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AnaHell在中国的话,也一定是个“反体制艺术家
发起人:babyqueen  回复数:0   浏览数:1667   最后更新:2017/12/07 22:32:00 by babyqueen
[楼主] 聚光灯 2017-12-07 22:32:00

来源:芭莎艺术 宋佩芬


2016年的迈阿密海滩展会现场

第16届迈阿密海滩展会于12月7日在美国迈阿密开幕。今年依旧有众多经常参展的画廊,但曾经参展的中国画廊却逐渐减少,这其中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今年的展会依旧有佩斯、常青画廊等五家在中国立足的画廊参与。数目相对2016年有所减少,而且只有唯一一家在国内“土生土长”的画廊参展——来自上海的天线空间画廊。很多画廊都相继退出,像长征空间从2016年就不再参加迈阿密展会,而已经参与多年的香格纳画廊在今年也缺席了。中国当代艺术是否渐渐脱离美国市场?

2016年的迈阿密海滩展会现场


今年38岁的诺亚·霍洛维茨(Noah Horowitz)在2015年接管下巴塞尔艺术展美洲总监的职务。在此之前,他在纽约军械库艺术展担任了四年的执行总监。

巴塞尔艺术展美洲总监诺亚·霍洛维茨(Noah Horowitz)


霍洛维茨拥有伦敦考陶尔德艺术研究所艺术史博士的学位,对艺术市场有深入研究。他的博士论文《交易的艺术:全球金融市场中的当代艺术品交易》不但被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出版,还在2013年被翻译成中文。在迈阿密展会开幕前,霍洛维茨接受了芭莎艺术的采访。

2016年的迈阿密海滩展会现场


诺亚∙霍洛维茨(Noah Horowitz)与《时尚芭莎》艺术部倾情分享,讲述他对本次展会的思考。


芭莎:今年有多少家中国画廊参与迈阿密海滩展会?与过去五年参与的数目相比,有何变化?


霍洛维茨:中国画廊的数目在过去几年来一直都很稳定,今年大约有五家中国或在中国设有空间的画廊参与,去年则有七家,所以数目稍有变化。但是我们关注的是整个亚太地区,这次中国画廊的数目减少,但是亚太地区比去年多了两家日本画廊。

Hans Hofmann《Phantasmagoria》,1964年 ©Ameringer McEnery Yohe


除了艺廊荟萃区之外,不论在迈阿密海滩展会还是巴塞尔展会,或者是香港展会,我们在挑选画廊时最关注的是所有评估标准都和画廊的项目有关。所以在艺术展其他分区,我们最重视的是画廊会提供什么项目、题材,或是哪一类型的媒体。

Tomas Saraceno《GJ 876 c/M+M》,2016年 ©Tanya Bonakdar Gallery


比如,上海的天线空间画廊就是第一次参加迈阿密海滩展会。去年,许宇的Leo Xu Projects,还有Edouard Malingue和Nanzuka画廊都是第一次参加。今年我们有来自亚太地区的Taro Nasu和Takuro Someya Contemporary Art等画廊,所以我们尽可能地与新画廊合作。

Koichi Enomoto《In the Rain》,2016年 ©Taro Nasu


芭莎:迈阿密海滩展会如何吸引来自中国的买家?迈阿密距拉美地区相对更近,离中国距离较远,因此你是否有特别的计划来吸引中国藏家?


霍洛维茨:我们当然要让艺术展吸引世界各地的买家!迈阿密海滩展会所面对最直接的问题是藏家的行程问题。不论是北京、上海还是香港,都没有直飞迈阿密的航班,同样从美国或拉美地区到香港或是瑞士巴塞尔也不容易。

Louise Fishman《Sharps and Flats》,2017年 ©Cheim & Read, New York


在另一方面,我们努力让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特色,所以在迈阿密海滩展会有超过50%的画廊来自美洲大陆。巴塞尔展会大多数是欧洲画廊,至于香港展会则有一半以上的亚洲画廊参与。不过我们还是希望有更多不畏奔波的中国收藏家、美术馆馆长、艺术机构、艺术顾问等来迈阿密,来发掘迈阿密海滩展会的特色。

Erwin Wurm《Short Bag》,2017年 ©Lehmann Maupin, New York and Hong Kong


同时,我们也在设法推广亚太地区的画廊及艺术。东京画廊今年参与了艺廊荟萃区,他们之前也参与了艺术史事的单元。所以,我们一直在持续地支持来自亚太地区的画廊前来迈阿密海滩展会,不过这都需要时间。

Izumi Kato《Untitled》,2017年 ©Take Ninagawa


芭莎: 你对希望扩展美国与拉美市场的中国画廊有什么建议?他们如何才能让中国当代艺术推广到亚洲之外的地区?


