一,日本艺术家毛利悠子Yuko Mohri与中国艺术家马秋莎的对谈“亚洲·城市·女性”于12月13日下午在空间举办。

东亚的现代性曾经以一种特殊的路径生发,在这个历史脉络下,东亚的当代艺术也呈现出了一种不同于西方的特性。那么在城市及性别主题上,东亚的传统文化给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带来了什么样特点和可能?


日本年轻艺术家毛利悠子和中国艺术家马秋莎分别向大家介绍了她们的近作,随后主持人鲍栋就她们创作中的同和异与艺术家进行了分析和讨论。

左起:讲座翻译、艺术家江上越,艺术家马秋莎,策展人鲍栋,艺术家毛利悠子,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研究总监常旭阳


毛利悠子

我作品类型非常多,今天主要围绕着三件作品来讲一下我的创作方法。


这个作品的题目是Breath or Echo,是在北海道的札幌做的,我有一个机会有一年时间在那里做研究和创作。

毛利悠子丨Yuko Mohri

Breath or Echo


北海道是有原住民的,有独立的生活方式,150年前,日本政府在北海道设立了一个新的城市,成为了现在的北海道。我考察了北海道的煤矿山,这些煤矿山代表了北海道的历史,当然现在这些煤矿山已经关闭了。煤矿山的产业代表着当时支持日本高速发展时期的经济体系,我觉得背景很有意思,于是在当地开始收集材料和故事。我在当地看到这个建筑,非常喜欢,它有着一条150米长的玻璃通道,横穿在两座山中间,由著名建筑师清水清设计,是日本近现代建筑的代表作之一。我的作品通常是一些运动的装置或声音艺术,作品一直处在运动的状态。在这个长廊里我想做一件声音作品,关于声音的速度。与光速相比,音速是比较慢的,譬如日本的烟花节上,烟花盛开了声音才传过来。


北海道当时通过煤矿山的发展,很多人富裕起来,买钢琴或者是买电视、洗衣机等等。但是煤矿山关掉了,人口减少了,所以多了二手转卖钢琴的行业。我在北海道收了四架快被扔掉的钢琴,放在这条走廊的中间和两头,让它们自动演奏同一首曲子。当人站在通道的一边,会听见音乐以不同的速度传到你的耳朵里。我通过改变不同钢琴演奏的速度,这样观众在整个通道行走的时候,会感受到声音不同的汇合方式。另外,我找到一些废弃的路灯放倒在空间中,通过与钢琴的连接,让路灯的闪烁随着音乐的变化而变化。

在展览期间,我邀请到挪威声音艺术家Camille Norment和日本作曲家坂本龙一根据我的装置作品,进行即兴的作曲和演出。我对音乐很感兴趣,所以有时会邀请音乐家与我合作,在空间中进行声音和视觉的尝试。

毛利悠子丨Yuko Mohri


这个作品的启发是我在东京的地铁站看到的场景,东京车站大家都觉得规划的非常好,但是其实有很多的漏水。因为日本有很多的地震,做得再好也经常会有漏水的情况。漏水怎么办呢?工作人员会经常用伞或者是一些水管将水回收。我从2009年开始拍摄他们做的一些修复现场,有的做的非常有作品感。工作人员为了不要把这些水滴到客人身上,也没有提前设计,就是在当场根据实际情况做的这些东西。我一直在思考这种没有设计的建筑体如何应用在我的作品上,于是我就做了这个系列,尝试着用日常用品去搭建一套回收循环系统。在这一系列作品中,有些和声音有关,水泵的运动带来水流的运动节奏,最后形成鼓点的声音。


毛利悠子丨Yuko Mohri

如果把我关在墓地里,就请让我安静地待在墓地里If Sealed Up Inside a Grave, at Least Be As Quiet  As a GraveIf Sealed Up Inside a Grave, at Least Be As Quiet  As a Grave


这件是我最近的作品,作品题目是“如果把我关在墓地里,就请让我安静地待在墓地里”。这个作品是一个音响的外面装了两个金属罩,在旋转的过程中会明显地听到两个声音交替,但停止旋转后就只能听到一个声音,观察运动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很多艺术作品都和运动和动作有关。我在这个作品的另一个展览版本中加上了旋转的楼梯,是更具象征意味的。


这件作品的标题是来自于法国大革命时期的一个革命家的一句话。我在巴黎拜访了他的墓地,他在监狱里面关了33年。在监狱中也不停的在写作,写作的课题之一就是旋转的天体。他本是不怕孤单的,他在监狱的一个独房里面,但房间的顶是穹顶式的,窗户外的声音会反射回荡在房间内,他对这些外面的声音感到非常的恐怖。甚至把蜡烛融化的蜡塞到自己的耳朵里面,烫到自己的耳朵。这是一则和声音有关的故事。



