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约翰·列侬和小野洋子向全世界直播卧床不起
发起人:另存为  回复数:0   浏览数:2282   最后更新:2018/11/20 12:01:22 by 另存为
[楼主] clclcl 2018-11-20 12:01:22

来源:HauserWirth画廊


豪瑟沃斯术家皮埃尔·于热(Pierre Huyghe)的个展现正于伦敦蛇形画廊(Serpentine Galleries)举办。展览呈现不同形式的认知、新兴智能、生物繁衍和直觉行为等主题。贯穿画廊空间的是五个LED大屏幕,显示人脑中的图像,人类的大脑活动是由一个人受到提示而想象一个具体情形而体现的。每个思想通过神经网络进行建构,所形成的图像便会被展出,并受外部因素——如光线和温度——而不断变化。中央画廊则变为一个孵化器,诞生上千只苍蝇,飞向中心的圆顶。


皮埃尔·于热解读我们的思想,

并发现了一种新的艺术形式

(本文翻译并转载自《纽约时报》)


伦敦蛇形画廊于热个展现场图。图片:Ola Rindal、皮埃尔·于热、蛇形画廊


在伦敦蛇形画廊举行的一场新展中,这位法国艺术家直接以大脑活动为素材创作图像,还加上了一万只苍蝇。

你从一场生动的梦境中醒来,但它却消失于阳光中;早上你看到了美丽或意外的事物,到了午后却不能完整描述它。如果可以将你的思想下载为图像,没有记忆或语言的介入,又会如何?这便是法国艺术家皮埃尔·于热的思考。这场展览由几名神经科学家和新科技助力,展示了我们大脑中的图像可能具有的样貌。于热一直是一位研究大脑的艺术家,而此次展览直接从意识本身出发。

于热在伦敦蛇形画廊的个展为观众展现了一种全新的图像类型。他与能够将磁共振成像转化为图像的日本科学家合作,合成大脑活动的影像。这些屏幕有着自己的生命,当你在蛇形画廊的展厅驻足一段时间后,会感到图像与人类(以及其他生物)之间的界限开始消融。

对艺术或神经科学的未来感兴趣的任何人都应该参观这场展览——它如同所有优秀的科幻小说,让希望与恐惧并存。此次展览还代表着于热在近期创作的一系列环境艺术项目之后——如去年在明斯特雕塑展上将废弃的德国滑冰场打造成一个后人类的生态系统——对于博物馆场所的回归。

伦敦蛇形画廊于热个展展出作品。图片:蛇形画廊、神谷之康实验室/京都大学、ATR

在蛇形画廊中,于热安装了五个LED屏幕,上面的图像以每秒几十次的频率闪烁而过。这些模糊的图像忽动忽停,颜色呈加斯顿式的粉、红和灰,眨眼间好像是在一片素白色的背景下所描绘的物体或动物,但它们从不停留太久。这些图像制造出种种球根状的变形,然后再次变形。

这些图像并非是相机拍摄而来;我们所看到的是无数次想要以视觉造型呈现人类思想的疯狂尝试。于热与曾开发出能够解码人类大脑活动并将其转化为图像的人工智能软件的神经科学家神谷之康合作,在京都大学的实验室中,让参与者进入核磁共振扫描仪,观看图片或思考问题;然后他用神谷之康的软件来展现这些神经活动。于热仅对这些意识产物稍加修饰;我所看到的神谷之康实验室的图像,几乎与于热的视频截图一模一样。

伦敦蛇形画廊于热个展展出作品。图片:蛇形画廊、神谷之康实验室/京都大学、ATR

在蛇形画廊中,于热安装了五个LED屏幕,上面的图像以每秒几十次的频率闪烁而过。这些模糊的图像忽动忽停,颜色呈加斯顿式的粉、红和灰,眨眼间好像是在一片素白色的背景下所描绘的物体或动物,但它们从不停留太久。这些图像制造出种种球根状的变形,然后再次变形。

这些图像并非是相机拍摄而来;我们所看到的是无数次想要以视觉造型呈现人类思想的疯狂尝试。于热与曾开发出能够解码人类大脑活动并将其转化为图像的人工智能软件的神经科学家神谷之康合作,在京都大学的实验室中,让参与者进入核磁共振扫描仪,观看图片或思考问题;然后他用神谷之康的软件来展现这些神经活动。于热仅对这些意识产物稍加修饰;我所看到的神谷之康实验室的图像,几乎与于热的视频截图一模一样。

