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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阿密当代艺术研究院展览“拉里·贝尔:时光机”。图片：由Fredrik Nilsen工作室提供

艺术家拉里·贝尔（Larry Bell）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洛杉矶兴起的光与空间运动（Light and Space Movement）的杰出成员，他最为人熟知的作品或许是那些精心制作的玻璃立方体。

迈阿密当代艺术研究院展览“拉里·贝尔:时光机”现场。图片：由Jessica Zhang

但这位艺术家长达几十年的艺术实践远不止这些——正在迈阿密当代艺术研究院（Institute for Contemporary Art Miami ）回顾展中展出了一件名为《时间机》（Time Machines）的作品，这是一场大型彩色玻璃装置，也是一场视听的实验。据了解，贝尔的作品还将在迈阿密巴塞尔艺术博览会上的佩斯画廊和豪瑟沃斯画廊展位上展出。

artnet新闻在贝尔的位于美国新墨西哥州陶斯市的工作室中对他进行了的采访。贝尔讲述了他一生的学习和实验，以及科学对他作品的影响，还有他令人惊讶的吉他收藏。

迈阿密当代艺术研究所展览“拉里·贝尔：时光机”现场。图片：由Fredrik Nilsen工作室提供

这个目前的展览是20多年来，美国博物馆首次对您的作品进行全面研究和展示。这件事是怎么得缘起?

当当代艺术研究院向我提出展览计划时，策展人(亚历克斯·加滕菲尔德（Alex Gartenfeld）和吉安·莫雷诺（Gean Moreno））对展示人们不了解的东西很感兴趣。我不由自主地提出了我几年前创作的三种环境，而且我不止一次在不同的地方做过：《黑色的房间》、《倾斜的房间》和一件瀑布作品《Hydrolux》。现在出现在这里的，是一整代新的观众，我不介意去再次展出这些作品。他们对每一件原始装置都做出了不同的诠释，这是非常激动的。因为作品本身就是完全的即兴创作，而重新诠释又是这些即兴创作的延伸。而且，在第一件装置中，每一部分都是由我工作室的空间决定的。我呈现给他们的基本上是一组图像。这些作品因所处空间的不同而有所不同。

你有什么特别的挑战需要克服吗?

有。这所有的一切。在其中一个案例中，用于在《倾斜的房间》中创建一些出效果的材料，特别是颜料，已经不再可用，所以我们不得不使用一些可复制出以前感觉的材料。我们使用尽可能接近记忆中的颜色。他们完成地很好。你必须非常相信自己，你必须相信和你一起工作的人。大部分的视觉效果都是通过我给制作者提供的几张照片来传达的。他们根据既定的工作空间来诠释他们在照片中所看到的。一切都很顺利。我觉得这很棒，他们做得非常好。

当你刚起步的时候，很多在加州被创新出来的尖端技术都与NASA和航空航天技术有关。这也正是那些光、空间、恋物艺术家的关键灵感。今天，这种创新正在硅谷和数字格式中发生。你关注这些吗？科技行业的人对你的工作感兴趣吗？

我不知道。我以前听说过，但我不确定这对艺术家们是否有吸引力。曾经有几个和罗伯特·欧文（Robert Irwin）很亲近的科学家研究生命的可居住性，比如研究宇航员在月球上工作所生存的环境。之前有一个人是爱德华·沃茨博士，他非常关注宇航员使用的生命支持系统。在谈话中，他告诉我南美有两个原始部落，部落的人在受伤时学会了如何控制血流。他们知道如何随意收缩肌肉，停止血液流动。那对我来说是一个印象深刻的故事。我突然想到，如果你能感觉到并控制你身体两侧或腿部的肌肉，为什么你不能学会控制控制瞳孔扩张的肌肉呢？这样你就可以走进一个黑暗的空间，立刻调整你的眼睛，看看那里有什么光。我开始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做实验并计时，六个月后从12分钟减少到12秒。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眼睛里的感觉。我只知道看这些东西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1970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展出的名为《黑色的房间》的原创即兴作品，这次在当代艺术研究院重新制作。观众沉浸在除了有从反射的玻璃棒发出的一小条光线以外的完全黑暗中。

到目前为止，参观者对当代艺术研究院的《黑色的房间》有什么反应?

人们非常惊叹。他们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在里面做了什么让它做这个?”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40年前我的目的是什么。

迈阿密当代艺术研究院展览“拉里·贝尔：时光机”现场。图片：由Fredrik Nilsen工作室提供

你最近在忙什么?

我一直在用拼贴做实验，上面的影像仅仅呈现出来而已，三、四年后我意识到这些图像是由我收集的乐器（包括200多把吉他）启发的。我在工作室里挂了一间放着这些新作品的房间，碰巧我把我的一些旧吉他带进了房间，把它们靠在墙上，放在这些图像下面。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有把它放在一起过。

你希望观众从当代艺术研究院的展览，以及这个能看到你如此多的作品的机会中得到什么?

我希望人们喜欢这种经历。我无法控制人们的想法，所以我没有期望。我的作品一直是我的老师。这场展览只不过是课堂的延伸。

迈阿密当代艺术研究院展览“拉里·贝尔:时光机”现场。图片：由Jessica Zhang

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我认为工作室的行为是一个连续体。事情一件接一件。每件事都代表了一种全新的教训，所以你最终得到的是一长串的证据，以证明你在职业生涯的何种阶段你的思想处在哪里。基本上我所做的就是记录它们的日期。

朱迪·芝加哥（Judy Chicago）也在当代艺术研究院举办了一场展览。但你在三楼，她在二楼，多年来，她一直“试图摆脱你们的控制”。

（笑）她是我最喜欢的人之一！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她从来没有被我控制过！

展览“拉里·贝尔：时光机”将持续至2019年3月10日

地点：迈阿密当代艺术研究院

文 | Eileen Kinsella

译 | Yi 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