马秋莎

新世纪这次收藏展里有一件我的录像,但那是2007年创作的,距离现在有11年了,是一件老作品。从2007年到现在,我一直在创作,很多人把我定义为录像艺术家,实际我涉及到不同的媒介,比如说摄影、绘画、雕塑、装置和影像。我今天带来了几件这几年的作品系列,和大家一起分享。

马秋莎 Ma Qiusha

2016年《沃德兰》展览在北京公社展览现场丨Wonderland Exhibition view in Beijng Commune 2016

雕塑丨Sculpture

水泥、尼龙袜、木板、树脂、钢丨cement, nylon stocking, wooden board, resin, steel

980cm x 618cm

2015-2016


首先讲讲沃德兰(Wonderland)系列,这个系列我从2015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这件作品的源起是这样的,2015年我在装修工作室的过程中用到了水泥板的材料,是一种特别普通的材料。有一些废的板材,我放在了工作室院子外面的墙上靠着,大概经历了一年的风吹日晒之后,这个水泥板本来是一块纯灰色的板材,后来慢慢的开始有一些浅色的纹理出来。当我意识到这种变化的时候,就开始对它关注起来,从院子里面搬到了工作室内的过程中它自己就碎裂了,我觉得仿佛有生命一样。


马秋莎 Ma Qiusha

沃德兰Wonderland 作品局部

雕塑丨Sculpture

980cm x 618cm

2015-2016


有一年夏天,下过一场雨之后,去工作室的路上有很多积水,当时我穿了丝袜,结果脚湿了。穿着湿袜子非常难受,到工作室我就把袜子脱下来,搭在了破损的水泥残片上。在那一刻,特别偶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它们放在一起特别合适,就变成了沃德兰系列最初的结构。后来2016年在北京公社的展览上大概用到了20块水泥板。上面的尼龙袜子都是从我妈妈那代人的手里面收集上来的,很多是父母的战友那个群体。


“沃德兰”这个名字来源于北京昌平90年代初的一个成人游乐园的名字。当时大量的资本涌入到中国,有一个公司斥巨资要建亚洲最大的成人乐园。特别不巧的是在施工了两年,基础建设已完成了80%的时候,一轮亚洲经济危机来了,就停工了。过了两年资本恢复正常之后,国家的新政策让建造游乐园的土地缩减了一部分,所以这个就不可能是亚洲最大的游乐场了。随后若干年一直是开发商和政府在扯皮的过程。这个地方一度成为了禁区,很多流浪的人会借宿在这个空旷的游乐场里,很多拍婚纱照片的年轻人翻过栅栏到里面拍摄结婚照片,一些流浪的动物也会去。从1997年到2016年,这二十年间,北京的城市规划发生了特别大的变化,北京城也不断的往外扩张,到了现在的七环,这个地方的地价也在飞速的增殖。就在2016年我展览的同一天,这个未建成的游乐园变成了奥特莱斯。


我本来没有想继续这个项目,但是在有一次收集袜子的过程中,我随口去问了一下我姑姑,当时她在帮我收集袜子。我问当时为什么所有人都会穿肉色的袜子,而不是黑色。因为我穿丝袜的经验是从黑色开始的,大概是2000年左右,黑色变成特别流行的颜色。我姑姑对我这个问题特别的吃惊。她说那个年代怎么会有人去穿黑色的袜子。因为所有在街上穿黑色袜子的女性都被看成是性工作者,所以在那一刻我觉得要继续把这个系列做下去。黑色的丝袜在某一时间段成为了禁忌,后来人们对身体、性别和很多事情的认识发生了变化。我还用到了90年代的特别流行的健美裤。90年代初西方流行文化进入了中国,麦克杰克逊的录像带可以说是每一个年轻人家里的标配,包括霹雳舞各种各样的舞,还有舞厅应运而生。人们开始关注自己的身体,开始去审视身体的美,健美裤是90年代的一个重要的生活的材料。

马秋莎 Ma Qiusha

沃德兰- Veil 2Wonderland- Veil 2

水泥、尼龙袜、木板、树脂、钢丨cement, nylon stocking, wooden board, resin, steel

雕塑丨Sculpture

123cm x 123cm x 5.5cm

2018


我2008年从美国上学回来,开始穿颜色非常鲜艳的尼龙袜,但是那个时候不是很透,更多的是一种很沉着的彩色。我用到了这样的袜子。后来慢慢的随着袜业技术的发展,颜色变得越来越透,有一段时间特别流行的糖果色丝袜,质地特别的薄,更加凸显了皮肤的质感。还有一些丝袜里面镶进了反光的金属或是彩色的丝线。


