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研特别项目:“小人谷”+艺术家工作室开放活动(11月18日)
发起人:展览预告  回复数:0   浏览数:1355   最后更新:2018/11/14 13:07:31 by 展览预告
[楼主] 蜜蜂窝 2018-11-14 13:07:31

来源:ARTSHARD艺术碎片  张屯屯


结束了为期4天的展期,第五届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于11月11日晚闭幕。本次西岸艺博会在空间场地与画廊数量上都较去年有了大幅度的增加,两个展馆共计2万多平米的空间容纳了来自世界范围内的115家画廊。


那不知道艺术碎片与观众在同样高密度的徒步打卡中,是否有过类似的观展印象和体验:在持续运转的当代艺术市场中,国际大牌画廊是如何在中国当代艺术的土壤环境中抛出一颗强有力的“专业炸弹”?中国本土画廊又如何更深层地挖掘、推动其合作艺术家?在人们追随诸多高品质的带有视觉冲击力的作品常态之外,那些并不显而易见的且重要的作品是否被真正发觉?而先进的媒介技术到底在当代艺术作品中承担着怎样的思考角色?


以下是我们在本届艺博会中发现的一些有趣看点,仅与大家分享回顾。

无声的重磅宣言

在高端艺术博览会这样绝对可谓寸土寸金的环境中,展位上每一平米的墙面与地板都非常珍贵。为了尽可能充分利用空间,更全面地展示所代理艺术家们的作品,画廊将展位中原本隐蔽的小储藏空间也用来展示作品的境况并不鲜见。

正因为如此,最初在听到卓纳画廊(David Zwirner)在西岸只展示一件作品时,还以为他们参与的是博览会的公共空间艺术项目,然而事实是卓纳画廊用其在主画廊单元全部的常规展位空间,呈现了一件丹·弗莱文(Dan Flavin)于1969年创作的《无题(致索尼娅)》,售价高达350万美元。

丹·弗莱文,《无题(致索尼娅)》,黄色及绿色荧光灯,总长约976cm,1969,独版


弗莱文的这件作品通过普通的黄、绿色荧光灯管构造出了一个新的情境,完全控制了它所在的空间。

卓纳画廊的展位像是展厅中的一个异次元,进入展位内好像突然从繁闹忙碌的博览会穿越到了一个安静空旷的美术馆。因为沉浸在大量的绿黄色灯光中,以至于离开展位后眼睛看到展场内的白色墙壁都变成了淡粉色。

卓纳画廊此次在西岸不惜重金的大胆举动,并不是基于在展会期间销售这件作品的一场豪赌,画廊此举无疑也是向人们宣告丹·弗莱文作品的到来,以及表明他们推出艺术家的重视与决心。


另一边,本土画廊长征空间用西岸与ART021两个博览会的时空为汪建伟打造了个展“寒武纪”。

长征空间展位现场

在博览会上,画廊主推一位艺术家作品,举办个展的情况不在少数,然而将一个个展通过两个博览会一分为二,互为镜像,互相隔空对话的操作实不多见。

本次个展是汪建伟在过去几年中,对地质能源、产能过剩、经济扩张的多重思考等新理念为出发创作作品的一次发布。画廊此前也考虑过是在美术馆,还是画廊本部长征空间进行展览。最终考虑到上海的艺术格局生态,秋季并行的两个博览会的情况,最终有了这样的呈现方式。

这样的决定也展现了长征空间对博览会这一艺术销售形式的深入思考。也许传统的参展方式已经不能满足艺术市场不断发展变化的需求。又或者说如何挖掘博览会销售之外的功能是画廊经营者们需要在博览会越来越多的当下需要考虑的一个问题。


最容易被忽略的作品

在视觉统治的另一极是极容易被忽略的作品,在作品繁多的博览会中发现这样的作品则具有另外一番趣味。

来自巴黎和伦敦的卡迈乐·梅隆赫画廊(kamel mennour)本次带来的作品中就有非常“不明显”的一组。


展位现场

在博览会现场看到看到该画廊的展位,很容易首先被巨大的颜色鲜艳的,安尼施·卡普尔(Anish Kapoor)的作品吸引去注意力。但是就在这些作品周围,另一位享有国际声誉的苏格兰艺术家,特纳奖和古根海姆博物馆Hugo Boss等奖项获奖者,道格拉斯·戈登(Douglas Gordon)的12件作品也同时分布在整个展位之中。

