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上海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 | N311 广州画廊
发起人:广州画廊  回复数:0   浏览数:1579   最后更新:2018/11/02 23:50:39 by 广州画廊
[楼主] 点蚊香 2018-11-02 23:50:39

来源:artnet  文:Kenny Schachter


全体乘客请尽快登上“欧洲之星艺博会”号专列,无需办理登车手续、打开行李。这是一种新的火车抢劫形式吗?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插图


伦敦上一轮当代艺术拍卖的成绩下滑了近10%,但单独一年的拍卖数据并不具有代表性和连贯性——总会有一些销售比其他销售更出色一些,所以从作品委托方面就已经没有可比性。但对于艺术而言,老一套的陈词滥调总是能奏效:经历了死亡、离婚、负债等等,总有否极泰来的时候。11月的纽约秋拍上将出现很多顶尖的拍品,而我也很看好最后的拍卖成绩。


在11月14日的苏富比晚场拍卖中,将会有两件抢眼的马克·格罗蒂扬(Mark Grotjahns)作品。据说这两件作品已经被10月初在佳士得拍卖上风光无限的穆格拉比家族(Mugrabis)订下,加上刚刚在本月早些时候的佳士得拍卖上的高调购入该家族的格罗蒂扬收藏将再一次扩充。下个月,高古轩将在纽约展出约50件格罗蒂扬的作品,而现年50岁的艺术家本人也声称这是他退休前的告别演出。据说,穆格拉比家族的成员们很惊讶地得知,与往格罗蒂扬的作品在开幕前就早早预售出大部分的情况这次却有些不同,这次临近开幕时,还有不少作品剩余。


说回艺博会,或者说艺博会季。权力的平衡在这片艺博会仙境上以一种我十多年未见过的程度发生着转变。首先是2019年5月的纽约弗里兹艺博会(Frieze New York),我听说参展商会减少——在去年发生了空调系统问题使得展览大棚酷热难挡的情况后,参展商数量只是减少而已,并且也只出现了五个“叛逃”的后果。(顺便提一句,由Shane Campbell画廊发起的针对去年纽约弗里兹艺博会管理问题的集体诉讼,目前处于待决状态;当我问Campbell他还把谁列为了诉讼方时,他回答“每个展商”。)


纽约弗里兹艺博会总是会碰到些困难,因此我也听说他们正在考虑这个偏僻的举办地兰德岛(Randall’s Island),在2020年搬到纽约市里面。他们也对中型画廊降低了参展费用,希望能够阻止参展商的流失。相反的是,巴塞尔艺博会也对费用作出了修改,但目的是为了让更多处境困难的画廊能够参与其中,而科隆艺博会(Art Cologne)则试图阻挡一些参展商前来参展的脚步,把自己的费用抬高了17%,最终成功地把参展画廊从210个减少到了175个。我从不会想念科隆,但现在倒是更喜欢了。


FIAC | 巴黎国际当代艺术博览会


我一直很喜欢参加FIAC,因为在那里能看到很多我已经两周不见(从上个艺博会算起)的艺术圈朋友,同样还可以在巴黎大皇宫壮丽的玻璃穹顶下欣赏艺术作品。可惜的是,FIAC总监Jenifer Flay说在2020年后,艺博会将“有至少两年时间会在埃菲尔铁塔旁战神广场(Champ de Mars)边的Plateau Joffre举行,而目前在大皇宫举办的一切活动比如文化、体育、时尚活动,以及2024年奥运会和残奥会的部分项目都将转移到战神广场。


在搭乘欧洲之行列车时,我碰到一个尖叫着嚎啕大哭的小孩被警察从火车站台上拉走,一旁的母亲好像有些困惑而乘客们则大大松了口气。我并不是说我有什么很强的超自然能力,但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正在悄然发生的艺博会绝望症,至少我去迈阿密海滩巴塞尔艺博会就有这样的感受——这很有可能成为一种公认的心理症状。世界卫生组织今年将“游戏障碍”(gaming disorder)正式列为了一种精神疾病,所以可能不断参加艺博会的症状也很像无法停止玩《Fornight》游戏一样。据估计,这款游戏的所有玩家平均每天花在游戏上的金额已经到达了数百万美元,堪比毒品和酒精的吸引力。

拉里·高古轩的版图,甚至无时无刻地侵占了巴黎商店的杂志展示区。图片:Photo 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有一个我认为她几乎不可能对艺博会持有消极态度的经纪人——因为她在那么多艺博会中都表现十分出色——将FIAC形容为一个痛苦难熬又缺乏活力的艺博会。她从一开始就不得不面对一连串愚蠢的问题,而其中的原因可能是FIAC的预览政策实在是太宽松了。

