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an Trecartin中国首个展 |上海池社11月8日
发起人:展览预告  回复数:0   浏览数:1797   最后更新:2018/11/01 10:46:49 by 展览预告
[楼主] 小白小白 2018-11-01 10:46:49

来源:高古轩画廊


高古轩艺术家艾德蒙·德瓦尔(Edmund de Waal)在美国的辛德勒别墅实施了他的首个艺术介入项目辛德勒别墅是西海岸现代主义的地标建筑,位于西好莱坞,由来自维也纳的流亡建筑师鲁道夫·辛德勒(Rudolph Schindler)于1922年设计并建造。

Installation view, Edmund de Waal: –one way or other–, Schindler House, Los Angeles, September 16, 2018–January 6, 2019. Artwork © Edmund de Waal. Photo: Joshua White. Courtesy Gagosian


本次展览「–one way or other–」呈现了德瓦尔最近一些直接对房子材料和空间做出反应的作品,以及作曲家西门·费舍尔特纳(Simon Fisher Turner)的一件声音作品。

艾德蒙·德瓦尔自幼学习陶艺,同时是一位备受赞赏的作家,不过他最为人所知晓的身份还是“创作了大规模陶器装置的艺术家”——这来自于他对建筑、空间以及声音的热情。

以下内容来自艺术家艾德蒙·德瓦尔本人,他在文章中讨论了结构的历史以及参与项目的原因:


–one way or other–

“辛德勒别墅”是一个有关项目开始的想法。它是一种为合作生活和共同创作创造空间的尝试,重新设定了现代家庭居住和体验的环境。辛德勒想法的核心是那些令人叹为观止的空间:房间之间的移动及房间的功能被重新考虑:门槛的边缘也是想法的边缘。既可以移动分区,也可以移除分区。“我喜欢它,”辛德勒写道,“在里面我们不需要装作是成人,它只到我们的肩膀,我们可以在中间玩耍。”房子作为实验地和运动场的可能性足以说明物质之间的合并效果:水泥、木头、铜管。他对每个房间高度的调整会给你惊喜。最有名的是,当房子动工时,辛德勒重新检查了窗户的位置,并每天进行查看以确保光线的质量。


想象一下雇辛德勒作为房屋的建筑师是什么样的感觉吧。

Edmund de Waal, Lettres de Londres: Sur l’Optique de Mr Newton, 2016, 7 porcelain vessels and 7 silver pieces in 7 aluminum and plexiglass vitrines, overall dimensions variable


辛德勒的房子是挑衅的。它有四个相同大小的工作室,分别是辛德勒、作曲家波琳·辛德勒(Pauline Schindler)、陶瓷艺术家玛丽安·查斯(Marian Chace)以及玛丽安的丈夫克莱德·查斯(Clyde Chace)的工作室。它成为当代舞蹈、音乐和讨论发生的地点。理查德·诺伊特拉(Richard Neutra)在此处的居住期间内完成了关于美国建筑的书《Wie baut Amerika?》的创作。约翰·凯奇(John Cage)和爱德华·韦斯顿(Edward Weston)也曾居住于此。参观者、房客、信徒、相爱的人们来了,停留下来接着离开。


我喜欢这个地方很久了。在我早先的工作室里有一张辛德勒房子的照片。房子的“挑衅”看起来基于实验创作的想法上,而与此同时我正固执地捏着陶土,它对供热的紧急视而不见(当时我在潮湿的威尔士小山丘)而对世界却怀抱着开放性。当时我很肯定辛德勒一定在日本居住过(但是错了)。这种抓人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过去十年游历维也纳的经历让我开始思考身为一个逃亡者意味着什么,建造一个房子又说明了什么,我开始质疑当你再次坚定地开始做一件事时你带来的是什么。“我在这里感觉非常的怪异。我宁愿回到维也纳,”辛德勒给诺伊特拉的信中写道。这也是一种挑衅。

Edmund de Waal, #835, 2015, 18 porcelain vessels in 2 steel and plexiglass vitrines,19 7/8 × 45 7/8 × 13 3/4 inches (50 × 116 × 35 cm)


