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vid OReilly个展“梦境之眼”:是游戏也是艺术
发起人:展览预告  回复数:0   浏览数:1613   最后更新:2018/11/05 15:06:35 by 展览预告
[楼主] 开平方根 2018-11-05 15:06:35

来源:ARTSHARD艺术碎片  金锋


施勇“一切皆有可能”

2018.11.04 - 2018.12.06

上海 要空间

文 / 金锋


欧几里得的《几何原本》里有五条公设,其中第一条就是:过两点可以作一条直线。这种直观,是几何学的始基,而关于这一点是自明的,是无条件必须接受的。这就是所谓的公设。我们可以在这样的语气中感受到它天然的硬气与“霸道”,没有办法,有些公设的本质就是这样。施勇在“要空间”找到了贯穿两个不同空间的A点和B点,他毫无顾忌也毫不客气地把两点连接了起来,并砌上了一堵墙。这很霸气,然而,这霸气有着公设的霸道作为支撑,所以,在理论上,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对于一个空间,划一条线与砌一堵墙,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质,一如纯数学与应用数学之间的区别。当年,古希腊人一定要把数学脱胎于哲学,主要强化的是几何学的无功利性,他们觉得几何学是有神性的,是人与神之间对话的中介,它在自身静穆的秩序中,傲视着世俗的纷乱。当“线”越出了它的自律,并且由线而墙,则事情将会变得怎样呢?施勇说:从A点到B点,划一条线,砌一堵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然而,当它被置于一个维度与语境时,它却使我们焦虑不安:因为突然发觉一切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展览现场


维度:这是一种用二维切割三维留下的观看方式,好像三维空间必须强行纳入二维似的。语境:这是公共与私人、办公与展示相融合的空间,“它们”有着各自为政、按部就班的秩序,这堵墙打破了这样的秩序。我觉得,这样说维度与语境还是其次的,重要的是它牵连出来的想象。我觉得A点与B点都在延伸(这是《原本》中公设的第二条:直线可以向两端无限延伸),但这时候,维度与语境都跑到展厅之外去了,空间反倒变得沉寂与寥落。空间带出了空间之外的时间与记忆,人不自觉地被想象所裹挟,记忆与场景,时间与空间会叠加、含混甚至于会自行切割与篡改。这种情形不会说出,只会在心里暗流涌动。

展览现场


从A点到B点,划一条线,砌一堵墙,这是纠纷,还是和谐?是红线与禁区?还是有一个中间地带?是隔离与驱赶?还是曾经柏林墙的遗痕?是儿时的游戏,是躲猫猫?还是测绘与量度?是探监,还是接客?是舞台布景还是防御墙?这是用平面切割空间吗?还是告诉大家这里有阴阳两个区域?我觉得,它也许就是一句话,就像我们平日里的大白话一样;它也许只是暂停了现实中的聒噪,是一个强烈的提示:稍安勿躁;它也许就是极简主义,而背后却有着揪心的花头经;它也许就是上海人特有的洋气与嗲气……而所有这一切,我猜测,都有可能导致施勇所说的焦虑不安,使得一切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当然,还会有其它的一些猜测,比如,我看到了被分割后的空间,外空间的地面面积大约是里空间地面面积的两倍,而中间的公共空间的地面面积又是里空间地面面积的1/3。至于墙的高度,确定高度的标准或许有点残酷,我看不到人性,看到的倒是人类。


展览现场


由于墙面的阻挡,展览期间,展厅安全门不能关上,在这段时间里,也许会有不速之客不定时光顾,我想,他们的感受断然会印证帕斯卡尔的一句话:在这永恒沉默的空间面前,我瑟瑟发抖……


一条线是简单的,一堵墙就未必了。但我宁可回到欧几里得的《原本》,在那里,线毕竟还是高贵的,也是确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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