我没去最开始的VIP开幕(我一向“错过”这些场合,因为去和那些不耐烦的有钱人挤来挤去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但参加了第二天早晨的提前预览。而这种艺术圈版本的“寻找沃利”(Where’s Wally)游戏也很有趣,比如要在画廊展位上找到他们的负责人。有些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比如Johan Konig、Daniel Buchholz、Jay Jopling、Gavin Brown、Emmanuel Perrotin、拉里·高古轩Larry G)和卓纳David Zwirner)等。我找到了Tim Blum和Jeff Poe两人,但其实是在Bernard Arnault的巴斯奎亚展览上碰到的,所以也不作数。他们两个可以算得上艺术圈最少言寡语的人,或许可以说是地球上最沉默的经纪人。我很喜欢他们以及他们的画廊项目,但如果追着他们想要一幅画的话.....祝你好运。

Barbara Gladstone带来的Sarah Lucas (在新美术馆也有展出)。图片:Photo 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尽管我看到艺博会上有少量作品被售出,但并不是大家挤破门疯抢的状况。尽管来自科隆的Buchholtz以15万美元卖出了一件R.H. Quaytman,但标价4.5万欧元的一幅Anne Imhof的作品却无人问津。伦敦Modern Art画廊卖出了一件Ron Nagel的雕塑,但另一件标价3.8万美元的作品似乎还在待售状态。(Mathew Marks有一条不卖给Kenny的销售规则,所以如果我想买作品的话需要等作品在拍卖行露面时才有机会。)一张看上去很不错的辛迪·舍曼(Cindy Sherman)作品中,主题是一辆经典的捷豹跑车,让整件作品看上去更为诱人。不过在我询问时,这套一版六件的作品(标价为27.5万美元)仍待出售。同时,Doyenne Barbara Gladstone也在她自己的展位上,同时留在那儿的还有27.5万英镑的Sarah Lucas作品。


Anton Kern也在尽责地看守着自己的展位,在那里你能找到Nicole Eisenman非常特别的铜雕新作,售价为22.5万美元。另外,来自法国勃艮第地区Chagny的Pietro Sparta画廊带来了独一无二的Thomas Schütte的头部雕塑,售价为24万欧元,而如果是整个人形的话价格为180万欧元。杜塞尔多夫的老牌画廊Konrad Fischer带来了一件Marcel Broodthaers(来自艺术家遗产) 用煤块制作的佳作,价格为25万欧元。请问有人感兴趣吗?

请随意挑选Franz West的作品(从左至右、从上到下的顺序依次为)Van Laere、Grasslin、Graslin、 Hetzler、Hetzler、 Seroussi、Hauser和Zwirner带来的作品。我又放了一张蓬皮杜展出的Franz West来填满格子。图片拼贴: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每次艺博会上,总有那么一个艺术家的作品几乎满场可见,而且通常都是白人男性艺术家,比如:Rudolf Stingel、Christopher Wool、Albert Oehlen、George Condo、当然还有KAWS,而在FIAC则轮到了Franz West。这里有一份关于并不完整的Franz West作品清单(因为他的作品实在太多了),而且在我进行确认时这些作品都还未售出。看来市场的脚步还没有赶上这位在蓬皮杜和即将在泰特美术馆进行展览的艺术家热度。其雕塑作品的具体价格详单包括:卓纳(150万美元)、安特卫普的画廊Tim van Laere(89万欧元)、巴黎的Natalie Seroussi画廊(85万欧元)、豪瑟沃斯(32万欧元)、Barbel Grasslin(24万欧元)以及Max Hetzler画廊(16万欧元,一组两个)。这几乎已经是一套完整的Franz West收藏,我很乐意把这些都买下来再做一场美术馆展览。


如果每个人都像我那样贪婪的话,FIAC应该会售罄。我几乎能够说服自己买下每件东西,而要坚持住不买东西真的很艰难。人们经常在讨论一些买家和卖家的懊恼,但对于我来说是出价的困扰。我在佩斯画廊为一件作品报出了比售价低了1/3的价格,而出乎意料的是几天后这个价格居然被接受了。现在看来,为作品报个价并暂时保留似乎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这样的效果就像是做爱到了一半的高潮时戛然而止。除非我真的赢了那个16亿美元的超级大乐透——但我并没有。不过,我也没有完全空手而归。我从科隆的Jan Kaps画廊买到了一件艺术家Jean-Marie Appriou的玻璃虾制品,以及从Clearing画廊(纽约、布鲁塞尔)的一对叠在一起的铝制骆驼雕塑,出自同一位艺术家之手。