道格拉斯·戈登,《我是自我歼灭的预言家》,潘通颜色1795SU+293SU+32B2U+Yellow,彩色铅笔雕+墙面雕刻,尺寸依场地而定,2010


展位现场


这些在展位墙上、门上与地面的文字贴纸就是戈登的作品,而并非画廊的展位设计。在这一系列作品之中,最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可能就是这件白色亚光的《无题》了,它位于面对展位入口的白色墙壁上,旁边一件硕大的大红色卡普尔,上方一件黑色文字作品,让这件作品几乎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道格拉斯·戈登,《无题家》,光泽白、乙烯基贴纸,尺寸依场地而定,1989

影像、摄影、音频以及文字都包含在戈登所使用的媒介范围内。戈登的文字作品源自于对语言的着迷。他曾说“原本表意准确的词语被不同人在不同时间说出,就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意义,我喜欢这个现象。”


画布上的太阳能板

来自法国的桑塔画廊(Galerie Chantal Crousel)带来了双人艺术家组合阿洛拉和卡尔萨迪利亚(Jennifer Allora & Guillermo Calzadilla)的作品《太阳能灾难》,这件大型作品远看上去就像运用绿色与白色几何图形构成的抽象画。然而走近观察细节,会发现画面上绿色的部分有着特殊的质感与文理。看到标签才发现作品是用太阳能原件在画布上创作而成。

阿洛拉和卡尔萨迪利亚,《太阳能灾难》,画布上太阳能原件碎片,219.4×375.5 cm,2016

作品局部


阿洛拉生于美国费城,卡尔萨迪利亚则出生于古巴哈瓦那,两人自1995年相遇后便开始合作,目前二人工作生活于波多黎各。他们的作品与社会政治生态环境等议题有关,《太阳能灾难》是他们的系列作品,在这些作品中,破碎的太阳能原件是不断进化的能源科技的一个象征,尽管太阳能不像煤炭石油那样不可再生,但是同样是会产生其它可持续性的的问题。


阿洛拉和卡尔萨迪利亚通过他们的作品将生态、意识形态与美学融为了一体。

展位现场


需要更多空间的作品

来自柏林的纽格赫姆施耐德画廊(neugerriemschneider)带来了多件高质量的作品,其中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的作品更是占据了最大的比例。


展位现场


在画廊展位右侧的墙壁上挂着美国艺术家佩·怀特(Pae White)的挂毯作品《相对/D》。这件长、宽都接近三米的挂毯作品与对面的墙壁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虽然在展位中可以看到作品的全貌,但是有限的距离也影响了对作品的欣赏效果。由于不能拉开距离,所以挂毯的织物文理模糊了它的整体画面。我在看到一张从正面拍摄的局部照片后才意识到这件作品的魅力。

佩·怀特,《相对/D》,棉、涤纶和特拉维拉®,290×290cm, 2016

作品局部


怀特是使用挂毯、陶瓷、锡箔等多种媒介进行创作的艺术家。她被日常生活中被遗忘的、被忽视的、暂时的,飞逝的,短暂的现象和事物所吸引。她曾说“我的作品试图颠覆观众与日常事物的预期关系,让他们失去平衡,鼓励他们有一个更深入的观察。”

展位现场


永生的概念与具体的方法

此次高磊在空白空间展位上的作品《永生》由三部分组成:中间的墙壁上挂着9幅具有金属质感的“画”,右边一排9个透明树脂长方体悬挂在空间中,每块树脂内包裹着尺子、眼镜、磁铁、温度计这样的日常用品。每一件树脂长方体中的物体都与墙上的一幅画内容对应。



高磊 ,《永生》,综合材料,75×75cm×10,28×13×13cm×10,2018


最左面的墙上是一张空白的金属画,下方挂着没有任何物体的透明树脂,据说这样的形式是这件作品原本设计的呈现方式。

《永生》受到一些宗教中将事物不朽化从而产生神圣性的启发,将日常生活用品用树脂封存起来,将普通的日常用品与永生不朽这看似矛盾的二者结进行了结合。

开幕当天高磊也在现场,观展时正好听到他与一位友人讨论制作工艺与材料,比如在高温下更容易将树脂做到完全没有气泡以及画的金属质感并非使用了金属,而是一种金属色涂料等非常操作层面的问题。

看来“永生”需要的果然不是神性,而是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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