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维多利亚州立美术馆三年展(NGV Triennial)
发起人:叮当猫  回复数:0   浏览数:2225   最后更新:2018/04/04 21:22:40 by 叮当猫
[楼主] 欧卖疙瘩 2018-04-04 21:22:40

来源:中国艺术批评


卞卡批评文章请点击现实、诗学和谱系,然后呢?


陈界仁关于燃点《现实、诗学和谱系,然后呢?》一文,“污蔑”事件的六点说明

2018年3月9日,燃点Ran Dian(randian-online.com)双语在线杂志,刊出由卞卡撰写之《现实、诗学和谱系,然后呢?》一文,严重违反任何媒体、评论都不应以“移花接木”的“污蔑”方式书写评论的最基本道德原则。


更遗憾的是本人虽多次向该杂志之北京编辑桑田、作者卞卡释放善意,并将相关事实资料提供给编辑桑田,但直至今日,无论燃点、北京编辑桑田、该文作者卞卡,都未为此错误诚恳地公开道歉。此点已明显违反燃点在其网站“道德原则”一栏内,所宣称“撰稿人对客观事实的描述将力求精确”(Contributors will be accurate regarding objective facts.)之原则。

在此,仅就该文中最严重恶劣 “污蔑”的一段文字,提出六点声明:


该“污蔑”段落为——「展览中的一个例子,《残响世界》中乐生疗养院里即将失去最后的栖身蔽护之所的院民在艺术那里变成了“仿若是漂浮于城市与这多重创伤之地上空的悬浮影像”(艺术家语),在这里极尽残酷的现实被抽象化和诗化裹挟,艺术家籍艺术之名完成了语言的跳跃和升华。」

一:乐生疗养院是于2008年12月3日开始被拆除。而本人是于2014年,才开始创作《残响世界》系列作品,并于2015年1月18日晚间,将该影片带至残余的乐生疗养院院区放映,除邀请院民观看外,更主要是希望通过这个放映行动,让更年轻的世代,了解乐生疗养院与乐生保留运动的历史。2016年,本人应日本东京艺术公社的邀请,进行三天的演讲表演,演讲内容从日本殖民台湾时,于1930年兴建乐生疗养院谈起,讨论殖民现代性在台湾的演变过程,以及当社会运动陷入“挫败”后,艺术可以如何去开展第二层的运动。


卞卡文中所引“仿若是漂浮于城市与这多重创伤之地上空的悬浮影像”,为2016年本人于东京演讲表演后,接受artforum中文版采访,讨论《残响世界》系列创作的发展过程时所说,指的是2015年本人带影片回乐生疗样院放映时的情景。


该文作者不但刻意忽略整个事件的发生时序,还将乐生疗养院被拆除8年后的访谈文字,断章取义精心拼贴成「即将失去最后的栖身蔽护之所的院民在艺术那里变成了“仿若是漂浮于城市与这多重创伤之地上空的悬浮影像”(艺术家语)。」


这不仅是对本人的“污蔑”,更羞辱了忍受病痛的乐生疗养院院民、乐生保留运动成员对本人的长期信赖与协助完成《残响世界》系列创作所付出的努力。

二:相关历史脉络、年份,不但就写在展场的海报上,同时作者只要上网即可轻易查到乐生疗养院、乐生保留运动与《残响世界》系列创作的详细资料。但作者却以此自行精心拼贴的“污蔑”段落为由,评论本人之展览。

三:作者卞卡虽私下于3月17日亲自向本人致歉,同时恳请本人给他时间思考如何公开道歉,本人念及作者年轻,为避免影响其前途,同意在忍受不知情网民对本人的各种谩骂下,给其十天时间思考与撰写道歉稿,遗憾的是十日(3月27日)过后,仍未等到燃点、北京编辑和作者诚恳的公开道歉。

四:作者卞卡于3月30日,通过微信发给本人其撰写的“更正文” ,此时已过十天之约,内容依然没有一句道歉。作者解释其之所以如此撰写是“希望为自己未来留一条路”,以及“燃点都觉得我已经失去一个批评作者的立场”。在此,仅真挚地建议,如果本人可以信守承诺,并为此忍受十几天不知情网民的谩骂,那么,一个批评者,难道不应对自己所犯的错误,坦然认错并进行自我批评,而这也是唯一能替他自己保留的未来之路。