我自己的创作围绕现代主义。1999年,我在英格兰德文郡的十字架之屋(High Cross House)实施了首个建筑介入项目,建筑由美国建筑师威廉·利斯卡泽(William Lescaze)于1932年建造。这是一座想要给潮湿的德文郡乡村带去严肃和透彻的房子。我在平平的屋顶上放了长长的一排陶瓷容器用来收集雨水,并且把装置藏在滑动的橱柜后面。从那时起我就没再停下。


为了「–one way or other–」,我创作了一系列分散的装置与建筑中诸如地板、水泥墙、木头墙此类的特别元素产生关系。一组共十二个尖头窗大小的玻璃柜挂在波琳工作室的水泥墙上。每个玻璃柜都有一条镀金的陶瓷,一个单独的白色容器和一个石膏作品。镀金的陶瓷让微弱、转瞬即逝的光晕忽明忽暗。其他的玻璃柜反射出房子的大致楼层结构,也就是它的“空间设计”(Raumplan),空间体积变为黑色容器的钢筋外壳。另一组位于玛丽安·查斯工作室窗沿的玻璃橱窗内摆放着容器和倾斜的银制作品。辛德勒的创作总是让我回到“倾斜”这个带有一定随意感的动作。早期那些记录了房子笔直墙面的照片在一百多年以后看来依然引人入胜。我希望我在这里使用的材料和整个环境都能融洽相处。


反复思考之后,我觉得如果我想给房子加入一个动作的话,那将会是“倾斜”。

Edmund de Waal, –one way or other–, 2018, 12 porcelain vessels, 12 gilded porcelain tiles, and 13 alabaster blocks in 12 aluminum vitrines, each vitrine: 13 7/8 × 3 3/8 × 4 1/8 inches (35.2 × 8.5 × 10.5 cm)


还有一件声音作品,它是作曲家西门·费舍尔特纳的装置作品。西门·费舍尔特纳与其他的艺术家、舞蹈家和电影导演都有紧密的合作,尤其他为德里克·贾曼(Derek Jarman)的电影创作过很多音乐。我们花了几天的时间在维也纳辛德勒曾经学习的地方记录各种声音——门关上的声音、帝国技术学院回廊及建筑学校(辛德勒在那里上了阿道夫·路斯的课并和诺伊特拉成为了朋友)中人们的脚步声。作品中亦有歌剧院、学院衣帽间以及快轨经过的微弱回声、我的工作室的声音。凯奇的《4’33"》也在其中,它对维也纳在场与缺席的优美重构。


在辛德勒的书房中,可以时不时听到由大提琴家马修·巴利(Matthew Barley)所演奏的安东·韦伯恩(Anton Webern)的作品《Drei kleine Stücke》。在维也纳行走时,我知道自己需要韦伯恩那样对结构固执又美丽的探索,这首曲子写于1914年,十年以后才得以面世。而它恰恰能与这个坚硬、美丽的空间产生共鸣。巴利的新录音以及他非凡的提琴即兴创作部分,仿佛成为了对话中另一个确切的部分。

Edmund de Waal, leaning late, 2018, porcelain slip inscribed with handwritten text on a gold, wood, and aluminum table, 33 1/2 × 86 5/8 × 27 5/8 inches (85 × 220 × 70 cm)


我还做了一张桌子,它既是为辛德勒做的文本也是一个物体。有一些金色的瞬间。其表面被陶瓷片清洗,遮盖,写入和刻下。这是对记忆的测试,并非一切都是清晰的,亦不是一切都需要立即被给出答案或者被理解。我称它为“深夜俯身”——从华莱士·史蒂文斯(Wallace Stevens)最喜爱的诗歌《The House Was Quiet and The World Was Calm》中发现的诗句,在这里,读者、文字和房子融为一体,是关于这个独特地方的完美描绘。


本次文章已发表在高古轩季刊。详情请见:https://gagosianquarterl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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