伦敦蛇形画廊于热个展展出视频截图。图片:蛇形画廊、神谷之康实验室/京都大学、ATR


这些图片看起来令人困惑,但引人入胜。我以为我在第一个显示屏上看到了一只逐渐成形的鸡或青蛙,但这个生物变为了一个鸡蛋、一个青柠檬,或是一组发育的细胞。画廊西展厅的屏幕好像描绘着一个未知性别的裸体;我以为我看到了一件胸罩,但它频繁快速地爆裂。最为抽象的显示屏看起来像是里希特的海景图,而最为具象的显示屏看起来介于博美犬和菲比精灵玩具之间。

这些图像始终处于不断变化当中,永远不会完结,而这也许是其最为人性且令人不安的一点。如今有很多艺术家在探索人工智能,但是各种展览中关于人工智能的图像表达大多陈腐老套,太过依赖于电子游戏的开发者。相比较而言,于热的显示屏具有生命的广度。我们所看到的是一个个像素从人脑和不断扩大的数据库中所形成的一百条狗和一千幅海景图。

于热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凭借一系列揭示当代媒体中叙事和意识形态的运作的影像和行为艺术作品一跃成名。在诸如《第三记忆》(The Third Memory, 2000)和《河滨日愚行》(Streamside Day Follies, 2003)等作品中,于热为表演者或参与者编排情景,然后由他们在框架中自由发挥。他将这种半定义、半开放的手法运用到后来的环境艺术作品中;如今他的作品包含复杂的有生命和无生命元素,不依靠艺术家的介入而自行繁衍变化。在明斯特雕塑展上的滑冰场里,水藻在池中旺盛地生长,孔雀高视阔步,人类的癌细胞在孵化器中蔓延

伦敦蛇形画廊于热个展展出作品。图片:蛇形画廊、神谷之康实验室/京都大学、ATR


在这些装置作品中,蚂蚁、蜜蜂、小狗和患有白化病的企鹅扮演着关键角色,因为动物的行为不受艺术家的控制。在蛇形画廊的展览中,于热将一万余只苍蝇放飞在展厅里。这些苍蝇或在屏幕上栖息,或死在观众的脚下。画廊便成为了一个变异的生态系统,显示屏上的图像也通过传感器而受到温度和湿度的影响,不断变化着。

此次蛇形画廊的展览之所以如此具有标志性,是因为它以一种极为当代的方式结合了于热艺术生涯早期的媒体主题和后期的生态主题。他从未放弃其创作历程中的环境艺术时期;2014年的《人类面具》是一部相对直接的叙事电影,设置于海啸后的日本福岛,记录了一只猴子的日常生活。然而在蛇形画廊的展览中,图像不仅是生态变化的表现,而是自身具有生物性的特点。图像自身是“活着的”、有生命的,且对外部刺激有所反应。因此,展览由一系列真实智能和人工智能所组成:日本参与者和实验室的软件、苍蝇的大脑和我们的大脑。观众开始理解图像是如何成为环境的一部分、气候是如何成为一种文化。

评论家本不应该有最喜爱的艺术家。我们应该以客观的角度看待艺术家,但我不能否认,二十年来,于热一直是我最信任的、能够从我们当代媒体的混乱和生态恶化中形成一种新艺术的艺术家。当我注视着这些奇特的影像时,我一直在问自己,科学与艺术的界限在哪里。

我的结论是,这场蛇形画廊的展览具有重大意义且极具突破性,因为它既为艺术家向前铺开道路,又将艺术创作普世化。在文艺复兴艺术史的奠基文本《艺园名人传》(The Lives of the Artists)中,乔尔乔·瓦萨里写道,伟大的艺术家并不是准确地复制这个世界,而是用娴熟的想象力从自身汲取图像。于热证明了艺术创作可能是一种普遍倾向,而不仅是人类这一物种所特有的。那些飞来飞去的苍蝇也许很快可以举办它们自己的博物馆展览。


皮埃尔·于热

Pierre Huyghe

展览时间:2018年10月3日—2019年2月10日

展览地点:伦敦蛇形画廊

                 Kensington Gardens

                 London W2 3X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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