五:燃点不但已公然违背其“道德原则”中,所宣称“撰稿人对客观事实的描述将力求精确”的价值观,同时其北京编辑桑田非但完全未尽审稿、查证之责,在本人已给他详细的事实资料后,还一再以各种理由推诿其责任,其想要遮掩的是什么?更奇特的是到4月1日,燃点微信公众号,精选留言区出现一则“作者回复”的留言,为免燃点继续借由制造冲突以增加流量,在此将该则留言全文抄录如下——“作者回复:陈界仁上方留言已由《燃点》设置可见。澄清:卞卡文章仅针对展览本身内部讨论,且大陆与台湾语境存在巨大差异,作者批评论点望读者自行裁定。《燃点》作为支持自由言论的独立艺术批评媒体,给作者、艺术家、和读者提供一个进行艺术讨论的公开平台”。


此段“作者回复”完全不提“污蔑”本人之事实,反而将燃点在其“道德原则”中,所强调“撰稿人对客观事实的描述将力求精确”之原则,转移为“《燃点》作为支持自由言论的独立艺术批评媒体”,在其强调“自由言论”的逻辑下,似乎任何“污蔑”都可以以 “自由言论”为包装,让燃点不但可以违背自身所订的“道德原则”,而且还拥有完全免责的无上特权,这种拥有无上特权的“自由言论”,到底属于哪一种普世价值?

六:于香港注册的燃点双语在线杂志,在其官网上“关于我们”一栏中,提出“我们力求促进在中国的独立文化辩论……(We seek to promote independent cultural debate in China… )”,这不禁让人好奇全球有哪一种“促进”“独立文化辩论”的方法,是以“污蔑”来进行?


如果公然“污蔑”,都可以以“自由言论”之名进行,那么,再继续与燃点北京编辑、该文作者讨论已没有任何意义,本人发出此声明稿后,将不再回应燃点对此事件的任何说法——如要“污蔑”一个人、一件事,永远都可以断章取义地编造各种理由,继续“污蔑”下去。

最后以两个基本问题意识,与关注此事件的朋友们共思:


是什么样的精神构造与意识型态,让人自认可以以 “独立批评”之名,任意“污蔑”他人?


是什么样的精神构造与意识型态,让人自认可以以“支持自由言论”之名,坚拒“诚恳的公开道歉”?


这其中隐含的“恐怖”与“危机”,才是我们真正该关注的问题。

陈界仁

写于2018年4月3日


图为2008年12月3日早晨,试图阻挡拆除乐生疗养院之院民、学生与群众。(摄影:乐生保留运动成员张立本)

图为2013年乐生疗养院被拆除百分之七十以上后的空照图,图中标注1、2、3的部分,为院民目前的居住区。标注4的部分,为乐生院区被拆除后,正在兴建捷运维修机厂的工地。

图为《残响世界》第一段影片〈种树的人〉,讲述院民于院区种了八百多棵树,保护当地水土的故事,剧照左下角看着院区已成为工地的院民,为乐生保留自救会会长周富子女士。

图为《残响世界》第三段影片〈被悬置的房间〉,讲述嫁来台湾,并于医院临终病房担任看护工的大陆配偶之故事。剧照为她们合唱“白毛女”时的情景。

图为2015年1月18日晚间,本人带《残响世界》四频道影片至乐生疗养院残余院区放映时的现场照。

图为2016年2月16日-18日,本人于东京进行演讲表演时的情景,演讲题目为“不洁者、非法者、非公民与被在地流放者们折射出的异声”。

2017年4月29日,乐生保留自救会、青年乐生联盟重新集结,举行“重建乐生”大型活动。图为本人于活动现场外围,进行即兴座谈照,座谈题目为“什么是当代的新乐生疗养院?”。图片中,后方布条上密密麻麻的直纹,为本人与三名青年乐生联盟成员花了几年时间,整理出1996-2016年,关于乐生保留运动最完整的大小事件纪录。

文章来源randian,陳界仁工作室

中国艺术批评综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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