霍洛维茨:现在位于纽约古根海姆举行的中国当代艺术展,可以增加大家对中国当代艺术的认识,以及提升中国当代艺术在国际上的地位。除此之外,我没有特别的建议。但是我认为,画廊本身与收藏家、美术馆馆长、策展人建立良好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一环。

Mika Tajima《Art d'Ameublement (Versant des Phylicas)》,2017年 ©Van Doren Waxter


另外,语言以及沟通能力也很重要。参与迈阿密海滩展会或是任何艺术展时,画廊都必须有足够的员工可以答复收藏家的问题,可以提供任何的需求。

Haegue Yang作品 ©Kurimanzutto


我们对到香港参加艺术博览会的美国画廊也提出了相同的建议,如果他们希望持续在亚太地区发展,他们必须与当地的收藏家保持密切的关系,比如举行晚宴等。不过我认为,美术馆的展览像古根海姆举行的《1989后的艺术与中国》展览,或是今年春夏在芝加哥美术馆为张培力举办的回顾展,这样规模的展览十分重要。通过时间的累积,这都会产生影响。

展览《1989后的艺术与中国》中,黄永砅的《世界剧场》因涉嫌虐待动物,引起大家的关注。


另外,像博而励在纽约开辟新的空间,这也是非常重要的举动。长征空间就选择专注中国的市场,所以除了巴塞尔展会与香港两地之外,不再考虑参与其他国外的艺术博览会。所以每一家画廊的政策都不同,我们与这些画廊都有密切的合作,为他们提供最多、最好的发展渠道。

草间弥生《Untitled(RC#60)》,1953年 ©Anthony Meier Fine Arts


芭莎:参加迈阿密海滩展会和巴塞尔艺术展的费用非常高,有些画廊虽然很好,却负担不起,这一点对艺术博览会也是一种损失。你有什么计划来改变这种情况吗?


霍洛维茨:许宇去年在“青艺初见”单元展出,成绩斐然。“青艺初见”是给年轻画廊开辟的区域,而且只展出过去三年完成的艺术作品。我们还有“新锐探寻单元”,是为年轻艺术家提供国际展示的机会。我们为这两个领域都提供了大量补助。过去几年来,参与新锐探寻的费用一直没有变化,就是为了鼓励有野心的画廊到迈阿密,来这里完成有意思的项目。

Wardell Milan《Stedman》,2017年 ©David Nolan Gallery


对年轻的画廊而言,出售与建立画廊的名声同等重要,所以我们总鼓励参与的画廊将展位视为一个小型的展览。尽全力让大家看到最好的作品,这也是我们协助画廊在艺术博览会成功的方式之一。

Ivan Grilo《IT'S NOT A WALL. IT'S AN ABYSS》,2017年 ©LUCIANA CARAVELLO

Tercerunquinto《Restoration of a Mural Painting》,2000-2010年 ©Proyectos Monclova


芭莎:最近,不少历史悠久的高档画廊关闭,这个现象对艺术博览会是否会产生冲击?你认为在未来的五年,画廊的经营会有什么改变?


霍洛维茨Sandra Gering画廊今年已经关闭,Lisa Cooley在2016年也关闭了。但是同时,苏黎世的Eva Presenhuber和阿姆斯特丹的Grimm画廊几乎在同一个地区落脚。

Sally Mann《Candy Cigarette》©Edwynn Houk Gallery, New York


对中小型画廊而言,现在的市场无疑相当具挑战性。但是我们也看到了新的经营方式,像Vanessa Carlos去年在伦敦创办的Condo形式,与画廊合作提供共享空间。外来的画廊可以使用伦敦画廊的空间展出。今年夏天,相同的模式又搬到了纽约,这是画廊对当前市场应变的方法之一。

Roberto Aizenberg《Untitled》,1986年 ©Jorge Mara - La Ruche


我们也注意到,许多画廊对支出更加谨慎,不论是房租还是参加艺术博览会都精打细算。有不少画廊告诉我,可能在未来会减少参与艺术博览会的次数,将精力集中在巴塞尔艺术博览会。

Viviane Sassen《Etan/peacock 11:00》,2013年 ©Viviane Sassen;Pace/MacGill Gallery, New York and Stevenson Gallery, Cape Town and Johannesburg


芭莎:中国经济对迈阿密海滩展会和巴塞尔艺术博览会有什么影响?