从沃德兰的第一件到后来的新的延续,其实都是跟不同时代下的人的审美趣味有关的。所以我觉得材料本身可以引导我去把它发展下去。后来有很多媒体会问我,为什么是丝袜,这么脆弱,这么薄的材料和这么坚硬的、冷冰冰的水泥板连接,是不是这种冲突和对比是我想要的?但是对我来讲,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是什么让这两种材料结合到一起,我觉得可能要把它还原到非常早的时期的经历。


在80年代末,我还在上幼儿园,尼龙这种特别厚的袜子是那个时代妈妈们经常穿的。那个时候以我的身高放眼望去都是妈妈们的腿,腿的背景就是水泥的材料,那个时候北京的路更多的是被岁月,被各种各样的城市建设的卡车压过去的碎的水泥路。我现在做的就是把记忆中这两种材料重新重合。


还有一点比较重要的是旧的丝袜有很多破损的地方,那些特别个人化的感受其实来自于每一双袜子上面的破损的形态。因为这个破损的形态其实是一个我可以进入我妈妈和其他妈妈的入口,这些破损的背后是不同女性的皮肤。

马秋莎 Ma Qiusha

Twilight Zone

全画幅摄影丨Full-frame photograph

240cm x 420cm 2018


这个是2017-2018年做的一张摄影。摄影中的每辆车都是我做的模型,每个模型都来自于真实生活中的车,都在北京注册有自己的牌照。所有的图象来源是一个叫“汽车之家的”论坛,理论上讲所有人都可以把自己的爱车拍照片发到论坛上,跟期望的团友进行交流。    


关注到这个论坛是因为2012年左右家庭聚会时,我们发现家庭里面所有年轻的男性在吃饭期间,他们都会用手机忙碌着干点什么,看起来是特别重要的事。起初我觉得是和朋友聊天或者是处理一些没有完成的工作,后来我慢慢的发现,他们都在上同一个网站,关于汽车交流的网站。我一直挺想用车做作品,汽车进入到我的生活中,把它当成一个日常的代步工具,这样的经验只有十年的时间,也是人们生活和城市变化的见证。


我对汽车改装,对车的驾驶体验没有太多的兴趣,我是为了去了解那些人的生活或者是他们感兴趣的点,所以才被动的去上了这个网站。后来我发现这个网站还是很有意思的。这个网站几乎能网罗所有汽车的品牌和所有的车型,你可以通过网站上的照片还有拍照片的方式,来把这个网站上的人分为大概的四类。

马秋莎 Ma Qiusha

Twilight Zone 作品局部

全画幅摄影丨Full-frame photograph

240cm x 420cm 2018


其中有一类人他们的车大概在十万左右,无论是什么样的车,这群人拍摄照片技巧是最差的,也可以说没有太多美感可言。基本上他们的车占了整张照片的95%,就是硕大的一个车充斥着照片。车的背景也很随意,有时是提车的仓库,还有一些比较荒芜的地方,城乡结合部,或者是一些不知道哪儿的路段上。


第二类人群的照片,其实拍的是最美的,他们非常在意这个车所处的环境,而往往这个车在画面中的比例大概是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他们更多的篇幅去描绘某一种情景或者是环境,一般是草原上、山下、雪山前面,总之是一些不太有人迹的地方,可以说像一个人间仙境,也可以说他们是PS技术比较好。这群人是城市的白领,汽车并不是他们日常的工具,他们可能会通过地铁或者是打车这种更快捷的方式去上班。汽车会在休息日的时候把他们带到城市以外的地方。这一类人群的车会在差不多30万左右。


接下来的这群人,他们的车可能差不多是在百万级别,这群人的照片也有一个比较突出的特点,他们不太会照一个车的全部,更多的是会照车的内部或者是开着门,车里面更多的时候会搭配一个女性,这个女性的身份就要靠猜了。有可能是情人或者是老婆或者是孩子或者是什么,不知道。总之,是挺年轻的一个女性会跟车在一起完成各种角度的拍摄。这样的情境下,车后面的环境都不会太差,你也能看得出来拍摄设备也不错。


最终级的一类人,车都是几百万的豪车,车都是在赛道上,或者是改装厂里,或者是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场所,可能是私人的园林或者是住宅前面,这部分人的生活对我来讲是完全陌生的。

马秋莎 Ma Qiusha

Twilight Zone 作品局部

全画幅摄影丨Full-frame photograph

240cm x 420cm 2018


所有的这一切让我有兴趣把这些人他们的车的照片下载下来,按照基本的模具在PS里面生拉硬拽,做成了一个车型。我用了照片纸打印,反光特别像车漆的质感。让我特别感兴趣的是车上面的图案就是他最初的原生的照片上面的车所反射的当时的环境的图象,以及被做成了一个纸质的模具之后,做第二次拍摄的过程中所产生的高光,这种真真假假之间的关系是我特别感兴趣的,我希望同时表现在一种摄影里。