Jean-Marie Appriou创作的上下叠在一起的骆驼。图片:by Kenny Schachter


Gmurzynska 画廊带来了法国时尚设计师Alexandre de Betak设计的一座假消防站。但它的设计似乎过了火候,已经让我的兴趣在进入展位前就已经燃烧殆尽(所以我没有进去)。请停止这样为展位变装的流行了,除了无意义的戏剧化效果外毫无亮点。

PARIS INTERNATIONALE

巴黎国际展


步入第四届的巴黎国际展每年都在不同场所进行,而巴黎丰富的建筑文化历史倒也成为了前往参观艺博会的理由。今年的巴黎国际展在巴黎第8区一栋宏伟古老的建筑中进行。这栋有四个大套间的建筑之后将作为高端住宅被挂牌上市。对于这个年轻的艺博会而言,金钱并不是首要的。不过我还是看到日内瓦出生的藏家David Brolliet在两个画廊间的洗手间里(这栋建筑里的每个衣柜、厨房、任何角落甚至缝隙都被拿来使用了)心急火燎地在佳士得巴黎日场拍卖中出价。你永远逃不开市场。

David Brolliet在巴黎国际展的厕所里竞价。我猜这事也不是头一回发生了。图片: Photo by Kenny Schachter


成立于2016年,来自伦敦东区的Emalin画廊是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小空间,由一对奥地利富有创新精神的年轻人经营,分别为Angelina Volk和Leopold Thun。尽管这是少数几个我会经常参观的画廊,但有时候还是在海外看到一些本土画廊更方便一些(这也是艺博会的好处)。这次Emalin带来的是33岁的洛杉矶摄影师Megan Plunkett的作品。她从Craiglist的分类广告中挖掘了各类出售商品的广告中含有狗的图像,比如卖沙发、卖沙发的帖子。尽管这种理查德·普林斯类型的作品完全不对我胃口,但我还是买了一幅——所有的这些作品都是8x10英尺,售价为1000英镑。

Megan Plunkett, 《小狗》(Small Dogs 09), 2018, 数码印刷 图片: Courtesy of the artist


来自华沙的Wschod画廊(即便是波兰人也无法对画廊周产生免疫,已经在上个月进行过了一次)展示了一组由 Andres Dickson创作的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小幅具象绘画。今年30岁的美国艺术家目前生活在法兰克福,其作品令人联想到Kai Althoff的绘画。后者在伦敦苏富比日场拍卖中刚刚以高出估价10倍的90万美元创下个人拍卖成绩,而Dickson的作品价格则便宜了很多。

Galeria Wschod的Anders Dickson。图片:courtesy of Kenny Schachter


位于英国Hove的非营利机构650mAh是一个艺术与电子烟商店混合的神奇空间,而这次他们在资助下获得了免费参加巴黎国际展的机会。机构的拥有者Tabitha Steinberg和Ella Fleck可能是我见到过的最难对付、最古怪的经纪人了他们在一个怪异的隔间内和我铆足了劲)而单凭这一点他们就获得了我的支持。以一间厕所和一间衣柜(没错,确实就是这样)作为展位的650mAh带来了荷兰艺术家/设计师Hendrickje Schimmel的作品。这位28岁的艺术家以Tenant of Culture之名进行创作(这比她的名字要好念很多),呈现了一些撕破的鞋子、运动鞋等通过重新浇铸而成的雕塑作品,价格为每件1800欧元(有几件已经售出)。展位上还有许多大功率的电子烟设备,所以在刚进入空间时我还不得不眯着眼在烟雾缭绕的空间里寻找Tabitha和Ella。


结论


一位投机者把满满一口老式雪茄烟直接吐向了我,当我抱怨时,对方突然说:“你可是在巴黎!”对于另一个从海外旅行至此却从没有去过艺博会的人,我不会觉得有什么巨大的损失,毕竟单单在这座城市的美术馆里就有米罗(Miró)、毕加索、立体主义、巴斯奎亚和Franz West等着大家。


我自己已经远离了艺博会(如果你相信的话),然而我却一直在走向另一种伪善而混乱的生活。我应该在火车上发起一场艺博会:欧洲之星艺博会(Eurostar fair)。这场艺博会中,不用打包或是拆开行李,不用登记或检查,也不用下车,好好享受这趟旅程即可。这算是一种新的火车打劫方式。


对了,我应该也会错过马上要进行的上海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以及ART021艺博会。去年我受ART021邀请免费成为了参展商,但今年就没有受到这样的邀请。无论如何,我觉得自己应该存点钱为11月的纽约拍卖季做准备,所以现在正在把艺博会的开支进行削减。


文 | Kenny Schachter

译 | Ela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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