霍洛维茨:对我而言,站在美国市场的角度来评论这个现象并不容易。去年虽然有寨卡病毒传染的危机,以及美国总统大选之后所产生的政局变化,但整个艺术博览会还是非常成功。参观人数高达77,000人次,而且来自亚洲的人数也持续增加。

Whitney Bedford《The Left Coast(Raptures》,2017年 ©Susanne Vielmetter Los Angeles Projects


一部分原因是由于参加了香港展会之后,许多亚洲收藏家被吸引前来迈阿密海滩展会。我和不少参与香港展会的画廊主聊天,他们都说在香港展会结识了不少收藏家。我们当然希望这个现象能够持续下去,所以为了结合不同地区的特色,我们和香港的同事以及与我们合作的中国画廊都有密切联系。

Sara Cwynar Tracy《Stepping Forward, Stepping Backward》,2017年 ©Foxy Production


芭莎:是否统计过过去五年中国访客的数量?这些人是否代表了特定的年龄层?


霍洛维茨:我们没有来自中国访客的具体人数,但是来自亚太地区的访客有持续增长的趋势,这包含了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等国家。

Dan Herschlein《Ignore Him》(局部),2017年 ©JTT


芭莎:这些人大多选择买什么作品?在艺术博览会上,总体而言是第一市场还是第二市场比较吸引中国收藏家?


霍洛维茨: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们不一定知道谁买了什么,中国收藏家的品位越来越广,所以可能有些收藏家从大画廊入门,与这些大画廊建立深厚的关系后,持续发展到对其他画廊的关注。我们也看到不少来自亚太地区的年轻收藏家,他们收藏来自纽约、洛杉矶、墨西哥等地年轻画廊的艺术品,来自美洲的收藏家也会支持亚太地区的年轻画廊。

Roberto Sebastian Matta Santiago《Inscape》,1943年 ©Robilant + Voena


芭莎:艺术博览会上有超过260家画廊,你对前来迈阿密海滩展会和巴塞尔艺术展的中国收藏家有什么建议?如果他们只有两天时间,要如何逛展会?应该关注哪些方面?


霍洛维茨:你必须早到,而且事前准备也非常重要。必须要做功课,最好预先列出想看的画廊,同时放开眼界,到处走、到处看、到处学习,寻找自己喜欢的,以及认识新画廊、新朋友。

Ernesto Neto《I Receive Your Love, While You Receive Mine》,2017年 ©FORTES D’ALOIA & GABRIEL


参观艺术博览会不仅是要买艺术品,还可以认识画廊和新的专家,学习不同地区的艺术特色。所以下一次中国收藏家到纽约芝加哥、巴西的圣保罗,都很可能会因为到过迈阿密海滩展会,而结识这些地方的一些画廊。到这些城市时,可以透过这些画廊更加深入地认识艺术家。这就是艺术博览会为收藏家所提供的“长线”,让收藏家与画廊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

Alexis Smith《Clues and Souvenirs》,1971年 ©Honor Fraser


同样,我们也希望美洲地区的博物馆以及收藏家到香港参加艺术博览会时,可以将上海、广州、北京等地列入他们拜访的行程中。就像他们到南美洲一样,当他们参加了香港展会后,会将行程扩大到其他的亚洲城市。

Frida Baranek《Reflections on the Horizon》 ©GALERIA RAQUEL ARNAUD


另外,光是从画廊的地点也不能正确地呈现他们所代理的艺术家的国籍,像位于纽约的Tyler Rollins画廊在亚洲,尤其是南亚地区的名气非常响亮,它在亚洲的生意可能比在美国的还要大。

John Chiara《Quintara at 14th》 ©Crown Point Press


伦敦Richard Saltoun画廊也会展出阿根廷概念艺术家Edgardo Antonio Vigo的作品,这就是现在艺术圈的风气。有些画廊在世界各地都有分部,有些则展出不同地区艺术家的作品。

Edgardo Antonio Vigo《Manual and practical typographical box to make visual poems》,1993年 ©Richard Saltoun


芭莎:去年,艺术家孙逊为某品牌在海滩上创作了大型的录像装置,今年在迈阿密海滩展会,有哪些中国艺术家的作品值得期待?


霍洛维茨:天线空间将展出徐渠的作品,麦勒画廊展出程然、曹雨等艺术家的作品,Massimo De Carlo将展出刘小东的新作,neugerriemschneider画廊则有艾未未的作品,所以将会看到不少中国艺术家的新作。

Noël Dolla《Rêve éveillé》,2016年 ©Ceysson & Bénétière


芭莎:巴塞尔展会的贵宾室已经有中国餐厅,迈阿密海滩展会是否有跟进的计划?


霍洛维茨:大家在迈阿密海滩展会已经吃得到饺子和港式点心,不过我希望到迈阿密海滩展会的访客也能够尝试当地的美食,像古巴风味以及新鲜健康的果汁。

Harold Mendez《Jaulas》,2017年 ©Pat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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