收集照片,建模,打印出来,剪下来,粘贴,用了大概一年的时间,是特别大的工作量。有很多人都说,其实这些模具本身还是很有意思的,为什么不去展这些车的模型,而是最后还原到照片上。但是如果当你看到真的车的模具,因为就是那么大,一个小小的车模,可能会给别人带来娱乐性,或者是玩具感,让人不能严肃起来。而通过照片,再看这些车,肯定也是感觉有某种不太对劲儿的地方,但是不会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个车有多大,你肯定知道这是假车,有很多细节证明这个车就是被折成立体化的车,但是不会第一时间知道大小。这种神秘感,这种距离感,其实是我比较在意的。

他们其实也挺像一个考古的现场,像从墓地里面刚挖掘出来的一些东西,用纸去还原一个现实生活中的物质性的物件,其实本身有某种传统,跟某种祭祀性的活动相关,连接人们要去的一个世界的一个物质依托,对我来讲是一个中间地带,所以我起名叫界。

马秋莎 Ma Qiusha

火星Mars


最后我可以给大家放一个录像,这个录像是2016年拍的。这个录像不是我拍的,是我完成的,所有看到的画面都是我买来的一些过期的影像素材,来自于不同国家,不同人拍的,关于地球上的沙漠风貌,有些是国家地理杂志拍的一些过期的片子素材。我的工作是收集起来,收了上百部,每一个镜头都会按照我自己的要求去删减或者是截取,统一调色配乐完成一部影像。有一段时间一拿起摄像机自己拍,就会觉得被之前的经验笼罩着,这是我特别想摆脱的,可能用到这样的方式来继续做录像,可以让我重新经历一种新的经验。对我来讲还是很重要的。


讨论:

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研究总监常旭阳


常旭阳:鲍栋刚才说了两个艺术家从一些共性上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关于城市的生活、女性特有的细腻,比较东方式的对物的态度,但是她们来自不同的社会和国家,背后是不同的文化,那你觉得她们之间最大的差异是什么呢?我还想问两位艺术家,你们彼此都是第一次认识和看到对方的作品,你们看到对方的作品以后,你们的观感和体会是什么呢?


毛利悠子:马秋莎对变化的社会性的感知或者是观察,这是我非常共鸣的。我们两个人的作品都有一种普遍性,在这个普遍性的基础上思考哪些是女性或者是亚洲的特征。


马秋莎:毛利悠子喜欢把自己抛到不同的环境中主动寻找新的经验,去创作。但是我更多的是挺被动的,因为所有艺术中的命题都是我感受的环境,并且就是在北京。我从成长期开始到现在,有太多作废的经验,很多经验都还没有变成经验的时候,这个东西就消失了,会有新的东西进来。正是因为不停的社会变化,所以才变成了我感兴趣的或者是成就了我的作品。所以我一直都是在一个被动的环境中去寻找当下特别实用的经验,但是我发现这种经验在不停的调整。我还特别想到了一个例子,关于胡同的经验。以前小的时候,北京的胡同真的是生活的场所,现在的胡同更多的是和商业有关的内容,有很多关于胡同的原居民其实都被边缘化,被排除到城市以外的地方。现在的胡同更像一种景观,像一种新的商业的通道,有太多的旅游的人会涌入到各种各样的城市二环的胡同中。这是我可以想到的经验。

策展人鲍栋


鲍栋:这两位我都相对比较了解,毛利悠子喜欢到处跑,马秋莎就喜欢在家待着的。作品中也是一眼可以看到,毛利悠子的作品一定是动态的,运动的,过程中的,是特定空间,特定场地的。马秋莎的作品是全神贯注的去凝视着,要集中的,更加聚焦式的。


两位艺术家都用过去旧的材料,经验,包括地域、空间、建筑等等地方,你们怎么看这个呢?是一个新的传统呢?是不是一个城市的特征呢?可以抛弃过去。有一种生命无常的感叹,我想听听你们的感觉。


马秋莎:我特别害怕所谓的聚光灯,或者是和其他人有特别大的距离,我希望谁都看不见我,这样最好。所以我肯定不会拥抱特别崭新的事物。总有一天,这些新的东西会变得不是最新的,所以我希望更多的时间去理解这些东西。


毛利悠子:我经常出去移动,我没有创作灵感的时候,会走路或者是没有目的地坐飞机到另外一个环境中去找灵感。没有目的在我的创作过程中是非常重要的,我是没有目的去某一个地方,或者是没有目的去收集一些东西。把这些东西放回家里之后,有一点像泡菜一样,一直放在家里。我也没有有意识的去追寻这些东西,我走到哪儿,这些东西在我的眼前,我就自然而然的用这些东西。

返回页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